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疯狂 作者:朵兰茜
第六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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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极品离婚事件
嫁给你?这厮又开始说疯话了?
好吧,我现在在虎口里呆着呢,就先让着你,等明天一早我就去跟学校请假去。
姐姐我先不陪你玩了,我要去省城避难几天去,这里的空气太压抑了,我就要快被方凯文逼疯了。
方凯文的职业本又流露出来了,当老师似乎当上了瘾,上下左右的折腾个没完。
那些不为我知的姿势让他尝了遍,我开始怀疑这男人是年近四十嘛,怎么感觉他才二十啊,这体力比简涛还要迅猛。
我全身似散了架似的绵软无力,这几天做的爱比我一年做的爱都多,我的体力严重透支。
我前些日子还在埋怨找了个简涛那样好体力的男友太不幸,现在我才发现真正的大神在这里,最起码简涛是一鼓作气,你顶多来个阵痛,便可以歇息了。
可我身上的这厮就像走二万五千里长征似的有耐力,猛烈冲刺过后,便是舒缓的律动,温柔风刮过,又开始给你卷台风。
我都哀叹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命中注定被这些猛男折磨,一个比一个厉害,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方凯文大手翻转把我放趴在床上,他的身躯紧覆在我的背脊上,很有节奏地律动着,我靠,这是什么,双人游嘛?
我悲哀地总结,姿势多也不是好事,还是最基础的男上女下最舒服,女的就躺在那儿,面朝上也不压迫呼吸,一动也不用动的,只管享受多省事儿。
方凯文的薄唇顺着我的背脊一路激吻,嘴里还在情不自禁地喃喃低语,
“温茜,怎么办?我总是要不够你。”
唉,我能怎么办?你老*欲如此高涨,我又不敢得罪你,只是我真的好累啊!
在数个高*潮过后,我的感觉也已经透支了,这筋疲力尽的身子再也高*潮不起来了,此时正沉浸在前所未有的低潮中苦苦煎熬着呢。
最后我不得不手举白旗,“那个方凯文,你继续啊,我要先睡了,不行了,我要废才了。”
我雷打不动地闭上眼睛,什么不平等条约,什么小孩大人的,都先放天边去,我现在就想好好地睡一觉。
这没有人陪他玩了,方凯文也不玩了,就在我脑中尚存意识时,他终于在我体内狂泄出他那宝贵的皇粮。
我知道我应该起来清理一下,至少我要去洗手间控出体内的体会比较安全,只是我太累了,我死鱼一般地躺在那里。
方凯文修长的手指正拿着纸巾温柔地为我清理擦拭着,我郁闷的心里似划过一股暖流,只是我为什么要感动?那些东东本来就是从他身体里硬塞进我体内的,没他我能这样嘛?
床侧一轻,方凯文离开了,片刻,他又回来了,我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我的眼皮太沉了已睁不开了。
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他在盆里拧着什么,果然这厮开始为我擦拭,很仔细,湿毛巾轻柔地抹着我的脸,我的手,我的脚……
我迷迷糊糊地想,他这人还真是有洁癖,不洗脸不洗手不洗脚就不能睡觉吗?唉,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是要先去会周公了。
我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啊,上午醒来时已近十点了,方凯文早已离去了,他在我床头柜上压了张字条;
‘下次见面时间我会电话通知你,不要关机,否则我来你家里抓你。’
我晕菜地敲打着我的头,明年才是我本地年好不好,这“背”字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我艰难地爬了起来,不要怪我夸张啊,就是艰难,我全身骨头架都要散了,浑身酸痛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下床穿拖鞋时腿还在飘,我开始怀疑了,是不是就因为方凯文欲太强了,把齐樱折腾得吃不消了,她才会去到我爸爸那个年龄的男人身上寻找安慰呢?
我来到客厅时看到了桌上的早餐,唉,这男人如果不是方凯文该有多好,不折腾人时也算是个居家好男人。
我冲了个澡,不客气地吃掉方凯文做的早餐,我才不领他情呢,不是他硬拉我做这么重的体力活,我也不会饿成这样。
吃过饭后,我看了下表,心动不如行动,我匆匆忙忙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便去学校请假了。
陈主任真是通情达理啊,轻了两下我的手,一句废话都没说准假了。我打车直奔火车站,坐着中午的那趟火车投靠简涛去了。
火车上我与简涛取得联系,让他帮我在他们医院附近开间房,我要去好好地睡一觉。
我下火车时已临近傍晚,天都蒙蒙黑了,简涛傻傻地站在站外等我,他看到我就跑过来抱起我,
“媳妇你真好,你是来给我搞福利的吧?我爱死你了。”
我伸手忙让他打住,“先声明啊,三天之内不要碰我,我这几日去学柔道拉伤筋骨了,需要彻底的休息。”
如果简涛再接再厉地折腾我几天,我想我就快作古了。
简涛亲着我冻凉的脸蛋,“好,媳妇累了,一会儿回去我给你按摩去。”
“不用不用,你还是老实地去上班吧,我这觉能睡到明天中午,你来了我也没时间陪你。”
还是不要了,我太了解简涛了,按摩?按着按着两人就按到一块去了。
“哦,那好吧,那我先把你送回宾馆去。”简涛不再勉强。
唉,还是简涛好啊,这厮听话啊。
简涛把我送到宾馆的房间后就去上班了,我倒头便睡。
是谁说深闺寂寞难耐的,胡扯,没有男人的夜晚真是太爽了。
方凯文是三天后才发现我失踪的,他的电话追踪过来时,我还在睡觉,迷糊间简涛推我让我接电话,我喃喃呓语,“不要吵我,困死了。”
简涛接了电话,我就听简涛说,“哦,找温茜啊,她还在睡觉,这样吧等她醒来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谁啊?是尚美吧?”昨天接到尚美电话,她说她这两天要过来省城扫货。
“不是,说是你同事,一男的,很有礼貌,说姓方。”
我浑身一激灵,猛然睁开睡眼,我看了看表,大早上6点来电话,他还真是有心啊。
简涛亲了我一下,“媳妇,我去给你买早餐去,你再睡一会儿。”
我扯出笑容点点头,简涛走了,我才拿起手机,我看着来电真是方凯文啊?
