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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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挪坐到许恪附近,大概维持了有一臂的距离,压低声音问:“你把结婚的事告诉湘姨了?”
“啊。”遥控器一按,换了一个台。
“你怎么事先都没跟我商量,也没经过我同意就到处乱说?”从刚才湘姨说的话里不难看出她老人家肯定误会了,她自己都还在挣扎踌躇中,既没有最后答应也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就这样潦潦草草板上钉钉了似的,全然失去了扭转颓势的余地。
许恪闲闲看她一眼,理所应当的说:“你的行李我总不能让不认识的人乱动,我叫湘姨去整理的,那么我怎么能不对她实话实说?”
他擅自做出的决定为什么要她来承受恶果?毫不意外不出两天他们双方的家长就都会知道,不用猜事情绝对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到那时媒体的报导又会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然后一系列连锁反应自然而然开始一一爆开,扎科、马奇奥……老天,屈有男捏捏鼻梁骨,真是囫囵深陷,不能自拔了。
许恪放下遥控器托着她的手肘一拽,她“哇呀”一声向他扑来,他展臂软玉温香抱满怀,大手轻拂着她松软的卷发,嘴唇吻吻她光洁的额头,“别怕,一切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屈有男扭动身体,两手推搡着他,“你不害我就谢天谢地了,世上女子千千万万,你干嘛单挑我,非和我过不去啊?我上辈子一定哪里得罪你了。”
许恪低低笑开,箍一箍她的腰身,浅叹道:“可能吧,上辈子我们是冤家,所以这辈子讨债来了,而且下辈子也不放过你。”
“你是怨灵转世托生的是不是?”她恼羞成怒,抬手就往他脑门上一拍,“找太上老君做法收了你这只妖孽!”
她这一掌对他来说当然不痛不痒,而且她气得红扑扑的脸蛋娇似桃花,惹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刚想俯首一亲芳泽,没想到身后却传来湘姨煞风景的声音:“哟~瞧你们小两口的亲热劲儿,快来吃饭吧,填饱了肚子回房间关上门再打情骂俏去。”
许恪的眼角不禁抽了抽,屈有男则刹那无声黑白,倏地跳起来连退三大步,一副见到鬼的模样,他暗自哀叹,湘姨,你是帮我呢?还是拖我后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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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形如嚼蜡,食不下咽,屈有男坐立难安的接受着湘姨殷勤的布菜,面前的小碟子里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无论她怎么努力的吃也抵不过湘姨夹菜的速度,最后她放弃了,含着饭粒径自神游太虚。
她不糊涂,进到这个房子里来,可不是单纯的“住”而已,某个“非素食主义”的“豺狼虎豹”岂会无视送到嘴边的羊羔?要不是现在他们中间夹了一个湘姨在,只怕他早一口将她“拆吃入腹”,“吃干抹净”了吧……
噢,上帝,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突然大腿上一痛,她回神抬眼,许恪望着她,“吃饭的时候不要东想西想,神不集中当心把饭塞到鼻孔里。”
她是那么没气质的人吗?屈有男张嘴想抗议,结果他原本掐她腿的手居然很邪恶的徐徐抚起来,还渐渐往大腿内侧游移过去,她猛的一震,冷气倒吸,导致饭菜吸进气管,呛得她大咳,“咳咳~~咳咳~~”
“哎呀,怎么呛到啦?”不明就里的湘姨,赶紧起身倒了杯温水,“来,快喝点水,你这丫头,说你塞到鼻孔里,你还真塞进去呀?”
屈有男好冤枉,简直是哑巴吃黄连,一边咳得满脸涨红,眼泪迸,一边偷偷忙着拍打他的毛手,而反观他,好整以暇面不改色的在桌子的掩护下便宜占尽。
伪君子真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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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屈有男自动自发要求刷碗,躲在厨房里磨蹭,湘姨劝不动,站在流理台前切水果,嘴里唠叨着:“你这实心眼的丫头干嘛还跟我客气?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这些活儿放着我来做就好,别把手给洗了,免得恪儿看了心疼。”
“呃……”屈有男恶寒的抖了抖,抖落一地的**皮疙瘩,“湘姨啊……那个,说我是女主人似乎……”
湘姨不解她的吱吱唔唔,转头看着她问:“似乎什么?”
“湘姨,你也知道,许恪原来是要娶我姐的,其实我们……”她说不下去,尤其对着湘姨那么慈爱的脸庞,她怎么忍心告诉她这不过是逼不得已的交易?
湘姨洗干净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语重心长的说:“小八,你的顾虑湘姨都知道,之前我曾经警告过恪儿,他处理事情太走极端了,将来的局面只怕不好掌握,但是呢也不能怪他,那孩子辛辛苦苦等了那么多年,结果眼看就要等来一场空,哎,他的心情你要理解,他这么做绝对是不得已,有苦衷的。”
湘姨的话她怎么听不懂?许恪辛辛苦苦在等谁?她姐姐?他不像那种“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的人啊,照他又霸道又蛮横的德行,若是早就喜欢她姐肯定不顾一切疯狂的追求了,岂会那么含蓄,默默的等待?
