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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官撩集团 作者:百里涂鸦

    分卷阅读17

    大类一些问老媪身体可好的话。”

    郁泱眉头微微蹙起,不知不觉喝下了整整三杯茶。神一般的亲友!

    许沿:“当初案宗与毒物,也就是那盒唇脂一齐上交到刑部?”

    卢知州:“是的。老臣问了刑房、大夫及各路能士,无人知是何毒,便一同呈了上去,望各位大人能查出明细。”

    许沿说到口渴,亦或在酝酿什么,慢慢喝下一口茶。“我问完了,卢大人你且旁听,如果凶手不是方槐,你可要负主要责任。翻案到底是要讲究真相,本指望从毒物中找到一丝线索,可奈何,连一丝的线索都被打翻进水池里,化没了。”

    后面一句话似说给郁泱听。虽然没有明指,但稍微有思量的人都知道许沿在暗示是孟鸢的人打翻的。倘若孟鸢毫不相干,许沿这段不明不白的话也好让自己有个退路。

    “这唇脂到底是不是杀人之毒,看来只能用其他方法查了。案宗上记载:经查实,不知毒为何物,取一针尖脂化于水,令死犯服下,一时辰后死犯全身抽搐,眼珠泛白,难受不堪,渐而气息走弱,然后死亡。乃剧毒。”

    许沿传来当时调毒的差役,道:“这有一盒跟毒物外壳相仿的唇脂,你演示一遍如何‘取一针尖脂化于水’。”

    小差役拿出一根银针,横在脂膏上滚了一圈,粘上了一些细沫,然后搅于水中。因为唇脂太浅,所以没有采取插到底的取毒方式。

    卢知州一旁补充道:“因取的毒不多,死犯一个时辰后死亡。而班姝唇上的毒远远多过于此,中毒后不足一刻便殁了。就她用过的酒杯上留下的脂印可以证明。”

    许沿摇头哂笑:“卢大人,令夫人不常化妆吧?”

    卢知州忽觉尴尬,茫然道:“少时家贫,愚内不曾化妆,如今老矣亦用不上了。”

    “传武粼儿及柳姑。”

    柳姑是班姝的奶娘,贴身老婢。

    许沿问柳姑:“当初班姝出门时,描的是何妆?”

    柳姑一边回忆一边道:“面抹鹅绒白,柳叶眉,凤稍影,点绛唇,嗯…大类是这些,点绛唇没得错,小姐最喜欢这个妆。”

    许沿令人拿来一些唇脂,命令道:“武粼儿,描上点绛唇。”

    论化妆自然要武粼儿演示,毕竟是骆城双艳之一,轻车熟路。

    武粼儿听罢,纤细的玉手从袖中伸出,拿起一盒猩晕红,指腹轻轻粘上脂膏,颤颤巍巍又小心翼翼地往唇上抹去,慢慢的抹上了厚厚一层。

    待武粼儿抹完,许沿问柳姑:“可是这样?”

    柳姑细看后,微微摇头:“小姐浓抹时最爱娇艳欲滴,描点绛唇时唇脂像血似的,欲滴不滴最妙。武姑娘再抹重一点才对。”

    许沿转向武粼儿:“抹。”

    武粼儿天生艳丽,平常只着淡妆。班姝恰恰相反,天生清雅,偏爱浓妆。

    片刻,许沿又问柳姑:“这会如何?”

    柳姑连连点头:“是了是了,正是如此。”

    武粼儿纵是小心翼翼地描妆,许沿也没有多看她一眼,走到她身后随手一推,将她推倒。武粼儿迎面扑在了地上,磕到了唇,一枚红印落在了地上。

    许沿拿起一盒藕紫色递给武粼儿:“补上。”

    武粼儿连忙照做,指腹粘上紫脂往唇上抹,来回抹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补好了。

    可指尖带过原来唇上的红脂沾到了新脂上,藕紫色脂盒上分明留下了之前抹过的猩晕红!明显的色差使得潜藏的问题瞬间暴露了出来。

    许沿拿过那盒紫脂递到卢知州眼前:“假设我手上的唇脂有毒,那么敢问卢知州,是上面的红脂有毒还是紫脂有毒呢?”

    卢知州双眼一黑,双手颤巍起来。

    许沿语气变得严厉:“案宗上记:方槐令丫头推到班姝,班姝唇妆走样,方槐献上一盒唇脂,班姝当即补上。可巧班姝原来涂的唇脂是霞红,方槐献上的唇脂亦是霞红。新脂旧脂混为了一体,而你们验毒时又恰恰取了脂盒上最表面的一层!就此证明方槐献的唇脂是剧丨毒。你如何保证不是班姝原来唇上的脂有毒呢?”

    语毕,众人恍然大悟!

    卢知州轰然跪下身去,或是跪许沿,或是跪横梁上刻有“明月青天”四个大字的横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常崩溃地坐在了地上,洒下几滴老泪,忙不顾爬到许沿跟前,不依不饶哭喊:“青天老爷明鉴,吾儿死得冤枉啊!”

    郁泱眼睫发颤,目光不由自主地定在袖口处那枚藏青色的补巴上,惶惶不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很多小天使看不懂擦唇脂一件事,是我描写的不够详细清楚,我在这里解释一下,因为文中实在不好再添加什么。

    首先,假设你的唇上有黑色唇油。其次,你要抹上白色,你用手指沾起白色往唇上涂,而你的唇原本是黑色的,你一涂上,手指就又粘上了黑色,然后你一次没有完全成功,那么继续,然后你沾了黑色的手指又去刁白色的唇膏,那么。原本白色的唇膏是不是也粘上了黑色。

    生活细节难描写清楚嘞,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第12章 谪仙图4.0(捉虫)

    许沿令小吏将两人扶起来,冷漠道:“我听闻方槐德行差、名声不好,与人结了不少的怨,案发前又与班姝发生冲突,于是事发后一干人站出来指证方槐杀人。冥冥中,方槐成了默定的凶手,出发点变成了拿获方槐杀人的证据以落实其罪名,至使判案失了考量,连班姝死前碰触过的事物没查,只专注那盒胭脂。方槐一死,不少人吐了口恶气,觉大快人心。案子处理得尽如人意,卢知州还大受褒奖,再没人关注案子是否存在偏颇,可见众口铄金。谁是真凶?大伙愿意他是真凶他便是真凶。方常,令郎死得冤枉,但一点都不无辜。”

    方常脸色变僵:“大人何出此言啊?”

    大理寺一小吏道:“大人的意思是平生多积德才有好下场。倘若当时人人为方槐说上一句话,为他往好处想,兴许当时就能找到他没有杀人的证据。又倘若他没有非分之想,就不必撞上这等祸事了。”

    陈酉扬起嘴角干笑:“这么说来,你有班姝早已携毒的证据了?”

    许沿胸有成竹:“我没有,孟鸢有。”

    陈酉:“就凭他的人把毒弄掉水里?”

    “不,这件事不过引我注意到他。我让他给我个说法,他才着手调查毒物的来源。几日前他查到毒物来自不夜城,我令他取样品来,他说是一位云游的巫师卖的,早已经走了,他也只是听说。我要物证,他弄没了;我要物源,他说找不着。”许沿笑了笑,意味不明道,“陈大人,驸马爷是不是故意堵小官呐?”

    陈酉转去喝茶:“我说他最近怎老是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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