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H) 作者:除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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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闲适地晒着太阳。就算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情,但他仍然能享受这样安闲美好的时光。甚至有一片叶子飘进了车里,正好钻进了他的衣领。
胸口被搔得很痒,孟子温伸手把叶子掏了出来。是一片细长的柳叶,由翠绿淡化成浅黄,尖端有些枯萎,卷曲起来。叶面上开起来仍旧有些油亮。孟子温想到父亲小时候曾经教他吹叶子,一片小小的叶子在他的唇间就能变成一个响亮的哨子。找到合适的叶子,还能吹出一些调子。
孟子温不由自主地把叶片放在了双唇间。
入口没有尘埃味,只有淡淡的苦涩。
用力去吹了,但叶子只是在他唇间来回抖动,发不出声响。
孟子温觉得叶子太干了,于是舔了舔双唇,再夹住叶子,叶子便被润湿了。他小心地控制着气流,叶子发出了“噗噗”的声音,一点都不好听,像是在放屁。孟子温锲而不舍地尝试。
而突然,眼前出现一片浓重的阴影。叶子也被从他的双唇间拿走了。
孟平转过身来,靠在车门上,把叶子放到了自己的口中。
很快地,小小的一片柳叶发出了各种美妙的声音。孟平笑着把柳叶又交还给他,“你总是学不会。”
孟子温觉得口中干涩得很。他接过了叶子,偷偷地看过去,上面还沾着水痕。他忙把柳叶塞回到嘴里,依旧只能发出“噗噗”的声音。
风过,叶子索索作响。不少叶子被风带了下来,模糊了不太烈的阳光。
几片叶子从孟平的身边飘过,有一片留在了他的肩膀上。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它本就属于那里。孟子温觉得此刻父亲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他似乎在看着远处,青山蓝天白云,的确有很多可看的东西。
他把柳叶藏在了手心里。
如果只像这样就好了。孟子温想,没有别人,没有吴长河或者母亲,在这里,只有他和父亲两个人。风凉但阳光很暖。他们比肩而站,伴随着叶落,还有几声哨笛声。
如果生活只由这些美丽的片段组成就好了。
孟子温从车窗中探出了身子,伸手摘走了孟平肩膀上落的叶子。
孟平像是有感应一般,抓住了孟子温的手。
他转过头来,笔直地盯着他。
孟子温咽了咽口水,父亲处在逆光的位置,只能看清脸上浓厚的影子。而他却感觉不到压迫感。他们很近,孟平的呼吸都打到了他的脸上。
“你的手很凉。”孟平终于说,放开了孟子温的手。
孟子温怔怔地把手收了回来。
那片调皮的叶子从指间滑走了。
之后孟平还要回学校,所以孟子温跟着母亲的车回家。
路上王雅芝开心地笑着说:“你爸说你学的快,开的好呢!”
孟子温瞪大了眼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真的?”
“恩!”王雅芝眯着眼,宠溺地点点头,“他说他早就想到了,还说你不亏是他的儿子,有他的基因在,肯定没问题!他说的时候可高兴了,绷不住地笑!”
孟子温在高兴的同时小小地诧异。他会为自己赶到骄傲?他像一个父亲一样为他的优秀而高兴?而同时又有点失落,有些担心,如果他没有做得那么好,他会不会失望?
这个时候孟子温就像一个争强好胜的小孩子,他们的确是父子。这一点恐怕永远都不会变。
作者有话要说:飚字,于是一天三更
喷血……
继续飚失重中……
9
9、目的 ...
不能总是拿加班的借口在学校里窝着,周日晚上孟平就回了家。王雅芝把晚饭做得十分丰盛。
饭后母亲撺掇着,三人一起出去遛弯。孟子温走得快,远远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等等父母。王雅芝挽着孟平的胳膊,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
孟子温觉得这个景象十分刺眼。这个父亲实在是虚伪透了。分明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还能在母亲面前装模作样。于是他站着直到父母走到他的身边。他也拉起了孟平的手。
孟平虽然不干什么体力活,但男人的手就是要硬上许多,尤其是到了他这个年龄。孟子温见母亲对他笑笑,父亲只是挑了挑眉。他把爸爸的手攥在手心里,只能攥满四个指头。他觉得不够。
他想看看爸爸到底有多能装。
伸出食指来,轻轻地在孟平的掌心勾。
孟平猛地反攥过孟子温的手,转过头来盯着他。眼神里有危险的味道,在夜色中尤为分明。“老实点儿。”他一字一字地说。
王雅芝敲了敲孟平的肩膀,“你突然凶个什么。”
孟子温这才觉得手上的力度小了点。
路边有个自助银行,王雅芝放开了孟平,“我先取下钱,你们爷俩再溜溜,要不就先回家吧。”
母亲走了,孟子温突然慌了神。
王雅芝在两人的视线里消失之后,孟平才问:“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孟子温理直气壮,“我只是挠挠你的手心,有什么不可以。”
“走。”
孟平又把孟子温的手拉紧,大步地向前走去。现在倒不像陪着母亲遛弯那样慢悠悠地走,而是大跨步,孟子温都快要跟不上了。走出去不知多远,四周连路灯的光都不见了,脚下也变得磕磕绊绊的。孟子温想要把手抽出来,可孟平就是捏着不放,手被拉扯得十分疼。
孟子温拒绝再向前走,用另一只手去掰,“我妈走了你就耀武扬威的!”
“我耀武扬威?”孟平也停了下来,但并没有松开手。“分明是你仗着你妈在,无时不刻地折磨我。”
“我折磨你?我怎么折磨你了!”面对压得越来越近的父亲,孟子温向后退了两步,后脑磕上一棵大树的树干。手也被攥在父亲手心里,这下无处可逃了。
孟平也向前两步。虽然两人之间尚有距离,但在感觉上,完全是孟平欺身在孟子温身上的状态。他们由脚底到鼻尖,身体的每处都相隔十厘米,但孟子温觉得他被父亲压制得动弹不得。他身上的热量都辐射了过来。
“哼……”孟平轻声笑了,低下头来,侧过脸,唇几乎滑过孟子温的耳廓。稍有些急促的呼吸紊乱地打在孟子温的脖颈里,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知道的,”孟平说,“你那么聪明……”口中的气息更热,喷洒在孟子温最柔嫩的皮肤上,叫人战栗。
“你有这个资本。”孟平接着说。唇向下滑,依旧隔着一定的距离。从耳垂,到脖子的一侧,再向下,像是在嗅着他的锁骨。
“你是个机灵的小家伙。你知道自己的美,然后赤|裸裸地向我炫耀,把你最坦诚的样子展示给我,然后又用最直接的方式勾引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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