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的爱 作者:彭广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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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房却全靠他的汗水铸就,他为了一块八角钱一天的工资在工地上挥汗如雨,为了一担猪草险些搭上性命。一九八四年,有邓桃花作为他的精神支柱,他还能勉强支撑,可进入一九八五年后,他听到了几个女孩的谈话,邓桃花又对他忽冷忽热,他的内心便产生了强烈的自卑感。加上十几亩地全部靠他一人耕种,他的身心早已疲惫不堪,他的体重已开始下降,脸上也少有红润了,邓桃花的内心现在也很矛盾,不想再关注他。照这样下去,强烈的自卑感,沉重的体力劳动,很快就会令他支撑不住。
邓桃花也确实太美了,有的姑娘看起来也很美,但细看也有不足之处,邓桃花却长的恰到好处,无可挑剔,让人越看越觉得她美丽,四姐虽跟她有几分相似,但有点偏胖,邓桃花却不胖也不瘦,她背直胸挺,腰细肩平,肌肤白净光洁,卷起衣袖时露出的手臂和小腿、比六月天的嫩藕还要白嫩圆润,她的身高虽然才一米六,但穿上她最爱穿的红花点半高跟布鞋,就足以让她显得亭亭玉立,她明亮的眼睛,精致的面庞,让人在万人丛中一眼就能看到她的美丽。
彭立杭深深地爱着邓桃花,早把她当成了一家人,但现在邓桃花的内心却有些矛盾,当初她是一个纯情少女,跟彭立杭在一起时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变的越来越美丽,那些居心叵测的人,那些嫉妒红颜的人,早已将魔爪伸向了她,只不过他们表面上是在赞叹邓桃花的美丽,为她打抱不平,认为她跟彭立杭在一起太委屈了。世界上像邓桃花那样的美女,几世也难出一个,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有不足之处,这大多数人自然也包括彭立杭,伸向邓桃花的魔爪要想得逞,就得蛊惑邓桃花离开彭立杭,自然也就费尽心思的在邓桃花面前挑彭立杭的不足之处,邓桃花的内心也渐渐产生了矛盾。彭立杭常年练武,早就能听风辨器,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他也握紧了拳头。无奈邓桃花却把魔爪当成朋友,彭立杭也不敢贸然出拳,以免弄巧成拙。他的本性又过于善良,没想到有人会置他于死地。他也想求助四姐,可自从看到了王某的下场,他在四姐面前也有了几分胆怯。在这种情况下他除了自卑也别无选择。
其实,彭立杭的自卑也是多余的,他在外貌上虽不能跟邓桃花相提并论,但邓桃花凭借外貌拥有的追随者都是些不怀好意的人,而他凭借着强壮的身体、勤劳善良的性格,早已深得人心,他练拳时招招相扣,式式相连,一招一式,一拳一掌,刚劲有力而又泰然自若,浑身都透出一股傲骨侠风。为他喝彩的也大有人在。关于邓桃花的传闻早已满天飞,那些为他喝彩的少女们在知道英雄即将泪满襟时,坚定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她们知道彭立杭特别喜欢邓桃花背直胸挺的身姿,她们也将背伸的很直、胸挺的很高,但彭立杭却认为她们是东施效颦,他曾在书中看过这样一句话:“爱你的人都是你不爱的人”,当时他一点都不信,现在他却认为这句话还真有些道理。
☆、十五、失望的端午节
端午节前,彭立杭早就计划五月初四到邓桃花家,他还是希望四姐能指使两个小甥子将他拉住,他好在她家多住几天。没想到初四这天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雨从早下到晚,而且还刮着风,雨伞也撑不住,他只好取消了计划。
五月初五上午,雨过天晴,当彭立杭刚走到邓桃花家旁边的公路上时,华子就看到了他,华子大声喊了一声:“姑爸”。接着又冲屋里大喊了一声:“来了客”。二姐听到喊声,忙走出门外,见到彭立杭后微笑着亲切的说:“兄弟稀客啊!”彭立杭也很自然的叫了一声:“姐姐”,二姐接过彭立杭手中的篮子,将他让到堂屋、招呼他坐下后就去准备中饭去了。
彭立杭一人坐在堂屋里,两位美女都不在家,不过他知道,四姐肯定上街买菜去了。邓桃花应该还在放牛。想到即将见到未婚妻了,彭立杭心中很高兴,但再高兴也只能藏在心里,他表面上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数着屋顶上的椽子。四姐回家后,也微笑着亲切的叫了他一声:“兄弟”。就到厨房帮忙去了。过了一会,他就听到了邓桃花的笑声,笑声虽然很远,至少在旁边的公路上,彭立杭还是听的很清楚,她的声音也特别好听,有人将笑声比作银铃,邓桃花的笑声却远比银铃好听。
彭立杭立刻起身走到了大门外,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幅让他刻骨铭心的画面:雨后的乡村碧空如洗、阳光明媚,嫩绿色的榆树下,一个眼似明珠,面如美玉,身穿天蓝色衬衣,扎着两条短辫子的美少女站在树下,面露开心的笑容。这幅画面最终也像一把利刃一直扎在他的胸口,在他往后几十年的生命历程中,让他的内心没有片刻的安宁。
邓桃花走到彭立杭面前的时候却收敛了笑容,很陌生的说了一句:“您老稀客啊。” 她的这句话不仅当时让彭立杭感到莫名其妙,在往后的几十年中,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您老”通常都是晚辈对长辈的称呼,也有开玩笑或者说带有讽刺意义的话时用这两个字称呼人的,可邓桃花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吃饭时,来了两位客人,虽然都认识,彭立杭却从内心讨厌他们,因为他们有点酗酒的习惯,再说他来这里最大的心愿就是跟邓桃花在一起,他不希望见到任何客人。虽说这一家人没把他当成外人,但他也不算主人,自然也就无权将客人撵走。
平常在这里吃饭,慈祥的岳父知道他家的五姑爷彭立杭忠厚老实、不善言辞,又确实不爱喝酒,也就从来不要求他喝酒。遇到有客人劝彭立杭喝酒时,岳父就耐心的对客人们说:“他年纪轻、不懂礼节,也确实不能喝酒,你们能喝就喝吧,不必讲客气,也不要计较他。”四姐有时也会说几句偏袒她五妹夫的话,彭立杭不仅不用喝酒,还能感受到一家人对他的关爱,心中也感到特别温馨。今天就不一样了,岳父不在家,两个客人又一个劲的劝酒。其中一人说:“你是客人,我们是来陪你的,你不喝酒,我们也不好意思喝,难道你不想让我们喝酒吗?”另一个也说:“哪有不喝酒的人,你说你不喝酒,可你额头上也没写‘不喝酒’几个字,我们额头上也没写‘能喝酒’几个字,不喝酒能算酒席吗?”
四姐虽然笑容满面的站在旁边,却没有偏袒她五妹夫的意思。彭立杭无可奈何的对两位客人说:“既然两个哥哥把话说到这个分上了,那我只好喝一杯了,我可得说好,我只能喝这一杯啊。”
客人立刻答道:“好,只要你喝了这一杯就好说了。”
彭立杭怎么也没有想到: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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