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侯 作者: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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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想到这里,陆长亭顿觉安心不少,不知不觉地就闭上了眼。
陆长亭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就翻了天了。
三子焦灼地敲响了他的门,将他惊醒了过来。
陆长亭这才发现自己昨晚竟然就这样合衣睡着了,他爬起来,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毕,而后还换了一套新的直裰,又戴好了那个会把额头勒得极其丑陋的网巾,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三子正要继续敲门,见门突然开了,忙收住了手。
“公子。”三子讷讷道。
纪紫蓝和纪韵面色冰冷地站在三子身边,而潇潇的面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哦……原来如此。
陆长亭的门外挤满了人,他们都神色冰冷,甚至还有神色激愤的……
看来是那几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他运用风水手段的事,宣扬出去了?
三子面带怒色,恨不得冲上去和他们干一架似的。当然,对面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也都恨不得扑上来,将陆长亭捶打一顿似的……陆长亭的目光越过他们往后看了一眼。
哦,人并不多啊。
陆长亭微微挑眉。
并且,他可以肯定的是,眼前拦住他的人们,并不是之前居住在这个客栈中的举子。毕竟举子数量众多,自然不是一个客栈便能住得下的,其中不少就住到了别的客栈去。
陆长亭虽然很少在客栈中走动,但他却大致记得那些人的面孔。
这些人的面孔明显是陌生的。
看来那几个人还不蠢,还知道去煽动别的客栈里的举子……不过这些人也着实有些好笑,他们难道没注意到,这客栈中的其他举子分毫未动吗?
陆长亭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看了他们一眼,问:“诸位找我可是有事?”
“别装傻!陆长亭,你做了什么事,我们都知道了!”有个愣头青当即就出声厉喝道。令陆长亭实在有些惊诧,这样的人也能为举人?
陆长亭不慌不忙地对上他的目光:“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晓?”
“还敢装……”
“我何时装了?”陆长亭微微一挑眉,“我何须装呢?”
“你运用风水手段,谋得状元之位……”
陆长亭淡淡地打断了他:“你说说,风水如何能和谋得状元之位扯上关系了?”
那人一哽,微微有些茫然。他只知道是有所联系的,但联系在何处,他一时间却是有些迷茫了。
何子友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幕,他暗暗垂下了眼眸……这些人与他之前一样,太过小瞧陆长亭了,势必会吃大亏!一时间,何子友倒是有些高兴起来。至少……至少倒是有人和他作伴了!
旁边一个青年当即出头道:“你利用风水手段,改了自己的运道,从而得了状元之位。大家都知道了,你还不肯承认吗?”
陆长亭的身量修长,看上去倒显得比他还要高一些。陆长亭傲气十足:“以我之学识,何须动用风水手段?何况,阁下是话本看多了否?竟当真以为风水手段便能使人立刻考上头名了?在来质问之前,烦请阁下将我文章通读一遍,再来说话吧。”
青年冷笑:“你以为自己十分有才学吗?你的策论我看过……”
陆长亭打断了他:“此话慎言,若是说错了,我也救不了你。”
青年一怔,对上陆长亭冰冷的目光,他陡然惊出了一身冷汗。是啊,那策论乃是由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共同定下的啊,更有文臣总裁附议,他若贬低那策论,岂不是在指责皇上、太子乃至大臣都眼瞎了吗?
青年忙闭了嘴。
陆长亭见他这样轻易就偃旗息鼓,还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还当这些人如此来势汹汹,应当是做了如何万全的准备呢。
此时旁边的男子冷笑道:“陆长亭,你莫要得意,你舞弊之事必将传遍天下。届时会有无数百姓、读书人唾骂你,将你引为耻辱……”
“没有证据便瞎说话,当心自己成了耻辱。”
“不见棺材不落泪!”男子怒道。
“莫要不撞南墙不回头啊。”陆长亭淡淡地回道。
男子更怒,抬手几乎指到了陆长亭的鼻尖:“你!”
“我?我如何?”
“你且等着吧……此时你尚能得意,待之后你又能如何?那时可莫要夹着尾巴逃窜!”
陆长亭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冷傲之色几乎从他的眼角溢了出来。
男子看着他的模样,顿觉自己完全没被对方放在眼中,这种赤.裸.裸的蔑视,让男子感觉到了羞恼。
陆长亭抬手拨开了男子:“去吧,你们想和谁说,就和谁说去……三子。”
“诶!公子!”三子猛地回过了神,忙冲过去跟在了陆长亭的身后。
“去让伙计准备饭菜,我饿了。”陆长亭淡淡道。
谁都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此时吴观玄慢慢走了过来,冷眼扫了一圈那些举子,尔后对陆长亭道:“到我这边来。”
举子之中也是各有派系的,如今这个客栈中的人便差不多乃是吴观玄这一方的人,见吴观玄站了出来,客栈中的其他举子顿时便跟着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擅闯的举子。
那些举子还当结果会分外顺利,谁能想到……这陆长亭身边竟然还有维护之人呢!
可就这样离开,岂不是又太过没面子?
那些举子有些犹豫。
而陆长亭可丝毫不犹豫,他舒舒服服地用起了食物,食物的香气很快飘满了整个客栈。
那些举子的脸色更黑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们忍不住又恶狠狠地道。
还不等陆长亭抬头,吴观玄便已经当先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声道:“奉劝诸位莫要不撞南墙不回头。”
陆长亭抿了抿唇。这吴观玄竟然当真维护他?
那些举子见实在无人搭理,只得不甘不愿地往外出去了。
就在这时候,有人来到了桌旁。
一片阴影跟随着落到了陆长亭的头上。
陆长亭不得不抬起了头:“有何事?”
这一看,陆长亭才发现站在自己跟前的是施显。
“可是因我的事,妨碍了陆公子?”施显面色复杂地道,眼底倒是透出了几分真挚的歉意。
“与你何干?”陆长亭轻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当时是何子友惹恼了我,才会有那一出,与你没有干系。”
陆长亭可以不将那些人看在眼中,但施显就未必了。
以他的观察来看,施显应当出身并不如何。何况施显口舌并不如何伶俐,哪里能说得过那些个刻意来找茬的举子?陆长亭想也不想便道:“你不必管此事了。”
何子友听见这番话,心底颇为复杂。
原来不是为了施显出头?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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