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作者:晴空向晚
素问怔了一下,却见他已经转身先进浴室了。浴室和玄关之间有一道浅浅的门槛,陆铮像是完全没看到,一不留神绊上去,整个人人高马大的撞在椂木门上,嘭的一声重响。
素问赶忙过去扶住他,看样子是真的醉得不轻。
素问依言扶他入浴室,帮他打开花洒,调节水温,陆铮像个孩子似的坐在浴缸边上,安静的一件件脱衣服,目光却乖张的落在她身上。
素问放好水,他已经脱得光溜溜一丝不挂了,素问怕他再摔着,特意提醒他抬脚,跨进浴缸。
温热的水沥沥而下,陆铮垂着头站在花洒下,不知在想什么。
素问替他拉上浴帘,担心他醉得不能自己洗澡,一直不敢走远,就在外间等着他。
水声哗哗,一直很平稳,素问这才放下心,抬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凑近了一看,嘴唇果真红肿得明显,她用指头拨了拨,对着镜子扯出一抹苦笑,拿过盥洗池上的玻璃杯,开始刷牙漱口。
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满嘴都是漱口水的味道,却还是觉得恶心,厌恶的拿手指去搓,去擦,恨不得把皮给褪掉一层。
难怪陆铮说脏,连她也觉得脏。
一直以为,自己坚强且麻木,面对三番五次的折磨,早已刀枪不入了,可为什么还会疼呢?
心明明那么平静,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可是,为什么还会疼呢?
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一样。
素问仓惶拧开水龙头,用力的泼在脸上。
扬起头,湿漉漉的头贴在脸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种恍惚。
也不知过了多久,素问忽然现一件事——浴帘后的水声一直都这么平稳,有点……不太对劲?
“陆铮,陆铮你没事吧?”
浴帘后传来一阵嘶哑的咳嗽,素问慌忙拉开浴帘,陆铮一脸惊惧,怔怔抬头望着闯进来的她,素问也怔怔的望着**的他。
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陆铮突然笑了起来:“我就想回你一声‘没事’,结果被水呛到了……”
“……”素问嘘了口气,视线不自然的挪开,“你洗了半个小时了……”
“嗯……有点醉了。”他腼腆的笑,目光却灼灼,隔着氤氲的水幕望着她湿漉漉的脸庞。
忽然,他皱眉,眼中只有关切:“你嘴唇怎么破皮了?”
素问讪笑着回答:“觉得有点脏……”
“哪里脏了!”他恼怒的望着她,有点生气,“不要再说这种话。”
“……”素问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甘的咬在那处破皮的地方,“哪里都脏,我恨不得把这层皮给揭了。”
陆铮呆呆的望着她的脸,顿了一下,他突然站了起来,穿过淅沥的水幕,一手抚上她的脸颊,湿漉漉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缓缓的滑了下来,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带进怀里。
他身上的水汽浸湿了素问的衣服,素问贴在他均匀的肌肉上,有一种温暖,透过纤维传了过来。
“不,你不脏。脏的是我。是我一无用处,保护不了你……”陆铮附在她的耳边说,“你永远是最美好的。”
素问的头顶在他的肩膀上,弱弱的反驳:“不是,是我怯懦又任性,给你找麻烦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陆铮一把抱起她,在她的失神间,大步向卧室里的大床走去。
水滴淌了一地。
素问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身下一空,人已经到了床上。
陆铮的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四目相对,互相望着彼此,心里一片空白。
陆铮突然起身,从一边扯过浴巾,几下用力,将素问像婴儿一样包裹起来,手指轻柔的擦过湿透的丝,细细的拈去上面的水渍。
素问一动不动的任他摆弄着,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布娃娃,现在,她是他的玩具。
“陆铮。”她哑然。手刚刚伸过去,却又被他抓住,缓慢而坚决的压到了身体两侧。
他深黑色的眼睛像一个漩涡,那里面风云密布,汹涌而来,卷起无边海浪。
素问顿时失去语言。
他慢慢低下头,用牙齿将浸湿了紧紧贴在她身上的衣服一点点扯掉,露出莹白的身体。
嘴唇顺着她被凌虐过的唇,一路吻下去,很轻柔,很单纯,像羽毛一样,不带一丝一毫的**——那是全然的怜惜与真诚,那种诚挚化成一种实质的东西,透过他的唇,我的肌肤,传到素问的心底,一片柔软。
温热的呼吸从脖子一路拂下,一点一寸,直到脚踝,脚心……
素问终于忍不住弓起身子,“咯咯”的轻笑,低声抱怨着:“很痒啊。”
陆铮也吃吃的笑起来,扯过一边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素问从被子下伸出脚尖踢了踢他,避重就轻的问:“干什么呢,像小狗一样。”
“这样就不脏了。”他的声音暗哑魅惑,像压抑着什么,又努力显得欢欣。
素问眼眶微热,伸手托住他的脸,将他拉了上床,然后紧紧的抱着他。
“傻子一样,”她轻笑,又重复了一遍,“傻瓜。”
“嗯,是傻子。”陆铮的头靠在她的枕边,附和道,“遇见你,我的智商好像全不够用了。素素,你到底是什么,是我的克星吗?”
