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鬼 作者:狂上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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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连忙撤回身子,奔到火堆旁在背包里取出盐瓶,又将水壶拧开,将一瓶子的盐一股脑地倒进了水壶里,来回晃了俩下后,又折返回来。
他先窜到了水根的身后,一手向水根的脑后袭去,那恶灵条件反射地回头来挡,绍赶紧将壶里的水朝孩子脸上泼去。
“嗷——!”水根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一股黑色的烟柱从他的头顶窜出直向天池的方向奔去。
水根的身子一软,如散了架似的倒在了绍的怀里。
当绍再想如法炮制去泼广胜时,那灵却不肯再上当,突然抱住了万人,终身一跃,从陡峭的山坡滚落了下去。
绍无心去看万人的死活,连忙低头查看怀里的孩子。
被灵体俯身很伤元气,更何况是灵体这么强大的颛顼,绍催动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水根的体内。好一会,孩子也呻吟着睁开了眼睛。
绍摸了摸孩子有些冰凉的脸颊:“怎么样?没事吧?”
水根先是迷茫地眨了下眼睛,然后眼圈立刻红了起来,突然猛地推开搂着自己的绍,费力地站起身来。
绍以为他在生气自己让他以身犯险,连忙抱住了孩子低声解释道:“我不知道这里居然就这么强大的灵体,再说你看,我不也是让你好好的救回来了吗?”
水根死命地推开了绍,转过头来,眼睛死死地盯着绍问道:“你来到长白山究竟是为了什么?”
绍的目光一暗,有些迟疑地说:“你也知道,是前世的你引导我来到这的,再说,还要解开嘎仙的血咒……”
水根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对,你与万人其实都知道这长白山隐藏着什么——盘古镜!对不对?
绍微一愣神,显然没想到水根居然能说出“盘古镜”三个字。
水根看到绍的神情显然是默认了。心里的难受劲真是甭提了。
刚才就在颛顼的恶灵附着到他的体内时,水根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就像一个瓶子里装的水与油一般不相容的,却又相处在同一容器之中。
他甚至能体会到那恶灵的情绪波转。那种对权力的汲取,失去王位的恐惧,驱使着他朝自己的弟弟兼爱人痛下杀手。
而颛顼似乎还有一种神奇的本领,就是能读取别人内心最强烈的意念。
而当时不管是绍还是万人,心中最强烈的念头只有一个:颛顼在此,那盘古镜一定在此!
那个破镜子是干什么的,水根并不关心,既万人与绍能如此关注,无外乎是跟金钱权利密切挂钩的。
前世的清河王起初玩世不恭,看似淡薄名利,但也是为了母亲或者说为了明哲保身而不得不为之。到了后期虽然是受了蛊毒的驱使,但谁能说他的杀父篡位不是内心最深切的欲念驱使呢?
颛顼的恶灵其实就是男人的野心的膨胀,悃是野心的牺牲品。那他水根会不会是下一个呢?
自己可没上辈子那么抗折腾,还诈死躲进密窟里自己玩儿悲情。
看着没,就一句“相信我”就把自己的半条命玩进去了。操,让他跟万人鼓捣去吧!老二分叉成圣诞树也没自己什么事儿。
说完了,水根气哼哼地正想往下走。转身就看见万人有从坡下飞奔了上来。
哥们身姿很潇洒,可惜就是裤子被拽开了半边,挺健美的身条在外面袒露着。
万博士一个箭步拾起扔一旁的水壶,将壶底仅剩的盐水泼到了对自己紧追不舍的广胜的脸上。
只见一股白烟从广胜头上升起,也直冲向天池。
就在这时万人从背包里取出望远镜,直腾身跃起到了青石峰的最顶端。
他眼望山峰之下的天池,然后又用望远镜仔细去观察湖面。
只见在平如镜面的天池湖面上,突然水花激荡,跃出一只怪兽,如蛇颈一般的,体型硕大,似鱼非鱼,似蛇非蛇。
在天池之边还有些游人,当看到天池里突然出现的怪兽,似乎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天池怪兽。
可是惊现的怪兽也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沉入湖底,湖面恢复了平静,让人弄不清楚刚才那让人震惊的一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万人突然想起在《山海经》里记录的一句话:“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颛顼死后,又化为叫“鱼妇”的怪鱼。
鱼妇是传说中的上古动物,有使生命转化、灵魂复苏的作用。这么看来颛顼应该死后与鱼妇结合,从而灵魂复活了,便一直蛰伏在天池中。
而这里虽然地势较高,但是天池离此处并不算远,刚才的招魂阵的力量引得它灵魂出窍,依附过来,才上演了方才让人心惊的一幕。
从这点看,颛顼很跟悃也算相配了。都是水生动物,也好配着繁殖。
至于死后葬在河南的颛顼为何会出现在吉林的天池,就不得而知了。
万人想罢,转身跳下山崖,一把推开正扶起广胜的水根,从上衣兜里抽出一把瑞士军刀就去拽广胜的裤子。
大冷天的,大哥的裤子不知道为什么没关裤门,一直敞着鸡棚,略为不雅,不过倒是挺方便于万博士掏鸟握蛋的。
水根心惊肉跳地看着万人的动作,终于看清,万人正咬牙切齿地拿刀尖比量着大哥的命根,准备一刀将广胜大哥给阉了。
快!拦着他!”水根急得大叫一声。
绍连忙抓住了万人的手腕,可惜刀片太锋利,还是碰到点娇嫩的皮儿。可怜刚刚醒来的大哥,眼睛一翻,叫得那叫一个惨!
七十九
水根忙用身体护住捂着裤裆的广胜,大致也能猜到坡下的情景。
依万人恼羞成怒的架势看,那个颛顼可够流氓的了。
万人发现水根一脸暧昧地看着自己,也惊觉自己失态了,于是略微收敛了怒容,转身从背包里取出备用的裤子换上。
“鬼撞墙”的怪象早已消失。
几个人收拾好东西后,就转出了山坡。
广胜大哥已经寸步难行了,本来就大着肚子,现在前面又破了皮儿,一走路来回摩擦,就算是铮铮铁骨的男儿也是眼角湿润。
水根趁前面那俩人不备,偷偷对广胜说:“你在坡地下怎么人家了?”
广胜半靠在水根的身上,磨着牙缝说:“他妈当我愿意啊!有能耐他跟那脏东西厉害去,等人家走了就跟我来能耐了,什么玩意儿啊他!”
这时,万人微微转过头,一记犀利的小眼刀就把广胜哥愤愤不平的嘴给定住了。
绍一直没回头,也没再跟水根说话。小孩琢磨着做贼心虚的人估计被捅破了都这德行。
眼看着前面俩人往天池走去,水根忍不住出声道:“哎……”
这时万人回头望向水根,水根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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