一生一笑一梦里 作者:徐景年
分卷阅读25
秘籍,可惜被东方家盗用了去。一式两份,最後这个正主却被灭门杀尽。
上等的内功心法,却被藏的极深。
无幻从未想过自己会用。
然而却还是用了。
剑式,招招风流,含笑之间,竟然美得好似蝴蝶翩飞。
人家一个大刀砍来,还未近身,就已经被无幻用剑抵了回去。
一呼一吸之间,剑已入身,那沈重的大刀也“!当”坠地。
拿刀的人死了。
无幻闭眼,舔去唇边的血迹。红的舌,红的血,还有雪白僧衣上的点点血迹。
知得心放,此心便在这里,更何用求?
也不知道谁说得话,他却记了那麽久。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呵呵……苦海无涯麽?
大抵有萧何止便够了吧。
无幻抬起手,再抹去脸上的鲜血,温热的触感立时全无,只剩下冰冷。
无幻轻笑,这份缘,一开始就注定是孽了吧。
你…到底执著什麽?
我执著的,不就是你麽?
不就是我麽?
无幻含笑,猛一睁眼。
手里的剑直直插入面前人的腹部,那人一口鲜血直直就吐在了他的身上,雪白的衣红了一大片。
谁也不能伤萧何止。
谁也不能杀萧何止。
无幻如是想。
无幻一路狂杀,血肉横飞,被砍断的肢体挡在路前,无幻踩了过去,一路往萧何止那边走去。
水牢里的水,早被鲜血染红,红得好似无幻身上的血衣。
“萧…何止……”
已经……连音节也发不清楚了麽?
无幻是真的累了,杀了那麽多人,耗尽力气。
无幻踩著阶梯,一步一步的走。
手里的念珠,早在打斗之间被扯断,断了线的佛珠从手中滑落,一点一点的掉。
滚落的佛珠掉入水里,沈没不见。
无幻还在走,知道伸出圆底水牢的中心──萧何止的所在。
腿,已经跨进了水里。
五月的水,却仍旧冷的心伤。
无幻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漆黑的夜。整个庄子火光冲天,只有他和母亲躲在暗阁里才逃过一劫。
母亲把自己送去了栖云寺,而她自己,则孤身冒险,前去东方家报仇。
仇,当然是未得报。
是吧,一开始那些人说得就没错。
无幻六根未净,心有杂念。
不,应该是魔念。
所以他一直在抄写经文,以摒除自己心底的那抹残杀之心。
无心,无欲,便是大幸。
可惜的是,他遇见了萧何止。
由情而生的魔,把他纠入无底深渊。放任萧何止的作为,放任自己的心,才会走到这般地步。
举起剑,砍断那锁链。伸手,抓起萧何止的手。
由於被泡的时间太长,萧何止的手冰凉僵硬,骨节都不能活动自如。
这样紧要的关头,无幻不是带著萧何止逃跑,而是先掰开萧何止的手。
手指僵了,就一根一根的掰开。
把手里的佛珠塞进萧何止手里,捏紧。
为什麽这麽做?连无幻也不知道。
脸上有些湿冷,举手一抹,原来早就泪流满面。
一身僧衣尽湿,水及腰身。
不过咫尺的距离,却好似生离,好似死别。
萧何止啊萧何止,倘若你真的死了,我又该如何是好呢?
然後无幻笑了。
多漂亮的笑,正如无幻所言,萧何止是爱那笑的。
可惜的是,萧何止紧闭著双眼,早就昏厥过去。
42.
逃。
无幻可以杀得了那几十个武林泰斗,却杀不了几百个江湖人士。
已经,用尽全力了吧。
牢门口,无幻跌坐在地,对著前面的人道,“周毅,你带著萧何止先走吧。”
周毅一个转身,就瞧见了地上的无幻,“你说什麽?”
无幻对著周毅笑笑,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锦囊,“你收著。”
周毅沈默的望著无幻,无幻摇摇头,“我受伤了。”说罢撩起僧衣一角,果真在肋骨处,一大片的血迹,“不会有人怀疑我的……你们……咳咳…先走吧。”
周毅黑白分明的眼直直看著地上的无幻,终於下了狠心,捏紧了手里的锦囊,抱著怀里的人走了。
无幻眯著眼,看著渐渐消失在细雨里的两人,慢慢闭起了眼。
马车颠簸,萧何止半梦半醒,头疼欲裂。
一张眼,一张冷峻的脸正低头望著他。
萧何止抬起头,不禁苦笑,“想不到最後救我的人……竟是你……”
周毅把丝被裹紧,把萧何止抱在怀里,“教主,别说话了,您需要静养。”
萧何止轻轻恩了一声,闭上了眼。
全身早就失去直觉,萧何止当然不会知道,手里有颗佛珠落在了马车上,再也不见。
回到天意教主坛是七日後的事了。
萧何止时醒时晕,三十六堂的堂主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几个对萧何止满是怨言,日日吵著要见萧何止说个清楚。索性周毅板著一张死人脸,挡回去了一些。
那日,莫笑堂的一些旧众伺机造反,却被周毅带人包抄,全数杀在了来主坛的路上。
云渺渺倒是最後一个知道此事的人,诚惶诚恐的跑来萧何止的院子谢罪,却连萧何止的人都没见著,就被周毅给挡了回去。
萧何止一边咳嗽一边眯著眼靠在床榻上,“周毅,你这是什麽意思?”
周毅冷著脸孔,转身看著华衣裹体,却全无颜色的人道,“教主,你的伤势需要静养。”
萧何止一听这话,冷笑道,“你想软禁我麽?”
“属下不敢!”周毅一听这话,立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长发遮著脸,看不清楚表情。
萧何止拉了拉身上的丝被,“那你是什麽意思?渺渺手下犯事,不管怎麽说,她来见我一面谢罪不为过吧。”
周毅低头继续道,“七日庄一事还历历在目,望教主切莫轻信他人。”
“笑话!渺渺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我不信她信谁?”
“可是当日……”
“教里就算几个堂主对我颇有言辞,但是毕竟是一根线上的蚂蚱,犯得著自断後路来亡我麽?当日出卖我们的人…我自然知道是谁……”
周毅猛一抬头,“教主知道是谁?”
话一问完,窗户竟然无端被吹开了。
黄梅雨季的风,有些湿冷。
萧何止望著窗外的青梅,“除了他还会是谁……”
那声音,淡得好似要消逝了似的。
周毅心下一惊,原来萧何止误会了。
张了张口,却心下百转千回,终於没有说什麽。
“下去吧。”萧何止摆手道。
周毅抬眼看去,萧何止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些。
做了个礼,周毅道,“晚些我差人给您送些点心。”说著就退了下去。
後来,七日庄乱了。
魔教教主突然失踪,水牢里尸横遍野。
东方振威赶到的时候,几乎没有活口。唯独有两派的掌门还活著,可惜身受重伤,连话也说不清楚。
半昏迷之间,那两人其中的一人见到同被单价抬著的无幻,大骇,指著无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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