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来中二子 作者:玻璃透透
鬼来电+花样男子（日版）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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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天空中的月亮明晃晃的挂在上空中，可能是有云的原因，月亮的光华时隐时现。在海上打出薄薄的纱帐，飘渺，朦胧。
我坐在船甲板的边缘上，双腿晃荡在半空中，享受着海风的抚。散落在肩的长发在背后一下一下的撩拨着光洁的脖颈。
原来从海上看夜晚是这么的宽广，和从小小的井口看到的巴掌大天空比起来，这样的美丽壮阔太让人嫉妒了。那些人可以天天看到如此美丽的夜空，却浪费时间来开无聊的晚会……无趣，无聊，我在心里给人类加上了另外两给形容词。
几个人稀稀疏疏的脚步声渐进，我站起来走到前面去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那个叫道明寺的不在，藤堂静被他们送回房了，剩下的三个人好像是正在商量些什么，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月华如霜般凄冷，夜却静的吓人，金色的流光婉转于发上，我轻点足尖，无声的跳到了他们的面前。
“来了。”注意到他们的戒备，我耸耸肩，指着‘累’道：“别害怕，你们现在还不是游戏玩家，我不会主动杀你们的，我只是想要问他一个问题而已。”
花泽类朝美作和西门点点头，僵持了会儿，另外两人还是走远了些，站在船的转角口等着。
“说吧，什么事？”
“你的发色……我是说像你这样栗色头发的人多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了想，道：“每次看到你的头发……我的脑海里会有奇怪的片段出现，很模糊……但是……我觉得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笑容，栗发……每次我想细看他的容貌的时候图像就会消失……所以我想问问。”
“线索太少，栗发可以是天生的，也可以是染的，而且……我为什么要帮你？”他脸色带着挪揄，完全没有那种害怕，反而有挑衅的感觉。
闻言，我笑了，眉稍下蹙。带着点苦涩的意味，“是啊，你的确没有义务帮我。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帮你保留全尸的誓言我会遵守的。”
原来栗发并不是特别的……眼神黯淡下来，原来我一直寻找的离我那么远。
踩着有些轻的步子，我向下面的厨房走去。
“等等，”后面的人出声叫停，我习惯的停住了脚步，心情不太好，口气自然也就蛮横了起来，“作死啊，叫什么叫？”
转过身就看到他被海风吹得向一边倾斜的栗发，那张柔和的脸被遮住了大半，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你……为什么要杀人？”
一阵浪打来，海水哗哗的击着船身，我默默的侧过身子，扶住栅栏向汹涌黑暗的海面看去。“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姐姐因为内心的怨恨没有办法平息，杀人是她发泄的途径，而我……姐姐杀人我就会帮她杀人，中二子永远会站在姐姐这一边。”
“你不喜欢杀人。”他说。
带着疑惑，我看向他，挑起眉梢，“为什么，你看的出来吗？”
“感觉。”
突然觉得这样做很无聊，嘴角的笑无法继续维持，我仰头，呼吸几口，用最低的嗓音道：“你都不害怕吗？我们随时都能吃了你，在这条船上，无论你有多少的财富，权力都是没有用的，再高科技的东西也没有办法从这里输出信号到外面，再有钱你也没有办法买来人命……你们人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在我看来，这种说法是最可笑的。因为在鬼面前，你们只是几串鲜而已，还妄想拿那些纸来买通鬼，这和兔子用胡萝卜去贿赂大灰狼一样愚蠢，你们所喜欢的东西我们并不一定会重视，不要以为钱真的是万能的。……madaku，我真是不理解你们的思维。”
他愣了下，消化了这些话以后赞同的点点头，语气悠然，“的确，现在船上的人就像是惊弓之鸟，有谁会愿意为了钱或权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所以啊，不如一起玩游戏，看看在这里面到底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你们人总是说为了爱为了友情，亲情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感情有多么的伟大，是不是真的重要，重要到为了情感放弃活下去的机会……”我扯起嘴角，看着他，缓缓地伸出手，直到在他的头顶上稍微迟疑了下，还是放了下去，那头蓬松的头发，喃喃道：“原来触感真的和我想差不多，不知道我脑海里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很温暖……很舒服……毛茸茸的……我笑得弧度随着手上的温度一起慢慢上升，露出虎牙。
他没有躲开，任由我抚着，薄薄的唇角牵起看着远处波澜起伏的海面。
转角的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一个像是以为我在伤害他想要上来，一个则阻止了对方。
