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们,太闷骚 作者:冷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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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亲一口就不疼
专机上,齐寻正拿着蛋糕走回位子,却见齐优偷偷不知道在干什么,顿时眉头一皱,问道:“在干什么?”
“啊!”齐优顿时将一件东西藏到了背后,她伸出手拍了拍小脯,装出一雷被吓到的模样,哼道,“臭小寻!你想吓死妈咪啊!”
“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干什么?”齐寻可不吃她这一套,不依不饶道。
“吼!哪有什么啊!”齐优眼神飘忽,撇了撇嘴,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小寻,妈咪的宝贝小寻,妈咪饿了呢……”
齐寻却只是挑着眉看着耍宝的齐优,邪肆一笑:“我可不是大哥二哥,没这么好糊弄的!”(傲:我那不是好糊弄,只是宠)
“哼哼哼!”齐优伸手到背后紧紧抓住了手里的东西,露出了一脸欠扁的表情,“我就是不给你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是吗?”齐寻突然笑起来,微微眯起的眼睛带着惑人的流光,他猛然俯下身躯,将齐优困在了有力的双臂之中,呵了口气,等齐优意料中地抖了抖,才迅速出击,将手伸到了她的背后!
齐优水眸一瞪,顿时死命地抓住东西,眼见着东西就要被齐寻这个坏蛋拿走,情急之下,竟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感觉到脖子上的轻微痛意,齐寻微微一愣,然后腾出了一点空间,看向了开张着口,没有闭上的齐优,了脖子,他问道:“你咬我?”
齐优见此,顿时着慌,忙扔了手中的东西,抱住齐寻,挤出泪光,撒娇起来:“呜呜呜,妈咪不是故意的,痛不痛?”虽然脖子上没有流血,可是也破皮了。
齐寻低眸看着正慌乱地盯着自己伤口的齐优,挑眉笑了笑,又装出了一副不高兴的语调:“妈咪!你竟然为了一件物品,咬我!”
齐优焦急地抬起头,看齐寻脸色不愉,这一次倒是真的掉了眼泪,她抱住齐寻的手臂,摇晃起来,“小寻不要生气,都是妈咪不好,呜呜呜,不要生气……咳咳……呜呜呜……”
见齐优竟然真的哭了起来,还连带着咳到了口水,齐寻暗骂自己该死,玩过头了!
“好了好了,我也没有真的怪你啊,跟你开玩笑的,乖啊,再哭妈咪就不好看了。”这一回换齐寻手忙脚乱了,一把抱起齐优的小身体放到自己身上,连哄带骗起来。
齐优抽噎了一下,小拳头狠狠地捶上了齐寻的膛,她嘟嘴喊道:“哼!我不要理你了,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嘛,呜呜呜,吓死我了!坏蛋坏蛋,不要小寻,不要小寻!”
“好好好,不要不要,你要什么都给你好不好?”齐寻搂住齐优乱动的身体,顿时有些语无伦次。
“嗝。”齐优抽抽鼻子,打了个轻嗝,她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嘟嘴问道:“真的什么都给么?”
“额……”齐寻这回算是直到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了,见齐优又要撇嘴大哭,他忙头痛地哄道:“是是是,都给你!我的命也给你好不好?”
齐优眨了眨水眸,又问道:“我要你的命干嘛?又不能吃……”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不过齐寻依旧听到了……
“昨天晚上我吃了两个蛋糕的事情,不能告诉小傲。”齐优伸出两手指,颐指气使起来,可爱得直叫齐寻想拿过来蹂躏一把!
“好。”
“飞机降落前,我还要吃两个蛋糕!”齐优再一次比了两个手指头,证明这两个和刚刚两个是不一样的概念。
“好。”
“以后,我每天都要吃两个蛋糕,不能告诉小傲!”齐优简直把两只手指头戳到了齐寻的面前。
“好……好个屁啊!你得寸进尺啊!”齐寻瞪了瞪眼睛,轻轻咬住了送上门来的手指,哼道。入口的柔弱手指,被自己的舌头舔到,带着酥麻的感觉,好在他及时放开了嘴巴,不然齐优发现了不对劲,那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齐优皱皱眉头,嫌弃地将手指头在齐寻的衣服上擦了擦,顺便拉起他的袖子擦了下眼睛和湿润的小脸颊:“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还吃我的手指头。”
“唔,怎么,我小时候会吃你手指头?就像这样?”齐寻笑着又将齐优的手指含进了嘴里,眼睛里一片澄澈,就好像真的只是在讨论小时候怎么吃的手指一般。
齐优再一次皱眉拔出了手指,将他的口水擦在了他的衣服上,“不用示范了!就是这样的!”又不是嘴,有什么好吃的!
“呵呵,来,吃蛋糕吧。”齐寻嬉笑了一下,转身去取蛋糕,心中却是回忆着妈咪手指的味道,啧啧,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变态了呢?(优优:你就没有正常过好吧!)
“嗯呐!”齐优抿唇笑了起来,几乎是抢过了齐寻递过来的蛋糕,吧唧吧唧就开始吃起来。
“很饿?”齐寻皱眉,想了想似乎是有段时间没有进餐了。
齐优点了点头,咽下了嘴里润滑的蛋糕,才说道:“唔,应该是饿了,就是想吃蛋糕,好多好多的蛋糕!”
齐寻脑门上挂下黑线,无奈道:“不是教过很多遍了嘛,很想吃东西,或者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就是饿了,然后要吃饭!”说着,抢回了蛋糕,吩咐等在外边的人去做碗面来。
“唔,可是小寻会帮妈咪记得就好了啊。”齐优不以为意地哼了哼,惹得齐寻又好气又好笑,她似乎是突然发现蛋糕不见了,顿时伸手去拿,并且喊道:“不准抢我蛋糕啦!”
“忘记大哥怎么说了吗,饿了就应该吃饭!这种蛋糕不准吃!”
“不要!还我蛋糕!”
“我告诉大哥,你昨天吃了两个蛋糕。”
“你答应不说的!”
“可你咬了我。”(优优:这什么逻辑?)
“唔……对不起嘛……好小寻,不要生气了……妈咪错了,以后不咬了……”(优优:居然糊弄住了?)
“我不生气可以,就是有点痛。”
“那怎么办?唔,妈咪给小寻呼呼好不好?呼呼就不痛了。”齐优眼睛亮了亮,想起小傲哄自己的时候说的话,也就对着齐寻这么说道。
齐寻嘴角微微一抽,这是多么熟悉的话啊,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伤口很严重,呼呼没有用的。”
“那要怎么办?嗯……会死么?”齐优眨了眨眼睛,问得十分天真。
“……”齐寻突然有一种掐死对方的冲动,他深吸了口气,然后才再一次成功地露出了诱拐未成年少男少女的笑容,“你亲这里一口说不定就不疼了。”
“唔,这样么?啵!”齐优没想其他,附嘴就亲了一口,还发出了不小的声音,“还疼吗?”
“似乎好了一点……”
“啵!这样呢?”
“嗯,好得差不多了,还差一点点……”
“啵!还不好么?”
“好吧,不疼了。”见齐优嘟起了嘴巴,齐寻识相地满足了,想起不知道被齐优扔到了哪里的不知名东西,他又问道,“妈咪,你刚刚到底是为了什么东西,竟然要咬你的宝贝儿子?”
闻言,齐优窘迫地红了脸颊,她又亲了亲齐寻的脖子,讨好道:“也不是什么东西,就是上一次小傲的生日因为我的原因没能好好庆祝,现在小桀的生日也快来了,所以想着一起庆祝了。”
顿时,齐寻吃味了,他算是终于感受到了齐傲两人在他生日的时候的怨念了,果然,被齐优这样慎重对待的生日,是令人嫉妒的……
“总裁。”一个穿着空姐制服的美人端着一碗面走了过来,还不忘对着他抛了个媚眼,看得跟在她身后的另一个空姐翻了个白眼,新来的就是不懂规矩,不知道总裁最讨厌女下属这样吗?还好现在总裁心思都在夫人身上没看见她的媚眼,不然准挖了她眼睛!
齐寻回过头,接过了海鲜面,见上面冒着浓浓的热气,碗身竟然也滚烫着,正要皱眉呵斥,手中的碗却被齐优拿了过去。
似乎很好吃的样子,齐优这么想着就拿过了那大碗,正要开吃却又被齐寻拿了回去。
“你想烫坏你的喉咙吗?”齐寻加重了口气,差一点这脆弱的小喉咙就要烫成焦炭了!
齐优见他不高兴,沉默地撇撇嘴,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嘛,见到齐寻拿过了面,她当然以为是可以吃得了!
“好了,我没怪你。”齐寻微微叹气,拍了拍齐寻耷拉着的小脑袋,突然又失笑起来,这女人每次做错事情,不是撒娇抹眼泪就是装无辜可怜,路数老套至极,偏偏他们三兄弟还就是吃了她这一套!作孽!
“哼,那你还凶我。”齐优小声反驳。
齐寻无语凝咽,转头看向那端碗的人,见她还不明所以的样子,立马没了好心情,喝道:“死了吗你!这么烫的东西也敢拿来!”
“这、我……”美人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手足无措起来,她身后的空姐却是已经白了脸色,刚刚这新来的一定要端碗出来,害的她竟然忘记了夫人是吃不来烫的食物的!
“总裁对不起,我马上去用冰水镇一下这碗面。”空姐推开傻愣的美人,连声道歉。
齐寻也不想在齐优面前发火,冷哼了一声,心中却是记下了这一笔,等回去再算账!
076 宗政苍,你丫就一渣男
齐寻的飞机降落在一幢较大的别墅后的绿草坪上,这一块草坪的面积和小型高尔夫球场大小差不多,猛烈的狂风在绿草上旋转,肆意飞舞的青草之上,两个挺拔高大的身影却这样一动未动地伫立着,仿佛坚定的卫士,等待着他们心中的美好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齐寻搂着齐优的肩膀,站在机舱口,意料之内地看到了齐傲两人,心下哼了哼,就护着身旁人儿走了下去。
齐傲快步上前,在齐优没有看到的地方,对着齐寻挑了挑眉,无声道:意大利之行,很惬意?
齐寻笑得也很是挑衅,点头也用起了眼神交流:自然比不得大哥在京城的自在。
齐傲冷笑了一下,便将齐优拉回了自己的怀里,不顾身后顿时气急败坏的齐寻,边走边轻声耳语起来:“优,在米兰开心吗?听说你逛了不少地方,秋季服装展上有看重的设计师吗?”他虽然人在京城,可是对于齐优的所有消息,他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当然,也包括了,齐优在米兰的街边蛋糕店,吃了几块蛋糕!天知道他收到消息的时候,有多担心她的肠胃!差点就要飞到她身边去了!还好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而问过齐寻,齐优也没有不舒服后,他才松了口气,继续斡旋于京城的政界各种人物之间。
齐优躲在齐傲的膛之中,歪了歪小脑袋,似乎是在努力回想那一场米兰秋季服装秀,然后撇了撇嘴,摇头道:“没有,都不好看,还是卡崔的衣服让我喜欢。”
“嗯,就是那个给你做过几套晚礼服的,齐氏名下的设计师?”齐傲回想了一下,问道,虽是问的语气,但是他心里是已经肯定了的。
齐优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抓住齐傲的袖子说道:“小傲,妈咪去购物都有想到你们哦,买了好多好多礼物给你们哦!”