怎么办?我愁云密布了半晌,决定不想了,这天高皇帝远的,他能奈我何呀?那个古人谁说了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还担心什么,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其实我这一趟来也是有私心的,这周末我父亲结婚,我决定躲在省城这里眼不见,心不烦,连带着我把简涛也截在这儿,谁都不行给我参加去。
简涛今天休息,他要陪我去逛街,可是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去逛街啊。
“媳妇,去吧,我给你买衣服。”
简涛这人挺大方的,只是这小子钱太少,我把他钱花了,他吃饭又该节省了。
“不去不去,乱哄哄的没意思。”
我摆弄着遥控器,翻动着电视频道,怎么就没有一个像样的节目让我能看进去呢。
“媳妇,那我们去吃火锅吧,这附近新开家海鲜火锅店,医院的同事们都说不错。”
简涛粘在我身上,大手又开始不老实。
“离这远不远啊?”我打落简涛的手,嗯,吃火锅是个好主意,连带午饭一起解决了。
“不远,走两条街就是。”简涛哀怨地看着我,他很委屈,我人都来了三天了,他还没碰一下。
“既然又近又好吃就去吃呗。”
我主动抱住简涛亲了一口,简涛心情大好,又是给我拿鞋又给我拿包的。
我和简涛平日里都爱吃火锅,所以我们俩坐在火锅店里就大快朵颐,嗯,真好吃。
我不时地给简涛夹着菜,简涛这人心,他绝不会像方凯文那样把你照顾得很周到,但他的吃相很可爱,任谁看了都会食欲大增。
我为简涛擦拭着唇角粘染的调料,“最近工作得开心不?这医院的人际关系还好处吧?”
“有什么难处的,大家都很好啊。”简涛笑得毫无心机啊。
我一猜他就会这么说,那些敏感复杂的人际关系,他通通都感受不到,他太单纯了,他总是认为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
“简涛,这周末我们不回去了。”我说出了我来的目的。
简涛停下筷子,抬头看我,“媳妇,那样不好吧?咱爸他也就结这一次婚了,我们做儿女的都不去怎么行?”
我的脸板了下来,“你很想去是嘛,好啊,你自己去吧,我留在这里。”
我不再理他,闷头吃着饭。
简涛看我真生气,便急了,他扯着我的袖子来回晃着,
“茜啊,你还真生气了,你说了算,不去就不去,周末我带你出去玩去。”
简涛长了一张标准的娃娃脸,因此他的喜怒哀乐都会带着孩童般的娇憨,我每次看到他讨好的表情都会莫名地气消云散。
我又给他夹了块鲜虾丸,“嗯,这才听话。简涛这婚礼我们不能参加,你说我下次去墓地看我妈我该怎么说,说老爸结婚了,我和简涛去捧场了?”
“媳妇说的对,咱妈该生气了。”简涛了然地点头。
我笑颜逐开,“你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可谁知简涛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媳妇,我开窍了,你今晚是不是也该给我放行了。”
这厮脑子里居然还惦记着他的福生活呢。
“我还得在这儿呆上一周呢?你急什么?再等两天,我这身体一痛啊,就会冷淡,你说你该多扫兴啊。”
“哦,这样啊,那就过两天再疼媳妇吧。”
简涛又开心地吃饭了,而我却开心不起来,我背着简涛和方凯文做出的那些事儿,这让我面对简涛时心里总是很愧疚。
而且我现在是故意往后拖延的,因为我的皮肤本身过白,方凯文这么疯狂地蹂躏我,以至于我的上和脖子上都留有青紫的吮痕。
这几天我都是全副武装的,高领衫睡觉时都不离身的,这一□,两个人坦诚相见,那不是一目了然嘛。
唉,这方凯文真坑人啊,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啊,只是这人能除吗?
尚美终于来了,她不但来了,直接把我从宾馆劫去五星级酒店陪她同住,当然悲催的不是我,而是简涛,这傻小子还等着我给他搞福利呢,我却被尚美劫持走了,想想简涛心里得有多失落呀。
“温茜,上次回去后林宇凡表示很想再跟你交往下去。”
尚美优雅地挂着她那些名贵的衣服。
我摆摆手,“不感兴趣,打住。”
一个简涛和方凯文就够要我命的了,再加一个林宇凡,算了,我消化不了。
“美美,你怎么想起来省城了?”
目及尚美又要有长篇大论发表,我急忙岔开话题,我太了解尚美的媒婆神了,少谈为妙。
尚美有些无奈,“本来是我妈提议要来的,结果临走前家里出事了,我一听说你在这里,我就一个人过来了。”
“出什么事儿?你家老人生病了?”
我关心起来,毕竟我和尚美是好朋友,她家里人生病了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一下。
“没什么事,告诉你也无妨,只是这事儿只有我家里人知道,你可千万不要往外说哦。”
这尚美搞得还挺神秘的。
“那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既然是人家里的秘密,我还是少打听为好。
我不想听了,尚美到来劲了,她笑眯眯地挤在我身旁偏要说给我听,
“我过生日时不是来了一位当医生的婶婶嘛,她来找我妈帮忙当说客,因为我叔叔要跟她离婚。”
我的神经猛然紧绷起来,“你是说你在教育局当局长的那个叔叔?”
“是啊,就是他,这不我妈昨晚就去调解去了。”
“喂,温茜,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尚美拍着我惊异惨白的脸。
我回神收敛自己的神情,“没,没什么,只是听到这事儿有些惊讶。”
“何止你惊讶,我们全家人听了都惊讶,都老夫老妻的了,离什么离啊?婶婶偏说叔叔外面有人了,唉,不管多好的男人都管不住自己的心啊。”
尚美一脸的惋惜,又以此为戒地教育我,“所以温茜我才劝你嫁个有钱人,至少离婚时还能为自己多留些家产。”
我小心翼翼地问着:“这事儿传开了?”
“当然没有,我婶没敢声张,她娘家不在本市,只能来救我妈帮忙,这不都是亲戚吗?还能为她说上话。”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方凯文的离婚让我很惊讶,我当然知道这与我有关系,本来我最初就是想让他跟齐樱离婚的,只是现在我知道他们要离婚了,为什么我却开心不起来了?
如果他们真离婚了,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真能和方凯文在一起吗?