我感觉到他们两人的心情都很不平静，但是这不关我的事情，我并没有回头去看，活着说什么。
“其实……在这群人里面死后最有可能成为怨灵的……是你。”
他不答，我也不在乎，继续说：“你应该是对某些死去的人很怀念，而且这份怀念已经持续了很久了吧。你身上的忧郁气息随着年龄，四年的增加越来越多，喜欢幻想的世界超过了现实，然后就变得嗜睡，想要沉浸在梦里……因为放不开，因为不想放手，所以怀念，眷恋，这份情感无法割舍，你在死后也无法转世，只能永远的停留在眷恋当中，永恒的……痛苦。”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终于有了反应，那双修长的手钻进栅栏里，牢牢的抱紧——这是不安的表现。“我的父母死于车祸，渐渐的我变得嗜睡，体寒，有时候甚至会想要是死后能和父母在一起也好……”
注意到了他情绪起伏，我怔了下，企图找话来缓解这样的局面，“如果没有办法解脱，你要不要考虑以后当我的小弟，我叫我姐姐罩你！”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对他那么好，也许是……那头温暖的栗发吧……
“好啊，不能反悔，如果我死了，要罩着我啊。”他也不客气，扑哧的笑出声来，腰背稍稍弓起，趴在栏杆上，“如果……静活着是我的好朋友收到了那个短信，可以拿我的命来抵吗？”
狐疑的睨了那张被影盖住的侧脸，我如实的回答，“只要转发短信就可以了，但是短信只能转发一次，再转就没有用了。”
“为什么会愿意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友情？”我又想起陆小凤说的那段话，或许友情珍贵，但是真的珍贵到可以让人放弃生命放弃自己的家人吗，真的值得吗？我不懂，也不想懂。
“不知道，反正我的生命早就没了价值，父母，亲人通通都远去了，剩下的财富全部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任何的用处，他们不同，他们还有家人，不应该死的。”
船上明黄色的灯光晃动着，两个人影映在地上，时近时远。我眨眨眼睛，伸手，看着地上的黑影也伸出手抚着旁边影子的头，“真不明白你，那你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吗？”
他怔了怔，握着栏杆的手紧了紧，才道：“还有爷爷。”
声音很轻，甚至比那边传来的海浪声都小。
从他那一刻思考，我猜出了他的犹豫。看来还是对亲人有所依恋的，人类，真是矛盾……
“那你不是还有亲人吗，干嘛放弃自己。如果是我，只要姐姐还在，我就绝对不会放弃自己，哪怕是消失，我也要在姐姐的身边，永远和她在一起。”
他站直身体，看着我，黑色的眼球里有着我的倒影，异常的清晰。
良久，他才说：“或许吧。”
语气是那样的无奈，还有着略微的释怀。
我还想接着说，但是身后突然增强的怨气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我反应过来马上把向转口处的两个人推出去。然后笑着转头，
姐姐点点头，看了看那边，沉声道：“不要再和他们说话。”
“哦，中二子知道了。”姐姐说的永远是对的，姐姐不让我做的，我也不会去做，回头看了眼转口处正在看着这边的人，我拧着眉，别过了头。
旋即又对着姐姐绽开了笑脸，“姐姐，我饿了，我们去厨房吃果冻！！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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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有人死了，不过不是接到电话的绘里子，而是一个叫山野美奈子的女生，好像是那个绘里子的发小，只是两个人同时心仪一个男生，此后感情破裂，两人之间的争执也从未断过。
第一个发现山野的人是绘里子的现任男友，他和山野还有绘里子之间的关系都很暧昧，明里是绘里子的男友，暗地里却和山野也私交甚密。
但是他发现山野的尸体倒的确是意外，并不是幽会什么的。因为当天早上轮船不能正常启动发动机，保全告诉大家好像是发动机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那时候的人都急着离开这个鬼地方，哪里管得着这些，强力开动几次稍稍行驶断距离，发动机实在是不能再启动，大家猜结伴去船舱底下看看发动机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而佐佐木由介，作为大型游艇制造厂的少东家自然耳濡目染会些修理船只的知识，他自然就成了大家推选去修船的人员。
其实他自愿去修船，还有一个原因——他的女友绘里子收到了短信，虽然不相信鬼神，但是昨天已经亲眼见识过那些看不见的东西的厉害他也不敢贸然再和绘里子在一起，就怕绘里子会连累他。
找人停止了发动机后，佐佐木就穿戴着安全设施进入到到了发动机内部一一检查，看着完好全新的发动机他正奇怪为什么会发动机停止运作，一块冷冰冰的东西就挥过了他的面前，上面呆着的血迹渗到了塑料罩子上面，一片血色。
后面的人没有看到，不断的催促他继续前进，佐佐木用袖子擦了擦血迹，压下心头的惊讶，壮着胆子又向前了几步，外面的大浪打来，船内没有发动机的调节，被冲的一个摇晃，这时，上方的一大块东西随着摇晃掉了下来，擦过佐佐木的头罩，正好砸在他的脚边。
“啊！！！”男人的尖叫和女人的完全不同，女人的尖叫声线高而尖，像是玻璃划裂的呻吟。而男人的，厚重许多，带着恐惧的尖叫钝钝的捶打着船底，甚至可以听到低低的回声。
