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太上皇 作者:长乐思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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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那边,我自然会好好的和她说项,目前没有什么,比保住咱们裴府上上下下更重要了。”
裴延很是欣慰的拍了拍裴清泓的肩膀,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便又急冲冲的准备去找叶氏。生意做到叶氏那个分手,其实也就是账上数字增增减减的事,他很清楚,便是交出去了五分之四,裴家也是几辈子都花不完那剩下的五分之一。
至于他自己,他是早就想辞官了,可是辞官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后头有哪前朝叛逆虎视眈眈的,他要是不按照他们的俩,肯定要吃很大的苦头。顾虑太多,他就一直狠不下心,想着自个在这个位置多待久点,能够谋求到别的地方的利益,这样等自个真的被揭穿的时候,说不定能够从其他的渠道获得帮助。
但有裴清泓的这一番话在,他一颗心也安了下来。自个的次子一向是最令他省心的,如今就更加能够让他安心了。说做就去做,裴延立马开始去和叶氏商量如何把财富的五分之四转给朝廷的事,裴清泓见着情状,吩咐了下人沐浴烧水,又吩咐马车夫为他准备马车。等换身行头,他就入宫面圣,当然,这个圣指的是太上皇太叔澜。
☆、第97章 九十七
裴清泓进宫没有受到任何的为难,很顺利的就进到了属于太叔澜的宫殿,还是常秀亲自来为他领的路。他到宫中的时候,太叔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焦头烂额。对方在处理先前积压的一些折子。
虽然他出宫在外,但有一部分折子,六部是没有资格通过的,太叔越那里他不放权,拖多久都得拿到他这里来由他批。裴清泓进去之后,一开口就是问太叔越的事情:“微臣是他的老师,至少曾经是,于情于理,我都得去看一看皇上。”
这关了门,又是私下里,太叔澜说话就比较随意了:“都是已经死去了的人了,皇帝的尸身都已经入殓,沐之去看,也只能看到一具棺木。”
“怎么会入殓的这般快?”裴清泓面露惊异之色,这速度,与他了解的礼法并不相符。
“越儿的尸身实在是毁得彻底,若不早早的入殓,到时候毁的只会上皇家的脸面。”太叔澜搁了手中朱笔,站起身道。涉及到皇室脸面问题,便是礼法也要变通的。
“我先前有个猜想,还希望陛下能够为微臣解惑。”裴清泓便把先前他对着裴延的那一套说辞给复述了一遍。
太叔澜甚是赞许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沐之向来聪慧,这次也教你猜了个□□不离十。不过有一点沐之猜的不对,那薛城得到的命令就是最近的,是因为被逼得太紧,他才谋害了皇上,接着和越儿一块死了。两个人的尸骨都腐烂在一处,若是时间长了,模样会更难看,所以孤命人早早将皇上尸身入殓。”
他这话说的模糊,想必那场景比描述的要难看许多,裴清泓也不再多问,转而提起裴家的事情:“还有两件事,微臣希望陛下能够允诺微臣。”
他希望对方能够准了裴延的辞官,这叶氏手下的产业,他也会和父亲一起劝母亲拿出来五分之四。若是裴家都保不住,那别说是五分之一了,他们一分钱也留不住。没有什么比保住裴家更加重要。
“你娘可舍得?”裴延是个门儿清的,太叔澜对他这态度还算是赞许,但他并不认为叶氏舍得大出血,特别是裴延说服她的时候,那理由还难以启齿。
“爹会让我娘肯的。”虽然处处裴延都让着叶氏,可真在大事上,叶氏是拗不过裴延的。便是不完全交代出来,只要多提提裴家,再提提皇室,叶氏并非那种不明事理之人。
太叔澜凝视他半晌,方道:“既然如此,孤向沐之保证,这天底下无人能撼动裴家。”
裴清泓便微微一笑:“陛下的保证,微臣自是信的。”
太上皇的归来和太叔越的死,给朝野上下造成了大动荡,左相裴延请辞,太上皇再三挽留,最终选择应允。
裴延之妻叶氏,为朝廷捐出五分之四的家产,用于各处救灾和教育,设立多处私塾,以朝廷之名免除贫困学子的读书费用。
太上皇也同样大手笔,赏赐了叶氏一块免死金牌。有人上书左相裴延与前朝余孽有关,民间甚至流言四起,说裴家三子裴清麟乃前朝余孽。
上皇斥其荒谬之谈,下旨让前左相裴延于国子监担任讲学的教授。流言被他以强硬的姿态压了下去。
对百姓而言,裴延有没有和前朝余孽牵扯上不重要,他没有做叛国的事情,又让他们过更好的日子,是散尽家财为民的大善人,比那些只知道嘴上说说,但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员强了百倍。上位者都不在意,民间的流言自然很快平息。
但接下来太叔澜还抓出了不少真的前朝余孽势力,同时也告知天下,天子太叔越正是被前朝余孽薛城所害。太叔澜借此机会将那些埋在朝廷的钉子一个个的拔出,朝廷的顽固派损失不小,那些老是和太叔澜作对的老不死在这一次也是元气大伤。
朝廷成功的来了一次大清洗,因为这次变动对大岚的影响之大,又因为那一年是乙未,史称乙未之变。
先太后章氏则因为失去爱子,过于哀痛,忧思成疾,不过半年便追随先帝而去。而章家因为失去了最大的两座靠山,昔日忌讳太后和皇帝的人便乘机落井下石,太叔澜又有心整顿。
一时间章家树倒猢狲散,昔日气焰无比嚣张的章家落得个凄凉下场,真真是门可罗雀,不复昔日光鲜。
太叔澜做的这一些事情,裴清泓作为深受太上皇重视的臣子,几乎每一步他都有参与。章太后的死自然也不只是所谓的忧思过重,凡是对她有几分了解的人就该知道,章氏是个野心极大的女子,对生存的欲/望也要比常人强的多,她看权势看得可比太叔越这个儿子中,若没有太叔澜在背后推动,她就是忍辱负重也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裴清泓对章氏的死倒没有太大的感触,倒是叶氏,先前对自个捐出家产之事还颇有微词,但见章家下场,那种感觉一下子没了,特别是在裴家和前朝余孽有关联的流言四起之际,她更是庆幸丈夫劝自己做的这个举动的明智。
有钱花没命花那都是白搭,钱没了再挣就是,她若是舍不得那点钱财,那可就成了裴家的罪人。至于那个流言的事,虽然家里几个男人都不曾亲口告知她真相,但直觉让她猜出来那流言兴许所言非虚。
即使模模糊糊猜出来真相,她也并未因此对三子裴清麟有所冷落,一是因为十多年的感情的付出,并不是说丢就能丢的,二是为了裴家,她若是因此冷落了裴清麟,那便是坐实了流言,所以她只能对裴清麟更好,而非冷落。
对待乔安然,她又添了一份愧疚和母爱,裴延提的义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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