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H) 作者:除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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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那些粗糙的痕迹都只是岁月沉淀的年轮。孟子温恨它,又爱它,他的一生都写在它的里面。
孟平的手覆盖着他的,并没有用力。只是手心和手背的轻轻贴合,孟子温感觉到了一种包容和托付。
如果孟子温就这样松开离合,他们的生命就会停留在最疯狂最美好的时刻,相携着手。
或者……再争取看看,再给两人一个机会,再寻找一些未来,也许他们之间更美好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就在前边等着他们。他会得到想要的幸福和快乐,他会等到一个完美的结局。
脚从油门上抬开,右手用力,挂上了倒档。
车从崖边退了回来,继续驶向正道。
太阳已经升起,照亮了前方的路。
孟平拉起了孟子温的右手,放在嘴边,吻了他的手背。
怎能不想与他携手共赴黄泉,又怎能不想和他再走得远一些。到底诸多奢望痴念,只赋最纯粹的予他。
昨天突然想到这么个情景,于是当番外发了出来。时间大概就是继续往后吧?(其实我脑补了个黑色结局……有人想看吗?!!!)
十年的结局有人喜欢有人拍(当然是拍的居多),其实当时写完了之后又写了很多感言,后来一想干嘛啊,这不是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别人么。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写事儿,大家看事儿,怎么想怎么理解怎么看是自己的事儿。于是哗哗都删了。于是欢迎大家各抒己见!拍砖温柔些发泄最好用鞭子~?
番外 ……
孟平回到家后看到孟子温跪在地上。
他大概知道这孩子是为了什么事儿,这几天两人就这件事争论过几次了。孟平二话没说,去厨房煮饭洗菜。饭很快做好了,孟平盛好饭坐到饭桌前,看孟子温还笔直笔直地跪在那里,便用筷子敲敲摆在对面的碗说:“来吃饭。”
孟子温没有应。
孟平也不再理他,继续吃自己的饭。
饭吃好了,把碗洗好后走到孟子温面前,居高临下地对他说:“这件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有讨论的余地。”
“爸,”孟子温的嗓子发干,“你就退休了吧,天天累成那样,我就不心疼了吗?那公司又不是没你不行,咱家又不是缺钱,我又不是什么都不会干的废物。本来您也这么大岁数了,该是我伺候您的时候了。”孟子温仰着头,说得十分真诚。
孟平不做回答。
孟子温继续说:“反正我已经想好了,你不同意,我就不起来。”
孟平退后一步。
“那你就跪着吧。”撂下一句话,便转身回了屋。
孟子温长这么大都没跪过,地板又凉又硬,跪了三个小时膝盖早就麻了。孟平在屋里也呆不住,在房门口站了两个小时,终于打开门。
他又走到孟子温面前,弯腰去拉。孟子温任由他拉扯,就是不起来。孟平蹲在他面前好生地劝,“起来吧,地上凉,跪久了老了以后膝盖会落下病根。”
“没关系,”孟子温说,“反正我不会老。”
孟平脸一冷,松开拉着孟子温胳膊的手,“你什么意思?”
“我就那个意思。”孟子温别着劲儿吼了回去。
孟平伸手便抡了孟子温一巴掌,算不上响亮但力量大得出奇,孟子温被打得偏过了头去。
以前打屁股是有的,打脸倒是第一次。不过孟子温也不是小孩儿了,他接受得很好,马上就调整好情绪,又面无表情地把脸转了回来。
孟平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再说这种话,说一次我打一次。”
孟子温不怕疼,爸爸打儿子也是天经地义,所以这话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他依旧是说:“我想活多久活多久,这是我的自由。”
孟平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孟子温正过脸来接着说:“反正到时候你也管不着我了。”
孟平握紧了拳头,没有再打下来。他是明白了这小子不知道疼,武力威慑没有作用。他会作践自己来胁迫他,孟平也不是不会。于是扬起右手,冲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下又响又重,孟平绷着脖子硬生生接下,脸都没偏一下。
本来扬着脸等着巴掌落下的孟子温一下子懵了。孟平扬起手又要打,孟子温急忙上前拉住了,“爸,爸,你干嘛?”
孟平甩开他的手,孟子温哭着扑了上去,“爸,别打了,我错了,我不说了……”
孟平顺势把他抱了起来,连拖带拉的放到卧室的床上,脱下他的裤子给他揉膝盖。
孟子温撑起身子推开他,又把腿缩回来自己抱住。
“爸,你为什么坚持不退休?”趁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孟子温干脆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地问。
孟平把他揽在怀里,“我觉得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不应该彼此干涉太多。我有我的工作我的朋友我的交际圈子,你有你的工作你的朋友。如果我觉得可以了,想退休的时候自然会退,但不是现在。”
孟子温摇摇头,“你说我有我的工作我的朋友,不该彼此干预,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联络我妈?”
“我没有不让。”孟平说。
“你是没有不让,你潜移默化地让我恨她,让我淡忘她。身为人父,逢年过节地告诉儿子给母亲打个电话不是很正常的吗?所以说我最恨你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分明不想让我的感情分出去一点,你是怕吧,如果我爱我妈,如果我爱她多一些,你根本受不了。我第一次和女人做完就被你堵上,我哪个朋友你没有摸个底儿透,我身边哪个人你不清楚,又有多少人是你安排进来的?”
“够了。”孟平伸手把孟子温的嘴堵上不让他再说,“你想说明什么?”
孟子温深深地眨了下眼,透亮的液体便顺着原来的泪痕滚了下来,睫毛上沾满了水迹。孟子温隔着水望着他的父亲,伸出舌头,用舌尖滑过他的手心。
孟平眯起了眼睛,并没有收回手。这个小家伙很清楚怎么让他又心痛又心动。被折腾几回之后他倒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心口被揪得紧紧的,渴望在全身汹涌澎湃。
舌尖已经勾画过整片手心,孟子温将舌头伸得更出来,轻轻地舔。
孟平的手有些抖,像是自虐地在考验自己的定力。但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手心湿漉漉的,在空气中变凉。
孟子温说:“我是想说,凭什么你可以安排我的生活,而我不能干预你的?我受够了,爸,我受够了。这些年来哪件事我没听你的?你也知道打自己的脸我才会疼,可是我看着你上班受累,跟我跪着不起让你心疼是一样的,我也痛啊……”
说着说着刚刚平息下来的眼泪又往出涌,“一辈子啊,爸,一辈子啊!我要是不是抱着和你过一辈子的心,当初就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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