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 作者:剪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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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希望你对自己坦率点。”
“余鱻,用非人话来讲,一个不坦诚的人是无法与别人建立亲密关系的。”
“你的不坦率是把双刃剑,一刃捅你一刃捅我,两败俱伤。”
余鱻总用自己认定的方式照顾朋友,顾全他心中的“大局”,努力做到绝对冷静客观,凡事优先考虑别人,妄图让自己当个旁观者。可他是凡人不是机器人,是凡人就有喜怒忧惧爱憎欲,他们是那么好的朋友,贺兰山不相信,断了这段关系余鱻会不遗憾。
听了这话,余鱻看起来更纠结了。
不应该啊!
贺兰山试图活跃气氛道:“以后遇到喜欢的妹子,你尽量多跟她说说心里话——就像刚才跟我一样。不然你不坦率,她读不懂你,指不定哪天就跟别人跑了。”
余鱻如临大敌,突然颇紧张地问:“会吗?”
贺兰山:“很有可能。”
终点站到了,他们打出租回江边取车。三天后余鱻要去做最终检查,才能知道治疗是否起作用。俩人分别时余鱻对他非常“坦诚”,认真地说:“我改变主意了。”
“那如果治疗失败,我们做笔友吧。”
“……”
“或者少见面,打电话,视频聊天也可以。”
“……”
“事情还是有解决余地的。”
贺兰山觉得今晚的灌汤计划是失败的,他佯怒道:“不,只要你不介意我流一辈子鼻涕,那我们会一直是朋友,见面的,坐在一起的那种。”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的余鱻看上去并没有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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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亲密实验 36个问题让你跟陌生人相爱. (n.d.).&rieved november 29, 2017, from
edu.sina../2015-01-19/102887143.shtml
二十九、清酒微醺
几天后贺兰山感冒了,鼻塞得厉害,走在大街上什么都闻不到。贺兰山去医院一查,发现病因真的是余鱻的气味。
“之前没这问题是因为你们接触时间不够长,”医生又安慰道,“放宽心,痊愈的案例还是很多的。”
这些天他常和余鱻打电话。鼻音是藏不住的,贺兰山就解释说:“家里空调开太低,我着凉,不过吃了药感觉好多了。”说完这事,电话那头安静了长达十多秒,不知道在干什么。
然后他听到余鱻笑了下:“那你要快点好,好了以后来我家打游戏,然后我们去吃好的。”
“嗯……”贺兰山吸着鼻涕答。
余鱻又问:“要听我弹吉他吗?”
“当然要。”
“好,你等我拿下吉他。”
这把吉他是贺兰山送他的生日礼物。先前余鱻说想学,但一直没动静——现在收到礼物倒是积极了。
余鱻拨弦试音,问:“你想听什么?”听筒里传来的吉他声杂音多,音质糊。
“你会什么?”
他很笃定,还有一分骄傲:“我什么都会。”
“那么厉害,你不是刚学没几天吗?”贺兰山很想笑,在床上滚了圈。
“我小时候学过一点,只是后来停了。”
“行,什么都会啊……那我点歌了,梁静茹的《宁夏》ok吗?”他挑了首简单大众的,太难的估计余鱻也不会。
“……”
余鱻没说话,沉默即是默认了。
贺兰山充满期待,洗耳恭听,随即听到了呕哑嘲哳的《如果没有你》副歌。有个音还总被弹错,余鱻反复地试,最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直接跳了过去。
先不吐槽这糟糕的演奏水平了,这首根本不是《宁夏》好吧!
贺兰山笑得不行:“你弹的是《宁夏》吗?”
“我不会,”余鱻淡定承认,然后说,“那你要听我弹得最好的曲子吗?”
“你弹吧,我听着。”弹什么都好,他乐意听。
这回旋律舒缓轻柔,尽管依旧磕磕绊绊,但已经比上一首好太多了。
贺兰山:“这首歌叫什么?”
“大悲咒。”
大……大悲咒?
“真的假的,我没听过大悲咒。怎么这听起来像情歌一样,我读书少你别驴我。”
“真的。”
所以说为什么有人会专门练大悲咒吉他版?
之后吉他大师余鱻弹了龟速《加勒比海盗》主题曲、只有五秒前奏的《彩虹》、漏音的《成都》副歌、变速《see you again》结尾等,艳惊四座。后来余鱻解释说,他是这几天看网上视频自己摸索的,视频教什么他就学什么,所以只会这几首流行歌。
贺兰山都笑出汗了:“挺好的,继续努力。”语气中有不自觉的宠溺。
余鱻:“我弹两首原创给你。”
其实就是两段极短的旋律,都是基础单音。第一段像童谣,第二段居然有模有样,婉转如对情人的低语。贺兰山摘下耳机,打开免提,听窗外的夏蝉青蛙与余鱻合奏。他悄悄下床喷了点余鱻的香水,可苦于鼻塞,还是闻不到味道。
“我喜欢第二首。”
听着听着,他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贺兰山醒后看手机,发现俩人微信通话时长有五小时四十分钟。
他问:“我们有聊那么久吗?”在他印象中顶多两个小时。
过了会余鱻回复道:“我一开始以为你挂了电话,就没看手机,后来才发现没切。”
然后贺兰山收到一个名为“新录音11”的mp4文件。
余鱻:“我学会弹《宁夏》了。[企鹅转圈]”
明天就是拿最终结果的日子。当初贺兰山在公车上表现得勇气满满,无所顾忌,其实都是因为余鱻坐在身旁,自己气势不能弱下来。其实他也紧张,会担心事情发展不顺,两个人的关系会有变故。
然而听着这首技法生涩的《宁夏》,他心中徒然生出一腔孤勇。
在贺兰山心中,世上有三个地方与他此生无缘:韭菜饺子馆、婚纱店、民政局。
然而一切皆有可能。
他有个哥们叫白景,是一很耿直的富二代,直的,快要结婚了。他之前在韭菜饺子馆办单身趴,晚上大家很嗨,白景玩游戏输了,惩罚是要和其中一名伴郎拍恶搞婚纱照——最终大家转酒瓶定人,转到了贺兰山。
白景不差钱,只觉得好玩,马上打了个电话征求老婆意见。女方爽快地答应了,还表示自己也要和闺蜜拍一组。
“我本人无所谓……”贺兰山醉得泪流满面,“不过我毕竟是弯的,嫂子不介意吗?”
“没关系!”白景大手一挥,笑声爽朗,“哈哈哈哈,她说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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