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朝阳 作者:崂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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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还大力提倡内地的佛教,致使齐国皇室与拜火教决裂。
拜火教失了皇室的支持,就只是齐国境内的一个教派,它要发展毕竟少不了皇室的支持,所以他们也不敢与皇室决裂的太过彻底,一直通过齐国境内的拜火教派分支,与皇室保持一丝联系。
齐国的皇室,秘传下来的典籍,明确的记载了拜火教的许多超自然的神力,这也令齐国皇室不想真和拜火教决裂。齐国皇室没明文取消拜火教国教的地位,只是实际的权力已经被皇权完全取代。皇室更没有禁止拜火教在齐国的发展,只是让齐国民众自由选择信奉的教派,而不是强令民众信奉拜火教。
皇室与拜火教相安无事了近百年,如今李毅却要去打破这个平衡。
当李毅抱着奄奄一息的安禾来到凤兰山的神庙雄伟的正殿时,神教现任的大祭司慕容谨领着教众列队相迎。
李毅与慕容谨相视良久,这也是皇室与拜火教近百年来的第一次直接对视。
良久,两人相视一笑。慕容谨道:“皇上请。”
李毅道:“国师请。”
第 36 章
春光融融,和风拂拂。
汴京城内,打扫一新,彩灯高挂。就在当日,他们齐国的皇后,要从圣山凤兰山祈福归来。一早就有皇宫侍卫把皇后车队要经过的街道封了。
李毅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天际一人一骑飞速而来,扬起的烟尘在他身后拖起长长的尾巴。李毅只觉那人身上的盔甲在眼前一闪,便听他说道:“报,皇后的銮驾已经到达前方十里处。”
李毅挥挥手,那人悄然退下。
三年多没见了,不知他变了没有?
当时李毅带着安禾去了凤兰山,他主动的低头,给了凤兰山拜火教足够的颜面。现任的拜火教大祭司,不像他的前辈们那般的有政治野心,同时对当前的形势也有清醒的认识。最后皇室与神教协商,齐国仍尊拜火教为国教,但不禁其他教派在齐国发展,不过齐国皇室将给于拜火教在若干发展的便利条件。齐国现任皇帝李毅,受一鞭龙筋凤羽鞭,算是给拜火教先祖一个交代。而拜火教也将在皇室的要求下为齐国民众履行祈福,避祸,消灾等一切应尽的义务。自然也包括全力救治齐国的淑妃,安禾因此一直被留在了凤兰山上三年多。而今日,正是安禾归来的日子。
这三年多来,李毅马不停蹄,日以继夜的忙碌。内,他平了吕相的势力,或歼,或收,一举消灭了吕相这个内患。提拔重用了他自己这十几年来培养的心腹之臣,牢牢的把握了朝政大权。并且李毅以通敌叛国罪赐死了皇后吕氏,废了太子李珏,吕氏家族就只留下了七王爷李翔的王妃吕行云。李毅还力排众议晋封淑妃周氏为皇后,由于皇后正在凤兰山为齐国国民祈福,后宫暂由月妃与回国的青云公主管理。
对外,李毅出兵越国。先携着雷霆之怒,打下了越国宋将军的地盘。以绑架,胁迫,和对公主大不敬之罪,诛灭了宋将军九族,宋将军本人被凌迟处死。沈家庄及曾经参与的武林人士,在沈原的带领下及时避居关外,才免了被祸及。
越国其他地方,由于内乱,各州府各自为政,刚好给了齐国各个歼灭的机会。凭着强大的武力配合各种怀柔政策,刚柔并济,只用一年多的时间,齐国便势如破竹占领了越国大部分城镇,越国剩下的地方也都被迫归降,纳入了齐国的版图。只有越国的老将程萦,收罗了各处失散的越兵再加上本来带着的兵将共三万多人,在边远的山区,依托地势,与齐国对峙了一年多。
程将军有勇有谋,经验老到,又占有地利人和,这一年多来,很是让李毅头疼。举兵去打,有时连他们的影子都找不着;要是不管他们,他们又主动出来打你一下,让你疼半天。一直损兵折将,拿他们毫无办法。从各方情报来看,他们这一年多也颇为艰难,失了后方补给,他们又不事生产,加上齐国的封锁,三万多人的吃穿还有武器损耗,也让他们焦头烂额。
是到了应该改变策略的时候了,何况从情报来看,程将军和安禾公主渊源颇深。这也应该是改善他和公主的关系的大好机会。李毅正想着,又一骑飞驰而来,道:“报,皇后的銮驾已经在五里外了。”
不久,一骑接着一骑疾驰来报,还有四里,三里,两里。随后,李毅便依稀看见前头的卫队盔甲闪闪,旌旗飘飘,他再忍不住,不管身后一起来迎接的王公大臣,策马迎了上去。
疏影暗香听说皇上迎了上来,忙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见一人飞马正由远及近。两侍女一阵激动,终于又回来来了,这日子还能回到从前么?待到近前,先是对皇上的变化有些微惊,只见李毅两鬓都有些花白,脸上难掩沧桑之色,目光却依旧如电,身上的高贵威严气势吓得两人忙把探出的头收了回来,立刻下车,随着众人跪下。
李毅老远就看见马车上的安禾,他看上去好像比以前丰腴红润了些,头戴珠光宝气的凤冠,裹在黑色的缂丝妆金龙凤花卉锦礼服中,危襟正坐着。李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热切,狠抽了两鞭马,片刻便到了早已停下的马车前。他看也不看跪着的满地的人,眼睛只紧紧的盯着车上的安禾。虽然早就被告知了,但亲眼看见安禾两眼空洞无神,像无波无澜的深幽湖水一般死寂,坐在那像没有生气的精美木偶一样,李毅心里还是一沉。
李毅阻止了要去扶安禾下车的疏影暗香,自己下马上了马车,放下车帘,吩咐道:“回宫!”
李毅呆望安禾许久,梦中多少次重逢,没想到现实会是这样。安禾坐在马车一角,遗世孤独,茕茕孑立,又像是遗落下角落的尘封的珍珠。李毅鼻头微酸,他的公主应该是永远生活在明媚的阳光里,无忧无虑尽情享乐。而现在,他的公主无知无觉压在沉重的冠服中,压在他最不喜欢的沉重枷锁中,这要是以前,他哪会这么乖乖的穿上,还一直端坐着,一动不动。
好像听到了安禾娇声抱怨这冠服沉死了,李毅小心的摘下安禾头上沉重的凤冠,解开了他的一头青丝,如丝如缎的长发直垂下来,李毅用手指轻轻的帮他捋顺了。再熟练的帮他把繁复的礼服脱了,拉过座位上的白裘皮毯子,把安禾细心的裹好,抱在身前,至始至终安禾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真的就如一个木偶一样乖乖任李毅摆弄。还是那张精美绝伦的脸,仔细看像是线条分明了些,更多了些男子的英气,身体也少了少年的青涩细弱,多了些成年男子的清劲骨感。李毅即心酸又有些心喜,至少他现在触手可及,他低头在安禾颈边深吸口气,思念入骨的熟悉幽香,直沁入心脾,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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