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生圈夫记 作者:迎风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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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溇琰自知道的那一刻起就从未答应过,在他看来喜欢了一个人就要实实在在的习惯,遮遮掩掩算什么?
他自小目睹过自己父母的感情,虽然父亲百般疼爱他母亲,且终身未娶,但母亲碍于身份终身得不到名分,母亲虽然并未言语,但私下里还是叹息过的。
所以溇琰曾暗暗下过决心,若有朝一日他能遇到心爱之人,比不让那人受这样的苦。
“便是真要借道也让她换条道借借,更何况我并不准备上这条道。”溇琰道。
溇秀微顿了顿:“后面那句也要如实回复公主?公主可是一心希望你能出来带兵,若见你罔顾天下苍生性命,她可会失望的。让公主失望后果很严重。”
“非是我罔顾天下苍生之性命,而是此番狐胡族一统北蛮一事有蹊跷,狐胡一族并不是北蛮的强大部落,其部落子民也大都不凶猛彪悍,而蛮子一贯只臣服于强者,狐胡一族是如何让其他部落臣服的?所以此事还待静观。”
“属下是否需要将您这番话告知公主?”溇秀问。
溇琰点头:“告诉她吧,提个醒,她是聪明人,一点就通的。”
溇秀笑:“若长平公主是男儿身,真就没三殿下四殿下什么事了,他们那点伎俩在公主面前根本不够看。像这回……”
“哼!”溇琰闻言眼神一冷,无论是三殿下也好,四殿下也好,都与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一样,假仁假义,蛇蝎心肠。
此番的主考官是四殿下的人,危难之时不知如何处理,反倒先想自己的官位,宁可草菅人命,也要保证仕途,其心可诛!
三殿下亦不是什么好货色,一早便算到贡院会出事,非但没有采取措施,还生生的任事态发展,到不可挽救的地方才施施然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今日若不是长平公主强硬进驻贡院,三殿下根本不会这么早现身,还假惺惺的亲自出去收卷,收买人心,还撑了那么一把与贡院差不多大小,寻常根本找不到的伞。
真是司马昭之心!
“今日之事,我会如数从那两人身上讨回。”溇琰冷哼。
溇秀闻言一笑,未再言朝中的事,而是道:“陆家在越州城内开的品珍楼正在召集各商号捐银赈灾,我们臻品斋可要参与?”
品珍楼是陆老爷得了香榧配方之后在越州城里开设的一家专卖香榧的铺子,因沾了杜贵妃的光,生意火爆,已然压了越州城内所有商号的风头,坐了头一把交椅。
坐上之后的陆老爷不甘止步于此,时不时弄些捐银的事出来,一面提高影响,博得好名声,一面巴结越州知府,供越州知府中饱私囊。
此番浙东道,尤其是越州城内受灾严重,陆老爷此举得当,恐怕会得圣上之嘉奖,届时城内商号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尤其是臻品斋,因其最初也销售过香榧,曾有不少人前来询问,陆老爷便将其视为对手,肆意打压。
“要捐银便捐,莫要落下把柄让这种小人捡了去,左右他品珍楼前途如何,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溇琰说着,陆放舟在里头翻了个身,似有醒的意思,溇琰忙推门进去。
溇秀立刻知趣的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陆放舟:越来越幸福了,好开心,你们羡慕吧,羡慕吧,羡慕吧,哈哈哈哈
蠢作者(嫉妒):哼唧,秀恩爱,见……
溇琰(拎其蠢作者丢出门):别理她,狗粮吃撑了而已,来我们继续撒~~
陆放舟:欸?哦?啊!男神……好、好、好舒服\(^o^)/~
第48章
八月十八日一早, 溇琰便带着陆放舟回了嵊县。
历经五天的时间,越州城基本恢复了秩序,积水是在第三天退的,越州城的河网水位受潮汐影响,涨潮时无法退水,故而缓慢了些。主要干道上的淤泥大都清理干净,但是被淹民居基本没有处理过, 尤其是被淹民居内的水井。
而此时天气尚热,这一点没做好是会可能诱发疫情的,这也是溇琰不等放榜就匆匆带陆放舟离去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还有陆放舟担忧手里的庄子, 嵊县的山山体坚固,土层薄,植被繁茂,即便是这样的暴雨之下也不容易形成大面积的泥石流, 但溪流却是会因为暴雨而猛涨,倒灌到良田, 此时正是晚稻抽穗的时节,处理不当,晚米的产量会大降,直接影响到租户今冬和明春的生计。
陆放舟的庄子虽然主要收入来自茶叶, 但茶叶不能吃,凭钱去购买稻米也不实际,所以稻米这一块也是不能忽视的。
回去的行程依旧是由溇秀乔装的臻品斋掌柜安排,溇琰则扮作了队伍中的一名下人, 四个轿夫抬了两顶竹轿就出城了。
陆放舟坐了其中一顶,溇秀坐了另一顶。
行至城门口时,队伍忽然被人拦下,陆放舟奇怪,但见不远处有一顶蓝布轿子,轿内坐着一人,见陆放舟下轿,他也下了轿,缓步走向陆放舟。
竟是三殿下!
陆放舟在贡院时并未主意三殿下的容貌,这会一看只觉得这人很眼熟,仔细回忆了番想起是那一日在孙府门口见过的那位公子,这人……怎么寻上了他?
陆放舟一愣。
跟在三殿下后头的一个下人立刻尖声尖气的喝道:“大胆,还不行礼?”
三殿下忙制止了身后之人,对陆放舟笑道:“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孤……我了?”
陆放舟眨眼,他记是记得,可他跟这人没交集,只是匆匆一瞥,哪担得起对方口中的贵人?
三殿下一见略皱眉,脸色暗了暗,提示了句:“那一晚你的卷子是我亲自收的,你忘了?”
我去,陆放舟心底一惊,那一晚收卷的是三殿下,于是这个曾经出现在孙阁老家门口的公子竟然是三殿下!那可是皇帝的儿子,他可惹不起,忙行礼解释:“那一晚我已然被雨淋得头昏脑涨的,一心只盼着早早离开,未来得及多看,不想竟错过了一睹尊荣的机会,实在罪过。”说着,陆放舟还要行大礼。
三殿下拦住了他,脸色较之前好了些,笑说:“那一晚让你们受苦了,不记得也是正常。”
陆放舟摆出感激的神色,三殿下正欲再说,两匹快马并一队人匆匆赶过来,为首的陆放舟也认识,是越州知府的千金,袁婉莹。
袁婉莹是知府夫人杜氏的独女,自小就宠上了天,性子张扬跋扈,脾气一塌糊涂,越州知府是云梦杜氏的人,杜氏支持的是四殿下,对三殿下没有好感。
三殿下出现在浙东道,越州知府不好明着赶人,只好让自家的姑娘盯着他。知府亦知道女儿的脾气不太好,也没过多的要求她怎么做,只让她随时跟着三殿下,反正他女儿的脾气不太好,随便出门走走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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