屈有男叹了一叹,莫非真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到底是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如果她知道了这个所谓的“苦衷”,进而帮他解决掉,她不就不用嫁给他了?
想到这儿她立刻灵台清明,眼底一亮,马上问湘姨说:“许恪的苦衷是什么啊?”
湘姨闻言看她的眼神突地变得好诡异,整个面部线条僵硬,微微的还透着点青,屈有男疑惑的蹙眉,不及继续追问霎时觉得后脊梁嗖的刮过一道冷风。
“你们在聊什么?可以吃水果了吗?”许恪盘手斜倚在厨房门口的门框上,目光闲散的扫过她们。
这家伙,来的真不是时候!屈有男忿忿的咬咬牙,端起水果盘走到他面前,撒气似的塞到他手里,“呶,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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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许恪和湘姨坐在客厅里吃水果看电视的当口,屈有男匆匆上二楼,如无意外她的行李一定被放到了主卧,她得抓紧时间搬出来,找一间离主卧最远的客房住下,她明白这么做的下场无外乎又跟他大吵一架罢了,本撼动不了他一意孤行的决定。
或许真的很多此一举,掩耳盗铃自己骗自己而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屈有男悲哀的自我安慰,至少要让某人认识到她心里不愿向恶势力低头的想法,就像时尚界有流行趋势发表会和汽车制造业者生产概念车的道理一样。
屈有男立身主卧一片凄凉,她纯洁的处子时代便终结于斯,想不到相隔不到12小时她又回来这里了,叫她情何以堪?
收起涣散的神智,她不敢看那张大床一眼,猫着腰到处搜寻她的行李箱,房间上下整整洁洁、一尘不染,据她对湘姨的了解,估计她的东西应该被她拿出来摆好了……果不其然,白色的梳妆台上放满了瓶瓶罐罐,全是她的化妆品和保养品。
接着进到浴室一看,她的洗漱用品摆上了洗手台,口杯里了两把牙刷,两只刷头还亲密的挨在一起,旁边是一瓶女士洁面摩丝和一瓶男士刮胡水,屈有男拍拍额头,拜托,湘姨还真当他们是夫妻啊?
她嫌恶的抓起一把刮胡刀,瞪眼,老天,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她气咻咻的把属于自己的物品拨到怀里抱着,冲到卧房打开化妆台的抽屉找到收纳袋,一股脑的丢进去,再将台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我的箱子呢?”她自言自语,拎着收纳袋一路寻入衣帽间,不是拉开衣架的防尘帘看,就是拉开落地柜子的门看,终于在一个高柜的最上方发现了她的红色旅行箱,她拖来矮凳垫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有一定自身重量的箱子拽下来,为此她差点扑倒在地。
抹了抹脸上沁出的汗水,她难掩喜悦的打开箱子,开始收被湘姨挂在衣帽间另一边的衣服,幸亏她带回国的衣服并不多,不像许恪那边整个一男装仓库似的。
湘姨做事非常仔细,衣物均分门别类的放置,拉开一个抽屉,里面几乎放的都是她的内衣裤,屈有男忽然起了邪念,相应的她身后对着的抽屉不会是放许恪内衣裤的地方吧?
“屈有男!你想点正经的好不好!?”她拍打双颊,拍走骤起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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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屈有男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许恪走了进来,“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惊慌失措的往前一趴,两手弱弱的盖住其实压盖不住什么的大箱子,回头望去,只见他脱去了外套,解开了衬衣,露出一大片黝黑结实的膛,抬高手正在解袖口,表情冷淡,目光如炬。
“我……我在收拾……”
“湘姨不都收拾过了?”他取下钻石袖扣,放进房间中央一排玻璃矮柜的绒面小方格里。
屈有男拨开头发,直起腰杆,干脆跟他老实交代:“我打算搬去客房睡。”
许恪挂好外套,接着脱下衬衣也挂好,“何必呢?过几天又得搬回来,搬来搬去你不嫌麻烦?”
壮的背肌随着他的动作流畅的起伏,皮肤光滑而有质感,散发着力与美的男魅力,屈有男傻眼,因为他背上有几条特别刺眼的殷红抓痕,仿佛一锅美味里的“老鼠屎”……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脑海里不由自主荡漾着愈显 媚的色彩。
毫无预警的她失声尖叫道:“啊……喂!”
“什么?”许恪徐缓的侧身,手还搭在裤腰上,皮带松了一截。
屈有男脸色炸红,“你,你脱什么脱啊?要脱不晓得去浴室再脱!?”
许恪挑眉,“大小姐,这是衣帽间,我在这里换衣服哪里错了?”
“我在这里你就不能在这里脱!”她刁蛮的大吼。
他感到好笑,“你该不是害羞了吧?”
“……”
作者有话要说:要船吗?(⊙o⊙)…还是不要了吧……甜甜蜜蜜谈谈情,说说爱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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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
孩子都有了,还跟他离婚
他要复婚
她居然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做人不好吗,偏要做被人骑、被人压的马?