齐傲挑眉,笑得一派温和:“你想要换什么?”
“唔……”齐优嘟嘟嘴,小傲真不可爱,于是她泪眼汪汪地转向了紧跟在身旁的齐桀,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小桀……你答应妈咪的……”她水汪汪的美眸开始聚集明显的雾气,大有你反悔一下,她就哭倒长城的架势。
齐桀向来惯宠着她,加上他也真是答应过这件事情,便点了点头安抚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和大哥说好了,你这几天要乖一点,明天小寻会有时间,带你去买车。”
闻言,齐优顿时兴奋得要一蹦老高,却被齐傲压了下来,“别动,有五个小时没吃饭了吧,跳太高容易头晕。”
齐优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我身体弱,但是还没有弱到这地步吧……不然我怎么干杀手这行?”
“嗯?”齐傲轻轻地发出了一个鼻音,脸上笑容未变,却让齐优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皱了皱小鼻子,哼哼着跑到了齐桀的怀里,对着他吐了吐小舌头,小傲最不可爱了,妈咪要小桀!
齐傲、齐寻两人,霎时翻白眼,每次被“欺负”,就只知道找齐桀!
一直走到一扇白色大门的时候,齐优才眨着水眸回头问道:“原来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啊!”
我们的新家,这五个字在三兄弟心中荡漾,甚至不约而同地互看了一眼,又急忙低下了头,我们的新家,他们三人突然有一种四个人一直生活下去也可以的想法,似乎将齐优与另外两兄弟一起分享,也可以勉强忍受的想法!天!这是怎样恐怖想法!不行!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来分享齐优,分享她的笑容,她的美丽,她的可爱?就算是兄弟也不行!如此一想,三人便又重新镇定了下来,他们是霸道的,在感情上,更加如此,所以什么四个人生活在一起的荒唐想法,他们要完完全全驱逐出去!
新家依旧是以白色为基调,甚至连房间的布置都没有差别,唯一不同的是,每个房间的尺寸变大了,家具也同时加大,比如齐优那张本来就大的可以的床,现在更是滚上五六个人都不成问题啊!
齐家别墅的布置一向温馨,特别是齐优的房间,床帐上都挂满了蕾丝,床上、桌子上,甚至是地上,都摆满了各种姿态的小熊,绝对是公主的房间。
齐优扑在大床的左侧,一把搂住了她的囡囡,闻了闻后,猛然脸色大变,触电一般地推开了它,然后见鬼似的从床上爬起来倒退了几步。
“怎么了?”齐傲忙上前抱住完全僵住的齐优,柔声问道。
齐优转过头,睁着她的大眼睛,眼中的震惊和惊慌不言而喻,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话来,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似乎都将喉咙口都堵住了!
“到底怎么了?”齐寻皱了皱眉,伸手要去抓囡囡。
“不要!”齐优见齐寻的动作,突然喊了起来,吓得他立马收回了手。
“优,你在怕什么?”齐桀最是冷静,迅速找到了症结,忙问道。
怕什么?不,她没有怕啊,是的,她不怕!
“小傲……那个是我的囡囡吗?”齐优抽着凉气,咬住了嘴唇,看着被自己推的东倒西歪的白色小熊。
“是啊,从a市带过来的,知道你舍不得它。”齐傲轻轻抚着她的背脊,企图让她平静下来。
“对……它是囡囡,可是为什么会有奇怪的味道?”齐优没有等三人再问什么,就深吸了口气,走近白色的泰迪熊,试探着抱住了它,又仔细地闻了闻,“这上面,有陌生的血族气息,而且还是纯血吸血鬼。”最重要的是,这味道,带着不小的震慑力,和哥哥当年的实力有点相似,但是带着女的味道,像母后一样的温柔,可是又明明,不是母后的,最重要的是,这个气味,很熟悉,好像,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闻过一样……
闻言,三人一同沉了脸色,齐傲两人努力回想搬家那日的情景,突然又抬起了头,这个娃娃,他们离开过它一分钟!
“优,我们把它放在庭院里晒太阳,离开过一分钟。”齐傲这样说道,而且,他们本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明气息的靠近!这就是他们和西方魔族的差距吗,还真是大啊。
齐优默默地将囡囡抱紧,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这上面,没有跟踪的魔术,是安全的。”
“妈咪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们把它洗掉好不好?”齐寻没有说扔掉,因为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囡囡。
齐优摇了摇头,只是抱紧了囡囡不说话,将自己整个身体都缩到了大床的角落,房间里一时安静,直到她的呼吸变得更加绵长而均匀,三人才有了反应。
齐傲本想将囡囡从她怀里拿出来,却不想她嘟囔了句“妈咪不准动”后抱住囡囡翻了个身,看得他差点笑出来,那个嘟嘴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被子拉高盖住了一人一熊,然后才和另外两人走了出去。
“你们也注意到了吧。”走到大厅,是熟悉的摆设,齐寻脸色有点沉重地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了下来。
“嗯,她这一年非常嗜睡。”齐傲也坐了下来,烦躁地竟然想抽烟,只是不希望齐优醒来后敏感地闻到烟味才忍了下来。
齐桀靠在了墙壁上,沉声道:“睡觉的时候,她的警觉也在降低。”
两人同意地点了点头,从好几次早上去叫她起床的时候就能发现,往日里他们开门就能察觉到,然后翻个身的齐优,渐渐地要等他们靠近到只有一米的距离才会猛然察觉,然后艰难地睁开眼睛,再又进入沉睡。
“本来是想问她的,可是后来一直被她打断了,等她起床,我们就问问吧,希望只是我们疑神疑鬼了。”齐寻也一脸烦躁地无声敲打着沙发扶手,心跳失去了正常的规律。
“不用问了。”随着这突兀的一声优雅男音,一个黑衣男子凭空出现在了客厅当中,瑞克斯。
“你知道原因?”齐傲看清了瑞克斯的模样,有些懊恼自己的洞察力太差了,放松了身体后,他问道。
瑞克斯没有回应,只是看了齐优的房门一眼,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他现在的隐术已经可以缩小到一米,封印了力量的齐优就更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了。
“你们不用问她,因为她也不知道。”瑞克斯顿了顿,说道:“这种情况,以前出现过一次,后来被已逝的王后带回去了,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正常。王后叮嘱过,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公主在内。”
“那怎么办?要是她的身体真的——”齐寻着急地说道,却被瑞克斯差点克制不住的声音打断。
“不会!公主怎么可能有事!不会的。”其实,连他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事,他是那么的无能,无能到竟然想求助主人的哥哥!可是他不能啊,要是这样做了,主人会不会有危险还不知道,更何况,主人也不会高兴。
“你只是单方面的这样认为,你能保证她不会有事吗!”齐寻也压低了声音,吼了出来,不希望吵到现在正在香甜梦中的齐优。
“我会去处理,你们不要问公主这件事情,她现在一定只是有点疑惑而已,如果你们问了,只会让她胡思乱想罢了!”瑞克斯站起身,对着齐优的房门微微躬身后,又消失在了客厅里。
客厅静默无声,直到齐寻狠狠地对着茶几砸了一拳头,才又似乎有了人的生气。
齐傲皱着眉头,手下一动,用内劲拖住了即将轰然碎掉落到地上的玻璃茶几,将它们轻放在了地上,“你情绪不好,也注意点,不要吵醒了她!”
齐寻似乎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他心爱的人正安静地睡着,看了眼地上的碎渣,道了声歉,然后沉沉地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背上,最后竟然闷闷出声:“和瑞克斯比起来,我发现,我们一直引以为傲的武学,是这样的无力,我们,真的有能力,保护好她吗?”
齐傲沉默一阵,坚定地说道:“有!只要找到二叔,拿到那个东西,我们就会有能力保护她!”
似乎是被振奋了一下,齐寻离开沙发背,拍了拍自己的双颊,站起身:“是我糊涂了,我们肯定可以保护好她的。”
齐桀走上前,拍了拍齐寻的肩膀,说道:“别担心,兄弟。”
齐寻微愣,然后笑着回了齐桀一拳,“兄弟!”
齐傲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如山,唇角却勾着最真实的笑意,这就是他们的家,就算曾经的家已经支离破碎,可如今,也因为齐优而站在了一起,那样紧密,永远不会有背叛。
天色暗淡下去,明月高挂,渐渐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色才又开始微微苍白了起来,凌晨到来,新的一天就要霍然开始。
因为窗帘遮光,只有淡淡灯光的房间里,齐优抱着囡囡,辗转反侧,只是紧闭的双眼可以让人知道,她是睡着了的。
梦中,齐优站在一个灰暗的空间里,双脚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只能就这样看着前方。
突然——“妈咪……”一道小孩的哭啼骤然响起,带着孩子特有的嘹亮嗓音,响彻了一整个黑色的府邸。
出现在齐优眼前的这座府邸有些破败,但依旧能看得出它曾经的辉煌。
“在呢,优儿不要怕。”一个白裙女人走了过来,抱起了哭叫的孩子,轻声安抚着怀中的宝贝。
齐优努力睁着眼睛想看清那个女人的模样,却发现似乎有一层雾气缭绕了这个女人,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女人看清。
被抱在怀里的孩子顿时不再哭泣,抽噎了几下,小拳头敲上女人的肩膀,用孩子的那种糯软的声音娇声委屈道:“妈咪去哪里了,优儿好怕好怕。”
“乖,不要怕。妈咪一直在这里,永远都不离开宝贝优儿。”女人的声音有些模糊,让齐优本辨别不出这到底是谁的声音。只是莫名地有些熟悉。
“嗯!”小女孩笑了,呼呼还带着十个小窟窿的双手抹了抹双颊,乖乖地说道:“优儿不怕了,优儿很勇敢!”
