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现世(H) 作者: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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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任凭几次尝试匀息欲运转丹田的内力将急奔的血气压下,都徒劳无功。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强行冲击经脉中的血液,以硬碰硬,轻者走火入魔、半身不遂,重者血管爆裂致死。
「朕不会屈服在这卑劣的伎俩下,来人啊!」永竫大手一挥,将桌上的物品全数扫落,薄胎瓷制的茶具碎裂一地,永竫拿起碎片往手臂上一划,血瞬间喷出。
「皇上,可是门关着,打不开——」外头的人急煞了,偏偏太后传下懿旨,要他们下人不准开门。
环蓉没想到永竫竟烈性至此,竟伤害自己利用疼痛来抑下欲望,心头说不出万般滋味。
永竫走向门的方向,鲜红的血汩汩地流着,要将门闩打开,后头环蓉紧抱住他,不让他开,「放手!」
「不——!」环蓉怎能松手,别说今天功败垂成皇上降罪,现下她这个样子被奴才们看到,她不如自尽算了。
永竫试图挥舞手臂,但甩不开缠抱住他的环蓉,他举起掌来欲运劲往后劈落,又想到这强行运功的后果。
环蓉见状,竟闭目咬紧银牙,宁愿求得一死。
外头见里面忽然没了动静,更不知如何是好,进或不进?
这时屋顶传来轰天巨响,梁木倒塌,一道七彩的虹光由屋顶的大洞投射而下,永竫看见自己的身体竟似变得透明,逐渐消失……
高雄─帝王酒店。
酒店名称是帝王,但里头当然没有帝王,经营主旨标榜的是能给予寻芳酒客帝王级的销魂享受。
帝王酒店的金经理看着乔治带来应征的朋友,手不时摸着时星的胸膛,沿下至腰和臀,频频满意地点头。
时星两脚不自在地交错站着。
他小心地打量四周所谓的「同志」,放眼望去都是穿着西装制服的牛郎,好像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没有他想像中可能很娘或涂着粉…
「真的能月入数十万?」时星附在乔治耳边小声地问。
「有基本底薪、全勤和小费,怎么样都比22k强,不过……」乔治不好意思地咳了下,「想赚更多钱,就是你和客人私底下的事了。」
时星并不笨,知道所谓私底下指的就是「出场」。一个疑问冲到喉间,他强压了下来,他很想问,若是出去的是谁x谁?可是这样问好像太多余,花钱的是大爷,谁想当被捅的那一个?(默…)
「像我这样的也行吗?」时星有点没信心地问。以前在国高中是交过几个女朋友,但他以男性的观点审视自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吸引同性的地方。
「放心,我们客人最爱你这一型了。」金经理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手留恋地又多摸了时星锻炼精实的肌肉两把。
时星刚退伍,理得短短的平头看起来拙拙的,因出操晒成黑炭般的脸,轻轻一咧笑,牙齿显得更洁白,加上兵役online的锻炼,一身肌肉紧实强壮,充满了男子气概。
「你何时能上班?」金经理问。
「随时。」隔壁黄姑婆照顾小月每天都要三百元,还依时间长短视情况增加费用,时星从不知道婴儿的奶粉和尿布那么贵,简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烧钱。
「太好了。那明天就来上班吧,有西装吗?」
「我的先借他。」乔治抢在前头回答,时星感激地看着这当兵一路走来的好哥儿们。
「来,填一下联络资料,还有,你上班要取什么名字?」
时星接过表单,正要开始填写时,听到金经理这样问不禁一怔,名字?
「就像是昵称。」乔治解释说。
「喔。」时星恍然大悟。就像他和部队里的弟兄去找传播妹时,美眉取什么志玲、小雪的花名意思一样。他没想到牛郎……不、男公关也来这一套。
「取什么名字好?」时星看着眼前二人。
「取个洋名?像johnny或ricky?」
「不!」时星头摇得像波浪鼓。
「那要叫什么?」
「……叫阿星可以吗?」想来想去,时星也不知道要叫什么。
金经理和乔治互望了下。
「那就这么决定,大家都喜欢周星驰,叫阿星很有亲切感。」
国历一月二十五日(农历十二月三十日除夕夜,晚上七点半)
「黄姑婆,我要去上班了。」时星抱着一直哭不停的弟弟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死囝仔,门铃按一下就好了,按那么多下吵死人了。我老人家动作慢,哪有办法这么快来应门!」黄姑婆骂骂咧咧地来开门。
「小月麻烦你了。」他将弟弟交给黄姑婆。虽然黄姑婆伸手死要钱,但这三个多月来要不是多亏了她,时星也不知怎么照顾小孩。
时星穿着简单,酒店的西装制服是到公司才换,原本晒黑的肤色在进入夜生活后,逐渐白回来,他向黄姑婆谎称是做夜班的工作,幸好黄姑婆也从没问他从事什么行业。
「怎么了?」时星不解地看黄姑婆掀开时月的衣服。
「检查你有没有虐待小月。」黄姑婆表情很认真,一点也不似在开玩笑。
「……!」时星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知花了多大力气,才强行将即将冲出口的「靠」字收回。
「嗯,没有伤。」黄姑婆仔细检查后,确定没有任何瘀青的痕迹,再将衣服扣好。
「拜托!我是那种人吗?」
「我住在隔壁,小月被你一抱回去就哭,吵得我睡不着。」
「他要哭我有什么办法!该哄的、尿布该换的、该喂的,我都做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哭,我每天都还要工作,他这样哭,我也没办法睡!」难怪人家说气死验无伤。时星呕得快内伤了,辛辛苦苦照顾,还要被怀疑「疑似虐婴」!
黄姑婆抱着时月走进屋内,更喷血的是,时月一到黄姑婆家,哭声就停了。
「……黄姑婆,你不是都没结婚,时月送你当干儿子算了,至少你走了有人帮你捧骨灰。」时星自暴自弃地说。
黄姑婆拿起铁卷门的拉杆往时星头上敲去。
「杀人啊!」时星抱头痛叫。
「死囝仔,居然咒我死!有没有天良啊你!」
时月张着眼吸着大拇指看着二人,嘴里咿啊咿啊开心地叫,和在家就哭得像红色面龟完全不一样。
「……或许是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有带去庙里收惊吗?」黄姑婆缓缓说,毕竟走过六十几个年头,她过的桥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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