难道被他压在身底下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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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带扣在他手里一点一点松脱,眼看他就要往拉链探去,屈有男大窘,跳起来义正词严道:“总之,从现在开始,只要你出现在我三米的范围内,必须穿戴整齐,不许……不许衣冠不整!”
说完马上把脸转开,他半 裸着上半身万般慵懒又邪魅微笑的样子给屈有男造成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她颤抖着捂紧怦怦乱撞的口,忙着缩头缩脑藏起赧然红透的耳以及延伸到脖子的羞涩,结果好好一句话一点威慑力没体现出来不说,反而更像在娇嗔。
许恪睨着她问得好不温柔:“那如果我做不到呢?”
“呃?”她一怔,“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会做不到吗?”
“小姐,你的要求不是简单而是苛刻,你看过有人在家还穿西装打领带,那么严阵以待的吗?”
“……”屈有男本来还在思考他提出的意见,却不巧晃眼瞄到他嘴角噙着狡黠的笑,然后顿时恍然他在逗她,指着他嚷:“许恪!你能不能严肃点,我很认真在跟你商量事情!”
许恪笑意不减,“相信我,我也以端正的态度在对待呢。”
“放屁!你哪里端正了?”
“嘿!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鲁。”
屈有男是一时恼羞成怒不小心爆出的一句口,说出来她已经追悔莫及了,再被他当面指正更加没面子,然后发现自己和他的这段对话简直幼稚到不行,遂抿紧唇瓣蹲回原地继续往箱子里装衣服,许恪在她身后探了两眼,“喂,生气啦?”
“没有。”
“那我可以换衣服了?”
“随便!”
话音一落她就听到拉拉链的声音,莫名的原本很轻微的声音却在她耳里无限的放大,刺得她耳膜嗡嗡的响,屈有男突地定住动作不知道该气他还是该气自己,所以哀怨的闭上眼睛,努力深呼吸。
一阵窸窸窣窣衣物布料之间互相摩擦的声响过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她长舒一口气,感觉渡过了尴尬得要命的时刻,她起身去拿其他的衣服,心知肚明再不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非囧死不可。
谁知她才取下两件衣服的衣挂,回头过来便看到许恪腰杵在她那口大箱子面前,而他居然打着赤膊只穿了一条灰色的运动裤,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她下意识破口惊呼:“啊啊啊~~~”
许恪无奈的伸手掏掏耳朵,“喂,你乱喊乱叫什么?”
“你你你……你不说换衣服吗?干嘛不把上衣穿上?”她崩溃了,受不了他这个暴露狂的行径。
“我待会儿要去洗澡。”他言简意赅的解释。
她头昏脑胀的不清楚要怎么表达心里的不平和愤懑,于是又张嘴尖叫:“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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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啦?”刚好路过要回房间的湘姨听到屈有男的惨叫声,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恪儿,小八,你们怎么啦?”
屈有男瞥见突然出现的湘姨尚来不及收不住势子,傻愣愣的小嘴大张,叫声硬生生的卡停在嗓子眼,一脸泫然欲泣的狠瞪某人……这家伙进屋干嘛不关门?
湘姨看到地上摊开的大箱子,又问:“小八,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哑然,朝许恪挤挤眼,后者相应不理闲闲的在一旁纳凉,她没辙,望向质疑的湘姨,顿一顿,说:“呃,我想搬到隔壁去住。”
善解人意的湘姨立刻猜到她的用意,不着痕迹的睇了许恪一眼,“客房只打扫好了一间,目前我在使用,你想睡的话先让给你,我现在去整理别间。”
许恪适时淡淡的哼道:“别间连床都没有,大冷的天你要打地铺啊?”
“没关系,我打电话给小乔,让他给我送张行军床来。”湘姨作势要去打电话,屈有男赶紧拦住,“时间太晚了,别麻烦了,今晚……我就睡这边吧。”
许恪和湘姨暗地里交换一个眼神,表情各自平静,湘姨道:“不麻烦,主要你心里觉得舒服就好。”
屈有男憋闷的紧了紧手里的力道,“舒服,我很舒服,湘姨你就别心了,忙了一天去休息吧。”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不确定的问道。
屈有男点头,“嗯,真的……”
湘姨马上笑逐颜开,拍拍她的手背,“那行,你们两个好好的相处,别吵架啊。”
许恪打蛇上棍,走过来攀住屈有男的肩膀,“湘姨,我们保证不吵架。”
湘姨笑咪咪的捏捏他的俊脸,“乖,那我先走了。”
“嗯,湘姨晚安。”许恪爽朗的浅笑。
“湘姨……晚安。”屈有男压抑的苦笑。
等湘姨圆圆胖胖的背影一消失在门口,屈有男刻不容缓甩开他,“许恪,要不去穿上衣服,要不去洗澡,三米距离,三米!”
“这里是室内,你以为是足球场啊?三米会不会夸张了点?”
“许少爷,许先生,许董事长,请不要忘记你是有教养有文化有名誉地位的人,不是地痞流氓ok?”
