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 作者:有幸识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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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原来他睡着的样子是这么的不设防。安尘满怀的情意仿佛就要喷薄而出了。
他定了定神,忍住想要拥抱他的冲动,战战兢兢地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乔景的面颊,可是在就要碰到的时候,他又硬生生地缩回来,他不敢这么亵渎对他来说方若神明的乔景。
此时乔景的一缕发丝被一股水流卷起粘到了脸上,安尘终于忍不住了,他伸手拨开了它。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那缕发丝被拨开的同时,它的主人也睁开了那双清冷的眼眸。安尘猛地就被吓得顿住了动作。
乔景虽不见安尘的动作,但是感觉到了那种令人压抑的气氛。终于,在安尘触碰到自己脸颊的时候,忍不住睁开了眼——他那种专注的眼神似乎饱含了什么东西,乔景也愣住了。
“啊,我,我不是……”安尘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又发现自己仍然蹲着,与乔景离得很近,赶忙站起。
“啊!”可是谁知这池边的地面太滑,他一个不注意就滑到了——正好栽倒了乔景的身上。
“唔。”安尘的嘴唇有些疼痛,撞到了什么上面?麻麻的,温温的,也……软软的?
安尘一下子瞪大双眼,自己的嘴唇居然与乔景的紧紧贴在一起!
料是乔景也懵了。终于他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安尘。
他离开水池,一挥手,一件袍子就已经披在了身上。而此时,安尘仍然处于不可置信中。
乔景回过头去,见到安尘嫣红的嘴唇上留了一道小小的伤口,一颗血珠冒了出来,鲜红鲜红的,彷如美人心口的朱砂痣,登时一颗心也不规律地跳动起来。
乔景不习惯这种自己脱离控制的感觉,更是自认为不喜欢这种感觉,便一心想将其驱逐出心里。
然而安尘的行为举止着实古怪,那瞧着自己的眼神更是让自己不舒服,就像是他对自己……
是因为离他太近的缘故吗?乔景把两个人的反常归结到了距离上。
——不能这样了。
安尘见乔景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并且那眼神里满是不赞同与冷漠,顿时整个人如坠深渊内心冰冻万里。
呵,这短短十来天的温情日子应该再也不会有了吧。安尘承受不住这种心情的大起大落,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吴天把玩着一块纹样复杂的石头,可不就是朱夫人给她儿子的那块。
“舅舅,事情就是这样,我父亲惨死,母亲又一病不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朱鸣表现出的样子极为凄惨。
没有搭理朱鸣的话,吴天的思绪已经飘得很远。
自己与珠儿,也就是朱向威的夫人朱鸣的儿子并不是亲生兄妹。珠儿是二叔家的遗孤,因为父母早亡便被过继给了自己的父亲。这件事整个家族里都知道,再加上那时大人们也没有刻意隐瞒,于是珠儿也是知晓的。
那时她与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原本自己将来娶她做夫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是天意弄人,那年父亲做生意失败,珠儿不忍家人受苦,便自作主张地嫁给了靠贩私盐起家的朱向威,条件是帮自己家里渡过难关。
唉,真的是天意难测呀,吴天看着那块石头心生感慨。这还是当时年少的自己的送出去的定情信物呢,再想想还真可笑。
“舅舅,舅舅?您觉得怎么样?”朱鸣试探着问道。
“嗯,这个忙我当然帮!”吴天假仁假义地回答着,心里却想:那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要不是看你们朱家有油水可捞,自己才不会劳这等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卡文呐,想得我头发都白了~~~
555,亲们给留一些评吧,给我一些前进的动力~~~
☆、第二十六章 再回安家
安尘醒了,睁眼看看四周,这里是乔家的客房——我怎么回来的?
“吱呀”的推门声,徐大夫进来了:“你怎么又晕倒了,这都第几回了?要不是有下人发现,说不定你会折在那里。”虽然他语气不善,但是安尘听出了其中关心的意味。
“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安尘和顺地道歉。
“唉,算了,不怪你,这也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徐大夫也觉得自己太口快了:“哪,把药喝了。”
安宁接过盛药的瓷碗,一口喝下去,眉毛都没眨一下,因为已经喝习惯了。他也知道最近自己的身体比起以往更加虚弱,现在只要多走几步路,人就会喘得受不了。本来还有五年时间,现在挨了这一剑损伤了诸多元气,估计离大限之日差不多只有一年了。
本来安尘对这生死之事已经看淡了,可是或许过多了这种温情的日子,他发现自己不再像曾经那么豁达了。
“采桑,这几天你家少爷不在府中吗?”安尘见乔景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与自己一同吃饭了,不禁产生了疑问。
“应该在的,没听见外面出什么事要少爷去处理啊。”
“那……”安尘正要继续说,突然发现乔景过来了,立马打住。
乔景径直走到安尘身边说道:“思远告诉我,你妹妹安宁想要见你一面,她就要随她母亲外出养病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安宁她没事吧!”安尘猛地拉住乔景的衣袖,想起安宁的胞姐遇害了,不由十分担心安宁的状况。
乔景不动声色地抽出袖子,没有抬头,没有表情,声音里也不含情绪:“她一切都好。”
见他这样,安尘头上仿佛有一盆凉水直接浇了下来,一直冷到心里。他呐呐地开口:“怎,怎么会好,她们两姐妹素来亲厚,安宁此时必定十分难过。”
乔景沉默着,仿佛同意安尘的说法。
“不说这个了,乔公子你用膳了没有?我让采桑添一副碗筷吧。”安尘站起身来想招呼乔景坐下。
乔景退后一步:“不麻烦了,我还有事,现在先走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厅室,殊不知他身后的安尘被他这明显冷落给伤到了。
何必再问呢,心里不是早就有数了吗?安尘面露悲戚之色。
——在这里也住了好一段日子,或许是该走的时候了。
“舅舅,你说的宝贝就是这个?”朱鸣跟在吴天身后笑得一脸猥琐。
吴天拍开朱鸣伸过去的手:“你要是想死就去碰。”一句话吓得朱鸣赶紧缩了回来。
“看你那样子。”吴天轻视地瞥了朱鸣一眼。
“这是什么?”朱鸣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
“这是尸蛊,它极为难得,须得处于山阴之处的千人墓葬历经百年才可化形。待我将它炼就,你说的那个安思远只要一吃下去就会当即毙命,并且死相极其惨烈,连尸骨都不会留下。”说话人表情阴森。
这蛊真是恐怖,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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