那将是多大的轰动新闻,尚家,方家,温家包括整个教育界都将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我浑身恶寒,开始阵阵发冷。
27三点式泳衣
尚美一向懂得享受生活,她今天来时已是下午,也就没去名品店扫货,而是要拉着我一起去游泳。
我的心情还沉浸在方凯文离婚事件的影中,所以我有些兴趣缺缺,
“美美,我又没带泳衣什么的,就不去了,你自己去玩吧。”
尚美立马从皮包里取出一个纸袋递给我,“我就知道你没准备,我给你买好带来了。”
这美美很有锲而不舍的神啊,我打开纸袋翻弄着那几块超少的布料,我的手都在哆嗦,
“喂,美美,你就让我穿这三块布料出去晃?”
“什么叫三块布料,这是今年最新款的三点式。”尚大小姐很不以为然。
“可这万一哪块布料松动掉下去怎么办?”我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风光外泄。
“温茜,这可是名牌,制作良怎么会掉下去呢?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不能接受穿三点式泳衣吧?枉我以前还那么崇拜你,你居然现在退化回封建社会了,是不是简涛给你洗的脑,把你改造成和他……”
“好好,我穿我穿。”我及时打住尚美的长篇大论,我上学时怎么就没发现她口才这么好呢?
唉,反正在这省城也没有人认识我,露就露些吧。
“这就对了,这酒店的游泳和桑拿在一起,挺不错的,我方才入住时就预订了包房,游累了你还可以睡一会儿。”
尚美笑得颇有深意,只是我当时没看出来啊,我满脑子都是方凯文,没办法,他做事一向让我出其不意,以至于我的心肝脾肺都在跟着他惊颤。
我随着尚美乘电梯下到四楼的游泳馆,嗯,不愧为星级酒店的游泳馆,水质清澈,环境幽雅,重要的是人少清静。
我们来到尚美预定的包房换了衣服,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布料这么少?原来是为了突显丰的大,挡上面挡不了下面,怎么都得露出个半球来。
我别扭地扯着泳衣,很不自在,不过这儿的服务到挺好,茶几上又是鲜花又是水果的。应尚美要求服务员又鲜榨了一大杯的果汁送过来。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就先放松下自己的神经,等回去后,还有场硬仗在等着我打。
我本来是会游泳的,小时候对游技也挺自信的,只是由于太自信了,差点没淹死,自从那以后我已经很少再去游泳了,我心里总有解不开的疙瘩。
那次溺水事件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我最喜欢的文老师为了救我而淹死了。
我母亲活着的时候,她会在每年的逢年过节时带我去看望文老师的父母。
唉,只是后来我母亲突然自杀,我的情也大变,整天飙车闹事的,也就把这事给淡忘了,再也没去过。嗯,等这次回去后我应该抽空去看望下文老师的父母。
可能是我好久不游泳的缘故,我下水后竟然还有些不适应,渐渐的我的感觉才好起来,越游越畅快……
我胆子也就大了,我一个人向水深处游去,我快速地游到游泳池的另一边,潇洒地来了个翻转,我刚转回去,就砰地一声水花四溅,我撞在别人身上了。
我游水时就怕出现这种状况,我小时候的后遗症又犯了,我的脚抽得厉害,我慌乱地扑腾着,身子直向下沉去。
旁侧及时伸过来一只孔武有力的臂膀把我从水中捞了出来。
我本能地挂在他的身上,我呛了好几口的水,我艰难地喘息着,
“我的左脚……”真是抽得痛死我了。
那人的大手立马抬起我的腿帮我恢复按摩抽筋的脚。
我总算恢复正常了,我心有余悸地推开他,我把住池沿稳住身子,我生气地摘落泳镜,望向这个冒失的男人,
“先生,你没有看到我在这里游泳嘛,你不该站在我的身后,这样会出人命的。”
“我就是看到你在这边游泳才特意过来找你的。”
这男人戴着泳帽和泳镜,他没有生气反而再笑,只是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他终于摘下泳镜,露出一对笑眸,竟然是林宇凡。
“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见鬼了。
林宇凡指了指我身后,双手托起我的身子把我举坐在池台上,他随后也坐了上来,
“我在省城这面有分公司,这阵子我一直在这面。”
“你不会也住在这家酒店吧?”我好笑地看着他,他不要告诉我,他与我有心灵感应。
“我在这边有房子的,所以一般不住在酒店。是我给尚美打的电话,知道你们住在这里便过来看你。”
林宇凡俯□子欲过来我的脚,“好些了没有,我再帮你揉一揉。”
我倏地把脚躲到另一边,“不用不用,已经没事了。”
林宇凡的笑眸一直在打量我,目光中毫不掩饰他的倾慕,我才惊觉我全身就穿着这三块少得可怜的布料坐在这个男人面前是非常不明智的。
“那个,我去拿浴巾,这里空调开得不够暖。”
我刚要站起来,林宇凡却摁住我,他冲远处擦了个响指,便有服务员服务到位地送过来一条干净的浴巾。他伸手接过来为我披在身上。
忽然他的手微滞,他的笑眸不笑了,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晕,这厮正看着我脖子上尚未下去的吻痕,我的手尴尬地抚上脖颈。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林宇凡很坦白。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只是温茜,我并不觉得小男生适合你。”
小男生?林宇凡说的是简涛嘛,这尚美真是把我家简涛诋毁的不成样子。
“我男朋友他不是小男生,他是医生。”我及时纠正他的口误,在我的潜意识里不喜欢别人这样说简涛。
“哦,对,没毕业的医生,我知道他,在第五医院实习。”
他还知道的真详细,这该死的尚美比八婆还八婆。
我刚要反驳他,远处便传来尚美的喊声,她在招呼我们过去吃东西,原来游泳馆的自助餐开始了。
林宇凡站了起来向我伸出手,“我带你过去吃点东西,来,小心些,别掉水里去。”
他的目光很澄净,我把手递给他,他扶我站了起来。
“这里的餐点还不错,西餐厅的厨师都是从国外请来的,做出的食物很正宗。”
看来林宇凡经常光顾这里,他把我带到餐点区,又体贴地为我拿了盘子和叉子。
我不是很有食欲,我挑了几块漂亮的小点心就和林宇凡回到我们休息的包房。
我身裹浴巾坐在沙发上,透过包房的玻璃门扫了眼外面还在游泳的尚美,她倒挺会成全人的,又躲得远远的。
相比较我的拘束,林宇凡倒显然很自在,也许有钱人常常来这里游泳,穿得少出来晃已经习惯了,近距离的看,林宇凡的身材还真是不错,结实有型,看样子他经常出来游泳健身。
林宇凡没有吃,他在看着我吃,我低垂眼帘,吃得心不在焉,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这几天是甭想消停了。
“温茜,你怎么又无打采的,又头痛了嘛?”林宇凡向我身旁挪了挪。
“没,只是心烦。”唉,我是真心烦啊!