素问哈哈大笑:“我能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还能有三头六臂。”
“你在我心中,早超过女人了。”陆铮很认真的回答,“素素就是素素。”
素问眨眨眼,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是说我没有女人味?”
他笑而不答,手环住她的腰——他的手烫得吓人。
“睡一会,天亮了再回去。”他说。
素问点点头,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
她被濡湿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的被扔在房间地毯上,**的肌肤在被子下相拥,陆铮滚烫的肌肤熨帖着她,像七月海滩的阳光。
素问很轻易就睡着了。
依稀感觉,枕畔人翻来覆去的动作。
醒来的时候,正是晨光初现。陆铮不知道何时已经起身,床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两人清洗干净的衣物。
素问穿好衣,在陌生的酒店房间里搜寻着陆铮的身影,一缕缕浅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纱垂进地毯上,风吹纱帘,露出阳台的一角,素问才看到一个沐浴在金光里的身影。
那样落寞英俊的背影,一手撑着阳台,一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根香烟,并没有抽,烟灰蓄了长长的一截,仿佛定格一般,风一吹,烟头的星火明灭,一缕烟灰散了下来,他的衬衫衣摆猎猎摆动。
极清晰的轮廓,每一勾每一划,无可挑剔。
像是爱琴海边的雕塑。
素问怔怔的看了一会,轻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陆铮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感觉到她的靠近,突然的温软,让他眸光一颤,手里燃了一半的香烟险些掉落。
他挑挑眉,无奈且宠溺的看着她,用另一只手将她揽进怀中,吻她。
这个早安吻,带着晨光清新的味道,和一点儿烟草的呛味。
素问皱皱眉,牙齿磕绊上他的嘴唇,眯着眼笑:“早安。”
“早安。”远处的水平面上,惊起一行白鸽。
……
……
……
下午结束了戒毒所的治疗,陆铮的主治医师对他近期的反应十分满意,这样坚持下去,很快就可以在生理上脱离毒瘾。
陆铮脱下被汗浸透的**的背心,顾淮安从后走来,扔给他一条毛巾。
陆铮像后脑勺也长了眼睛似的,一手伸到背后凌空一抓,精准无误的接住毛巾,在头上胡乱的擦了擦,说道:“谢了。”
洗完澡换好衣服,他走出来,对等在门口的顾淮安说:“前几天我有机会到萧溶的办公室里找了一通,不过没现什么。据我推测,他不会把洗钱的证据放在萧氏这么大的目标下,倒是有可能转移到其他不起眼的地方。他办公室的电脑我打不开,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电脑高手,借给我用用?”
顾淮安笑了声:“不用这么麻烦还找电脑高手。密码的问题交给我搞定。”
陆铮诧异的睁圆了眼睛:“你有什么办法?”论身手,顾淮安也许比他好那么一点,但要潜进华谊,绝对是他更熟悉地理环境。
顾淮安很快解了他的疑惑:“我们已经找到有力的线人帮助,这个问题就交给他就行了。”
陆铮怀疑的眨了眨眼睛,顾淮安的口风很紧,当然不会泄漏线人是谁,可看他的表情,成竹在胸,一定对这个线人十分有信心。
可陆铮挖空了脑袋,也想不出谁还能从萧溶口中套出密码。萧溶这个人心思一向缜密,尤其是防人之心更甚。
不出三天,陆铮的手机上就收到一封匿名的电子邮件。邮件里有个小小的倒计时器,一共只有五秒,倒计时完毕邮件就瞬间消失。陆铮只来得及惊鸿一瞥,看清密码那几个字母和数字的组合,一切就像酒精蒸在空气里,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幸好他们在特种兵训练时都学过速记,五秒的时间记住这一组密码对他来说并不难。
只不过陆铮对这个线人更好奇了。
正好下午素问要去趟公司签约,陆铮便提出送她去。
车在停车场停好,素问正要离去,却被陆铮拉住,偏头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好像忘了什么?”