两人互不相让的对峙着,屈有男选择目不斜视的死盯他眉心,许恪则眯细眼在她身上上下左右溜达,一言不发却依然让人神紧绷,随后他先放弃争执,转身走进浴室,屈有男肩膀一垮,脚步颠簸摇晃了一下,哎,再跟他这样对望下去,竖白旗丢盔卸甲的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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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的落地窗前放了一张白色布艺沙发,跳脱典雅的范畴,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很想往上面躺着不想挪地方的懒人沙发,屈有男非常喜欢,惟一遗憾的是短了点,手长脚长的她窝进去小腿挂在扶手上多出半截。
她不断的调整睡姿,结果发现要是在这里蜷缩一晚,隔天起来肯定得腰酸背疼,最惨的是半夜翻身一不小心的话会滚下来亲吻大地……呃,这可有悖她优良睡眠品质的标准。
许恪洗完澡,顶着一头半湿的头发出来,屈有男深感欣慰,他披上了一件绒线睡袍,总算没有“衣不蔽体”,他捧起笔记本对她说:“轮到你了,快去洗吧。”
既为了躲开自己想观赏“美男出浴”本能的生理反应,同时为了防止他觉察出她在寻找今晚的“落脚处”,因此屈有男听话的一把抓起收纳袋,嘴里哼哼着“嗯嗯,这就去。”埋头飞也似的冲向浴室,呯的把门关上,再锁死。
许恪默默的看看浴室紧闭的门,然后目光落到有些凌乱的沙发,勾勾嘴角闲适的晃过去,舒服的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笔记本收发信件。
屈有男从仅有的衣服里找了一件看起来还算保守的睡衣穿上,把头发绑了个马尾,做好万全的心理建设才勉强自己跨出浴室,垫着猫步沿着墙走,审慎的观察房间里的情况,大灯已经熄灭,留下几盏柔亮的壁灯,相当契合温馨的家庭气氛,地板铺设了地热设备,所以气温是怡人的温暖,这一切均让人通体舒畅,睡意泛滥。
她刚想打个哈欠,却赫然发现许恪该死的翘着二郎腿靠在那张她“千挑万选”的沙发上,电脑屏幕的光芒映着他的面孔更显他五官深邃,尚未干透的发梢顽皮的微微外翻,有几缕还落在他的眼眉处,随着他眼睫的眨动轻轻跳跃,惹得人忍不住想帮他拨开……
仿佛感觉到她的气息,他头也没抬就问了一句:“洗好了?”
“嗯……”她局促的攥紧手里的收纳袋,手忙脚乱的坐到梳妆台前,找出收纳袋里的保养品,开始胡乱在脸上涂抹。
拍打好化妆水,她正要上,结果眼角余光觑到他兴致勃勃的一直盯着她,“你,你看什么?”
许恪玩味的下巴,“好奇,女人都这样?”
她送他一枚白眼,鄙夷道:“那句说烂了的话你不知道?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抱歉,我不知道,原来女人睡觉的时候还要化妆。”
她更不齿他了,“大哥,这不是化妆,这是保养皮肤。”
许恪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一边点头一边说:“的确,岁月无情,女人又比男人容易显老,是该勤于保养。”
屈有男和普天下所有爱美女痛恨男人提到“老”这个字的反应一样,当即反驳:“你的车不也经常送厂保养?难道是你的车很破很旧的关系吗?不懂不要顺便信口开河!”
他笑笑举手投降,“ok,算我用词不当,美丽需要呵护,美丽需要保养。”
哼!她不爽的扭开头,对着镜子仔细的上,突然一愣,干嘛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今晚睡哪儿还没着落呢,竟在这些**毛蒜皮的事情上蘑菇时间……迅速涂匀脸上的膏霜,她凭借镜子的反看到他盘踞在沙发上,优雅的敲打着键盘,估计一时半会儿他是不会离开了。
怎么办?
咬咬牙,眼睛瞪着松软温暖的床铺,瞌睡虫再度蠢蠢欲动,掩唇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天她真的很累很累了,他要不要那么绝情占着地盘不肯施舍一下她啊?
这时,许恪退出系统,移开笔记本站起来,屈有男马上抖擞起神,瞠圆双眼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他解开睡袍的衣带从容的脱下,即刻光洁平实、肌理分明又不失感魅惑的膛重现江湖,屈有男大受刺激的低嚷:“啊~~你怎么又没穿上衣啊!?”
许恪一手把睡袍甩到沙发上,走过来掀开被子,“不好意思,我习惯裸 睡。”
“你,你就不能稍微照顾一下女士的感受吗?你的绅士风度呢?”
“噢,绅士风度是吧,等一下。”
见他回身,屈有男觉得他还不算太无药可救,然而以为他是去穿衣服的她却眼睁睁的看到他一旋踵,朝她走来,她讶异的唉唉叫:“喂,你、你……”
没等她“你”完,他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手一抱,她倒抽一口气,人跟着栽倒在他强劲的臂弯里,“许恪!”
