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匣之中 作者:陆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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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中一直笑着。
“我想给你我的所有,但想来你也不会全部都要……”陆俭在下面接道:“当然了”,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不过能多推销一点是一点不是吗?亲爱的给我点面子。”李竞还在朝陆俭眨眼,大家都憋不住了。
“我们d国一直有着一种‘轮回说’,一个人如果这一辈子多做善事,下一辈子也会有个好的归宿。我呢,不求下辈子能成为什么大人物。我只愿,”李竞越说越洒脱,双目都熠熠生辉了起来,“愿我能成为一只在你视线里停留的飞鸟,成为为你遮蔽烈日的树木,成为吹过你脸颊的一阵风,或是在某天能栖息在你怀里午睡的猫。我别无他求了,真的。”
陆俭有些震惊了,他坐在座位上,看着台阶上那个对着自己的人。一边有一些心软的同学开始低声抽泣,似乎是被感动哭了。
他站在上面的样子是有多美,比阳光更加灿烂。陆俭想要用纸巾擦去什么,但泪水早就流进了他的嘴里。他笑了起来,和他的他一起。
想来人生百年,能够一直牵着一个人走到最后的几率有多小,这是陆俭最不愿却最拿手的题目,如今他却愿像个普通人一样,亲自尝试一下。
☆、未点燃的灯火
年满三十又六的马可j波罗为十国联合组建而成的大型地下非盈利性机构——多方先导提出试验联合部整整工作了十年了。到了三十岁,他终于升上了最低阶的管理层,也得以开始以有资格参与到一些大型的试验的组织与观察中。
他在刚进入组织的时候就将联合部亲切地叫做了“南灯”组织,能有一种引导世人前行的温暖之感。这也是他进入组织内最初的目的,但他很快发现,这完全是在做梦。
这是个进行多方面统筹规划,开展大型实验并依靠研究成果投入现实使用的组织没有错,但很多实验在进行手段上确实是变质了。
拿他今天要参加的一个实验审讯来讲吧。
d国是十国之内发展最迅速,但同时秩序最为人诟病的一个国家,南灯把其中一个已经开展了三十年的治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项目分了一些给他们去做,没想到在短短三年内就有一例成功了,这是其他国家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但在后续跟进病人的时候,他们发现了d国实验分部的极度不严谨和误报漏报数据问题,让这个实验的成果显得非常可疑,所以提灯还是决定利用审讯的方法测试实验的准确性。
审讯方面由主要由心理部门和科技部门负责,他也只是得到了旁听的机会。马可的手上还有着一个生化项目,这天正好是交接班的日子,下午放假,他就干脆留下来听听。
一开始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审讯,他还和同事调笑过自己要去非正式法庭瞅一眼了。但当他坐到位子上,开始聆听审讯内容的时候,他不由得皱了眉。
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在拆散一对情侣?
他从一边睡着的人手里抽过案例,轻轻翻阅了起来。五分钟之后,他更是坚定了这种想法。
d国这次的实验一共做十例,已经失败了一半。不,按照手册上的描述,马可认为他们做的没有一项是有成功的可能性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除了包含眼前这两位正在接受审讯的一例在内的六例委托了d国科院相关专业的人员外,居然还有四例启用了外界人士。这在马可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在他的概念里是没有“外包”这个词的,一个机构甚至一个国家接手了这个项目,那么它就必须使用本国最优秀最官方的资源,而不是去投机取巧使用什么外包。
马可的同事有正在接管瑞斯兰这部分的工作,实验室就设在基地的下方。无论是实验人员还是被实验者都要受到24小时监控,所以像今天审讯会上这样的情况根本不会出现。马可一边听一边直摇头,有几次都打算直接站起来走人了。
到最后,被实验者的审讯先结束了,实验者的那一部分还需要再进行下去。
事实上这么审也没什么意义,实验双方早就互相“斯德哥尔摩”了,相爱的人只会为对方不断找开脱说辞,公平公正只会在全局人员毫无情感的情况下出现。
马可从审讯大厅中走出来,到一边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一个现做的热狗,往嘴里塞着,打算直接下班。他翻着刚才的资料,突然想要去看看自己同事做的实验。反正和他交情也不算浅,参观一下总可以的吧?
他把热狗三两口塞进了嘴里,拿着资料就往同事实验室走。整个基地地上三十层,地下亦有三十层。
他自己的实验室在地上,而同事的却在地下十层。乘坐电梯往下总是让人不寒而栗。要说为什么,因为下方的实验都是照不到阳光的。越往下走机密性越高,需要的权限也越高。
一些有着扩散性危害的实验也被放在了地下进行,一般这一类实验室都单占一层。马可到达了地下十层,把手在自己的手帕上擦了擦就进了实验室。
他的同事,莱斯特正站在监控前埋头工作。正当他打算和莱斯特打招呼时,后方的小助手看见了马可,哆哆嗦嗦地叫了一声“主管”。
莱斯特猛回头,发现是马可,舒了一口气,“怎么了?”马可觉得不大对头,莱斯特头上都是汗,神情也非常慌张。
“你先去关门。”莱斯特对助手说了一声,然后拉着马可到了内监控室。
“出大事了。我这里的两个病例有一例出了点状况。”莱斯特抽了张纸巾把头上的汗水擦干净,忙不迭地打开监控。
一看之下,马可吓得跌坐在椅子上。左边room1并无异况,右边room2的情况用糟糕来形容都嫌轻。一间被布置成普通地下室的房间内,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正手持着不知原样是何物的血红利刃,他的囚服被鲜血浸透,身边是他的实验专员,白大褂早已成了红大褂。这名少年双手向斜前方平伸,犹如感受上帝降临一般双目紧闭,神色安详。
“对象b本来是最有希望成功的,他的表现和病症出入很小,实行的步骤也很严谨。但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进入到目前这个阶段的时候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确定实验前对象本身没有任何心理疾病或患病史吗?”
“没有啊!他的母亲虽然结了两次婚又离了两次婚,但他和父母间一直都没有任何问题!”莱斯特的声音都在颤抖了。
“那肯定是他或者他和实验员的问题了。这个后期调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马可把莱斯特稳住,问他。
“我……我们把他处理了?”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马可马上否决了他,“斯德哥尔摩实验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患者走出对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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