此刻地上血模糊的一块还没有完全的失去意识，她用仅有的一只扭曲的手拍打着地板，“啪~啪~啪~”少了下半部分的身体随着一只手的摆动左右左右的前进。
“呃……呜呜……呃……”她充斥着鲜血的双眼睁睁闭闭，企图看清前面。残破的四肢无法支持她的身体平衡，山野无法直线的向前，只能先用右手向左爬，碰到了发动机的底部之后再向右爬，一点点的过来。
“呃……呃……唔……嗯……呃……”
或许她是想求救，或许她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此刻吓得倒在地上的人们完全没有心情听她说些什么，对此刻满心都被恐惧占满的人来说，向着他们爬来的东西犹如鬼魅。回应山野的也只有一阵阵的尖叫。
就连那个叫佐佐木的男生也尖叫着用厚厚的鞋底去踹爬过来的东西，使尽力气去踩碾那只紧紧的捏住他鞋底的血迹斑斑如同被卡车压过的手。
山野不断的哭喊呻/吟，她希望得到救助，但是她得到的确是无尽的痛苦，恋人的厌恶，踩踏，朋友的恐惧，一直到她完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把对这些人的憎恨深深的映在了眼睛里，无法瞑目。
那张带着明显齿轮挤压过的脸上五官扭曲，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整张脸，甚至包括眼皮上也有着齿轮弄破的洞，她的整张脸上都是坑坑洼洼的血迹。
没有人还能认出她是那个前几天刚刚穿着白色芭蕾舞服在日本中心表演馆参加过天鹅湖表演的芭蕾新星。连腿都被生生的碾离了身体，只剩下一只手的人也确实让人想不到她原来还可以这么美丽。
其实，到现在也没有人可以完全确定，山野到底是被发动机里面大小不一的齿轮碾死的，还是被她那些所谓的朋友踩死的。
可以确定的是，结束山野生命的最后一脚，的的确确是哪个叫佐佐木的男生给的——那个，作为她地下恋人的男人。
事后，大家为了修好发动机，聚集了更多的人再去了一次，把山野剩下的下本身还有那条佐佐木见过的手臂带回来，放在一起包裹好。
那颗突兀的嵌在山野胃肠道里的麦芽糖在血的滋润下晶莹闪耀，好像正在吸食着那活生生的灵魂。前一天的浅井百合子残破的胃里也有，只是在掉下来的时候被大批内脏器官的响声掩盖了。
这一次，大家的哭泣依然苍凉，但是听上去更像是为了他们自己而哭，为了……未来即将面对同样事情的自己而哭泣。
绘里子没有死，她转发了短信，但是她却被大家排挤了，因为她害死了其他人，一个活生生的人。绘里子哭喊着想要自己的朋友，爱人回来，但是他们毅然绝谈的离开，那个骄傲的女孩在那一瞬间被推入深渊，对高傲的人来说，那种被大家排挤抛弃厌恶的感觉，甚至比死还难受。
她不想的，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真的不想死，濒临崩溃的绘里子只能自己躲在房间里抱着被子，瑟瑟发抖，生怕山野的鬼魂会来找她索命。
“山野，不要怪我，求求你，不要来找我！”
大家责怪她自私，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害死了其他人，同时那些人受到了教训，也开始小心翼翼的提防下一个收到短信的人，没有人愿意再收到转发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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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ng~ring~……”此刻想起的和弦乐曲对船上的人来说早已没有艺术厅听到的那种美妙感，仅存的，只有那种深深的对死亡的恐惧。
“牧野接到了短信！！是牧野！！”人群之中爆发出了一声嘶吼，那个看到牧野杉菜拿出响铃手机的男生逃窜出人群，大喊着。
所有的人自觉的围城一团，把牧野围在一个圈里。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才刚刚醒来没有多久的牧野杉菜还未从昨天那可恐的场景里走出来，今天又得到了山野死亡的消息，山野是她在船上结实的学姐，虽然知道她接近自己可能只是因为f4和她走得近，但是在英德没有什么朋友牧野还是答应了和山野成为好友，并交换了电话，怎知前几天才成为好友的喜悦在这一困瞬间跌成了死亡来信的恐惧。
【鬼来电，转发短信即免一死。】
为什么，为什么山野死了还要拉她做垫背？！为什么会选中她？！
牧野杉菜被围在重重的人群里，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谁来救救她？？她不想死，对了！转发，短信中提到转发可免一死，抓着手机，牧野趁着周围的人还未靠近自己的时候强力起身，冲出了包围，只要转发就不会死了！
我站在上层的甲板上远观着这场闹剧，现在这些人就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狼狗一样，一旦饿了，怕了，只会相互自相残杀，与其说他们是富有感情的高级动物，不如说他们是残忍的杂碎。
那一双双眼睛里充斥着的全是残忍，那些人为了自己正在做迫害他人的事情，我忽然觉得姐姐杀人或许是对的……反正……他们充其量只算是浪费空气物质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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