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症 作者:歌于拂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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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重新创造关于我们的回忆。我们可以先从一般朋友做起,你不愿意的事,我就不会做,不过只有一点……”严文熙直视着怔愣的张景棠,微笑着坚定地说,“我绝对不会放手。”
那一刻,张景棠的心忽然猛烈地跳动着,他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因为他害怕眼前这个暴戾又固执的男人,还是因为这人话语间的深情和执着而乱了心。
上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暴戾是“几年前”的阿棠对严家二少的印象)
下部没有思路,所以只能先暂停qaq
下部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以退为进
张景棠住院观察了一周,术后恢复良好,在主治医生的同意下,严文熙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将人接回了严家主宅。管家已经按照吩咐将一楼的空房间整理出来,在严文熙请来的家庭医生的布置下,这间房已经被改造得适合需要进行术后护理的病人居住。
在张景棠住院的这一周,严文熙遵循之前对并未恢复记忆的张景棠的允诺,每天都来病房陪他。但张景棠显然对他的到来感到不自在,严文熙也不敢靠他太近,只在墙边的软椅上坐下,和他慢慢说着两人是如何在小镇上相遇相爱,以及在k市发生的种种。张景棠总是垂头默默听着,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
最初说了豪言壮语的严文熙,这几天努力下来不免也有些泄气。他将张景棠接回严家主宅,见他从离开医院后就小心翼翼得像只受惊的兔子的这副模样,心里又涩又堵,却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受了。
给张景棠介绍了一下严家主宅的房间和管家佣人,严文熙就带着他去了一楼布置好的房间,让他先一个人在房里休息一下,也熟悉一下对现在的他而言全新的环境。严文熙在走出房门,转身关门的时候,余光瞄到张景棠坐在床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好似自己离开后他就能轻松了,严文熙就觉得胸口更闷了。
郁闷地在主宅里转了两圈,严文熙实在坐不住。他交待管家替他留意张景棠的状况,便独自开车去了严氏大厦,找他大哥严文晧去了。
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严文晧看着敲门后立刻推门而入的严文熙,瞅着对方一脸郁闷的表情,也不想说他不讲礼貌了。先将办公室里和自己汇报的部门经理请出去,又亲自起身给严文熙倒了一杯咖啡,示意他坐下来说话。
“怎么了,这么沉不住气?”严文晧靠着办公桌,将眼镜取下来放在桌上,抬起下巴问道,“今天不是阿棠出院的日子么,你怎么不在家陪他?”
不说还好,一提起阿棠,严文熙就觉得嘴里的咖啡更苦了。他放下咖啡杯,神情纠结地征求他哥的意见:“大哥,你说,我对阿棠是不是不该这么紧抓不放啊?”
严文晧挑眉:“嗯?你不是说不会对他放手吗?”
“我不想他一直压抑着自己。”严文熙整理了一下思绪,解释道,“那天他恢复记忆之后,对我的态度就一直很消极。我看得出来,他没有彻底拒绝我,不是因为相信了我说的那些过去,而是他本能地就怕我。而他又不敢有任何表示,所以只能消极地逃避我的接近。”
“既然看透了,那你打算怎么做?”严文晧问他。
“我就是不知道才来找你的。大哥,你给我出出主意吧。”严文熙求助地看着严文晧,“我不想放手,但也不想他难受。”
严文晧沉默地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就在感情问题上这么容易钻牛角尖呢?要我说,现在你要做的就两点,以退为进,进退有度。”
以退为进,进退有度。
严文熙想了想,忽然就明白大哥的意思了,他点点头道:“是,大哥说得对,是我太急切了。我也是该给阿棠一些时间来适应,不该这么勉强他。”
严文晧嗯了一声,说:“那你自己好好安排,如果需要我帮忙就说。”
“好。”严文熙应声道,将桌上还温热的咖啡一饮而尽,便离开了办公室,不再打扰他大哥上班。
之后这段时间,严文熙不再像之前那样在张景棠身边晃悠,而是天天去他挂名的子公司处理他负责的事物,或是和阿恒一起去查看严家暗面的产业。每天也就晚饭的时候,和张景棠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渐渐地,他发现张景棠在自己面前稍微放松了一些,偶尔也会对自己说的话做出回应。
白天他不在主宅,管家会时常照看张景棠,也会在他回来时,告诉他张景棠今天的状况。刚开始,张景棠可能警惕心还是比较高,基本上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间,就在房间里看严文熙给他准备好的书。过了几天,才开始出门活动,不过他也没有乱走,就在客厅看一下电视节目,或者去庭院里晒晒太阳。
严文熙有些怕他一直一个人待在主宅里给闷坏了,吃晚饭时便跟他提了一句,说在一楼有间画室,原来就是给他用的,如果他白天觉得无聊,可以去画室里看看。当时张景棠就小声应了声好。
第二天严文熙回来时,管家就跟他说,张景棠用了早饭就在画室里待了一天,差点忘了出来吃午饭。后来好几天也是如此,张景棠似乎对画室很感兴趣,总是待在里面。严文熙便趁张景棠晚上回房休息时,悄悄进了画室,想看看他都在做什么。
画室里的工作台上摆着几本摊开的服装设计类书籍,上面做了好些记号和笔记,最上面的笔记用手抹还会花掉,显然是新做的。画架上的素描是很基础的人体结构素描,角落里写着的日期是今天。另一边缝纫机旁放着缝制了一半的衣料,踩线又直又密,就如张景棠一惯做的那样。
严文熙看着手里的布料,不由得笑了。哪怕没了小镇上那段记忆,张景棠做了这么些年裁缝,手艺却还记得,一点也没有忘。
隔天晚餐时,严文熙像往常一样,和张景棠说了几句家常话,话头一转便问他:“阿棠,你喜欢做衣服吗?”
张景棠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问起了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答了:“嗯,挺有趣的。”顿了顿,又看着自己的手说,“我可能是做过裁缝活。”
“我当然不会骗你。”严文熙笑了笑,难得能和张景棠有来有往说上几句话,他继续问,“那,我给你找个老师好不好?”
“不用了吧,多麻烦你呀。”张景棠不好意思地说,末了又匆匆补上一句,“谢谢你。”
严文熙也没有强求他马上答应,不过也留了个心。
出于个人兴趣,他在严家子公司挂名时,就建了一个艺术投资部门,专门资助那些年轻艺术家,做艺术品收藏和经营。如今正好有这个渠道,他便让部门经理帮他留意人在k市的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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