“烦什么?不是你爸爸又找情人了吧?”
“比那严重,这次我爸爸是要娶情人了。”我的语气低落。
林宇凡了然地点头,“哦,是哭的那个,还是凶的那个?”
我忽然来了兴志,我直直地望着林宇凡,“你说哪个好,是哭的那个好,还是凶的那个好。”
林宇凡果真凝神想了想,“我觉得吧,哪个都不好。”
我开心了,我就说嘛,哪个都没有我妈好。
“不过吧,配你爸爸到还都可以?”
“什么?”我惊呼。
“你别急,我是说看上去你爸爸年龄比她们都大得多,这老牛吃嫩草通常挑选空间不大,所以就勉强可以了。”
这解释,你就干脆直接说我爸老得了呗,拐弯抹角的。
正说着,我放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我摩挲着手机心都在颤抖,竟然是方凯文的电话,我该怎么办?
我对他离婚的事真是不想参与,我赞同吧,就等于我得为离婚后的他负责,可这责任我负不起。我不赞同吧,跟我妈的死比起来我还不解气,因此我把手机直接递给林宇凡,“你帮我一下。”
林宇凡惊讶地看着我,“这次又让我说什么?”
“你就说我在睡觉,有事等我醒来再打给他。”
“这次又是谁啊?”林宇凡的神经又紧张起来。
“我叔叔,就是上次的那个叔叔。”
“哦。”林宇凡可能对上次方凯文的冷严肃样还有些印象,故而他小心翼翼地摁了下接通键,刚听了一句,就赶紧捂住话筒,
“温茜,怎么办,你叔叔在发脾气,问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就说在酒店睡觉着。”
“叔叔啊,你先别生气,温茜说她在酒店睡觉呢?”
喂,这林宇凡脑袋瓜秀逗了吗?
“温茜,你叔叔说睡了也得把你叫醒接电话。”
我摆摆手表示我不接,林宇凡又松开话筒,“她说她不接。”这厮是管理公司的嘛?
方凯文又说了什么,林宇凡为难地蹙起眉宇,“叔叔啊,她一定是回不去了,我们没在本市,在省城呢。”
方凯文生气地挂了电话,林宇凡摊开手掌看着我,
“完了温茜,你叔叔说如果你三天之内不回去,你死定了。”
我耸耸肩放下手中的餐盘,“林宇凡你不觉得我家里的情况很复杂嘛?”
林宇凡肯定地点头,“不是很复杂是相当地复杂。”
“我从小吧就叛逆不听话,没少挨长辈骂。”
“嗯,看你叔叔就没少骂你。”
我再接再厉继续说道:“现在大了吧脾气又不好,经常体罚学生。”
林宇凡又点点头,“看得出你是个严厉的老师。”
“而且吧。”我扫了眼包房里华丽的装饰,“我很穷又不甘心,偏要贪慕虚荣。”
林宇凡觉察出不对劲了,“喂,温茜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怎么每次和你说话我都听不懂呢?”
我同情地拍拍他的肩,“你很幸运,在没跟我交往之前就看清了我的真面目,所以你不用再顾忌尚美面子跟我继续交往了。”
林宇凡明显的一楞,旋即他恍然大悟,“温茜我有些懂你了。”
懂就好,就怕你不懂。
“你是在考验我,你放心我相信你绝不是那种人。”
28生活就像电视剧
周末我悲催陪着尚美这小妮子逛街。
美美很疯魔的,她能从上午商场开业逛到晚上夜间部关门,还好我提前到了几天养足了神,否则我的身体还真是吃不消。
我陪着她游走在省城各大商场和名品店,真是累死人的说。
下午我们俩刚回到酒店,简涛就匆匆地赶了过来,他一看到我就拉我走。
“喂,简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把他给拽住。
“你爸,不,是咱爸进医院了。”这简涛急得一头的汗。
“我爸爸他不是天天在医院吗?”
“以前那是上班,现在是生病。”
不会吧,我的心揪起来,“今天不是他结婚嘛,怎么进医院了?”
“我妈方才来电话说,你爸爸婚礼早取消了,好像是李阿姨给闹的。”
尚美拿了杯水递给简涛,“我说简涛,你怎么连个话儿都说不明白,慢慢说,把事情说明白了再走,不行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简涛也没在意尚美的态度,他喝了口水,开始慢慢详细地讲给我们听,原来我爸爸和一女的在酒店约会,被李阿姨跟踪了,她大闹起来,还去了医院找领导,结果我爸爸一气之下把婚礼取消了。
我明白了,一定是齐樱了,方凯文和齐樱摊牌要离婚,态度坚决,齐樱便给自己找后路去找了我爸爸,相比较李阿姨的泼辣,我爸爸当然更喜欢齐樱的小鸟依人了。
而且齐樱在年龄上比李阿姨还要小好几岁,怎么都比李阿姨占优势。
也许我爸爸只是和齐樱叙叙旧聊聊天,只是被李阿姨这一闹让事情严重了,我爸爸的脾气以前都是我妈依着他,他一定忍了李阿姨很久了,现在是决心跟她分手了。
唉,我老爸住进了医院,我这个当女儿的就算是再恨他,也得去看他,尚美的战利品也扫得差不多了,便驱车载着我和简涛一同返回b市。
在路上我还再想如果方凯文和齐樱真要是离婚了,那齐樱铁定是要当我小妈了,晕啊,怎么转来转去的又转回来了。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齐樱踏进我们温家的大门,绝对不能。
唉,我的头又开始跳痛了,我的手指紧摁着太阳重重地揉捏着,我为我有个这样的老爸感到悲哀,你说你就不能消停些吗?离了齐樱就不行吗?