“对,优儿是全天下,最勇敢的小吸血鬼。”女人似乎被逗笑了。
正当齐优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脑中一阵疼痛,她想睁开双眼,却又觉得眼皮是那么的沉重,但这个感觉却告诉了她,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做梦。而现在,她的梦要醒了,三秒钟过去,她便成功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熟悉却大了许多的天花扳。她愣然了一会儿,脑子便彻底地运转过来,感觉到脸颊上的微凉,她本能地伸手一抹,应该是泪。
她艰难地坐起身,却又感觉到鼻子里流出了什么比微凉的皮肤更加冰凉的东西。她再抹了抹,然后看着血红的手指傻了,怎么回事?她忙拿过一旁的镜子。照了照,一条鲜红的血带挂在了鼻子下方,甚至有一些擦到了衣服上!来不及多想,她便慌忙用餐巾纸擦了擦不断流下的血,可是却似乎怎么也擦不掉一般,她只能一遍遍地去擦拭,直到一整盒餐巾纸都被擦完,血的流速才降下来,慢慢停止了流淌。
不希望出门吵到齐傲三人,她只得收拾了地上一堆染血的餐巾纸通通放进了卫生间里,用水冲走。
“优?你起来了?”齐傲刚刚从地下室练完剑走到上面,就听齐优房间里有些不对劲,便出声问道。
闻言,齐优手一抖,慌忙关上了厕所门,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
房间的隔音效果虽然不错,却也不能阻止五感极强的齐傲听见里面的关门声,他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安,便推开了房门。顿时一股微淡的血腥味充斥了他的鼻腔,他瞳孔一缩,忙举步往紧闭的卫生间走去。
“优!你怎么了?流血了?”齐傲敲着房门,声音急切。
“没,没有,我。”齐优想来想去,便找到了理由:“我刚刚起来喝水,割到了手指而已。”
听到齐优的声音,齐傲的心稍稍安定,但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沉声道:“你出来。不然我进去。”
齐优皱紧了眉头,看了眼卫生间的情况,再仔细检查了一下鼻子,确定没有大碍后,用手指甲快速地割开了自已的手背,鲜血顿时冒了出来,齐优暗骂:x,好痛!
“你干什么这么晚还不睡?”齐优故作镇定地打开了房门,可是没等她演绎平静和自然,全身紧硼的齐傲就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看着她手背的伤口,微微皱眉:“怎么还不止血?怎么弄出来的?”像是割开的伤口,只是齐优房间里怎么会有利器呢?
“唔,手指甲不小心划伤的。”齐优低着头,不让齐傲发现一丝不对劲。
“来。我帮你包扎。”齐傲有点沉默,好像是在确定齐优有没有说谎一样,他最终叹了口气,急急拿出了医药箱。
齐优看着齐傲摆弄自己的手,心中苦叫,尼玛,太痛了!
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大亮,齐傲亲吻了下齐优的脸颊,说道:“以后要注意,不能弄伤自己了,我会心疼的,嗯?”
带着点小暧昧的话语,让齐优愣了愣,想起齐傲对她的感情,又想到了齐桀的事情,她的脸颊顿时通红,幸亏刚刚鼻血似乎是流完了,不然又得出事!
“知道了知道了!”齐优将被子蒙在了头上,闷声道:“你出去啦我,我要再睡一会!”
齐傲低低一笑,“好。”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在走出房间的一霎那,笑容却是凝固了,齐优她,在说谎,那个伤口明显是刚刚弄上去的,指甲若不是故意,怎么可能划出这么严重的伤口?而且,那房间里的血腥味,虽然淡,但是也绝对不是齐优手背上那么点血可以散发出的,并且,她的衣服上,也沾了血迹,还不少。这种种现象表明,齐优受伤的地方,不是手背,可是……他悄悄检查过,她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有伤口啊。
他最终没有问,只因为齐优是真的不希望他知道,他能做的,也只是更加小心地呵护着她。
揭开被子,见齐傲没有再询问,她才松了口气,失神地抚上自己的鼻子,这个情况,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出现过一次,但是她忘记了,后来是怎么好的,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自己这样的,不过她也不是很担心,因为她检查过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现象,这一次流鼻血,虽然有些奇怪,但没有影响到她的身体,她也不想杞人忧天,还是就这么忽略不管好了。
呆呆地坐了几个小时以后,齐寻的声音传进了房里:“妈咪,今天要去买车哦。”话音未落,他便急切地打开了房门,一晚上没见,他还真是想念她极了。
见齐优竟然抱坐在床上,齐寻愣了愣,然后笑着走了过去:“怎么了,今天要去买车,所以兴奋地睡不着了?告诉你哦,以后开车要小心点!”随着靠近,他也闻道了很淡很淡的血腥味,顿时脸色一遍,上前就拉开了她抱着的被子,见她衣服上沾着血迹,手背也被包扎过,立马抽气。
“怎么了?怎么手受伤了?”因为今天比较空闲,前几日有有些累,齐寻醒得比较迟,齐傲只来得及和齐桀说这件事情,所以齐寻还不知道。
“唔,没事。”齐优调整出了最甜美的笑容,甩了甩被包住的手背,“不小心伤到了,小傲帮我包扎的。”
听大哥是知道的,齐寻就放心地松了口气,抱住齐优的身体,语气还是带着略微的责怪,“以后小心点,我心疼。”
“啊?”齐优愣住,想到齐傲也说了这样的话,看了齐寻一眼,撇嘴,真是兄弟,说话都能撞上。
“怎么了?”
“没怎么,不是要去买车吗?我期待很久了!”齐优跳起来,甩着齐寻的手臂。
“好了,知道你着急,先去换衣服。”齐寻摇了摇头,暗道一声“小孩子心”便转身去取衣服。
用完早餐,两人便驱车去了市中心,那里正好在举办一个车展。
“唔,小寻,不用去车展了吧,我就想要一辆红色的跑车就行。”齐优靠在副驾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物,说道。
京城的建筑风格和a市的差别很大,a市是最近一百年发展起来的新兴城市,到处都林立着现代风格浓郁的高耸入天的建筑物,而京城则是在华夏国还是封建主义时期就存在的,有上千年历史的王都,所以除了郊区有些高大的建筑物外,城区的房屋多以古风建筑为主,就算是洋房也是以一层的为多。
“嗯……其实我希望你能多等几天,我让人去意大利特制一辆回来,安全高一点。”齐寻想了想,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说道,生怕这小女人不同意后又哭起来,他可招架不住!
果然,齐优小嘴一撇,“那种以安全为主的车子,怎么可能好好开嘛!那样的话,我买什么跑车,干脆不买算了啦!”
“那你想买怎样的?安全是肯定要的啊。”齐寻无奈道。
“不管!就算不是赛车级别改装过的,也要正常点吧!”齐优想了想,就说道:“上一次,萧云昊想送我的那一辆红色法拉利很好啊,就要那种!
“萧云昊?他为什么要送你车?”齐寻皱眉问道,想了想觉得这语调不妥,便又忙再补充道:“那怎么没收下?”
“唔,总觉得很诡异,所以没收。”
齐寻笑了笑,很开心地蹂躏了一下齐优的头发,用一种赞扬的语气说道:“做得很好,虽然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可是这种人的便宜,我们还是不要占的好。”
“嗯!”齐优也笑了,小寻的想法果然和自己一样呢…
“想要那辆法拉利?”
“想,要红色的!”
“好,我们现在就去买车,不去车展了。”
“唔?耶!小寻最好了!”齐优一听,立马笑眯眯地抱住了齐寻的脖子,说道,“快去快去,我迫不及待了!”
说话的时候,齐优口中的热气吹到了齐寻的脖子上,引得他一阵颤抖,银色的车子在大道上滑过扭曲的弧度,然后停在了边上。
“怎么了?”齐优眨眨眼,显然不知道肇事者就是她自己。
齐寻瞪着齐优半响,终于叹气,这个脱线的妈咪!脱线就算了,还特么的总是在无意间露出妖娆之态,这不是引诱他吗!
“没事,你坐稳了!”齐寻没好气地说道,脖子上现在还似乎痒痒的,这女人怎么能生的这么魅惑人心?(优优:我觉得是你自己心术不正啊喂…)
“嗷……”齐优撇嘴,小气鬼,不就是要你买一辆车吗,心疼的话,我自己付钱好了哇…原来,在齐优心里,齐寻现在的不正常,是因为要掏钱买车……(齐寻大呼冤枉:我是那种人么?!)
接下来几天,齐家除了齐优以外,都忙碌了起来,齐傲虽然褪下了a市市长的荣光,可是影响力依旧不小,不少京城的政界人物纷纷邀请他前去吃饭喝茶,诶,这就是旧社会封建思想的影响了,联络感情总是用吃饭这一茬,而齐傲也的确不是要退出政界,所以对于这些应酬,很是满意。
至于齐桀,因为选拔赛是秘密举行的,只有高层知道这个情况,所以他一到京城,就被安排进入了一个不怎么出名的海防军区,从基层做起,好一段时间都不可能回家,也好在那个海防军区的人几乎与世隔绝,不知道齐桀的身份,不然免不得一阵变本加厉的找麻烦。老兵欺负新兵的事情,齐桀在两省军区就经历过了,他也不怕,因为他的拳头够硬。
齐寻呢,因为离a大开学还很早,他这几天有了点空闲,便急急忙忙去了齐氏在京城的分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不过让齐优奇怪的是,齐氏集团虽然在a市是龙头企业,但似乎也不会忙到齐寻这家伙前脚不沾地的地步吧,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齐优睡在沙发上,想着这些事情,小鼻子皱了皱,臭小寻,竟敢瞒着自己事情!不过……咦?这事情,不会是那小家伙谈恋爱了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齐优一边感叹孩子长大了,一边又不知道为什么,口闷闷,最后,她归结为,孩子有了喜欢的人,要离开自己了,所以她有点难过罢了!嗯,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
“唔……”突然,肚子一阵剧烈的疼痛,齐优狠狠地皱了皱眉头,捂住了自己的小肚子。
齐优勉强站起身休,然后走进了房间,缩在了床上,只是时间像是被人拖住一般,一秒钟都走得极为缓慢,一个世纪一样长久的时间,齐优转头去看时钟,却发现仅仅只是三分钟过去而已,顿时想翻桌!
慢慢的,肚子不疼了,可是她的身体开始难受,头痛欲裂,她只能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她不准备打扰齐傲三人,只要不是打雷,只要不是黑夜,她就不想打扰他们,至于瑞克斯,她就更不想了,瑞克斯的敏锐系数明显比齐傲三人要高,她流鼻血的事情说不定会被发现,所以这几天,她必须一直躲着他。
裹着被子,她渐渐阖上了眼皮,等她醒来的时候,再一次郁卒地发现,时间只过去了一个小时都不到!
她头是不疼了,可是却又觉得脑子冰凉,全身发热,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啊!突然,她灵光一闪,身体在发热……啊嘞,这是不是说明她只是感冒了?要知道,这身体可是脆弱得很,普通人的小病小痛就能折磨坏她啊!
想到这里,她才勉强打起神,去柜子里找起了感冒药,却嘴角抽抽地发现,感冒药过期了……
没办法,她随便拿了件裙子和丝质的外套,换上以后,就头沉沉地去车库开出了新买的红色法拉利,准备去趟药店。
可是,你要知道,让一个路痴在环境还不熟悉的京城找个药店,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啊!
