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愁(H) 作者:泠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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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死灰复燃的快感从腰椎到大脑,将他的理智一点点烧个精光。
“操我。”
不够。这不够。
他从未在床底间这般直白的求欢,话说出口后脸颊就烧得通红。
以为严峻生没有听清自己的请求,他自暴自弃地又重复了一遍。
“操我。”
尚在开拓的手指被抽了出来。体内异物离去后,赵桥不适的发出一声喘息。
还没等赵桥完全适应身体被打开的节奏,粗热的性器就顶开穴口,挤了进去。插入的过程中,赵桥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却被身后的男人牢牢把控住,连动弹都不得。
因为身体尚未完全准备好,仓促的插入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赵桥身前的性器痛得半软下来,严峻生同样不好受,握着他腰部的手上愈加用力,几乎要留下一片青紫手印。
“放松,乖。”
“啊……严峻生。”
没再急于前进的严峻生缓慢地引导他,让他调整到一个更好承受的趴跪姿势。
“嗯,我在这里。”
更加细碎的吻一个个落在他的脖子、耳垂和侧脸上。灵活的手指包裹住他的性器,引导着被疼痛压过的欲望重新主宰身下的这具身体。
当零星的快感开始在被贯穿的痛楚中出现,先前还半软的性器重新充血,察觉到身下人改变的严峻生就势把性器全部插了进去。整根没入的同时,赵桥也在严峻生的手中不可控制地达到了高潮,精液几乎是喷射地流出,流满了他的手掌,一股股的,沿着指缝滴落到床单上,格外色情。
强烈的高潮快感令赵桥连喘息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仰起脖子,露出毫无防备的颈脖线条。
“这么想要我吗?”
严峻生沉默了半晌,将他扳过来,慢慢亲吻他的脸颊,尝到了汗液、泪水以及一些属于赵桥的味道。他亲到唇边,逗留了两秒,却终于没有吻上去。
还沉浸在高潮快感里的赵桥并没有注意到这么个小动作。过了许久,他回过神来,感受到身体里还硬挺着的硬物,和男人几乎是忍耐到极致的鼻息。
为了不给他的身体造成负担,严峻生想要抽出去,自己解决。
察觉到他意图的赵桥摇摇头,告诉他自己不要紧的。
“不要。”
严峻生最终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来了。就算这样他也能感觉到男人在接下来情事中的克制。
浅浅的抽插中,还在不应期的赵桥最多不自觉地半勃,腰部以下麻痹得厉害,最多的就是接近于快感的钝感。当频率骤然被调整到不一致,能维持住大多数理智的赵桥听着身后男人发出的喘息,和肉体碰撞发出的汩汩水声,色情而粘稠。
手掌绕过来,遮住他的眼睛。眼前陷入彻底的虚无与黑暗,赵桥能闻到空气中浓郁的情欲气息,干燥温暖的雪松,湿润甜美的凤凰花,催情缠绵,但是很快的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精液的怪异腥膻味。
严峻生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胛骨处,最后做了一次抽插。
如果他能回头,一定能看到严峻生瞳孔里晕染开的无数情绪,每一样都是他平日里没有见过的。
热热的液体流进了他的身体深处,令他在男人的手掌下睁大了眼睛。
随后他像是被烧着了一样,无声地颤抖起来。
这雨可能下得太大了一点。
火红的凤凰花终于落尽了。
象征着离别与思念的花朵。
后来他们在雨势渐小的时分里又做了一次。
度过了身体最麻木时期的赵桥硬了。和他肌肤相贴的严峻生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按住他的肩膀,没怎么犹豫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射进去的精液混合着融化的润滑剂将赵桥的身下弄得一片狼藉,也让严峻生的插入变得无比容易。有先前情事留下的痕迹,赵桥没怎么感到疼,即使有,微弱的痛楚也淹没在排山倒海的汹涌快感中。
像是终于找到共鸣的频率,这一次快感来得比想象得还要强烈。
先前克制的欲望在此刻爆发出来。赵桥弓起身子,承受着他可能无法承载的激烈欲望。
当严峻生不再顾忌赵桥的身体状况,每一次的进入与抽出都无比彻底。
硬物的顶端一次次地蹭过体内最敏感的腺体,赵桥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绞紧。被绞紧的感觉不怎么好受,严峻生只会用和身下强硬动作完全不同的缠绵亲吻撬开赵桥的嘴唇,和他的舌尖相互纠缠,将他说出口和没说出口的词句全部吞吃进去。
“嗯……啊,不要……再深了。”
好不容易得了空,赵桥摇着头,像是再说不要了。可火热的身体用和言语截然相反的热情包裹着男人的硬物。
温度升高到让他们都觉得热到受不了的程度。
“嘘。”
严峻生咬着他的耳垂,牙齿渐渐合拢,刺痛是欲望的催化剂,赵桥半睁开眼,将身上的人拉得更近。
又一个在窒息边缘的吻。赵桥感受着严峻生的嘴唇向下,停留在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上,危险而催情。
他感觉自己快要射了。
他必须,必须去触摸自己,给它最后一点外力,让它……
他的手被男人按在脑袋边上,也制住了他所有可能的反抗与挣扎。
这一次他是握着严峻生的手指达到高潮的。下身硬到极致的部分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向外涌出了一汩汩略微稀薄的白色液体。
然后严峻生在他后穴的紧缩中也射了出来。他的嘴唇烫得骇人,落在他微凉的皮肤上,几乎将他烫伤。他吻了他的额角、眼睑,短暂的一两秒里,赵桥连如何眨眼都忘记。
在被目眩神迷快感掌控的短暂一分多钟里,他们的十指交缠,紧密得像再也分不开。
第二次射出来后,赵桥精疲力竭地靠在严峻生肩头。
因为仰躺的姿势,体内过多的精液慢慢淌出来,触感鲜明而难堪。体温冷却,汗液凝结在皮肤上,黏黏糊糊的,无比难受。
他觉得渴,干渴,想喝水,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更多的是激烈性事后的餍足。
他不怎么在乎地半闭上眼睛,严峻生握着他的手指,让他无比的安心。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他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云消雨歇的第二天,严峻生和赵桥吃了个早餐,看赵桥因为身体不适又到床上躺了会。
临到出门前,他没忍住在睡着了的赵桥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吻。睡梦中的赵桥似乎是有所察觉,眼睑微颤,挣扎这想要醒来。他看了他十多秒,见他再次睡熟,轻手轻脚关上门离开了。
他没让司机陪着,一个人到疗养院看望静养中的许女士。他到的时候,远远就看到许静云靠在床头的软垫上,如云的黑发披散下来,未施粉黛的脸上稍稍有了点血色。
她迎着光,听小护士为她读一本诗集,面孔上一片宁静温和的笑意。
此处的一切都有序而美好。
沉浸在静谧、奢华与愉悦之中。
在她的手边是本画了一半的速写本,凌乱的线条构成了一个又一个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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