我们赶回b市时天色已晚,尚美直接把车开到了医院,我匆匆忙忙地下车就往医院大楼里跑,等我气喘吁吁地推开病房的门时竟然看到了齐樱,她面容凄惨地坐在我爸爸病床前,他们俩人居然还手握着手。
我转身就要走,后面跟着的简涛急忙抱住我,“茜啊,你忍一忍,咱跟爸说两句话再走。”
我爸爸听到响声睁开了眼睛,他轻声地唤着我,“小茜,是你吗?”
齐樱看到是我,她如惊弓之鸟地站了起来,我深深地吸气,极力平复着间窜起的怒火,我坐在齐樱倒出来的椅子上,
我爸爸的面容很憔悴,他握住我的手,眼角竟溢出泪来,
“小茜啊,爸爸很想你,你陪爸多坐一会儿。”
我的眼睛湿润,我向上望了望忍了忍泪意,“爸,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儿,这几年心脏就不好,只是爸没跟你说。”
是啊,他想说也抓不着我的人影啊。
我爸望向简涛,他冲简涛伸出手,“小涛,怎么把你也叫回来了。”
这简涛红着眼圈握住我爸的手,“温叔叔,小茜在我那儿,听说你病了,我们俩就一起赶回来了。”
“好好,你们俩在一起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人生病时是不是总爱说些伤感的话,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各个作着流泪状。
正感伤着,尚美推门走了进来,她拎了两大袋子的水果,我说她怎么一同来的没影了,原来是买东西去了。
尚美笑眯眯地跟我爸打招呼,“温叔叔,我是美美。”
我爸难得地笑了,“美美啊快坐下。”
尚美刚要坐下却猛然看到一旁站着的齐樱,她明显的一楞,那表情不亚于看到外星人。
齐樱表情也很尴尬,她笑得很勉强,“美美也过来了,坐吧。”
齐樱真有定力,这样的场面换作一般人早就离开了,可她就是站在一边不肯走。
我想我爸爸是老感动了吧,人家年纪轻轻的还对他不离不弃,他的心里早就装不下李阿姨了。
我终是没办法呆在那里,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冲齐樱开火,会直接把我爸爸气晕了,好吧,我暂时惹不起,我躲得起。
我离开时齐樱礼貌地送了出来,尚美倒是客气地和她说了几句,我大步地往外走……
简涛在后面追着我,“喂,媳妇,你又生气了,慢些等等我。”
尚美也一路小跑地追了过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
“喂,温茜,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婶婶和你爸爸是什么关系?”
我站住脚步转过身子,“知道我爸当年有外遇要和我妈离婚,我妈自杀的事吧。”
尚美点头,“知道啊,你不就为这事儿不理你爸的吗?”
“我爸爸当年外面的女人就是你婶婶。”
尚美像是吃了苍蝇似的张着小嘴,我好心地把她下巴往上抬了抬,
“不要怀疑,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尚美手扶着我的肩膀,“天哪,我得赶快回家告诉我妈去,这还调解个屁呀,我叔叔他真可怜啊!”
我无语,你叔叔可怜,我妈妈更可怜,至少你叔叔还活着,可是我妈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尚美把我和简涛送到简叔叔家就离开了,我想她是急着回家报信去了。
简阿姨早就做好了饭菜等着我们。
“小茜啊,你看你这脸色,又被气着了不是,听阿姨的话,现在你爸爸他是病人,有什么埋怨先放在心里。”
简阿姨把我扶坐在餐桌前,简叔叔又赶紧给我端了杯水过来。
我眼圈一红,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简阿姨是我们家历史的见证人,她和我妈妈当年关系最好,所以她是最能理解我心情的人,她轻拍着我的背脊,苦口婆心地哄劝着我。
那一晚,简涛家的饭吃得都很压抑,简阿姨不停地给我夹着菜,只是我难以下咽。
晚上我和简涛还是回到了我的小屋,简涛冲完澡回来发现我躲在被子里哭,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会儿抱抱我,一会儿又我,“媳妇啊,求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很难受,只是……唉,媳妇啊,只要你不哭,我过几天春节放假我就带你出去散心去,对,我们就去云南,我带你骑大象去。”
我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向简涛,他傻呼呼地趴在我上方,那焦急的大眼睛,那壮的胳膊,分明更像大象。
我掀起嘴唇,“我看你挺像大象的。”
简涛憨憨地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那媳妇你现在就骑我吧。”
说着简涛真的躺在那里,我被他气乐了,“大象都是趴着的,哪有你这样还仰躺在那儿的。”
简涛露出坏笑,“我趴着你怎么做?我仰躺着你才能骑我嘛。”
晕,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转过身子闭上眼睛不再理他,简涛粘呼呼贴了过来,他从身后紧紧地搂着我,
“媳妇不伤心了,我们就好好睡觉吧,还是搂着媳妇睡好啊,这小身板真柔软,比天天搂个抱枕强多了。”
我往简涛热呼呼的怀里靠了靠,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如果我爸爸真的选择和齐樱在一起,那我妈妈的死又算是什么?
我忽然感觉老天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处心积虑地让方凯文跟齐樱离婚,结果倒是帮她回到了我爸爸的身边,这样的结局我接受不了。
简涛还得赶回医院上班,所以他只陪了我一天就匆匆地赶回省城了。
周三上课,我的情绪很低落,连学生们都感受到我的不寻常,上课时课堂纪律超好,偌大的教室就我一个声音在讲课。
放学时我在学校门口看到了高朝,他在等我,似乎心情也不好。
我耐心询问他,“怎么了?又跟父母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心烦。”这小子跟我心灵相通啊,都这么烦。
我故意问他,“是不是为你舅舅啊?”
“老师你怎么知道?”这孩子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说吧,你舅舅怎么了?”这方凯文不会也像我爸爸一样气病了吧?
“我舅舅和我舅妈正闹离婚呢,我就纳闷了,你们大人都把结婚当儿戏吗?说离就离,我妈妈这样,我舅舅也这样。”
我无语,唉,看来方凯文和他姐姐都没给高朝做个好榜样,离婚不只是大人的事,受伤害最深的还是孩子。
我拍了拍高朝的肩膀,“高朝,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你可不能因为这些琐事而影响学习啊,如果你年前的模拟考不理想,那老师连冰棍都不会给你买。”
高朝到底是孩子啊,一听我说吃来神了,“那老师我们不吃火锅吃什么啊?”