齐优一手握着方向盘,又用另一只滚烫的小手,捂着自己冰凉的脑袋,哀叹,她怎么就对方向这么不敏感了呢!啊!虽说上次平岛的时候,她打开了力量,却没有被哥哥感应到,但是保不准那时候没被感应到只是因为磁场影响的结果,所以齐优还是不敢冒险解除封印的。她深深的记得,小时候和哥哥玩捉迷藏,他就是一个血脉感应,迅速找到了自己!现在回想起来,啧,那时候的他怎么这么会耍赖皮啊!还不带脸红的!
突然,一个穿着淡褐色衣服的男人在公路上拦住了齐优的车子。
齐优眉头一皱,踩下了刹车,抬起头,她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不想活了!敢这么嚣张地拦住老娘!
“啊,你违规驾驶,给我看看你的驾驶证。”宗政苍着裤袋,拦住了开到转弯处的齐优的车子,他笑得一脸欠扁。本来齐优到达京城的第二天,他就收到了消息,又查到那天小野猫会去车展,他便也去了那里蹲点,可哪里想到他们两人竟然临时改主意不去了!他这个气结啊!
齐优眉头一拧,原来是多日不见的宗政苍,啧,这渣男又干嘛?她不希望别人看出自己的不适,努力保持着清醒和正常的脸色,只是她没有往上看下后视镜,那脸色苍白得,是个人都知道她病了啊!
“我一没喝酒,二没超速,哪里违规了?”齐优将双手搭在了方向盘中,看了眼渣男身后的一众交警,嘴角微微抽搐,这家伙出门,难道都带着这么一帮人么?
“你身体不舒服还驾驶车辆,就是违规,你忘记将我随身携带在身边,就是违规,好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跟我回交警大队,我让车管所的人帮你把车拖走,二,让我上车,我载你去医院。”宗政苍口里说着让她选择,但实则已经绕到了齐优这边,一个倾身,将她抱到了副驾上,然后对着那些交警挥了挥手,自己坐进了车子里。
齐优挑眉,这算不算……假公济私、滥用职权、公报私仇?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刚刚只是看到她脸色不好,以为是不舒服,却没想到这身体竟然这么烫,想到这里,他顿时来了火气,齐傲那三个霸占着小野猫的人怎么看护她的!竟然让她生病到要自己开车出门!
“关你什么事,宗政苍,你丫就一渣男,我都这么难受了还来找我麻烦。”齐优有些脱力,靠在了椅背上,她是真的很难受了,不想再多说话,“你要送我去医院也可以,或者帮我去药店买点药。我睡一会。”她说的声音越来越弱,刚刚说完,就支持不住闭上了眼睛。
这么一出,顿时吓坏了宗政苍,他脚下踩了油门就冲了出去。
留下一堆烟尘狂风中凌乱的交警……
交警a:太子爷,您利用咱们一个早上就挥手让我们走也算了,可是,能不让我们吃灰尘么?
交警b:太子爷,您现在的速度,已经违反交通规定了啊!
交警c:泪崩,苍少,您的车……钥匙还没给咱们,咱们怎么给你开回去?总不能也用拖的吧!京城,谁不知道这辆改装的,超拉风的法拉利,就是您的啊!咱要是这么拖着回去,不用隔天,下午就上报了啊!
077 又被挂水
宗政苍飞车就开进了京城总军区的附属医院,大门口的门卫一看到陌生的车子这样高的速度飙进来,迅速上前,拦了下来,但他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虽然这车子的车牌号很陌生,但这辆车可是世界名车,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他自然是不敢太过嚣张的。
“停下!什么人?”门卫大步走了过去,却见里面竟然是他们的太子爷,顿时涨红了脸,他的个娘啊!太子爷,您好端端的,干啥要换车啊!那辆拉风的跑车不是挺好么,多好认啊!
“看清楚了?挡着干什么,滚开!”到底是宗政擎天这个铁血的军人教出来的,爆口的实力也是一流,气势这个煞人,真是吓得门卫立马往后退。
宗政苍踩了油门又往里开去,他倒也并不是真的要为难这个普通的门卫,只是着齐优冰凉的脑门,滚烫的身体,他是真的着急啊!
车子一路开到了军用急诊部,两个警卫,面色严肃,黝黑的脸上满是正气,他们抱枪站在门口,蔚然不动。见有车辆往这里开来,其中一人立马走上前,大手一伸,拦了下来,里面的病人可都是军部或者政界的要员,防卫做得自己到位。
大门口的门卫只是普通人,他见到宗政苍这么个大人物,自然会恭恭敬敬、诚惶诚恐,但是警卫不同,他们是军人出身,也并不是专职保护这里,每个星期都有轮岗,所以在看到车子里的人是他们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也只是微微惊讶,然后公事公办地说道:“苍少,请下车!”
宗政苍也知道规矩,他也没那个心思去违反,这时候齐优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他打开车门,绕到另一边,一把抱起了齐优的身体,动作温柔得不行,满怀的味道依旧是玫瑰的馨香,可是此时他却没有任何歪念,他只知道,他的小野猫现在不好受!
“帮我去叫秦山来,到我的专用病房!”宗政苍吩咐一句,就走入了幽深的走廊,这只是总军区的附属医院,所以防范措施没有那么紧密,在这里的病人也不是重病患者。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敲出一连串有些杂乱的声音,宗政苍看着怀中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齐优,只觉得心脏都要从喉口跳出来了!
“苍少?”薛武海是跟着齐桀来的京城,齐桀去了海防军区,他自然不可能跟着去,便来了这总军区的附属医院,做了比较清闲的眼科医生,临近中午,他刚刚走出门准备去食堂餐厅吃饭,却见到宗政苍急匆匆地抱着个人走了进来,再定睛一看,他差点惊呼出声!
“苍少,夫人怎么了?”本来,他是想叫大嫂的,可想到不是很妥当,就改了口。
宗政苍一直蹙着眉头,即使是看见外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曾将焦急的情绪压下,或者说,他压不下去!但虽然紧张,他倒还是可以认出来,面前这个人是齐桀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总觉得有那么点眼熟,不过现在他是没那个脑子去想这些了,见他穿着白大褂,便说道:“跟我走,帮我看看她怎么了!”只是脚步却是不停,显然是薛武海点了点头,就算宗政苍不说,他也是要看的,不然老大知道了还不得剥了他的皮!
“你干什么?”宗政苍抱着齐优的身休往后退了一步,他双眸桀地看着薛武海伸过来的手。
薛武海嘴角微微抽搐,无奈解释道:“她一看就是发烧了,我要先用手试一下她的温度啊。”
“这样啊,那你来吧。”宗政苍有些尴尬,他现在真是脑子特别不好使了,只要一个风吹草动就紧张得很,连最基本的看病过程都一惊一乍起来。
薛武海心中叹气,还好,他有自知之明,对于齐优的想法单纯到不行,不然铁定也会陷下去,谁让这女人天生张了一张让人沦陷的脸呢?连老大和宗政苍这样的人物都变成了这种模样,那他要是爱上了,不得自杀?(优优:有这么严重么?薛:有!)
若是此时正昏迷神志不清的齐优知道薛武海心里的想法,一定会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死命摇晃,摇到这丫说他错了为止!长得好看怎么了?这也是她的错?!
等三人到达宗政苍的专用病房时,秦山也后脚跑了进来,大汗淋漓,男人喘着气靠在门框上,他穿着白色的t恤,有一张稚嫩的俊脸,肌肤雪白,凤眼微微挑起真是媚眼如丝,一副风情万种啊!
“别摆姿势了,过来!”宗政苍听到门口的动静,回头一看,顿时脸一黑,这家伙!
“啧啧,你这是着什么急啊?我可是刚刚从女人堆里爬起来啊。”说着挑了挑额上沾了汗水的刘海,又笑得风情万种。
这时候,轮到薛武海翻白眼了,他叹口气,果然不该相信宗政苍的,毕竟他只是喜欢齐优,并不像老大一样爱到把她放在了比生命还珍贵的地位,他是小弟嘛,自然有义务照顾大嫂了,于是,他率先将齐优放在床上,把了把脉,用温度计测量了温度,又用手试了额头,再撑开她的眼皮看了看,最后才呼了口气,确定只是重感冒,挂水就好……等等!挂水!
薛武海瞥了眼正睡着的齐优,咽了咽口水,这一次又是昏迷的时候给她挂水的话,她醒来会不会……杀了自己?而且,齐家的人不在,她醒来见到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害怕?
“喂,你干嘛一副见鬼的样子?”秦山的医术很不错,所以他虽然是急急忙忙赶来的,但在看到齐优以后,就慢吞吞了下来,因为那人本没有大事啊,只是夏末微凉,得了感冒罢了,他这才有心思和宗政苍开起了玩笑啊,而且……这人就是齐优吧,他听哥哥秦唐说过,是老大喜欢的女人。
薛武海长着一张比较正气的脸,对于这个在他家大嫂生病的时候,还能开低级玩笑的家伙,很不感冒,所以自然没有好脸色:“秦医生吧,这位病人我已经看过了,是感冒,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没有必要的话,请出门左转。”
泰山挑了挑眉,自己是不是不受待见了?
宗政苍刚刚一直看着薛武海给齐优做检查,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下也松口气,只是……听薛武海这种将齐优当作自己人一样的语气,让他很不爽!
“她还昏迷着,感冒的话,要挂水吗?”宗政苍走到床前,准备去抱起齐优的身体,却被薛武海拦住。
“苍少,夫人现在昏迷,请你不要动她。”薛武海站在床边,说道:“挂水是需要的,但是我要先通知首长。”
“先挂水,再通知也不迟!”宗政苍皱眉说道,对于薛武海的印象更差了几分,他想抱自己的小野猫都不行了么?(齐优:谁是你的小野猫!)
“不行,夫人害怕这个,需要有首长在身边才行。”薛武海心下哼了哼,拿出手机打了过去。
“什么事?”齐桀喘着气,从口袋里掏出了震动的手机,将手撑在灰白色的水泥墙壁上,见是薛武海的电话,皱了皱眉后,接了起来。
“老大,夫人生病了,在军区医院,嗯,苍少的病房,你现在,有空过来吗?要挂水,我怕夫人醒了见到手上挂着针,会……”会傻住!后面三个字,打死他他都不敢说啊!
“生病?”齐桀的声音骤然拔高了几度,然后说道:“她是不是昏迷着?先给她挂,不要弄醒她,我马上来!”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等回头的时候,果然见到教官走了过来。
烈日下,穿着灰绿色背心,带着草帽的身材健硕的男人走了过来,喝道:“齐桀!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没继续跑步!”
