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时林风起 作者:陈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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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证件丢给他,然后从地上捡起散落的纸巾,擦掉胳膊上的血。
何沐风对着窗口翻开那个证件,居然是刑警的工作证,照片上的男人脸庞方方正正,眉毛浓密,眼神明亮,鼻子高挺,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正是眼前这个人,旁边写着他的名字,林暮禽。
“哦操,你是警察!”何沐风吃惊地大叫。
这位叫林暮禽的男人摆弄床边的台灯,居然还能亮,他从抽屉里翻出创可贴,在伤口上整整齐齐贴了一排,懒懒地说:“幸会,何先生。今晚上有一个秘密抓捕任务,借用你的房间,不会太打扰你吧?”
何沐风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又看了一眼证件,小心翼翼地问:“嗯,不会是假的吧?现在这种证件几百块钱就能办一个。”
林暮禽拍拍腰上的枪,轻笑:“要试试吗?”
“刚才楼下的那些警察不是要抓你吗?”
“他们和我要抓的人是同一个。”
“那你为什么要躲在我这里?你还打我!”
林暮禽不耐烦地说:“都说了是秘密任务了,你不反抗我能打你吗?再说我又没打伤你。”
何沐风仔细回忆了一下,男人似乎的确没弄伤自己,倒是自己把他头上手上都弄出血了。何沐风确定自己没有生命危险,终于放心了。他最后问:“那你不会再打我了吧?”
林暮禽看他胆小的样子,被逗笑了,语气温和地说:“刚才我下手太重,抱歉,不会打你了。”
何沐风点点头,穿过满地狼藉的卧室,走到客厅,打开门,冷淡地对他说:“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林暮禽皱眉:“你什么意思?”
何沐风几乎要抓狂地吼:“出去!滚蛋!你听不懂汉语吗!我才不管你那些该死的任务!现在就离开我的房间!你已经严重打扰我的生活了。林警官。”
林暮禽站起来,冷冷地走向他。何沐风立刻害怕地站在门口大声喊:“不准靠近我,不准碰我,我……我报警啦。”
“好啊,我就是警察,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何先生。”林暮禽冷笑着说。
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头发蓬乱穿着裤衩的男人满含怒气地探头,看来他实在忍受不了两人的争吵了。看到眼前的情景,男人愣了一下,有些探寻地望向何沐风问:“没事吧?要不要……”他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示意要不要报警。
何沐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林暮禽抱在怀里,接着眼前一暗,额头上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他彻底愣住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吻。
林暮禽冲那个男人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弟在闹脾气呢。”他身材高大,仪表堂堂,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十分可信。那个男人皱皱眉,显然明白了两人的关系,没再说什么就关上门了。
何沐风满脸通红地推开他,跑进屋子里。林暮禽也随之进来,替他关上门。望着何沐风生气又窘迫的样子,他做出无辜的样子解释说:“刚才是情势所迫,你不会觉得恶心吧?”
何沐风脸上红晕退散,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很,恶,心。”
林暮禽用食指摸着嘴唇,轻声笑笑,随手帮他整理地上散乱的东西,温和地商量:“我不会打扰你生活的,你就和平常一样吃饭睡觉上班。我只是想占用这个房间观察那个罪犯,最多一星期,等那个人被抓住,我就会离开了。好不好?”
何沐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拿眼前这个人也没有办法,气哼哼地说:“我说不好你会滚吗?你这个流氓!”
林暮禽把卧室里的碎玻璃扫进垃圾桶,略微整理一下床铺,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去卫生间放热水,同时对何沐风说:“过来洗洗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对啦,能帮我买牙刷吗?这一片地形我不熟。”
何沐风简直被气笑了:“我凭什么伺候你?要是抓到那个罪犯给我发奖金还是发个“五好市民”锦旗,会不会上电视啊?”
“好啊,都可以。这是个大案,抓住了这个杀人犯,在本市一定很轰动的。”
何沐风有些好奇:“你要抓的是什么人?”
“金丝雀别墅碎尸案,听说过吗?”
“啊!”何沐风惊叫着跑到卫生间,紧张地问:“你要抓的就是那个毕叶鲁吗?很帅很men的那个男人?”
林暮禽正在清洗手上脸上的血,听到这句话很疑惑地看他一眼,笑起来:“很帅很men?我怎么不觉的?不过我要抓的就是那个人。”
“他就在附近吗?”
“目前来说是在附近住,我还不能确定,你住的楼层高,视野开阔,刚好能把这一片住户看清楚。而且你是一个人居住,社会关系简单,平常不和别人来往,所以我选择你的房间作为观察点。”
何沐风顿时有些生气:“你调查过我?”
林暮禽有些无奈:“随便翻一下这里的住房登记,再问一下房东就知道了。我们那么忙,哪有时间调查你,除了你的名字,我对你一无所知。
何沐风不知道警察的办案流程,不过隐约觉得林暮禽的做法有点奇怪,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何况既然他都说是秘密任务,自己也不再多想了,只要别给自己添麻烦就成。
林暮禽洗掉脸上的血,左手上的血也洗干净了,右手腕上创可贴已经被鲜血浸透,血糊糊地黏成一片。他索性把创可贴撕掉,对着水龙头冲了几下,回头望着一脸傻相的何沐风道:“你家里有纱布吗?”
何沐风已经被他手上的伤震撼住了,听到这话立刻翻找出一卷纱布,又找来剪刀、酒精、棉签,心里犯嘀咕:“我这不算袭警吧?”
两人坐在客厅地板上,何沐风把台灯放在旁边按亮,林暮禽指挥他在伤口上涂酒精,何沐风下手没轻没重,疼得他直吸气。
何沐风看着他的手腕,微带歉意地问:“很疼吗?怎么还在冒血呀?是不是血管咬断了?”
“劳驾你,闭嘴行吗?”
何沐风有些孩子心性,看到他一副烦恼头疼的模样,自己倒十分高兴了。他用纱布缠在林暮禽手上,又用绷带在上边打了一个繁复新巧的蝴蝶结,然后跪坐在地上,两手撑地,语气严肃地说:“林警官,我觉得咱们还是去打一针吧。”
林暮禽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无邪的大男孩,没好气地说:“你有传染病啊?”
何沐风“嗷嗷”叫两声,小兽似地扑到林暮禽身上:“我有狂犬病哦,咬死你。”
何沐风早上六点半被闹铃吵醒,他昨夜两点多才睡,感觉才刚躺下就要重新爬起来上班,心里顿时欲哭无泪,暗骂资本家贪婪无情残酷压榨工人,同时心里祈祷自己能傍上一个身家过亿风烛残年的大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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