他单膝跪到床上,把她往床上一抛,“看,我多有绅士风度,亲自送你上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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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几乎是一挨到床垫就像触电一样一栗,浑身汗毛管都竖了起来,噌噌的脚蹬手扒要下床,许恪握住她的脚踝一扯,她努力辛苦爬出的两三步立刻化为乌有,接着他倾身压下,两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一左一右拧着她嫩嫩的脸颊轻轻摇晃,露齿一笑,戏谑道:“你哟~~当自己还是小孩子啊?幼不幼稚?”
她着慌的拍开他的手,尖着嗓子说:“许恪,你别乱来,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湘姨就在隔壁,我一叫仔细你将来没脸做人!”
许恪耷拉着眼皮,手指貌似不经意的勾挑着她领口边缘,“如果你担心湘姨的话大可不必,房门一关隔音效果好到你爱怎么叫怎么叫。”
“……”
他凑鼻嗅闻她脸侧,鼻尖轻扫过滑腻的肌肤,赞叹:“果然需要保养,滑滑的,好香。”
屈有男撑住他的下巴用力想推开,“混蛋,起开,我喘不过气了!”
“咦?喂,我都没开始做你就先喘不过气啦?”他移动脸部,微张开嘴咬咬她掌心的嫩,“看来要多运动多锻炼才行。”
手心的刺痒害她赶紧缩手,他趁势俯唇舔含住她的耳垂,屈有男四处躲闪却毫无用处,不禁火冒三丈,揪着他的头发狂扯,“你不要一直曲解我的意思,姓许的臭流氓,我过去怎么瞎了眼没看出了你其实是匹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他拂开她犯上作乱的手,扣在枕头旁边,脑袋悬在她上方,晶眸锋芒疾闪,掀动薄唇吐语:“流氓也好,色狼也罢,都是因为你。”
“我?!”她气得差点肝肠寸断,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不是?”他眼底黯了黯,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声音哑哑的,“因为你我流氓了,因为你我色狼了,所以一切都是你犯下的累累罪行。”
屈有男吐血,收复挺腰,支起上身朝他大吼:“许恪!你个王八蛋,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我罪行累累、我十恶不赦,那你干嘛不赶快放开我,从此划清界限,免得我玷污了纯洁高尚的大少爷你?!”
她呼出的气息热热软软的喷到他面上,甜腻得好似花蜜,尖细的脸蛋白里透着嫣红,水水亮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有些许娇憨、些许倔强、些许凶悍,揉在一起变成他独一无二的她,而她此刻正在他怀中,他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屈有男。”他忽然一本正经的唤了一声。
“干嘛?”又想教训她爆口吗?今天本姑娘豁出去了,就要骂偏要骂——坏蛋、混蛋、王八蛋、臭**蛋!
“我想吻你。”
屈有男傻眼,“什……嗯?!”
他启唇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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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吻与别次全然不同,她比任何时刻都想要逃,心惊得无以复加,撼动元神以至魂不守舍,而这一切不为别的,为只为她在这个吻里感受到他的温柔绵绵不绝的从彼端传来,如春水化冰、清水涤沙一般的柔韧竟让人着实不知从何抵抗。
他捧起她的脸,眼睛阖闭倾情投入,柔软的唇片抚慰着她的唇瓣,极尽怜爱疼惜的温存完上唇再换到下唇,春雨润物似的细腻,不含一丝情 欲味道只是极尽缠绵的缱绻,这样的他也不晓得触到了她哪神经,一股酸涩在鼻尖聚集,慢慢的沈甸在心口,眼眶悄悄潮湿起来……
哎……她恍然间听见他叹息了一声,接着舌尖一滑探进温热的口腔,缠住她的缓缓挤压,索要她的回应,就像一个向大人要糖吃的孩子,屈有男隐隐的想发笑,却不懂为什么垂泪,一串晶莹的泪珠脱离眼眶的管辖滚落脸颊……
许恪眨了眨眼,大手拨开她的发,细心的吻去她的泪,勾唇笑了笑,深不见底的眸子似是蕴含了万千浓情蜜意,这一刻屈有男发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的靠近过他的心,某件藏匿至深的事实似乎昭然若揭,她的心跟着微微颤抖起来,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耳边不期然响起清晨他的那句梦呓——得男……是你吗?
她猛地一震,别开脸躲过他的吻,“怎么了?”他问。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艰涩的说:“不要拿我当替代品,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有什么苦衷都是不可原谅的,你这样不止伤害了我姐姐,也伤害了我,伤害了我爱的以及爱我的所有人。”
许恪脸色丕变,蹙紧眉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原来透着脉脉柔情的眼瞳刹那云笼罩,须臾他冷冷的问:“所谓你爱的以及爱你的人里是不是包括了马奇奥?”
屈有男斜他一眼,昂了昂下巴说了一个字:“是。”
空气有半秒钟的凝结、寂静,他额际青筋突突的跳,倏然肌贲张,钳住她手腕的大手用力一箍几欲折断她,屈有男痛苦的抽息,冷汗淋淋,“你干嘛?很痛,放开我!”
“也许……你本不值得……”他隐去后半句,沉痛的盯着她。
不值得什么?她莫名其妙的反瞪他,“许恪,你娇生惯养惯了,人人都捧着你、宠着你,搞得你不知道该怎么去尊重别人,更不知道该怎么去真心爱一个人,感情是不能转嫁的,你以为找一个替身发泄完就了事了?”