“报告教官!我爱人生病了,要请假一天!”齐桀立正,高声回答道,这里的人不知道齐桀的身份,只知道他是新来的。
沈爽皱了皱眉头,按理来说,他是不该让齐桀请假的,而且中途离开队伍接电话,已经是违反了规定,理当受罚,只是,首长持意吩咐过,如果齐桀有要求,必须满足。这几天齐桀也是努力,从没有要求过什么特殊的待遇,直到今天才提了个要求,看来,是不得不同意了。
“可以,日落时分必须回军区!”沈爽点了点头,就见齐桀拔腿走向了车库,看来真是着急了啊,平时看起来永远高高在上、冷静自持的男人,碰到爱人生病,也是会焦急的啊。
“嘿!沈爽,你说那是什么来头?”另一个有着古铜色肌肤,肌发达的男人走了过来,将手搭在了沈爽的肩膀上,问道。
“我怎么知道,上面人的心思,可不是我们能猜测的。”沈爽摇了摇头,打掉自己肩膀上的咸猪蹄,靠在了糙的墙壁上,看着继续在烈日下负重跑步的儿郎们。
“啧啧,我们军区可不是外面那些杂毛说的普通军区啊,这人没有通过任何选拔,空降到这里,已经不简单了,首长还亲自交代我们要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啧,当时我真是震惊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王奎歪着大头,用手背擦了擦鼻子,哼了哼。
“你也别酸了,我们虽然是军区里的两个参谋长,可是放到了军部,连给上将提鞋都不够的,这齐桀一看就不是池中物,那气势,明显是做惯了上位的人,说不定,就是从哪里来的军区首长呢!”嘿,还真给这沈爽说对了!
王奎了鼻子,显然是默认了沈爽的说辞,只是还是不甘心地小声道:“那得是军部的上将,放了是其他军区的中将,就轮到他们给咱们提鞋了!”他这话倒也不是吹牛,这个军区其实是个挂名军区,真正的作用可不是所谓的海防,普通军区的中将,倒真是要给他们这些少将提鞋了。
沈爽笑了笑,不语,看着齐桀那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飞出军区,眸中闪烁了几下,这个军区的人,都不是什么傻子,明得很,作为爬到了正参谋长位置的他来说,自然也能看出军部意思的几分苗头,老首长,很可能,就是想把这个齐桀培养成新首长了!
“啧!”见到齐桀的车,王奎又开始发牢骚,“看那辆车,当初他来的时候,我就注意了,真是,好几百万的车子啊,我看他就一世家子弟吧。”
“行了,别说了,回去训练吧。”沈爽站起身,转身走了,说他墙头草也好,反正这参谋长,他是做够了,如果真如他所料,能够攀上齐桀自然是最好,他也不觉得这是可耻的行为。他攀上齐桀以后,能得到好处,反之,齐桀在军区的时段,他照顾着点,齐桀自己也有好处,有了他,齐桀不仅可以混得如鱼得水,更加可以通了这军区的人脉,互利互助罢了。
一路飙车到了总军区的附属医院,齐桀也同样被拦在了大门口。
门卫看着齐桀递过来的身份证明,暗暗口中发苦,今天真是犯了太岁啊,前脚挡住了一个太子爷,现在又挡住了一个军区首长!首长啊!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几个!虽说这里是军区的附属医院,可这到底是附属的啊,军区首长这样的人物,一般是不会来这里的啊!他们要是有个病痛什么的,都是直接送去中央军区的医院啊!
齐桀没等门卫再说什么,就抽回了拿着证明的手,驱车进了军区。
“请下车,身份证明!”警卫也觉得奇怪,前一辆法拉利,现在又来一辆阿斯顿马丁,鸭梨山大,这年头有钱人不要太多啊!
“我是齐桀,这是我的身份证明。”齐桀走下车,就递出了没有放好的身份证明。
警卫接过去一看,竟然是蕲州和抚州两省的军区首长!这可是全国所有军区中,除了中央总军区以外,最牛的几个军区之一啊!
他立马立正站好,敬礼:“齐首长好!”
齐桀也回了个军礼,说道:“辛苦了,我是来看人的,找个人带我去宗政苍的专用病房。”
那警卫闻言,稍稍疑惑,不过也不敢迟疑,说道:“报告首长,我知道病房在哪里,请跟我来。”
“嗯,谢谢。”
走上二楼,经过三个病房,便到了目的地,警卫侧身站在了门口,敲了敲门:“苍少,齐桀齐首长到。”
“进来。”宗政苍皱眉眉头,坐在沙发上,眼睛没有移开过齐优的小脸,他现在很不高兴,凭什么这女人生病了,挂水了,就要他齐桀来?他宗政苍不是人么,不可以安慰好齐优吗?虽然是这样想,可是他看着薛武海如临大敌地给齐优针时,他沉默了,也许,这女人醒来,是真的想看见齐桀的吧。
警卫推开门后,就行了个礼走了。
齐桀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宗政苍和秦山的脸,他是头都没有侧一下,直奔病床,站定在病床前,他张了张口,握紧了拳头,死命地掩饰了自己看到齐优那苍白的脸色后,产生的狂躁到想杀人的气息!
“她只是感冒?”齐桀给了薛武海一个深意的眼神,又轻微地侧了侧头。
薛武海立马会意,点头道:“没有大碍,我看过了。”他的意思就是,只要他一个人看过齐优,那个秦山没能碰到齐优,所以齐优身体的事情,不会给别人发觉。
“嗯。”齐桀点了点头,就上前托起了齐优的身体,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里。
“齐桀,好久不见。”宗政苍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不然看着齐桀抱着齐优,他会想毁灭一切!
“没死在北冰洋,你庆幸了。”齐桀现在的火气有点大,说出口的话,很冲动。
宗政苍也不恼,不是他不想恼,而是他怕自己没控制好情绪,打扰到休息中的齐优。不过可惜,齐优还是在微微震荡的齐桀的口上悠悠转醒,她睁开双眼,见到齐桀正看着自己,便忽而一笑,甜美而真实:“小桀……唔,妈咪头好痛。”
秦山一直在看戏,现在见到齐优这么一笑,顿时倒抽一口气,齐优的脸本来就致至极,有如上天心雕琢的完美,她睁开双眼的那一霎那,更是美如星辰,现在她又这么甜滋滋的笑,啧,简直是要人的命啊!于是,因此被这笑容迷得七荤八素的秦山,华丽丽地忽视了“妈咪”二字。
相对于秦山的惊艳,宗政苍则是沉了脸色,齐优她,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笑过,丝毫没有防备,带着依赖、信任和撒娇的笑意,突然,他发现,这样的笑容,就是他终其一生想得到的。
“乖,很快就不痛了。”齐桀顿了顿,确定自己抱好了齐优后,才说道:“等挂完水,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好。”齐优甜甜笑,突然又全身一僵,机械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笑容凝固在唇角,两秒钟后,她爆发出了一阵惨叫!
“呜哇……谁!谁干的!呜呜呜……”齐优大哭起来,可是薛武海那个肇事者早就有先见之明,见齐优转醒后,撒腿就跑出去了!
“乖,不要哭,喉咙痛了怎么办?”齐桀一遍遍地开始哄着,一直说到这一句“回去吃两个蛋糕,一个黑森林,一个草莓”,她才停止了用脚踢床,消停了下来。
078
齐优抽噎了几下,哼道:“不能耍赖哦……呜哇……可是我还是怕痛!”
“不怕,上次不是小薛给你拔针的吗?是不是就不会……额,太痛。”齐桀回忆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他记得,那时候,齐优瞪着眼睛,抽着凉气,双手扭住了大哥的手臂……应该会有点痛吧……
“哪有不痛……”齐优消音,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人,眨了眨眼睛,伸出完好的一只手,修长美丽的食指指着秦山问道:“宗政苍,这人是谁?”
“咳咳,美丽的齐小姐,敝人姓秦名山。”秦山站起身,故作绅士地将右手放于腹前,左手放于腰后,鞠躬说道。
“你……又不是英国人,行这个礼干嘛?”齐优眨眨眼,好不无辜。
秦山脑门滑下黑线,嘴角抽了抽,吸了口气,膛微震,后又笑道:“只是突然对着这样一个无国界美丽的女子,秦某突然情不自禁了。”
“哦,看来秦先生,自制能力有些差。”齐优成功见到对方脸上僵住后,才满意地哼了哼,转头对着一旁竟然偷笑的宗政苍说道,“宗政苍,你笑屁啊,碰到你就没好事!”人渣!
宗政苍眼角抽搐,这只小野猫,是谁好心送她来医院的?真是个白眼狼啊……
“你怎么会感冒呢?是有人没照顾好你?”宗政苍挑着眉梢,话是对着齐优说的,可是眼神却是锐利地飘向了齐桀。
齐桀接收到视线,脸色自然不好起来,齐优虽然不知道宗政苍为什么要看着齐桀,但发现齐桀情绪低落的时候,她那护犊的母顿时激发了出来,她反手抱住了齐桀的腰部,回头瞪道:“小桀他们照顾我照顾得很好!你什么心?”
宗政苍抽了口气,见齐优那样护着齐桀,顿时心中一痛,五味杂陈,他故作坚强地冷哼了句“好!我不心!”后转身走出了大门,顺便有力而泄愤般地甩上了房门。
转身以后,他自嘲地笑了,是啊,他算什么东西呢,他有什么资格去为她齐优齐夫人心!他就是犯贱!***!宗政苍烦躁地搓了搓有些刚硬的头发,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被老大轰然甩上的房门,秦山了差点被撞到的鼻子,他回头笑道:“呵呵,没事,他有时候就是喜欢这么抽点风的,齐优,你不要介意啊。”说完,他就开门追了出去,心中叫苦,老大啊,您不是喜欢人家么,那就不要发脾气啊,您不知道您现在处于下风呢!啧!他这个下属真是尽责,老大耍脾气,他就负责安慰老大心仪的人……(苍:要你多事?)
“老大!”秦山奔跑之中,都不忘甩了甩他那几鸟。
“干嘛!”宗政苍口气很不好,表明他现在很生气,气得想杀人!
“额。”秦山了鼻子,老大,您暴躁了哦,这可是很少见啊……嘿嘿,“老大,您要想开一点,齐优她毕竟和齐桀几个人生活了很多年了,您和她才见面多久啊,而且你要知道,她能对着你这么不客气,说明了什么?
宗政苍站在秦山的车子旁边,他的对面就是齐优的法拉利,车钥匙也要挂在上面,他听了秦山的话,便闷闷地问道。
秦山捂着嘴巴偷笑几下,没想到啊,他也有教训老大的一天啊!哈哈,真是伟岸了!
“说明她没把你当外人啊!你想,她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是不是比较客气的?”
宗政苍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郁卒地撇嘴道:“不是客气,是冷漠。”
“噗……”秦山一个没忍住,趴在车头笑了,毫无尊卑之分地指着自家老大,“老大,原来你的魅力也不怎么样嘛……哈哈……额,老大,小的错了,小的闭嘴,请老大上车。”见宗政苍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识趣地闭嘴了。
宗政苍哼了哼,坐上了车子,突然觉得身心疲惫,他靠在了椅背上,想了一会儿,他突然又笑了,齐优真是一只小野猫,和猫的特是那么得相像。猫很孤独,万千宠爱她依然小心翼翼躲你很远。那么,齐优是不是也和猫一样,不是不会爱,而是不敢爱?没关系,他会努力,用一切的包容和耐,让她敢爱,而且,他以命发誓,他会将她当作自己的唯一信仰,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宠溺无边。
“老大,您没事儿吧?”秦山开着车,见宗政苍竟然又笑了,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会是被齐优刺激到了,所以神经质了吧?
