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生圈夫记 作者:迎风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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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两人喜好倒颇为投机,既然对方闷,那就说道说道解解闷,便道:“也不是难事,就是第三场问策若是问时政,我当如何最为妥善?”
“小的这就去告诉少东家。”溇水说着就去了,不多时带回来一张字条,递给陆放舟,“这是我们少东家写的。”
陆放舟打开一看,是漂亮秀气的小篆,就写了四个字:“冠冕堂皇。”
陆放舟一见就秒懂,其实刚才听徐文说起的时候他便隐约有一个感觉,像怎么打?让谁打?如何调度?后方又如何保障这些事,是皇帝做决断的事,考生连贡生都还没中,入朝议政的资格都没有,不该答这种问题。
正确的回答方法应是,确定好“打”还是“不打”这个大方向之后便自由发挥,答一些野蛮未开化的民族也胆敢冒犯我大梁威严之类的慷慨激昂之词,再联系历史,引经据典一番,绝不能往点子上答,万一一个不小心把皇帝想的答出来了,皇帝心里怎么想?
想着陆放舟不禁抚掌笑:“你们少东家真神人也。”
溇水听了得意的笑。
到了二月初九,陆放舟便由溇水跟随去了贡院考试,此时北境一事不再是遮遮掩掩的了,不仅已在朝中传开,考生也大都知道了,慷慨激昂议论纷纷,还有人甚至提出弃笔从戎的。
陆放舟一概不参与,弃笔从戎是要去北境的,那边离溇琰更远了,待在长安都恨不得马上回去,别说待在北境了,那岂不是要想死他?
长安贡院的面积比越州贡院大得多,条件也好上不少,就是地势一点就占优,越州贡院低洼,长安贡院可是在一处开阔又光照好的小土丘上。
考生房间的面积也更加大,纵深也到了一米八左右,一般考生晚上都不需要再曲着腿睡觉了。因为时值冬天,贡院内还生者火炉。
那可不是普通的火炉,北京故宫里的大缸见过吧?炭火是烧在这么大一口缸里的,顺着缸壁往外散发热量,热量均匀不说,持续时间还长,也不会出现靠近缸的考生热点,远离的冷点。
看得陆放舟连声感叹古人的智慧,奋笔疾书的同时,亦照着越州贡院考试时候那般按时睡觉吃饭。这一回他带进贡院的食物稍微低调了点,毕竟是在长安城,不能干这么拉仇恨的事情。
低调归低调,食物依旧是精致,有些是溇琰特制的,可以保存一月的,有些是就地着人做的。说起找人做,孙阁老临别前给过陆放舟一张清单,都是长安城里比较著名的点心铺,不少都是专做考生食物的。
陆放舟刚拿着清单准备前往,溇水瞅见了,便笑言着他去办好了,他对长安城比较熟。陆放舟其实是有心想去逛逛长安城,见见世面的,但溇水这么说了也不好拒绝,便取了个折中的主意,两人一起去。
不想才到第一个铺子,里头就挤满了前来定点心的考生,考生们来自五湖四海,没几个带得了足够的食物,都是现到长安城现订的。
这可把陆放舟给愁到了,吃不好,考试没动力。
溇水心细见着知道不好,便把实情告知了臻品斋的少东家,少东家当即把事给办妥了,第二日就差人送来了点心的样品,要知道少东家在越州待久了,饭菜的口味偏越州那边的,点心也是一样。
陆放舟一尝就放不下手了,腆了脸厚了脸皮接受了少东家的好意。
至于考题,前两场都是中规中矩的,未出现徐文预言的考兵书,这让陆放舟松了口气,他是囫囵吞枣般看完那些兵书的,尚未真正的融会贯通,真考还真没什么把握。
第三场问策倒真让徐文说中了,竟真是问策北境。
陆放舟便依着之前的想法,又参考了考前众学子和朝廷表现出来的态度,定下了“打”这个大主题,然后就开始冠冕堂皇的论了。
待九日考试一完毕,陆放舟利索的交了卷,一身轻松的走出了贡院,脸上未有丝毫丧气的表情。
溇水在门口候着,一见就笑说:“老爷春风拂面,想是得中有望。”
陆放舟笑了笑,未言语什么,他是来落榜的,考完不高兴还什么时候高兴?等榜一放完,他都可以拿起准备好的行囊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放舟:放榜还要半个月,还要熬半个月,好难熬/(ㄒoㄒ)/~~
第56章
大梁朝的会试是三月初一放榜, 得中者称为贡士,贡士需参与殿试,殿试在三月十五举行。
放榜的那一天,陆放舟去了浙东道会馆,他本不想去的,可当初离开贡院时徐文相邀了,陆放舟想着反正也是待在长安的最后一天, 去就去呗。
会馆里已坐满了考生,浙东道此番前来的二十人大都家境不是很富裕,基本都住在会馆里, 会试放榜之后会将得中的消息一一送至考生住处。
于是大伙便齐刷刷坐在正堂里等,等着无聊就开始聊天。
又是半月过去,北境的战事愈加吃紧,各种风声乱传, 自然成了众考生头等议论的大事,加之会试问策问的便是此事, 考生议论时愈加无所顾忌,几乎什么话题都谈。
陆放舟安静听着,打仗这码事他不是很懂,但是前方征战, 后方保障,调度协调方能取胜这种基本的道理他还是懂一些的,浙东道的这些考生虽说尚未入朝为官,但对这方面的各项考量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陆放舟微揉了揉眉心, 论调度就行了,谈什么带兵人选?不知道历来这种事最头痛的就是这点,选得不好大败而归,选得太好功高震主。
皇帝都犹豫不决的事,你们瞎操什么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陆放舟暗暗笑了句,冷不防徐文瞅见了他的表情,放下正在参与议论的事,笑问了句:“陆兄有何高见?”
陆放舟赶紧摇头:“我能有什么高见?我祖上是做茶生意的,你问我茶如何销往北境,走什么道,我倒是能聊上几句,打仗呀?我祖上最怕这个了,打了仗就没销路了。”
陆放舟的话立刻引来旁边一正在慷慨陈词的考生的不满,鄙视了句:“商人逐利,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也不知你是如何得的功名?”
陆放舟听了就挑眉,暗想他都能来参与会试了,自是够资格的,你这么公然怀疑?是不是怀疑礼部的人办事不利?兄台,当心点,祸从口出,当官和读书是两码事?读书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当官要还是这么来,分分就是被贬黜的事。
那人见陆放舟不回答,以为是对方词穷辩不了,愈加鄙视:“便就是你这种只逐的功利的人太多,使得上行不得下达。你心心念念的茶叶销路还不是当年北境将士开疆拓土之功?若是当年的将军尚有一人在,今日何须怕那些蛮子?”
这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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