“我不知道怎么真心爱一个人?!”他邪的森森冷笑,“呵呵~~是啊,我是不懂不清楚不了解,那么既然这样我想转嫁就转嫁,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手下开始动作起来,一手扣住她狠狠的封吻红唇,一手推高她的睡衣,寻获内衣里的玉峰大力的揉搓,屈有男绝望得想哭,这么固执到偏执的男人简直无法沟通,而且还很不幸的惹恼了他,可以想见她的下场无非是重复昨晚 体上的征服与被征服……
“许…许恪!住手,你赶快住手!”她抓住他掠夺的缝隙拼命喊叫:“拜托你理智一点……啊,嗯……拜托你看清楚……你现在身下的人是谁!啊……”
他一口吞噬一朵红梅,衔在嘴里陶醉的舔 吮,两三下撕碎眼前所有的阻碍物,单薄的衣料抛到床下,硬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火热上,带领她套 弄胀大坚硬的挺立,屈有男羞愧的呜咽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要!说你要!”他愤怒的切齿,急喘着袭上她的粉颈,一边啃咬一边压抑爆满急于宣泄的欲望,膛蛊惑的蹭着她的柔软,带给她一波波过电一样的酥麻,她不禁扭动腰肢阻止这种放 荡的羞耻感向腿心传导、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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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几乎要被他的高温烫伤,无奈她怎么就是挣不开,被迫的让欲 龙在她的抚弄下越来越大、越来越热,然后他突然放开她,长指拨开腿缝间的羞花,抵着中央的小点来回摩挲,她“哇呀”一声小手扳着他的手,可怜兮兮的摇头,“不要,这里不要……”
“要!”他强硬的低咆,抬高她的腰,唇舌一路向下滑,所到之处点起熊熊烈焰。
霍地,屈有男浑身一窒,她撑开双眼难以置信的高声惊嚷:“啊!许恪?!”
他埋首于花心,两手压紧她疯狂摇摆的俏 臀,舌尖挑着嫩蕊霸道的舔舐,她顿然觉得脑子里炸开一朵朵炫目的火花,火光四溅,激起强烈的电流轰隆隆在身体里冲击回荡,甬道内不由得沁出汩汩馨甜的花,最后她哭闹娇喊着腾上一片白茫茫的虚软之中,意识漂浮……
许恪顶开她的膝盖,俯低长躯,扶起前端抵着濡湿的入口,一下就染上滑腻的汁,沉腰一挺,顺利的盈满了她的空虚,丝绒般紧密的包裹让他按捺不住呻吟出声:“噢!”
尽管有了充分的湿润,但是屈有男仍然难以适应,庞大的异物 入身体引发的酸胀感将她从那片飘渺的梦幻里拉出来,“啊……好痛!”
他抱起她让她更深的吸附他全部,她慌乱的攀上他的肩背,抖得如秋风中枝头上最后的一片枯叶似的,低低的哭泣:“不要……碰、碰到了……”
他提了口气抽动了一下,她马上尖叫:“痛!放下我,放下我,求你了……会烂的,会烂掉的!”
他拽过她的辫子要她正视他,“我是谁?”
“许恪!”她泪眼朦胧的喊道。
“你是谁?”
“屈有男……”
“好,看清楚了,现在我占有的是屈有男!”他恨声,接着狂野的抽 ,每深深挺 进一次吼一次,“屈有男!屈有男!屈有男!……”
“呜呜……我知道了,知道了,饶了我吧,好痛啊……”
他眯了眯眼,在剧烈的起伏中弥散出某种危险的算计,她心头一跳,急忙用红唇在他深邃的五官上乱亲一气,企图扰乱他的神智,可惜她晚了一步,他大手一挥推开她一点,扣着她一翻,转瞬间她便趴在了床上,屈有男眼前一黑,明白他想干什么了,当即羞得无地自容,“许恪!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人不是动物!”
“噢,是吗?你不说我找你来发泄的?就让你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发泄吧!”
作者有话要说:
ps:今天童鞋棉看了日全食咩?
0169-0173
0169
因为有山才能依偎着云
然而它们可以生活在一起
因为有你所以才有等待
等待情人风中依稀的身影
不了解自己甘心做你的影子
就这样紧紧而无助地跟随着你
你要我哭我没有了名字
我的名字从此叫做孤独
因为我不放心我自己
才将我的生命托付了你
我已寻寻觅觅好几个世纪
此生不能让你从我怀中离去
情人岂是可以随便说说而已
因为有心所以才有秘密
然而大部份的时候都是些痛楚
不了解自己甘心做你的影子
就这样紧紧而无助地跟随着你
你要我哭我没有了名字
我的名字从此叫做嫉妒——by《别让我哭》
0170
前趴的姿势令她羞耻,而他的话则让她彻底的崩溃,这样的折磨仿佛看不到尽头,像沉重得挣不开的枷锁压迫着她,从心里升起的恐惧甚至抵消了所有的不适与疼痛……
虽然眼泪模糊了视线,但是却能感到他无处不在,身子更加敏感,许恪按住她翘起的臀,她一个激灵大受刺激的喊:“不要啊!”