“我好得很,你给我专心开车!”宗政苍一见秦山那眼神,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想得是什么,双眼眯了眯,他又斜唇一笑,“我心情不好,陪我去拳击室练练。”
秦山顿时哀嚎趴在了方向盘上!
“草!你好好开车!”宗政苍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子,要他认真开车,不要闹出无厘头的事故来!
病房里,齐优因为刚刚拔掉了针头,下巴上还挂着泪珠,半响,她突然歪着小脑袋,眨了眨眼睛,用完好的那只小手扯了扯齐桀前的衣襟,撇嘴问道:“小桀,妈咪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宗政苍他是不是很生气?”
齐桀低下头,望进了齐优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妖冶的黑色里,带着一点点紧张,她从来不是个会在意陌生人想法和情绪的人,可是现在,她却为了宗政苍而紧张了?这不是个很好的征兆,他不能让齐优去在意别的男人,这个信号太危险了,他得和大哥他们商量一下。
“没事,不要在意。”齐桀打横抱起齐优的身休,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轻声道,“优只要在意着我们就好,乖,睡一会,我们现在就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齐优听着这话,俏脸一红,嘟囔了一句“说什么呢”就钻进了齐桀宽阔的膛里,没一会儿,竟然真的沉沉地睡了下去。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齐桀双手僵了僵,嗜睡的事情,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埋在了他们的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恐慌蔓延着。
“齐市长,来京城这几天,还适应吗?”一个胖胖的男人,看起来很有神,他举着香槟对着齐傲说道。
齐傲举起自己手中的香槟,点头温和地笑道:“齐某早就卸下了那一份责任,市长二字可是当不起了,叫我齐傲就行。”
“呵呵,齐市长还是过谦了,这华夏国的政界,谁人不知道,a市没了你,可是运转不下去了!”胖男人呵呵地笑着,说着夸张而奉承的话,他是财政部里的一个处长,这一次邀请齐傲来饭局,就是一整个财政部,当然,部长没来,派了副部长来的。
“周处长抬举了。”齐傲笑了笑,话是这样说,却没有正面否认,他喝了口香槟,心中却是有点不耐烦的,不知道怎么的,他心中有那么点烦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能让他心绪不宁的,只有齐优。
这时候,手机发出了震动声,齐傲心中咯噔了一下,接了起来:“小桀,优呢?’他直接问道。
“她感冒了,有点严重,不过挂了水,已经没事了,现在在家里,我五点钟要赶回部队,你现在有时间回来吗?”齐桀已经将齐优轻放在了床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帮她掖了掖被角,声音轻微,生怕吵到了她。
齐傲在那一边沉默半响,然后说道:“应该是昨天洗澡的时候着凉了,是我疏忽了,我现在就回来。”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心疼,如果昨天他能多注意一点,今天齐优就不用这么难受了,他不敢想象那个小迷糊鬼到底是有多难受才会勉强出门去医院,而不是窝在床上忍耐!
“也是我的错,没有隔段时间就打个电话回去,还有点事情,等你回来再说吧。”齐桀说完就挂了电话,见齐优眉头轻蹙,便伸出了食指,轻轻抚平,他不想她皱眉,哪怕是无意识的梦中,他希望她永远都是开开心心的,永远那么恣意潇洒,他相信,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可以将这个小女人永远呵护在怀中,为她挡风,为她避雨。
齐傲告别了财政部的副部长,就驱车回家,途中考虑了一下,又打了电话给齐寻。
“大哥?”齐寻正召开分公司的部门会议,讨论准备在京城郊区扩张房地产的事宜,见手机震动起来,发现是大哥齐傲的电话,便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接了起来。
尚城站在一旁,看着几个分公司的部门经理瞅着齐寻的样子,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偷偷撇了撇嘴,推了推眼镜架,老大会在会议里接电话,十有八九是因为齐优。
果然——
“大哥,什么事?是她怎么了吗?”到底是兄弟俩,齐寻脱口就这么问道。
齐傲也不觉得意外,直截了当:“现在有时间的话,就回来,她感冒了,刚刚挂了水,现在在家里休息,我正在回家的路上。”顿了顿,他补充了最后一句。
齐寻皱紧了眉头,怎么会感冒呢?从齐寻不知道齐优感冒的原因这方面看,他在这方面还是没有其他两人细心的。
“好,我马上回来。”齐寻挂下电话,在尚城默默的“果然如此”中,站起身说道,“会议暂时到这里,明天继续。”他向来是个独裁者,并不会对属下说什么理由啊抱歉的,他有自己的分寸在那里,而且,就算是再太没有分寸的时候,只要和齐优扯上了关系,他都能干出来。
079 齐寻什么的,最自恋了
夕阳照着客厅中的地板,带着一丝沉闷的气息,在三个男人之间回旋。
“她睡了?”齐傲从齐优的房间里走出来,齐寻正打开门来,见状便问道。
“嗯,很香。”齐傲笑了笑,一边松开领结,一边坐到了沙发上,又对着已经端了咖啡出来的齐桀问道,“你在电话里说有事情,是什么?”
“我们的领域,似乎有了威胁。”齐桀将三杯咖啡放好,坐下后,才缓缓说道。
齐寻顿时眉峰一挑,也坐了下来,拿起了咖啡杯:“谁?”
“宗政苍。”齐桀喝了一口咖啡,冷静地分析下来,他已经没了一开始的紧张,不过是个让齐优有些在意的男人罢了,他难道还对付不了?
齐傲用食指的侧面缓缓擦了擦唇边,然后抬头说道:“没什么大事,邵东海毕竟和她一起患难过,优对他有点熟悉也是应该的,我们多防着点宗政苍就行。他的母亲,可不是一般人。”他顿了顿,又加了这么一句。
其他两人,特别是齐寻认同地点了点头:“宗政苍的母亲,简·伊丽莎白,英国皇室后裔,她的家族在本土的实力很强,而且和ns国际有很大的关系。”
“大哥的意思是,那个简·伊丽莎白,很有可能也是吸血鬼?”齐桀没有思索过久,便得出了这个猜测。
齐傲点了点头,“所以,防着点。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部队吧。”
齐桀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套上外套,却听到齐优房间的门传来响动。
“小桀?”齐优双眼朦胧,嘟着红唇,甚至有一小撮的头发翘起挂在了头顶,成了一个小爱心,她赤着双脚,打开了白色的雕花房门,探出了一个小脑袋,见齐桀在穿衣服,便急忙出声,只是声音因为感冒而变得嘶哑,听得三人一阵心疼加自责。
“怎么出来了?”齐傲皱了皱眉头,看着那双雪白的玉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心抽了抽,忙上前,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走到了沙发上坐下后,齐寻也拿了一双拖鞋出来,半跪下去,给她穿了起来。
齐家的别墅里,地毯铺的不多,因为一般齐优起床都是由三人轮流去叫,也就不会忘记给她准备好拖鞋在脚下,齐优现在的这么一出,三人顿时觉得很有必要多铺些地毯了,不然这双脚着凉了,身体肯定也跟着坏。
“优有事?”齐桀也不再继续穿衣服,将外套挂在了沙发上,走过来问道。
“有!”齐优坐在齐傲的大腿上,不爽地皱着鼻子,“你不是答应给我两块蛋糕的吗?”
齐桀嘴角抽了抽,也就这种事情,你记得最清楚了!
“好,等下叫大哥出门去买。”齐桀自己是没时间出门了,便只得这样说道。
齐优立马开心地笑了起来,明媚的笑容晃着三人的眼睛。
“嗯!小傲,你看,是小桀答应的哦,你现在就出去买,杏花楼的蛋糕很容易卖完的!”齐优还不忘比了两手指头,补充道,“两块哦,一块黑森林,一块草莓!”
齐傲无奈,了对方的发顶,算是答应下了。只是没想到,小女人又得寸进尺起来,“可是”齐优咬了咬手指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就这样看着齐傲。
绝对有在装萌!真是该死的诱人!齐傲在心里大呼,面上却是镇定,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我今天还没有吃过蛋糕诶,那我是不是可以吃…三块?”齐优伸出另一只手,又将原先那只手的无名指也掰了出来,弄出了三。
齐傲脸一黑,将齐优放在了沙发上,动作却依旧温柔,“要么一块都没有,要么两块,自己选!”
齐优撇嘴,抬头望着齐傲,直到确定他真的是很认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才郁卒地点点头,痛心疾首道:“好吧,两块!”
三人见齐优这般表情,均是满头黑线。
等齐傲和齐桀两人一同出了门,齐优又开始头脑昏昏沉沉的,想睡觉了。
齐寻见她总是打着哈欠,又还是死命地抓着抱枕,显然是打算等着齐傲回来,好马上吃蛋糕了。
“唔……”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起,齐优睁开了水眸,看清了抱自己的人后,顿时瞪大了眼睛,说道,“啊!小寻,妈咪很重的,快放我下来。”
齐寻哪里肯啊,平时有大哥二哥在,他一点抱齐优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这碍眼碍事的两人不在,齐优又全身没力气,他要是还不揩油,那不是傻子么?
“不重,妈咪,我都十八岁了,成年了哦,抱妈咪的话,绝对是绰绰有余的。”见齐优还要不同意,齐寻忙又哄骗道:“妈咪就是太轻了,反而要多吃点东西,等a大开学的时候,要体能测验,正好抱着妈咪练习臂力了。”
“额,可是……”她很想说,练习臂力,咱家健身房里就有现成的器材啊,可是看着齐寻瘪着一张可爱的小嘴,一脸的可怜兮兮,像是被遗弃的小狗狗一样,弄得她霎时又好气又好笑起来,这不是她的招数么,怎么反过来用到自己身上了?不过,嗯,算是盗版很成功吧,反正她是心软了。
见齐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齐寻差点没有兴奋地跳起来,不过还是按捺不住地抱着齐优转了几个圈,要不是他还必须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感情,他甚至想要狠狠地亲几口她粉嫩的俏脸!
“那,妈咪要经常给小寻练臂力哦,不然体能测验不及格,我可就赖在你身上了!”毕竟是和齐优待在一起久了,这得寸进尺的能力,一样的强悍啊……
齐优盯着齐寻的俊脸半响,终于眨了眨眼,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寻,其实,我和你还真像是亲生母子啊,你瞧,我们多像啊。”
齐寻嘴角抽了抽,一声不响地抱着齐优走进了房间,将她放在了床上后,才说道:“我们可不像,你的无耻加无赖的级别,我还够不上。”说完,立马跳开,跑出了房间,留下齐优一个人在愣了愣神后,猛然河东狮吼:“靠!臭小寻!老娘哪里无耻,哪里无赖了!老娘一纯善良的人!”