我认真地想了想,“我们去必胜客吃比萨。”这东东好又方便又快捷。
高朝开心了,他跟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往外走。
“老师,是不是就我们俩个人去啊?”
“怎么?你还想再多带个人去不成?”我回眸反瞅着他。
高朝急忙否认,“没,干嘛多带个人去啊,我得为老师省钱。”
这孩子就是嘴硬。
我和高朝一起走到路口分手,我目送高朝的身影消失,我才转过身子望向身后,方凯文的车子一直在远处跟着我们。
我们俩就这样隔窗相望,其实我也知道我爸爸和齐樱的事与他无关,可是我就是莫名地生气。
如果不是方凯文非要和齐樱闹离婚,齐樱也不会异想天开地要当我的小妈,他真是个愚蠢的男人。
方凯文也没有下车,他的眸光一瞬不瞬地望着我,他再等着我主动上车。
而我就是执拗地站在原地,终于他的手动了,我的手机震起响声,我漠然地接了起来。
“温茜,上车。”
29同是网中人
“我为什么要上车?”
我的声音很冷,方凯文居然在命令我。
“温茜,你又不听话了。”
“哼哈……”我嘲弄地笑了。
“你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倒来管我这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方凯文你不觉得你的思维很异于常人嘛。”
“温茜,我很累,我不想和你在大街上吵,你上车,我们回去谈。”
方凯文先示弱了,他缓和了语气。
回去谈?他应该是想要到床上谈吧,这个种马,哪次不是用身体来解决问题。
“前面转角有个花园,我们就在那里谈吧。”
为了避免再次引发滚床单事件,我还是给自己找个最安全的地方谈。
“好,你上车,我带你去稍远一些的植物园,这里离你们学校太近,容易碰到熟人。”
方凯文的语气变得轻柔了。
这倒也是,这个时间无论遇到放学的学生还是下班的老师都不好,我叹了口气扣上手机。
方凯文的车子轻缓地滑过我身边停下,我板着一张扑克脸坐进车里,方凯文目及我的冷淡他欲言又止,他终是没有说话调转车头向植物园方向驶去。
一路上我们俩都是零交流,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我一直目视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如果时间也能倒退的话,我情愿在我妈妈自杀的那天早上不去上学,我情愿在我妈妈死前就撞死齐樱,只是时间已不可能倒退,但方凯文的婚还没有离,我还有一线希望。
方凯文沉默地开着车,车内弥漫的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我收敛心思,定眼看向远处,前面就是植物园了,那里的环境不错,很清幽,就算我们俩吵起来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方凯文的冷眸目不斜视,他的视线一直锁定前方,以至于我们的车子“呼”地一下掠过植物园。
“喂,方凯文,不是去植物园嘛,你这是往哪里开?”我惊慌地转过身子开始正眼看他。
方凯文薄唇上扬,只是这抹笑没有到达眼底,只在唇边勾了一下。
我忽然发现我这人很不长记,每次都相信他,每次都被他骗。
“方凯文,我不想去你家。”
“为什么不敢去?”方凯文的声音平缓,但眸光却寒彻人心。
我生生地打了个冷颤,但我就是嘴硬。
“我有什么不敢去的,只是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不认为什么事都非得去那里解决。”
“既然敢去那就一起去吧,也许不久以后那里就会成为我们的家。”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什么叫我们的家?晕啊,他不是要我为他离婚负责而嫁给他吧?如果这样我更得劝他不要同齐樱离婚了。
我的大脑有些凌乱,我怎么把自己弄到这般田地,便宜没占着,倒惹了一身的腥。
我胡思乱想着,方凯文的车子却直接进了地下车库,我坐在车里执拗地挣扎着我是否跟他上去,貌似就算我拒绝,某人也会把我强掠上楼。
果然方凯文大步走过来打开我这面的车门,“温茜,你是想让我抱你上楼吗?”
这个人渣又在威胁我,唉,鉴于此人言出必行,我想了又想还是乖乖地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刚站稳脚步,方凯文就咣当地关上车门,拉过我的手一路急行。
“喂,方凯文你慢点,又不是赶去投胎。”
“你失踪了十天。”这是肯定句。
“我……”我知道我不辞而别是不对地,只是我不是有原因的嘛,你把我迫害得那么惨,是个人都会先跑掉再说。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都在哀叹,我今天是不是不能全身而退了,这厮会不会又要折磨我?
我报着赴刑场的勇气走进方凯文家的大门,咔嚓一声,方凯文在我身后落了锁,我的身子一激灵,怎么感觉像进了监狱般地惶恐不安。
我打量着他的家,这里并不如往常一样清爽整洁,茶几上凌乱地散着罐啤,烟灰缸里积满了烟蒂,原来这些天他都住在这里。
我转眸望向方凯文,这厮居然在脱衣服,长指褪下大衣扔在地毯上,随手又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喂,你干嘛脱衣服?”我被他的动作给吓着了。
方凯文解到第四颗扣子的手停了下来,只是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第四颗钮扣上面□的肌肤居然还很感。
方凯文走到沙发前把自己陷了进去,大手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来,温茜,过来坐在这里。”
这语气分明更像是说,小妹妹过来坐,叔叔给你糖吃。
我把身上的大衣抿了又抿,在离他足足有三尺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只是我的动作本就是多此一举,我屁股还没坐稳,方凯文的身体就已然欺压了上来。
我向后紧靠在沙发扶手上,“我先事先声明啊,我们动口不动手。”
方凯文的手揽住我的腰一个用力我就撞入他怀里,
“告诉我,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鉴于某人愈发危险的目光,我决定从实招来,
“我……我去了省城,到了那儿就在睡觉,不停地睡觉,没日没夜地睡觉。”
我都怀疑我干嘛这么诚实,他分明不是我家长,我却要向他报备。
方凯文的眸子像冰一样寒冷凛冽,“我每天在寂寞的夜里想你,你却在外面跟不同的男人睡觉?”