她血嫩娇弱的花苞,雪白圆润的臀,修长匀称的长腿,这幅画面落在他眼里无异于是最致命的诱惑,瞬间黑眸沉沉,热息喷薄,身体某处绷得热硬胀痛,而她的抗拒、她的呼唤、她的抽泣只不过进一步催化他潜藏的兽罢了,故而捧高她不顾一切的刺入,她不禁嘤咛一声,本能的弓起背,好深!
他迫不及待的律动起来,一下一下撞得她头昏,脆弱的花 径被撑大到了极限,酸软混合着奇痒奥热自两股之间泛开,膝盖几乎承受不住他这么强劲的力道瑟瑟发抖,她咬牙挣扎着努力向前爬,哪怕徒劳也要想办法躲开他无情的肆虐。
许恪一个狂猛的抽 送,挪上一步俯身贴靠曲线柔细洁白的背部,两手穿过她的腋下覆住两团不住晃动的柔软,埋首咬她的耳朵,“你还想逃去哪里?”
“啊…呃……”她说不出话,尖上的两抹春色在他手心里绽放,勾起高涨的烈焰焚烧,晶莹的细汗密布,把她罩在一层粉亮的光晕里,引得他不住贪婪的张嘴噬咬,激情的痕迹一再叠加,殷红的血丝描绘一朵朵似花的细纹,经过唾的润泽显现别样的妩媚旖旎……
如此邪魅深刻的碰触让她癫狂,现在他的唇稍微一碰,她总不由自主的泛起颤栗的小疙瘩,腿心水浪潺潺迎合他凶狠的撞击,层层空虚又层层盈满两种极端的感觉撕扯着她,颓废且糜烂,失控的不断堕落,万般不该有的愉悦挥着恶魔的羽翼骚动她的心房……
他的指尖夹着她挺立充血的樱蕊,拇指指腹配合进犯的动作不断的激擦而过,她歇斯底里的频频娇吟,最后再也不堪这样的刺激,伸手去抠抓他作恶的大手,失去支持的上身绵软无力的一垮,肩头压进枕头,他随着她一起趴下,两人的重量紧紧的把他的手嵌在了她口,已经敏感到不行的她猫儿般呜咽着,甬道急速收缩,热浪席卷,她飞身极致……
他扳过她的脸吻住焰媚欲滴的唇瓣,灵舌狂搅,深埋滚烫狭窄里的热铁全神贯注冲刺着,抽搐痉挛的滑嫩内壁压迫着他,逼疯了他,他松开她的唇大吼一声,沸腾,爆发!
他虚脱的抱紧她,暗哑的哼了哼:“你再也逃不掉的……”
她迷蒙的眨了眨眼,气若游丝又疲力竭的昏睡了过去。
0171
她说过她像影子,活在他耀眼的光芒下,可有可无。其实她本就把“影子”的定义理解错误了,真正的影子是永生永世都无法脱离光的一种存在,所谓形影不离,没了光又哪来的影?
她才是那道光,随心所欲远走高飞,他只能凭借她偶尔稀薄的投,苟延残喘的活在她遗忘的世界里,他是影,孤独的、稍纵即逝的影。
嫉妒真是一个坏的东西。
许恪轻轻梳理她的头发,呼吸着带着她香息的空气,心底的驿动稍稍平息,感受她在他怀里的美好,温暖的体温,沉稳的心跳,宁静的睡颜,每一分每一毫他都不愿放过,他不敢想象他的她躺在别的男人身边自己将会怎样?他想他一定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屈有男,本来我是想惩罚你的,没想到反而惩罚了我自己。”他吻吻她的额际,长叹一声更拥紧她,把她严严实实的箍住,手脚相缠,“我已经让你飞走一次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不要怪我,哪怕要折断你的翅膀,让你恨我一辈子,我也要留下你。”
睡梦中的屈有男动了动,蹙着细眉娇软的呢喃:“好累……放过我……”
“傻丫头。”
0172
隔天雨,天空蔼蔼,玻璃上一片白白雾气,柔软的大床上蜷缩的娇躯一头埋在软枕里,不一会儿一张困顿的小脸挣出来,鼻翼扇了扇,通了通气,刚刚差点窒息,长久的趴卧导致四肢僵硬,伸展两只脚蹭了蹭,“嘶~~”屈有男咧嘴抽吸,老天,她散架了是不是?
拨开凌乱的发丝她戒慎的侧头看看,旁边的床位空荡荡,徒留床单上几道明显的褶皱证明有人睡过,他走了?
拍拍浑沌的脑袋,翻身坐起,“噢……”她撑着酸软的腰呻吟,呲牙:“禽兽!”
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今天她总算明白透彻了,许恪那厮就是杀千刀的披着羊皮的狼!以后谁再赞扬他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她就把头砍下来……望着红红的膝盖,屈有男悲哀不已的一边揉一边到处找自己的衣服。
对了,昨晚被他撕了。
她将就着裹起被子,吃力的走向浴室,路过梳妆台时瞥到镜子里的自己,看见脖子上、肩膀上全是大片大片的红印,她挫败的仰天低吼:“他是狗!他就是狗!”