素问羞涩的扫了眼头顶的监控摄像,匆忙在他脸上印上一吻,红着脸说:“你要是等急了就去喝杯咖啡。”
陆铮笑着目送她离去,直到电梯门闭合,他的目光才渐渐冷凝,带着一丝冷嘲扫过头顶的摄像头。
他下车锁好车,正要离开,停车场入口处正好又驶进一辆红色奥迪。萧媛提着手包从车上走下,突然动作一顿,摘下墨镜,惊讶的看着他:“三哥?”
陆铮回以一笑,算作打招呼了。
“今天过来是有事吗?上回你也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害我咖啡都白泡了,今天可不能再放我鸽子。”萧媛显得很热情。
陆铮摆摆手:“下次吧,今天还有点事。”
萧媛嘴巴一撇:“你放心,我哥今天不在。要不这样吧,你先去办事,等完了再来三楼找我喝咖啡。”
陆铮敷衍的笑笑,和萧媛分别后,绕了一圈又回到停车场,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安全楼梯。
这次他没有乘电梯,是防止被摄像头拍到留下证据,一路沿着楼梯上到十九楼。十九楼的走廊上很安静,果然和萧媛说的一样,萧溶今天不在。
他附在萧溶的办公室门外听了一会,确认里面没人,才依法炮制透开门,这次他的目标直指桌上的电脑。
他飞快的开机,拔出口袋里的u盘,插进电脑,当屏幕弹出登录密码时,他按照记忆输入了一遍,果然画面一换,变成了萧溶的桌面。
陆铮十指如飞,快速的搜索文档关键字,最后锁定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他按照开机密码试了一遍,提示错误。他嘶了口气,暗恼自己的疏忽,像萧溶这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只设一层密码。
封闭的办公室里生出一股躁意,陆铮额上滑下一滴汗。
最终,他拿出手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邮件那人回复了一封邮件,问他文件的密码。
虽然他知道希望很小,对方可能也不知道,或者为了保密根本用的不是自己的邮箱。
可奇迹的是,对方很快回复了他,说他也不知道。
陆铮燃起的希望再一次熄灭,正要放弃时,手机再一次亮起。
对方来一串数字,说让他试一试。
陆铮迅速敲进这串数字,文件果然立刻被打开。陆铮匆匆扫了一眼,里面果然记录着萧氏去年一年的各项交易账目。他没想太多,立刻将文件全部拷贝进u盘,然后关机,清扫自己侵入的一切痕迹。
直到他轻轻带上萧溶办公室的门,走廊上还是一片寂静。他取下遮盖摄像头的外套,从安全楼梯匆匆离开。
陆铮一路下到地下一层停车场,再若无其事的乘电梯上楼,大大方方的坐在三楼艺人休息室里等候素问。
正坐着,萧媛端着咖啡走过来,笑吟吟坐在他面前:“三哥,事儿办完了?”
“嗯。”陆铮淡淡点头。
“尝尝我泡的咖啡吧,看看手艺有没有进步?”
萧媛还记得他的口味,把一杯美式黑咖推到他面前,陆铮端起呷了一口,并未在意咖啡的味道,他现在满心都挂在口袋中的u盘和那个线人的身份上。
心不在焉的陪萧媛说了会话,素问终于结束工作回来了,看到萧媛和陆铮坐在一起,她怔了下,陆铮已经起身,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收工了?”
“嗯。你和萧小姐在聊什么?”素问顺势倚在他怀里。
“没什么,碰巧遇见,喝了杯咖啡。那我们回去吧。”陆铮说完,转头向萧媛告别。
萧媛笑着向两人挥挥手,忽然叫住陆铮:“三哥!你还记得下个月是我生日吗?到时记得准备礼物啊。”
陆铮愣了愣,一阵恍惚。以前他就总是不把这些挂在心上,更不会在意萧媛的小女儿心思,每次总要萧媛亲自开口,他才会嘱咐冯湛去准备礼物。萧媛虽然知道这礼物是谁准备的,可收到时笑得还是甜滋滋的。
他点点头,搂着素问的腰进电梯。靠在电梯墙上,看着墙面反射出的自己,忽然脑中一道利芒闪过,那个线人给他让他尝试的密码再次浮现——
那是……萧媛的生日?
陆铮一下子愣在原地,更加的困惑了。
素问从刚才起就察觉他不太对劲,戳戳他手臂:“你怎么了?”
