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下 作者: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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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柔软,「本来只是好感而已,可之后……就好像不只那样了。」
「哪个他?谁那么倒霉对你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回应许明轩明显揶揄性质的问话,利哲却是冷不防地扯出了笑,「哦,你也认识的,不久前还见过呢。你知道我喜欢男人多过女人的。」
话说到这份上,许明轩不是笨蛋,相反他很聪明,脑袋几乎是立刻便闪入答案,他很想认为对方在说笑却又清楚那不是个会说笑的人,不说天生没有半点幽默感也知道这不是对方会拿来说笑的事,更不用提他从未想过一点可能性,许明轩如是想着,眉头抖了抖,「──你没搞错人吧?」
利哲的反应则是冷冷一哼。
「他和女人结过婚,你也搞过他的女人。」
「我知道。」
「那你还要不要脸?好,我知道你没有这东西,反正人家只喜欢女人,你别想了。」许明轩直接拨了冷水,就算他早知道他的少爷无论男女也有可能产生爱欲,要是看上了女人当然没问题,但若对方是男人就会遇到万一是异性恋的问题,他们只会视女人为交往对象。
利哲眼色一沉,似有甚么深抑的不甘倾泻而出,「……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异性恋,为甚么只有女人才可以?我以为谈感情只是彼此相爱,男的女的有差别吗?你倒是说说,就算有一个男人愿意跟你说爱,你是不是还会选择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这样不会太愚蠢了?是不是只因为性别就可以作为拒绝的理由?」
「停!你问我干甚么,我又不是他,无法代替他回答,不过老实和你说吧,就算今天他是同性恋,大概也受不了你这机车性格,上回见他他还被你气走了不是?我劝你别想,不管他会不会接受男人,结了婚就代表他想要正常家庭、被亲友认同的婚姻,你还没见过他的孩子是不是?你见了就会放弃了,那是一整个好丈夫好爸爸的样子,这样的人会陪你玩?」
☆、037
「我不是在玩,而且我对他好得很,和对你是两个不能比的等级。」利哲正经地道,似乎没意识到这话会首先伤到对话的人,只管严肃地澄清自己的立场。
「你现在是可怜人,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许明轩没有生气,倒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你也有这一天,可能是上天为所有被你机车的性格欺负过的人惩罚你。你也不用苦恼,我就不信从不谈感情的你突然转性了,你跟你的炮友断得一干二净了?」
「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哪来断不断的说法?」
「性关系也是一种关系不是?我知道你在上床前就会先摊了牌,但在很多人眼中,只管做爱而不愿意谈感情的男人都是不负责任的,就算是你情我愿别人帮的永远是女方,你虽然不像你家哥哥那么高调,却也是同样的风流种,上过床玩玩的对象该有几打了?」
「我和我哥不一样,他会交往后甩人,我只想和我认真想爱的人交往。」
「要么不要,要么就认真到底吗?不过人家喜欢女人,除非你到泰国变性否则你再装情圣大叫爱不爱也没有用。」许明轩一边分析不忘落井下石,似乎等这一天等太久了,不趁机婊一婊以后可就再没有机会,就算现在因此被恨上也值得。
「干!」果不其然,利哲忍不住对许明轩举了中指,抄了外套就要绕着花园外侧往屋子前方走。
「你要走啦?他人是不是被你吓跑了,你以后要怎么对他?」许明轩在后头继续落井下石的风凉话成功挽留住利哲的步伐,话里的那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尤其在目睹利哲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时更是明了这个名字对对方的影响力。
「……他前天值班去了,飞伦敦,前几天就走了。」就象是说给自已听的那般,那声音冷而轻,蕴藏着只有他自己才懂得的无奈。
利哲其实很怀疑那人根本不会再理自己了。
而事实证明利哲的眼向来是锐利的,即便他还不够了解温如予,对于对方的想法和反应也约莫猜了个大概,也早就有了在这段时间将会被无视得很彻底的心理准备,他也收起了往常咄咄逼人的态度而没有同那人联络过半次,想当然那人也不会主动来找他。
「伦敦?你大概要关心一下他,快看看刚发出来的新闻。」
狐疑地挑了眉,利哲同时掏出手机,快速点开新闻网页,结果不用怎么找就看到伦敦因暴雨而导致交通瘫痪的消息,全数航机因此延误,所有人都被困在境内被迫滞留,还有人在暴风雨中受伤的消息,利哲眼目一紧,不发一言走出许明轩的别墅。
这是小到不足道的事,但是温如予还是收到来自利哲的关切短信。
远在伦敦的温如予握住手机,把荧幕关了,不忍也不敢再看到任何一个字,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回应,这样占着对方的关心让他内疚中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镜中的自己看起来有些憔悴,全是这个礼拜以来没有睡好的缘故,除了因为想念孩子之外,长时间占据他大半思绪的竟是那个不该出现的人,本来只当对方是普通朋友甚至从来不会关心过他,却因为那一天突然被说了那样的话,令他心里对这个人的感觉从全无在意变成心心念念,甚至在想起他的瞬间,会出现那种面对的慌张,就算是异性的亲吻自己也没有这种感觉,偏偏是同性的利哲让自己起了那样近乎无措的失态反应,那对于向来缺乏热情的自己是稀奇的,同时让自己更加感觉到羞耻。
明明连一分一毫的可能也不曾想过,本该觉得嫌恶的自己却只觉得慌张,已经到达只要想到那个人那日的吻就会感觉到那时候的热度,脑门像烧起来一样,只剩下当日深沉的字字句句在回响。
有些事是无法解释的,就像会把那人说过的话深深记在脑海深处,是他至今理不清道不明的事。
至于那个看似总是不可一世尖刻凉薄的男人为何会喜欢那么普通的自己,也是一个无迹可寻的谜,因为自己根本没有为他做过甚么,反而是他一直在讨好自己。虽然常常说出令人生气得想烂掉他嘴巴的难听话,到了必要时刻又会做出令人心软的举动,在自己还未开口求助之前就替自己着想,就像这次明明不欢而散,到最后还是会得到他的关心。
「……怎么了?」jenny的响音随着她坐在旁边的动作落下,「担心可能没法准时回国吗?暴雨下得突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温如予扯唇,隐隐有些苦,「不是,这没甚么。」
「看你的样子可不像没甚么,我虽只是你工作上的组长,可你有事需要意见的话我是很乐意听的。」
「谢谢,不过不用……」温如予习惯性的婉拒说话到了嘴边,心思一闪,便改了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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