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 作者:稻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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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即若离》 上部 完
1 再回首
1 再回首
“……”
“以上就是我们本季度的业绩报告。总结一句话，自韩可烨这个年轻人加入後，我们整体股指上涨了8个百分点，这已经是近几年来上涨最快最高的一次了。我们有理由相信，腾风集团在韩总带领下再攀高峰！”
坐下掌声四起，韩可烨微笑著环视这一切，这次季度业报会在郑伯的发言中总算告於段落。散会後，韩可烨回到23层的办公室，面对那扇落地玻璃窗陷入沈思。
回来快有半年了，除了打理公司的事务，都没有什麽时间去想些别的、做些别的。每天把办公室当成家，回自己小屋的次数屈指可数。真的是因为忙麽？还是因为些什麽其他的原因？
呵，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这次业报会後，公司的一切都上了正轨，大家也都接受了韩可烨这“一跃为王”的总经理，对她的质疑总算彻底消退。
“但，你们以为我乐意回来麽？要不是爸爸逼我，我又怎会回到这个，伤我太深太深的伤城。” 韩可烨独自想著。
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能有多满就有多满，像一个工作狂人，为的应该是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她……
她，过得还好麽？
“无所谓了，和自己没有关系。”韩可烨摇摇头。
倒是这麽长时间没有联系叶菡和梁晓楠，也不知道她们怎麽样。干脆找时间约她们到家里坐坐。说到这个，必须先回去收拾收拾空了这麽久的屋子。
韩可烨决定给自己放几天假，犒劳一下连续工作五个月的自己。
穿上黑色的风衣，驾驶自己黑色的跑车，车子飞一般地路过记忆里那些熟悉的场景。物是人非，这应该是韩可烨听过最狠毒的词语。毕竟六年前的自己，是绝对不会和黑色为伍的。而现在，只有这沈默的眼神能带给自己安全感。
开了门，进入视野的是一片纯白。六年前韩可烨离开的时候什麽也没拿，只是把所有东西都铺上了白布防尘。顺著一件件东西把布掀开，漫天的灰尘让韩可烨皱了皱眉头。
“算了，还是叫家政公司吧。”
韩可烨打完电话，移步天台的花园。那些破败了的花草勾起她唇角一丝苦笑的弧度，可怜的生命，就这样突然被遗弃，自生自灭。
台沿上一道淡淡的刻痕引起韩可烨的好奇。仔细辩认，写的好像是 “函……火……秦”什麽的。“这是什麽时候有的东西，以前都没有注意过。” 韩可烨正在思索，门铃响起。
来的是家政人员，不过随行中的一个的好像是小区的工作人员，提了一袋东西。韩可烨把他们迎进门，安排了家政要做的事才想起那个提了大袋子的人。
“你有什麽事吗？”
“您是韩可烨小姐吧？我看到这些家政人员进来，才知道您终於回来了。要知道这几年您不在，还不断有人把信送到这个地址，您的邮箱满了好几次。这些信没有地址没有邮戳，我们根本无法回寄，一直为您收著。信件六年都没有间断过，不过近来少了很多，更确切说，最近这几周就没有收到了。您点点，六年的信件都在这里了。把它们交还给您，我也就完成一件大事了。”工作人员如释重负地说。
“谢谢，谢谢。” 韩可烨接过这有点沈的袋子，随手放到一边就去帮忙家政人员一起打扫。忙了大半天，房间终於恢复了清爽。送走家政人员，韩可烨无意中瞄到那个袋子，带著疑惑从里面拿了一封信。
没有署名，不过信封上一个写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韩可烨名字里的“烨”字。而这份熟悉，还因为，这是秦渃臻的笔迹！
韩可烨急忙一连拿了几个信封出来。果然，都是秦渃臻的字迹。她怎麽会……难道她这几年，都在写信给韩可烨？！
不，应该是亲自送信过来！！！
韩可烨的脑袋顿时负荷不了这麽多，关於秦渃臻的一切蜂拥而至，快乐的，难过的……所有画面跳跃在眼前。
头好痛，韩可烨以为自己早已看淡早已忘却。可是为什麽，在看到和秦渃臻有关的东西时，肩膀的印记如火烧一般疼痛？记忆的逃逸防不胜防，苦心经营的“忘记”根本没有封住任何东西。
丢下那一袋东西，韩可烨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漫无目的，却又目的明确，韩可烨不要再回到那最段岁月。刚到美国的时候，自己“水土不服”，身体虚弱，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颤颤巍巍地下床走路。要不是叶菡执著的去找自己，骂了自己一顿，韩可烨无法想象自己的生活会堕落成什麽样子。花了很久适应不再多话的自己，终於做到无论面对怎样的情境都游刃有余。还以为自己已经走出阴影，没想到，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欺骗自己。
韩可烨对自己好失望，心里关於秦渃臻的一切如此顽固。
就算把自己困在工作里，只要有一丝缝隙，那无法斩断的思念就会蔓延开，牢牢束缚自己，动弹不得。
不得不承认，自己戒不掉，忘不掉。
随便找了一家夜店走进去，灯红酒绿，韩可烨想要以此麻痹自己。坐在角落要了一打啤酒，一杯杯，灌进自己胃里，不一会眩晕的感觉就上来了。下午的pub没有什麽人，醉了也无所谓，韩可烨只求忘记现实，掩盖自己的难以忘怀。
为什麽心还是那麽痛呢？
心乱如麻加上酒精的刺激，心脏的痛感若隐若现，很久没有发作的病又犯了……
“也好，既然忘不掉，就让我独自走吧……”
韩可烨打翻了桌上的杯子，酒洒了一地。
“可烨，傻瓜，你为什麽要这样。几年没见，为什麽你变成这样。以前那个阳光的你那个健康的你哪去了。你看你，瘦了那麽多……是我，都是我的错，不该丢你一个人……原以为你去了美国一切会好起来，原以为我们还会在一起。可是现在，没有机会了……”
“渃臻，你是渃臻？什麽没有机会？我在哪里？怎麽了？渃臻，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渃臻，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那时候你丢下我？不，你别走，不要又来一次，我还有好多问题，不！！！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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