门外,齐寻靠在门板上,沉默地笑了,他的妈咪啊,永远是这么的可爱,所以说,他怎么可能和她相像呢,他不要这个结果,他要将妈咪紧紧地,紧紧地,困在他的世界里,一步都不允许她离开,一步都不行!
往日里明亮的双眸,此时迷蒙上了一层灰色,齐寻撑起身体,走向了客厅,他想独占齐优的心是那样的强烈,却又不得不暂时妥协与前面两个强势的哥哥,只是,终有一天,他会成功的,因为不止是理所当然的强势可以得到她,让齐优自己喜欢上自己,才是他能在两个哥哥之中,获胜的关键。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等得到齐优以后呢,他们一家四人怎么办?齐优一定不喜欢大家分开,可是,设身处地地想想,要是大哥或者二哥被齐优承认了关系,那么他还能有那个勇气再和大家生活在一起吗?或许,他会活不下去吧,因为他的心会痛,痛到不能呼吸,然后自暴自弃地慢慢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那么,大哥和二哥呢,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难道说,以后的齐家,只能活下两个人吗?不,他不能再想下去了,他会心软,会愿意与其他两人分享齐优,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让她在别的男人怀里露出幸福的笑容!
齐寻坐在沙发上,懊恼地想翻桌,却还是怕惊动了齐优而生生地压了下来,全身紧绷了将近一分钟后,他才脱力地靠在了柔软的沙发背上,扭头,望着紧闭的房门,他无力地笑了,满足,势在必得,怜爱,通通宠溺化的情绪加诸在他的黑色瞳孔之中,为她,他总是无怨无悔的。
没过多久,齐傲就驾车回来了,拎着两盒蛋糕,见齐寻靠在沙发上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便也没有去叫他,自己走进了厨房里,拿出小碟子和银质的小叉子,放好了蛋糕后,将其中一个放进了冰箱里,拿着另一个草莓蛋糕转身。
“大哥。”齐寻斜着身体靠在了门框上,抿了抿唇,他吸口气问道,“若是她最终没有选择你,你会怎样?”
齐傲动作微微一顿,然后经过齐寻的身体,走出了厨房,不远处传来他淡淡的回音:“没有她的话,你认为我还能活下去吗?”
不管是齐傲还是齐寻,这一秒的心脏都是震动的,如果大家的想法是一样的,那么,三兄弟是不是只会活下来一个?也只是一瞬间,两人又将这个可怕的念头死死地压了下去,他们暂时还不想去想,也许,船到桥头自然直。
齐傲整理了下心情后,推开了房门,此时的阳光已经暗淡下去,房间里因为没有打开台灯而变得昏暗极了。
齐优感觉到有人靠近,便勉强地醒了,睁开双眸,入眼的竟然是一片片的灰暗,就好像那两年的生命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希望,除了仇恨能支撑着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她孤单,她害怕,她彷徨无助!
她瞳孔一缩,瞬间抱起了白色的被子,扯过一旁的囡囡,声音颤抖,呜咽道:“小傲?”她能感觉到,是小傲的气息,温和而威严的感觉。
齐傲也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忙打开了室内的灯光,一下子,昏暗的房间变得明亮起来,光线温暖,在一瞬间驱走了齐优的恐惧,只是本就微凉的全身依旧有些发冷。
“怎么了?”齐傲快步走过来,放下小碟子,坐到床边将齐优一整个身体都抱了过来,轻柔地护在怀里,安慰道,“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呢,嗯?乖。”
齐优呐呐地点头,窝在齐傲怀里,撇着嘴,没一会儿,酸涩的眼泪涌出了眼眶,也许是因为生病了,所以她的情绪更加敏感,爆发得也更加强烈起来,她需要那么一个人,对她好好的安慰,轻轻的诱哄,她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她,还有人会花心思来爱护她,她要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之中,她并不是一个人。
“优?”齐傲觉得不对,平时他只要这么多哄几次,她就会恢复神,欢呼着要吃蛋糕了,可是现在,怀里的小人儿依旧颤抖着身子,闷闷地不说话,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齐优抿着双唇,抓着齐傲的衣襟,汲取着唯一的热量,却就是不说话。
“优,怎么了?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好受?嗯?”齐傲本想把齐优的身体掰开来想看看她的小脸,却发现只要他一动,齐优就会颤抖的厉害,会有委屈加哭腔的声音从喉咙口发出来,变成一把锋利的尖刀扎进他的心脏!
齐优只是在齐傲怀里不住的轻微地摇头,睁着双眼,不知道在看着哪里,像个任的孩子,希望大人们能猜出她的想法。
“小寻,进来一下。”齐傲实在没办法,只得出声喊了外面的齐寻。
齐寻正在厨房里洗菜,听到齐傲的叫声,想了想该是齐优出了什么事,忙关了水龙头擦了擦手就走进了房间。
“怎么了?”齐寻一走进房间,就看到齐优抓着齐傲的衣襟不放手,委屈地嘟着小嘴。
“灯没开,她害怕。”齐傲将她的身休搂紧了一点,又低头安慰起来,“别难过了,嗯?都是我不好,没有开灯,现在我们就在你身边了,不要怕了,嗯?”
齐优抓着手中的衣服,就是不动。
齐傲叹了口气,用下巴指了指怀里的小可怜,让齐寻来想想办法。
齐寻挑了挑眉,这小女人闹别扭了?
“怎么了妈咪?害怕吗?还是头疼?”齐寻将齐优楼了过来,一手捧着她可怜的小脸,好笑道,“妈咪也开始闹变扭了?真是个孩子,小寻以后也要学坏了哦……”
又是一阵沉默,在两人以为还是不成功的时候,齐优突然猛地推开了齐寻的膛,瞪着水眸喊道:“谁是孩子!老娘三百三十三岁了!你连我的零头都没有!”
终于是肯出声了。两人听到她的喊声,心中滑过的想法却是这一个。
“切,本来就是小孩子,刚刚是谁扯着大哥的衣服不放手的,还装可怜。”齐寻毒舌起来,哼了哼。
齐优无声地瞪着齐寻,鼻子一皱,泪眼“啪嗒”一颗掉了下来,吓得齐寻顿时慌了,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就哭了?
“好了好了,怎么真的哭了啊,我这不是开玩笑嘛。”在齐优的幽怨瞪视和齐傲的贵怪怒视下,齐寻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好的,这小妈咪怎么傲娇了呢。(优优:她一向傲娇好不好。)
“哼!”齐优撇嘴拉过他的衣袖,狠狠,狠狠地擦了擦,又挑衅地笑了笑,惹得齐寻猛翻白眼,有这么搞笑的孩子么?
“好了,不生气了。”齐傲见齐优终于有了动作,才搂住她的肩膀,哄道,“来,不要嘟嘴了,嗯?还是生气吗?那我们就惩罚小寻好不好?”
齐优沉默地点了点头。
齐寻又是一个白眼,认命道:“行,我认罚,妈咪要怎样?”
“哼!”齐优抿着唇,就是不说话,转头埋进了齐傲的怀里。
“怎么了?是想不好罚什么?那我们罚他…明早去买草莓好不好?整整一筐,好不好?”齐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问道。
齐优又是点头,偷偷地笑了。
于是,齐寻默了,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到最后,他和齐傲都没有弄清楚,齐优傲娇的原因…
因为这么一番下来,时间也不早了,所以齐傲就出去帮齐寻一起做晚餐,齐优则是待在亮堂的房间里,抱着囡囡的大脑袋,扯着它的大耳朵,拉啊拉,回想着刚刚她的行径,顿时俏脸微红,美不甚收,可惜的是没有人看见,不然齐傲那三只一定控制不住化身为狼啊!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说话,就是想他们这么哄下去,好像真的和小寻说的一样,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唔,真是丢人。不过她刚刚醒来的时候,真的很害怕啊……想到这里,齐优又想撇嘴装委屈……
“什么事?”齐傲正将碗筷摆好,手机就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汤景明的来电。
汤景明,齐傲手下,负责管理他一众武者的人,汤家世代都是他们家族的守护家族,在十八年前的那一场充满谋和丑恶的屠杀里,汤家的人,只剩下了六个,汤景明正是汤家直系一脉大公子。
“少爷……”那边传来一个温儒的声音,语调明明不急不缓,却还是让和他相处过的人知道,他有些激动。
齐傲听完汤景明的话,唇角微微勾起,似乎也有些兴奋起来,吩咐了声“好好盯着”就挂下了电话。
“大哥?”齐寻一盘醋鱼走了出来,见齐傲的脸色,便疑惑出声。
“二叔有消息了,我现在要去一趟f国,这几天,多注意她的身体。”
齐寻一听,也是面露喜色,点头道:“这几天我会尽量带她在身边的,你放心去。”
齐傲点头,然后走进了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东西就将行李放在了客厅,又走进了齐优的房间,见她吃着蛋糕,笑道:“好吃吗?”
齐优眯着美眸,笑得很开心,“啊呜”一口,吃完了最后的一口蛋糕,说道:“小傲,可以吃饭了吗?可是,我小肚子有点难受了。”
齐傲点了点头,走进她的身边,轻轻地抚弄起了她的小肚子,他知道,齐优说的“难受“就是吃撑了的意思,不由失笑起来。
瞥见齐优唇角的一点油,齐傲倾身吻住,然后舔了舔,看着齐优傻傻地瞪着自己,笑得更加欢畅:“妈咪的口红,还是这么好吃。”
齐优顿时俏脸一红,自从齐傲说他喜欢自己以后,她就会因为齐傲的这些动作而脸红了,唔,真是个不好的习惯,突然,她就烦恼了起来,思维的跳跃还是挺大的。
齐傲一看齐优的神情,就知道她又想远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又说道:“我要去一趟f国,短时间内,可能不能回来,所以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出门一定要报备,最好就跟在小寻身边,这样我才安心。”
齐优皱了皱眉头,不高兴地拉住了他的袖子:“为什么去f国,我们和f国的关系已经紧张了,我担心。”
“别担心,我还等着回来对优的小脸一亲芳泽呢。”齐傲说着,偷香了一个。
齐优再一次脸红,小拳头捶上了对方的膛,娇声道:“你干什么啊!”