“你说谁是狗?”
“啊!”突然出现的男人吓得她跳起来尖叫。
许恪满脸的白泡泡,一手拿着刮胡刀,目光凌厉的瞪她,屈有男气愤的问:“你怎么还在?你不上班啊?”
他蔑视了她一眼,“大小姐,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
“啊!”
“又叫什么?”
她指着他,“你又不穿衣服!?”
他懒得搭理转身回到浴室,继续刮他的胡子,不咸不淡的一句,“你也好不哪里。”
屈有男一听几乎血冲脑,拽紧被子在他后头说:“这是谁造成的呀?”
“所以咯,往后晚上睡觉就别费事穿什么衣服了,省得大清早**毛子鬼吼鬼叫的。”
暴力因子不是天生的,是后天被逼出来的!屈有男上去就踹了他小腿肚一脚,“下流!”
许恪手里的刮胡刀“咣当”掉进洗脸盆里,他顶着刮了一半还剩一半泡沫的俊脸恶狠狠回头,“看来你这一觉睡得挺好,体力补充得不错,真有神。”
屈有男心里发毛,他看她的眼神晶亮蛰猛,昂藏的身躯蕴含巨大的能量,她不是误触了什么不该碰的开关了吧?“你……浴室你先用,我我我……出去……”
想得美!
大手一个带连人带被锁在他与墙面之间,“屈有男,早上男人都特别容易兴奋,本来我体恤你昨晚劳过度想放你一马,结果你自己却送上门来,我要是不好好享用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
屈有男悔恨呐~~大意失荆州,逞什么一时之勇嘛,现在可好,把一头猛虎给放出了闸,哎,欲哭无泪……
他恶劣的把满嘴的泡沫涂得她一脸,吸着她的嫩唇啮咬,“唔唔~~”她奋力的拍打,拧他的耳朵,“你脸上还有泡泡……胡渣……”
他抓起她的手压到头顶,“管他的,等下一起洗洗就干净了。”
洗洗?他主意都打到鸳鸯浴上了……屈有男羞赧的使劲挣扎,拽着被子的手忘了尽忠职守松脱了,他不失时机抱起她一脚跨进了浴缸。
浴室里爆出为时已晚的哀嚎:“……不!”
0173
清晨的酣战半小时后结束,餍足的某人神清气爽的对着镜子穿衣服打领带,然后容光焕发的走到床边,揉揉萎靡不振瘫倒在床上的女人的头发,“今天你要去公司吗?”
“嗯……”她累得没力气反抗。
他看了看时间,翻出吹风给她,“抓紧点,把头发弄干,我去帮你拿衣服。”
屈有男动了动眼珠又闭上,“噢。”
许恪摇头叹气,把她抱坐到梳妆台前,“快点,要上班别懒洋洋的。”
哼,这都谁害的?屈有男憋闷的撇嘴,从镜子里看他伟岸的背影,步履轻盈的走去衣帽间,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她累都累死了,他倒生龙活虎,老天爷,你真不公平。
没多久许恪拿着一套衣服回来,发现她居然坐着就打瞌睡了,吹风都没关,这丫头的身体未免太差,改天叫湘姨多给她补补。
“喂,醒醒。”他挑起她的下巴唤了一声。
“拜托,再让我睡会儿,三分钟就行。”她撒娇,不愿动。
许恪好笑的啄吻一下她嘟起的唇,揭开她身上的浴巾,拿起内衣抬起她的手臂帮她穿上,他清爽好闻的刮胡水的味道在鼻端飘荡,她缓缓抬起眼皮,结果一看之下滴落一串冷汗……
“你你你……你在干嘛?”
他刚扣好暗扣,大手正在调整前面的罩杯,雪峰在他的挤压下呈现出完美诱人的形状,他忍不住倾身吻了吻,“我手艺不错吧?”
屈有男完全醒了,退开身子掩住口,“你,你怎么……”懂帮女人穿内衣?该不会曾经帮人穿过吧?
他拎起一条小裤裤,“上次在米兰去后台找你的时候,有些助理在帮女模特儿穿比基尼,很简单,一看就会。”
呃……她还以为他当时目不斜视很君子呢,色狼!
一把夺下他手里的裤裤,“这个……我自己来。”丢脸死了,竟然在他面前穿内衣裤。
她弯腰飞快的穿上,肩头一凉,一件衬衣搭了上来,“抬手。”
“我自己穿啦……”
“抬手。”
“……”
在他的坚持下她面目赧然的任他为她着装,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扣上纽扣,仿如钢琴家按在黑白琴键上一般,优雅流畅而有章有法,她的心就是那些被震动的琴弦,叮叮咚咚徐徐奏响……
作者有话要说:扭扭鱼仔扭扭~~吼吼~~不会罢更啦,下期又有榜单,任务2w1 ……宽面条泪 t t 伦家自己yy一下还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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