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存档有点卡 作者:乌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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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莫名分别,竟让她在此刻有了一种复杂的陌生之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泪却先落了下来。
“皇上金安。”随侍的宫女宫监纷纷跪倒,原本就跪伏在地的露珠姑姑也迅速转了方向行礼。
纪青盈咬了咬牙,便也起身屈膝。
“罢了。”靖帝摆了摆手,直接过来牵了纪青盈,“怎么哭了?”
德海公公早已识趣地示意宫人们退下,又在外头关了门。而纪青盈虽然顺着靖帝的手站直了,却并不肯抬头去再看他,只是紧抿着唇,强忍泪意。
“别哭了。”靖帝的声音里带了几分隐约的忍耐,“朕这几日太忙,没过来看你,是朕疏忽了。别哭,好不好?”
“你到底忙成了什么样,就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纪青盈等了等,见靖帝并没有别的话了,便抬头去问他,“你若是厌倦了我,就直说好了!”
“朕哪有,”靖帝无奈道,“这几日就是国事实在繁忙,而且还有些杂事要料理,每日都晚得很,朕便不想过来叫你也睡不踏实。”
“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能睡得踏实!”纪青盈带着满心的委屈冲口而出。
靖帝唇角扬起:“这样思念朕么?”眉头微舒之间,伸手去擦纪青盈脸上的泪,又低声道:“朕也思念你的,每天都想着你。”
纪青盈见到靖帝这样的温柔神色,越发心里的委屈倾泻不止,眼泪也越流越多,抹了两下便直接扑进他怀里:“你想着我怎么不回来,哪怕一次也好!说什么政务忙……”话说到一半,纪青盈忽然心里猛然一震,退后了半步,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靖帝:“你……”
靖帝神色略有些局促,并没有再去拉她,而是后退了小半步:“朕这不是来了么。”
纪青盈上下打量着靖帝,用最快的速度梳理着心中巨大的震惊与混乱,也同样向后退了半步:“这脂粉香气,是哪里来的?”
靖帝立刻垂目转了头:“哪里有什么脂粉香气,是不是你蹭到朕衣襟上的?你若是无理取闹,朕就走了。”
“孟怀渊,”纪青盈这次彻底冷了脸,眼泪倒是止住了,“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
靖帝脸色一沉:“纪青盈,朕平日是将你放纵太过了是不是,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上下尊卑!”
纪青盈仔细看着他的神情:“上下尊卑?皇上你今日是专程过来与臣妾讲这个的?还专门在里衣上带着旁人的脂粉气息过来跟我讲这个?孟怀渊,你若是粗心至此,你怎么走到的今天?”
靖帝脸上的复杂神色一闪而过,冷冷道:“无理取闹!你这是要失心疯了,胡言乱语什么!”说完又看了纪青盈两眼就向外走,同时吩咐德海公公:“传旨!纪氏无礼犯上,即日禁足昭阳殿,无旨不得出入,任何妃嫔皆不许探视!”
“孟怀渊,”纪青盈扫了一眼自己放存档的盒子,立时便做了决断,“你给我站住。若是你今日就这样走了,今后再也别想见到我的面!”
靖帝几乎已经到了外殿的门口,但随侍的众人早已被德海公公吩咐退到了门外,纪青盈这几句话还是清清楚楚地传到了靖帝的耳中。
“你闹什么!”靖帝转身大怒,又快步回到寝殿里,向着纪青盈怒道,“朕先前已经陪了你多少日子,如今有些政事繁忙,你就撒泼不休吗?老老实实给朕在昭阳殿等着!”
“等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纪青盈上前一步,直面靖帝,他这个样子和情绪实在太过反常了,要是倒退到一年半以前,她说不定只会在心里战战兢兢骂几句太子死变态,如今她可就没那么容易相信表面上的这点情绪了。
“哪有什么瞒着你,行了。”靖帝再次躲开纪青盈的目光,敷衍道,“朕走了,你好好吃药,好好休息。”说着又要转身离去。
“把手给我。”纪青盈直接两步抢先绕到靖帝面前,截住他的去路,就去拉他的左手。
“纪小怂,你这是要做什么。”靖帝按住她的手。
“给我。”纪青盈对靖帝的心虚看得越清楚,动作就越坚定,翻手拉过靖帝的左手,迅速地切了脉,随着指尖间的感觉越发清晰,纪青盈望向靖帝的眼光也越发震惊,顾不得再问,她直接动手去解靖帝的衣服,“这就是你这些日子里不见我的原因?还跟我装是不是?”
“纪小怂……”靖帝的声音低下去,“这个其实没什么……”
“没什么?”纪青盈这些日子悬在心头的那一口气也说不上是松了还是没松,冷笑一声的同时鼻子又酸了,几下解开靖帝的衣袍,果然沾了脂粉气息的里衣之下,靖帝精壮的身体上还缠着一层医士包扎用的棉布,虽然没有血迹渗透,但那棉布上隐约的药物气息还是给了纪青盈答案。
第138章 6.12
“青盈, 已经没事了。”靖帝垂目片刻, 伸手去牵纪青盈,“朕是真的不想让你担心才没说, 这算不了什么大事。只不过眼前局势还有些微妙, 朕也算是故意做出冷了你的样子来,免得接下来若是出什么事情,又给扣到你头上。”
“呵。”纪青盈冷笑了一声,拂开靖帝的手,抬头直视他,“就这个语焉不详的理由,你就这些日子避着我没见?那你告诉我, 这佛座小红莲的味道是怎么回事?这可不是金疮药啊!”
靖帝微微扬眉, 神色竟有几分轻松:“你一直说自己懂些医术,原来还真不是吹牛的?”
“跟我说实话。”纪青盈怒道,“让我悬心了这些日子, 刚才又乱发脾气, 现在就想笑笑混过去?”
靖帝看着她这样的神情, 忍不住又伸手去抚纪青盈的脸庞:“果然是瘦了些,是朕不该让你担心的。”顿了顿, 索性揽着她坐下,才缓缓道,“这事其实要从夏苗的时候说起。那时顾川行刺太上皇,引出了恭王傅氏等罪人的许多勾连谋逆之事,同时彻查之下, 也有些朕不曾料到之事,譬如,太上皇的谋划。”
纪青盈神情微微一顿,上次靖帝酒醉之时的言语犹在耳边,她从那时就知道,有关太上皇肃帝,必然要再起风波。毕竟以靖帝的性格,应该还不至于平白无故地想起父子往事就伤痛至此。
靖帝再度垂下眼帘,连声音也降低了些:“简而言之,就是太上皇有杀我之心。圣人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只是我身为人臣人子的,却遂不得君父这个心愿。”
纪青盈听着他语气中的讽刺与悲凉,心里也难受得紧:“所以这伤是……”
靖帝摇了摇头:“也不算是罢。上次彻查天祈园的时候,查出来如今隐居在京北的徐国公府里有人常与天祈园暗中联络,从前就有风言风语,说是徐国公的次子来历不太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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