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求吃回头草!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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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伤得狠了,终会一去不回。有些错可以犯,有些错就是不行,再恨再愤怒再痛苦也不行。”
“如此说来,过去种种,在你眼中,不算大错?”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能不是大错?我的错和我爹的错,也就差那么一片篾子。不过也就是这一片篾子的差距,我尚有回转的机会,我爹没有。是不是,容容?”
平心而论他这番话是实话,可是温余容还是觉得手好痒,好想揍人,怎么办?
李久看着温余容的脸色变来变去,忽然放声一笑,温余容也觉得和他发火没意思,将他略略推开些,翻转过身不看他了。
这就是默默丢开了之前的小问题吧?李久并没有强拧着要继续贴上去,温余容喜欢这点儿距离就给一点儿距离好了,不是就寝的时候,不必执着这一些。
“夫人,过了端午,到了六月,是我生辰,你可如何与我庆生?我前儿就开始想着如何与你庆生了。”
温余容假装没听见。
李久继续叨叨:“我喜欢羊肉,喜欢柳绿色配个石榴红色,喜欢鲛骨纱,好个飞鹰走狗,当然只要是容容送的,什么都好。你看着办吧。”
温余容无语。有这样要寿礼的吗?亏他是个亲王,说出去不得被人笑死。还柳绿配榴红,骚不死他。
“容容?”
温余容不理他。
李久继续叫魂:“容~容~我生辰是六月初九,没几天了。”
温余容赌气捂住耳朵,李久觉得有趣,一遍又一遍地吵,最后温余容忍无可忍,翻身捂他的嘴,李久便直勾勾地看着他,在他手心舔舐,温余容老脸发红,李久不依不饶,两人一进一退的不多会儿就有了点动情的意思。
李久忍了好半天才生生忍住了翻滚的情欲,咬着他的耳朵哼哼说:“先饶了你,晚上咱们再仔细算账。你若不愿送我个什么,就让我为所欲为一天,也是极好的。”
温余容差点将他踹下地去。
幸而此刻是白天,幸而小四、秀弈等随时可能打发人来寻,温余容只和李久腻歪了一会儿,算时间该准备晚膳了,二人听见前院有些人走到的声响,赶忙起身整衣理鬓。果然二人才回到书房,外头就有女孩子嘻嘻哈哈地敲门寻温余容去改花样子,温余容忙去了。李久杵在桌子边,对着温余容的背影咽了口口水,随手捞起书架上的两幅画,甚是满意,于是开了一张裱画的单子,叫人买了材料来预备亲手裱了挂在寝室里。
第45章 有缘无份vs有份无缘vs无缘五分
温余容被一群女孩子嘻嘻哈哈地请到前院花架下,其实不是多大的事,不过是些改花样子的事情罢了,改一些笔法,或增或添一些东西,做起来极容易,不必他动手,这些做惯了女红的少女们也不会做得差。是以温余容相当不理解她们为什么要拽自己在花架下坐着。他一个男人坐在这里,她们这些女娃娃就不会觉得别扭或者拘束?
宋秀弈始终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间或因为某个挥扇的侍女力气大了或小了调整自己摇扇的速度,青玉扇坠划出的弧度就像她眼底唇角的笑意一样微妙。
嗳。
即便这个男人不可能属于自己,但是深宫里的女孩子能见到的雄性生物,除了不能人道太监,就是高攀不上的皇亲贵族,又或者是不解风情的禁卫,哪有这温大郎可心。
他既长得如此相貌,合该是贪花恋柳的,为何却养了个温静怀柔的性子;他既然有此品貌,为何却未能生在好人家?
然而且不管他是什么人,从哪儿来,便只看他的皮囊,却也无话可说。他就在那杵着,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当是个装饰品,那也是能使屋室生辉的装饰品。
所以怨不得人宫侍喜欢。
只可惜,好男人有主了。
宋秀弈看一眼耐心描画的温余容又看一眼专心致志劈丝线的李小四儿。
四儿为着一幅新鲜的花样子高兴好久了,一根线怕不能给她劈出一二百次来,完全没有抬头看一眼男人的兴致。
唉。
宋秀弈摇扇的速度快了起来。
这个不解风情的呆子,将来可如何是好。
花架下很是叽叽喳喳了一阵,突然在前面当值的侍女急趋到里头来,在花架外台阶下立了,道:“启禀公主,外面来了吉云马场的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和六小姐到访求见。”
李四儿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语,继续低头比划针线。
那侍女不知哪里做错了,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该说什么。宋秀弈手下一顿,将一双妙目一横,瞥一眼小四儿的大宫女书雅,书雅会意,上前一步说道:“你怎么回事,规矩呢?这是谁家?你和谁通禀?”
那侍女慌忙谢罪,又重新和温余容通传了一番,温余容方才根本顾不上外界的事,被几个女娃子提醒了才听见通报。温余容征询了李四儿的意见,便请侍女带卫家四位小姐前来。
卫家一共六女儿,大姐二姐早早嫁了,不常见,故三姐儿反而更像长姐,唯独她制得住活蹦乱跳的三个妹妹。她们四个姊妹穿廊拾阶地走到庭院前,一色的胭脂红绢底绣夜光白的衫儿配牙白绫裙,活泼得像啼风鸣柳的花雀。先拜过了公主,然后四五六娘就笑嘻嘻簇了上来围住温余容:“妹妹问大哥哥好。好几月不曾见,咱们姊妹几个,没人带着不好进城探望兄长,兄长却也不来看我们?大哥哥为什么不来马场理我们一理?”
“就是就是,人不到,只送些书信节礼,有什么意思。谁要看白纸黑字?即便我们几个是招人烦的,爹妈总不烦大哥吧?”
“论理咱们不该对兄长这样说话,可是谁家的兄长几个月不陪妹妹出门耍呀。别人家的姊妹,逛了灯会赏柳,赏了柳看牡丹,看了牡丹还有芍药呢,芍药过了才是石榴,大哥倒好,这一去呀,就从上元节去到了端午节。”
卫三姐咳嗽一声,那三位方才住口,李四儿搁了针线,笑道:“三位姐姐的话真犀利,我若有这本事,那便好了。”
宋秀弈嗤笑,李四儿也不说了,卫三姐从从容容地向温余容礼了一礼,道:“知道大哥近来忙,故不曾叨扰。不过眼看着要端午了,未知兄长家如何打算,是跟咱们去马场过呢,还是在这儿接咱们来过节?还缺些什么需要咱们帮忙准备的,烦哥哥给个准话。”
温余容一笑,并不急着回答,等侍儿上了茶点,一行人都坐下了,温余容方蘸水写道:“家里有些小事,近来不便出门,我估量端午是不能走了,烦三姐儿和义父义母转告一声。”
他不说什么事,三姐儿也不追问,只说:“哎。”
温余容继续答:“我有心接你们前来过节,未知义父义母的意思,不敢妄作决断,又需要三姐儿递个话。”
“这个好说。爹妈早料着了,不是咱们来,就是你去。二郎可回来不回来?”
“二郎需得七月才得假,端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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