“呵呵,我干什么,你知道的啊。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记得想我。”齐傲开始在嘴上占齐优便宜。
“啊,谁要想你!哼哼!”虽然是这么说,齐优还是在齐傲转身出门的时候,说了声,“记得,安全回来,少一头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齐傲身形一顿,却终是没有回头,他坚定而温柔地说了声:“好。”
“大哥,一切小心。”在齐傲打开门的一瞬间,齐寻将一把银质的微型手枪递给了他,“研发部最近的新作,试验期过了,安全保证,速度也快,你带在身上。”
齐傲看了眼他手中的手枪,笑着接了过来,拳头敲在了他的肩膀上:“照顾好她,兄弟。”
“会的。”
齐寻看着齐傲转到别墅后面的草坪,才转身进门,再是关上了大门。
“小傲走了吗?”齐优拖着囡囡的大耳朵,穿着纯白的露肩睡衣,又是赤着双脚站在了客厅里,眨着大眼睛,问道。
齐寻看着她纤细的脚踝,抽了口气,忙一把抱起了她的身体,本想贵怪一番,但见她神情暗淡,便立马转了话题:“大哥会尽快回来的,不要担心,再说了f国也不是什么龙潭虎,那边有我们的人接应,不会有事的,乖,现在先吃饭好不好?”
“可是,我吃不下了,难受。”齐优被他抱在怀里,扭了一下,想起齐寻说过的要练习臂力的事情,便又乖乖地安分了下来。
“难受?”齐寻将她抱在怀里,坐到了餐桌边,搂着她的小肚子,“可是今天有醋鱼哦,放了你喜欢的多多的醋,冷了就不好吃了,那就只吃几口鱼好不好?”
听到有好吃的醋鱼,齐优点了点头,仿佛肚子也不撑了,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作势就要去夹。
“等等,我帮你弄。”齐寻慌忙拦住了她的筷子,心中狂吼:额滴个神啊,我可不敢再让你自己吃鱼了!上一次竟然夹住一整个尾巴要往嘴里送!吓得他的小心肝啊!
齐优眨眨眼,将筷子递给了他,然后说道:“我正要把筷子给你呢,急什么。”说完,她偷偷地笑了,小寻好好骗哦。
齐寻脸一黑,认命地去夹鱼,剔鱼刺,然后将弄好的鱼又放进汤水里浸一浸,放到了她的小碗当中,“吃吧,小吃货!”
“哼!”齐优皱鼻子,拿了另一双筷子欢实地吃了起来。
齐寻默默无语,流泪,他喜欢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好吧,他承认自己疯魔了,怎么就这么喜欢被虐呢?还好,喜欢被虐的人,不止他一个,他心理又平衡了很多…
齐寻伺候着她吃完醋鱼,就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给她打开了电视机,又拿出了一双拖鞋后,才自己去吃饭,重新拿起筷子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他养了一个婴儿,这要是以后齐优给他生了个孩子,他不就得伺候两个?这么想着,齐寻的唇角却是诡异地勾起,齐优为自己生孩子么,真是个不错的设想,于是,在这般那般的yy下,某人也欢快地吃起了晚餐。
“小寻?”齐优咬了一口草莓,抱着刚刚被齐寻“无意”扔在了一边的囡囡,问道,“我们来京城的目的是什么?”
齐寻正收拾好碗筷从厨房里出来,听她这么一问,脚下顿了顿,然后又笑道:“这种事情太费神,你不用管了,你呢,就乖乖地做个吃货吧。”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齐优扬着下巴,一脸得意,“小桀要做军部首领,小傲要政界的一把手嘛。”
“是是是,妈咪最聪明了,好了,这种事情别心,我们会处理的。”齐寻走过去,轻柔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晃了晃,然后在她身边坐下。
“可是,我还是想帮点忙啊。”齐优撇嘴,她现在的事情可不多,就是筹划筹划怎么收集世外岛的信息,帮伊贝尔出气,还有就只剩下了恢复力量,但是恢复力量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当年使用了禁术“血色火焰”,后遗症还是很大的,比那些力量从零修炼的人还要难以收集,并且恢复一层,就要承受百般痛苦。
“……好吧。”齐寻想了想,还是让她做点事情,不然她闲得慌的时候,往往就会闯祸,闯祸他们不怕,怕的是她自己会受伤,“有空又喜欢的话,妈咪可以和京城的那些夫人们喝喝茶聊聊天,增进友谊,这对大哥以后的上位很有好处。”
齐优眼睛一亮,接口道:“我记得,现任总统是宇文浩远,小傲是想取代他喽,那我要针对下他老婆么?”因为宇文晋,齐优可是把宇文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出来啊!
齐寻失笑着拧了拧她的小鼻子:“都可以,只要你高兴。”
“可以玩过火么?”齐优得寸进尺地问道。
齐寻嘴角抽了抽,万分宠溺加无奈地点头:“可以,只要你高兴,翻天都行,有你儿子在身后呢!”
齐优吐吐舌头,嘿嘿地笑了,心中计划已经慢慢开始延展。
其实,她也知道,在封建贵族的圈子里,特别是华夏国这样官僚主义浓厚的地方,京城的世家权力分配中,女主人的影响力也是很大的,比如说现在的总统夫人,玉无意,她的茶会,每个月举行一次,每一次京城地界的高官夫人小姐都会到齐,可见其号召力了。凭着这样的声望,她如愿地被人称为了第一夫人。
与军部首长夫人萧以馨相比,玉无意就更能帮助自己的丈夫,在国民面前建立起最良好的形象,得到来自政界各方的有力支持和民众的认同,不过这倒不是说萧以馨做的不好,而是宗政擎天那个宠妻的老男人舍不得妻子像玉无意一样忙前忙后的,反正他也并不想让宗政家在华夏国一直占据着军事至强地位,他们的主业依旧是强大而广阔的商业帝国,军界的影响力,不用太大,只要够做他们的后盾就行。
齐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又说道:“妈咪,你……想知道世外岛的事情吗?”他想到玉无意的身份,怕齐优吃亏,还是觉得说出来。
齐优眼睛亮了亮然后猛点头,她知道齐傲三人的身世一定与世外岛有关,不过三人不愿意讲,她也不会去逼,反正她只要这三人平平安安就行,其他的,她不管。
“你知道的,华夏国有武者的存在,那是种引动天地力量的能力,我也不多说了。”齐寻搂住了她的肩膀,无声地做着揩油的举动,而某女不自知。
“世外岛上就有武者,并且是家族质的武者,他们的实力很强,比起在外散修的人,要强上很多,可以说,整个华夏国,没有人可以和世外岛的几个家族抗争,而玉无意,就是玉家家主,最大的女儿。”说这话的时候,齐寻很好地掩盖了他心中的仇恨,这些人,都是他要一个个抹杀的存在,玉家,萧家,林家,这三家,除了邵东海和他妹妹,谁都不能活!若是齐优不介意,他想,他也会将邵东海和邵东香一起送上西天!
他的仇恨来自齐傲和齐桀的叙述,可是当他闭上眼睛想一想,他们家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就这么在一夜之间被杀尽,这样不共戴天的仇恨,他能不感同身受吗?不过还好,他的戾气与齐傲两人相比要淡上许多。
“唔,你是说,我还是不要去招惹她了?”齐优眨眨眼,不明白齐寻的意思。
齐寻摇了摇头,抚着她柔软的秀发,说道:“我说过,只要你高兴,什么事情都可以,我之所以说出来,是希望你不要和玉无意动手,怕你吃亏,要是在那里不高兴了,先告诉我,我会帮你处理,保证你不会受委屈。”
“嗯。”齐优反手抱着齐寻呵呵地笑了,问道:“那我要是想杀人放火呢?你也让我做吗?”
“对,只要你高兴我。”齐寻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小寻,你越来越像小傲和小桀了,是因为长大了吗?”齐优推开齐寻的膛,问道。
齐寻微微一愣,然后笑道:“是啊,我长大了,可以保护好我的妈咪了。”
“嗯,知道就好,以后要对你妈咪我好一点哦,我可是含辛茹苦了十八年才把你拉扯大啊!”
齐寻脸一黑,关掉了正在放言情剧的电视机,说道:“以后不要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什么“含辛茹苦拉”“拉扯大”,他没记错的话,就是昨天的那个电视剧里面一个可怜母亲说过的话!什么电视剧啊,都是教坏小孩子的东西!(优优:有……这么严重?)
齐优哼了哼,她这不是无聊嘛,你以为她想看?
“好了,我们去洗漱睡觉。”齐寻看了眼时间,虽然觉得还早,但是齐优生病了,要早早睡觉的,说着,就伸手抱起了齐优。
“这么早?”果然,齐优不满地踢腿,“我要玩游戏!”
“不行,你生病了,要休息!”齐寻强硬地说道。
齐优一瞪眼,顿时喊道:“你欺负我!小傲一走你就欺负我!我要小桀。”
“别一口一个小桀的,我也是你儿子!”齐寻脸色不愉,不顾某女的意愿,就将她抱回了房间,扔在了床上,说是扔,其实还是控制了力道和角度的,不会让她感到痛。
齐优被摔在了床上,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然后歪头笑道:“原来,是小寻吃醋了啊,在怪妈咪总是惦记着小桀么?呵呵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啊……”
“谁吃醋了!”齐寻立马反驳,然后又想到齐优说的最后一句话,喊道,“到底谁是别扭的孩子?刚刚是谁抓着大哥的衣服不放手,还大哭的?”
“哪有大哭!一滴好不好!”齐优红着脸也开始义正言辞地反驳起来。
“是啊,没有大哭,就是鼻涕挺多。”齐寻抱,凉凉地说道,引得齐优一阵牙痒痒!
齐寻见此,又挑眉道:“怎么,你想咬我啊,行啊,呐,这里,给你咬了!”
齐优愣了愣,看着齐寻的脖子,那上面已经没有了痕迹,可是她还是知道自己咬过那边的,顿时没了刚才嚣张的小气焰,抱住他的手臂讨好道:“乖小寻,妈咪的好小寻,是妈咪不好嘛,不要跟妈咪闹了。”
看着齐优那小媳妇样,齐寻自然是舍不得再跟她大小声了,说道:“好了,原谅你了。”
齐优嘴角一抽,小寻的得寸进尺,功力长进啊……
最后,齐寻还是在齐优的大哭大闹加委屈沉默的双重攻势下,给她玩了一个小时的游戏,最后齐优还要继续玩的时候,他只得咬牙搬出了齐傲来。
终于走出了齐优的房门,他忍不住想仰天长啸,大哥,您神了!每一晚都这么难搞的齐优,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不过,他又马上撇嘴,好像齐优是挺怕大哥的,一般大哥的话,她都会乖乖的听,所以齐傲要哄她睡觉也还是容易的吧……
他走进房间,照了照镜子,了自己的脸,点头道:“啧,爷这张脸还真是和善,难怪她不怕我了。”越看,齐寻越是满意自己的脸,以至于没看到自己的房门开了口子。
“小寻,妈咪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自恋啊。”齐优站在门口,眨了眨眼睛。
齐寻全身一僵,然后狂啸起来:“齐优!你丫到底睡不睡了!”
齐优嘴一撇,“齐寻!你凶我……”
“额,你别哭啊,我这不是抽风了嘛……好好好,别哭别哭,是我失心疯了还不成嘛……还哭!再哭明天不给吃蛋糕!……啊,求求你了小祖宗,小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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