“喂,什么不同的男人,你把我脖子和身上弄得那么惨,我天天白天黑夜的都得穿个高领衫,身子被你折腾得像散了架,我哪还有力找男人。”
这厮脑袋里都想些什么,把别人都当成和他一样变态的狂炽者。
方凯文的冰眸回温了,这男人变脸变得可真快,他大手爬上我的脸,抚着我的脸颊和头发,微凉的薄唇蓦然封住我的唇,他的舌在温柔地旋转缠绕……
我感到轻微的窒息,有些天旋地转,他的长臂托起我的臀,转瞬间我已经跨坐在他的腿上。
我的理智回升,我抓住他脱我大衣的手,“不要,我是来谈事情的,不是来□的。”
鉴于这厮做事情太认真,总把□做成一件很具体很细节的事情,以至于战线拉得超长,我有必要先把我的问题解决了。
“我们一边做一边谈。”
转热的薄唇再次吸住我的唇,这个该死的,他就会拿温柔的吻来蛊惑我。
方凯文扣住我的手腕,轻松地褪去我的大衣,又在解我的衬衣纽扣。
嗯,学文明了,不用撕了而是用手解,只是质一样,都是侵犯。
我有些急,我猛力推开他,他竟然没有揽我,我的身子惯地向后仰去,他眼睁睁地看着我狼狈地摔躺在地毯上。
晕啊,这地毯就不能厚实些嘛,我被摔得头昏脑胀,后背生疼,我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方凯文的身子就已然覆了上来,只是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在利落地捆绑我的手。
“喂,你干什么?为什么又绑我。”
不对,这次分明更严重,上次是柔软的衬衣,这次竟然是壮的绳子。
我都怀疑这绳子是哪来的,怎么变戏法似的就出现在他手里。
“算你幸运,本来我是想拿这绳子狠狠地抽你屁股的,让你偷偷跑掉,还去和别的男人睡觉。”
方凯文打了个绳结,他狭长的眼眸倾近我惊恐的脸上,
“既然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打屁股就免了,改为体罚。”
我想我一定笑得比哭还难看,“那个,方凯文,我下次再也不敢跑了,你松开我好不好。”
这糙的绳子磨得我手腕火辣辣地疼。
方凯文无视我的话,他的手开始解我的腰带……
“方凯文,我上次不是跑,我是躲出去不参加我爸爸的婚礼,谁知婚礼取消了,早知道他不结了,我就不会跑掉了。”
方凯文用力扣住我扭动的臀,脱去我的仔裤,
“不要拿那些当借口,温茜你跑得还挺潇洒的,身边还有男人陪着你一起跑。”
晕,我真后悔不该让林宇凡替我接电话,这跟人私奔的罪名就这样给落实了?
“方凯文,林宇凡没有跟我一起跑……”
“够了温茜,我们□时,不许你提别的男人,也不许你想别的男人。”
晕啊,还有没有天理了,说实话都没人听。
方凯文推高我的,他望着上面淡化的吻痕竟笑了,薄唇狠力吮了上去,我痛得弓起身子,
“喂,你不要再乱种草莓了,我不想睡觉时还得穿着衣服。”
这个混蛋他再剥削我裸睡的资格。
“你以为你以后还有跟别人睡觉的机会吗?”
方凯文在卖力地种着草莓,啃咬得我心都在颤动。
完了,我悲哀地发现,这厮很卑鄙,这新伤加旧伤,伤上加伤,等简涛年前回来也不会下去了。
“该死的,你给我停下来,你这人怎么有虐待倾向啊?”我真生气了。
“是,我有虐待倾向,知道你跟别人跑了,我恨不得把你囚禁起来,让你再也不要离开我。”
他居然说得理所当然。
“方凯文,我说你是不是用错了对象,你把这股狠劲用在齐樱身上,她也不会敢再去和我爸约会了。”
方凯文抚慰我身体的大手停了下来,他掀起眼帘紧视着我,他的眸光有些受伤,
“温茜,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的眼眸莫名地湿润,“方凯文,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和齐樱离婚好不好?”
方凯文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身子蓦然僵硬了。
30一辈子捆绑你
方凯文的身子蓦然僵硬了,他扫向我的眼风透着浓浓的失望,
“温茜,你告诉我,是不是在你的未来里从没有预留过我的位置。”
我的眼眸一片茫然,预留什么位置?难道他是要做我的老公吗?
只是这会不会太搞笑了,如果他说的是那个位置,那他应该叫我爸爸什么,应该叫即将成为我小妈的齐樱什么?
这场荒唐的婚姻没有人会祝福,它只会成为b市最热门的笑话。
方凯文已准确接收到我想表达的信息,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指尖颤抖,
“我在为我们的幸福努力争取着,你却告诉我不用再努力了,你本没想过和我在一起,温茜,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
“我只是不想那个女人走进我的家,我不要她成为我的小妈,这是我对我母亲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的视线模糊,他的话戳中了我的灵魂,让我倍感伤痛起来。
方凯文的眼神冰冻了,脸色森冷得发青,
“温茜,你至始至终只是把我当作你报复的工具,你为了惩罚齐樱接近我不就是希望我离婚吗?现在我为了你终于决定离婚了,我顶住方方面面的压力在和她离婚,你却在这时跟我说,求我不要和她离婚,只因为你不想她再去接近你爸爸?”
“……”我把他当成了工具吗?好像有一点点,可是不算是工具吧,我只是曾经利用过他。
“方凯文,我没有把你当工具,只是你认为我们可能在一起吗?我们会被所有的亲朋好友耻笑的,你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方凯文的手颓然地滑落,他的脸色霾,他的语气坚定毫无转圜的余地,
“温茜,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这婚我也离定了。”
我的心拧绞在一起,我想我一定是急了才会口不择言,“方凯文,如果你执意要离婚,我今后绝不会再与你见面。”
周遭的空气骤然凝固,方凯文的脸彻底暗沉了,迸缰的怒火正迅速地在他的眼眸里翻腾燎原,那慎人的目光足已将我烧毁遗尽,
“你竟然把我对你的爱轻贱到如斯境地,把它做为威胁我的筹码?”