“……没事。”良久,他才摇了摇头,反握住素问的手,紧紧的。
当晚,陆铮等素问睡了以后,一个人对着电脑,细细的查看u盘里的文件内容。一条条账目,清清楚楚记载着萧溶和地下钱庄的来往,而且这些来往,已经有好几年了。
陆铮越是往下看,越是心惊。他不敢相信,他认识了二十年的兄弟,竟然一直在暗中帮贩毒集团洗黑钱。
他屈指停在键盘上,思绪像是凝滞了,很久很久,又转到那个为他提供密码的线人身上。
萧溶……萧媛……这对兄妹越来越像个谜,隔着重重迷雾,有什么真相正要呼之欲出。
床上的素问翻了个身,呢喃着什么梦话。
陆铮蓦的惊醒过来,不再想别的,快速将这些拷贝文件送给顾淮安。
第二天,素问起了个大早,拉着陆铮陪她一起去超市大采购,然后系着围裙,要亲自下厨大展身手。
连陆铮要给她打下手都被拒绝了,她鼓足了劲要给他个惊喜,把他连连推出厨房门外:“你去卧室玩玩电脑,一会儿就能开饭了。”
陆铮一个人躺在卧室床上,思前想后,还是拿出手机,对那个线人的邮箱去了一条信息:“我可以见见你吗?”
情报人员一般非特殊情况不会表明身份,何况陆铮现在已经不是特种兵。只是他有一种预感,对方并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应该只是萧溶身边的亲信。
他等了一会,手机了无声响,正准备扔开到一边,忽然来了一封新邮件。
那人说:可以,一个小时后在华谊的地下停车场见。
对方约在华谊,这让陆铮更加确定这人就是萧溶身边的人,甚至有可能是他认识的人。
他从卧室的门里,看到正在厨房忙碌的素问的背影,半晌,回复了一个字:“好。”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机,对方再无消息回复过来。他起身穿衣,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是顾淮安。
“你来的文件已经核实,今天上午公安正式立案抓人。萧溶那边已经收到内幕消息了,正在往外撤资金,我恐怕他会跑路。”
“你想让我去抓他?”陆铮本能的反问。
“不。让他撤,我们的目标是顺藤摸瓜,打破他背后的整条贩毒链,一下子把他打死,对我而言没什么意义,何况他背后还有萧司令,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说抓人就抓人。总之你看住他身边的人,看他有可能会去找谁。”
“知道了。”陆铮放下电话,皱着的眉头下,目光再一次的落在厨房里的素问身上。
如果素素知道她的公司老板涉案这么庞大的贩毒活动,会怎么想呢?算了,她只是个单纯的丫头,还是别告诉她这么多了。
陆铮打开电脑,将昨夜已经核对过的账目再次仔细过目了一遍,然后鼠标右键,确认删除。
几乎是与此同时,萧溶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赶在有关执法部门到来封查他的所有帐目之前,将与地下钱庄来往的相关资料通通销毁。
做完这一切后,他对着空虚的电脑屏幕,深吁一口气,桃花眼微阖,像是无限疲惫。又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天,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坦然的撑起双臂,枕在脑后,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忽然,他从转椅上弹起,似是想起什么,拉开抽屉在里面狂乱的翻找。
他记得被他锁在角落里有一只录音笔,里面录的是经他剪辑过的他和聂素问的对话。里面只说他和聂素问有什么交易,却没说交易的内容,如果这些东西被执法部门找到,聂素问无疑也会被牵扯进去。
然他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那小小的录音笔。难道有人动过他的抽屉?
萧溶额角滑下一滴汗。
他想起那天陆铮来他办公室时的情形。
素问正在厨上煲汤,陆铮却忽然穿好衣服,告诉她自己要出去一趟。
她手里拿着汤勺,无奈却只能点头。
陆铮扶着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许诺:“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一定赶上和你一起喝汤。”
素问撅起嘴:“行了,不用这么赶,汤凉了热一热就好了。”
素问送走陆铮没一会,她搁在沙里的手机就响了。她从厨房赶出来接听,一拿起来就听见萧溶轻飘飘的声音:“代我向陆铮转达至高的敬意,他赢了。他这一手干得很漂亮。”
“什么意思?”素问昏头昏脑,对萧溶本能的反感。
“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那温柔贴心的老公,最近没对你怎么样吗?”萧溶已经笃定陆铮来过他的办公室,录音笔一定是被陆铮拿走了。
素问越听越糊涂:“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看电视吧。不过我记得我说过,我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这条船现在沉了,我栽了你也跑不了。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你那深爱的老公,会不会秉公执法,把你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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