方凯文逼近我的脸,我骇得向后立挺身子,只是我无处可逃,只能看着他一寸一寸地靠近我的脸,他的大手猛然抓起我,随着我颤悚的惊呼,他毫不怜惜地把我扔趴在沙发上,
“温茜,既然你这么不稀罕,那我从这一刻起不再当你是我的爱人,你不需要我的爱,更不需要我的怜悯和疼惜,在我身下的你只是一个履行协议的女人。”
“方凯文你疯了吗?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去履行那个该死的协议?”
方凯文死摁着我的背脊,以至于我看不到他的脸,我想这正是他想要的吧,他不想再看见我。
我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方凯文怒火狂澜,他双手紧扣住我挣扎的身子,他的身体像滚烫的岩浆,猝然刺进我的身体,一路炙燃地烧灼,带着疼痛,带着怨恨,恣意狂卷着我柔弱的身体。
我被痛击得瘫趴在沙发上,我用力挣扎着被捆绑的手腕,那糙的绳子磨破了我的肌肤,我的手腕终是渗出猩红的血来……
我紧咬住唇,方凯文绝对是疯了,那狠绝的力度似要刺穿我的身体,戳进我的灵魂。
看来他不把我刺得千疮百孔,他誓不罢休。
我悲从中来,我的眼泪迸溅,也许老天让我们家遭遇这对夫妻就是来彻底折磨我们的。
一个不知羞耻地要当我的妈,另一个偏执荒谬地要做我的爱人,残忍的怎么会是我这个手无缚**之力的女人,他们夫妻才是最残忍的人。
我的眼眸蓦然睁大,我紧蹙着眉心,我疼痛的身子在方凯文鸷猛狂狷的冲撞下,竟开始充满异样的力量,一种为而疯狂的力量……
欲望像一条燃烧的火蛇,在我的身体里喷薄逃窜着,带着撕毁一切的力量,势必要将我彻底吞噬。
我不想再被他征服,我现在就想用我的手指狠狠地抽打他,用我的牙齿撕咬他。
这个混蛋,这个可恶的绳子,让我处于最卑劣的劣势,让我失去反抗的资格,让我直感自己就是沉陷在沼泽里的羔羊,对于自己濒临死亡的境地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任人宰割。
方凯文这座愤怒的火山在我的身体里彻底爆发了,他贯穿得愈发疯狂肆虐……
他的紧挺正狂嚣地撞击着我的柔软,他正用他疯狂的□来噬咬着我们的灵魂,他不要一个人下地狱,他要拽着我陪他一起下地狱。
我的体内已掀起层层的热浪,令我身体无一处不熨帖战栗,我的身子已然溺了水,全身湿漉漉的……
有什么狂躁的激流正顺着我们的切合处倾涌而出,我的头向后猛地仰起,凌乱的长发倾泻在我的背脊,绝望的尖叫终是冲出我的喉咙……
我喊得惊心动魄,我的身体无助地战栗,我的目光迷离,我游荡在欲望的深渊找不到归路,只能陪着他一起沉沦,沉沦,直至灰飞烟灭……
直到最后一刻,方凯文咆哮迸缰的怒火才嘎然停息,他紧紧地抱住我,像似要把我揉挤进他的灵魂里。
有什么滚烫的体,正一滴一滴地,有如炙燃的烛泪颗颗砸落在我的背脊上,它直穿我的血,烧灼着我的心,我的眼眶再次湿润,泪水狂涌而出,顺着我惨白的脸颊,止不住地往下流……
方凯文终于抽离我的身体,没了他的支撑我虚软的身子瞬间瘫坐在地毯上,我狼狈地转身,我凄怆望着他,我的嗓音颤抖而悲凉,
“你尽兴了吗?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
我抬起淋着血的手腕,那抹猩红正缠绕着我抖动的手指向下一路漫溢……
我的眸光终是被这止不住的血红刺痛了,我定定地望着捆扎我的绳,我惨然的笑了,
“方凯文,我从没想过我会有一天被人如此的□□,也许你认为这是我罪有应得,可是你着你自己的良心,我有伤害过你嘛?我除了主动撞在你身上,我一直都在躲让着你,是你不放过我,是你步步紧逼,是你强要了我的身子,还企图强要我的心。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不爱你……”
我的泪越涌越多,呜咽得我无法再说下去,我被巨大的痛苦所淹没,我的神在这一刻彻底溃败,我的视线模糊得看不清手腕上的绳结……
我疯狂地用牙齿去撕咬它,这该死的绳子,它凭什么绑扎我,是谁给了他这权力……
我的嘴唇被绳子擦损了皮,我撕咬得牙齿都在流血……
方凯文震动了,他猛然抱住我,他的大手强行抬高我的头,手指捏住我的双颊,迫使我张开自己流血的唇,清凉的薄唇猝然攥住我的唇,泪水掺杂着血水缠绕在我们的唇齿间。
狂肆的吻席卷着我的唇舌,我崩溃的理智渐渐回归,我的哭声已由不可抑制地痛哭转为微弱地啜泣……
方凯文的愤怒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无尽的温柔。
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背脊,“温茜放松自己,没有人要伤害我,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
他把虚弱的我抱进怀里,长指轻柔地给我解着手腕上的绳结,
“温茜,我绑着你并不是想要伤害你,我只是太爱你,我害怕你的不可控,我很想就这样一辈子绑着你,直到你真正的爱上我,你会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惟有我最爱你。”
我紧闭着眼眸,我不想再看到他,然,我的心却在倾听着他的心声,我冰冷的心被他的话撕拉得疼痛,让我阖着的眼尾溅出泪来……
“温茜,你现在不爱我,这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足够了,我不会再逼你。”
我的心触动了,原来方凯文也有胆怯和依赖的一面,相比较他爱我,他更害怕的是我不爱他吧。
方凯文把我抱进卧室,他取来了药箱,他在细心地为我手腕上的伤口消毒,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方凯文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低下唇轻柔地为我吹拂着,这一次他不再用绳子缠绕我,而是用纱布一圈一圈地轻缠在我的手腕上。
我迷惑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面孔,狰狞的,邪恶的,虚伪的,温柔的……
到底我该去相信他的哪一面。
方凯文为我掖好被子,他怜惜的目光轻落在我破损的双唇上,
“乖,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熬些蔬菜粥,晾凉了我再端来喂你。”
我无语地望着他,我不知道我还应该表达什么?
我只知道我跟他在一起,我很累,真的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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