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春风不识君 作者:东南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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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刘树义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她知道自己在哭,还哭得很大声很难看。
在记忆里,她没有这么哭过。
已经被层层掩盖的记忆,蓦地就这么翻涌出来。
那么痛,却能忍住的,也是她啊。
周末,她从外面回来,热得一身汗,正准备去洗澡。
陈冰就坐在客厅的正中央,电视机里在放家庭肥皂剧。
她很奇怪,因为陈冰从来不看这么无聊的东西。
不过,刘树义仍旧是走到她面前,喊了声“妈。”
陈冰的眉毛都没动一下。
刘树义就走开了,她去上去二楼,正在拿衣服准备去洗澡。
耳边突然就一阵细微的风声,背上突然撕裂般阵痛。
她尖叫了一声,回过头去。
陈冰手上拿着一条细细的皮质腰带,艳红色的女款。
她仇恨地盯视着她,又是一下甩过来,从刘树义的肩膀打下。
陈冰道:“你给我跪下。”
刘树义看着她,一动不动,也不喊。
陈冰继续抽,一边抽一边喊:“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叛徒!你今天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分手了。
见微博。
晋江莫吞我评论。
☆、庆丰镇9
刘树义病情刚愈,经历了长时间的漠视和冷待,她已经习惯性地对她竖起一面坚硬的墙壁。
平常,这堵墙壁是以懵懂无知的笑容来掩盖。
陈冰只要接触到关于李国锋的消息,她整个人就会变得很癫狂。
刘树义的声音很淡,她道:“我跟爸爸去游乐场了。”
陈冰继续歇斯底里道:“谁是你爸爸?你爸爸早就死了!你凭什么跟他的关系好?他连家都不回,为什么要带你去游乐场!”
刘树义抱着胸口,拿衣服去挡,被陈冰一把扯下来。
脸上的表情扭曲,再美的人都变得无比的难看。
陈冰吼道:“以前的教训还不够吗?他是我老公!我老公!连我都不认,为什么要认你这个女儿!你说啊,你告诉我!”
陈冰足足打了她十分钟。
最后摔门而去。
刘树义像是瘫痪了一样,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直到一双脚,从门背后跨出来,慢慢走到她的眼前。
那是一双脚底有明显的布丁的运动鞋,裤脚泛着白色的磨边,露出苍白的脚踝。
那人在她的面前慢慢蹲了下来,刘树义朝他的脸上看去,哑着声音喊了一声:“文昌哥哥。”
段文昌的脸上一阵惨白,他慢慢地将刘树义抚了起来,随手拿了地上的衣服帮她擦额头上的汗。
刘树义的额前、脸颊上的黑发全部都汗湿,她无力地靠着他,任由他慢慢的轻缓地给自己擦汗。
段文昌突然问道:“疼吗?”
刘树义点点头,扯出一个笑容,道:“有点。”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情早就被她选择性的抛却到记忆的深渊。
如今,猛然想起来。
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对段文昌有种天然的想靠近的感觉。
只是现在,哭够了吗?
她问自己。
没有,没有,我还没有哭够。
我要把所有的难受全部哭出来。
刘树义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声音都已经嘶哑了。
她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地穿上衣服,打开房门追了出去。
她冲到酒店门口,韩宏的车正从停车场驶出来。
刘树义跑到前面挡住他的路,韩宏打了几次车灯,闪得刘树义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她继而跑到韩宏的车窗边,用力捶着玻璃。
韩宏降下车窗,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刘树义伸手进来去捉他的胳膊,被他利落地甩开,将她的手丢出去,又升上了车场,仅仅留了三指宽的缝隙。
刘树义狠狠地盯住他,道:“你不准走!”
韩宏哼着笑了一下,道:“树义,你别跟我装傻了!”
刘树义像是终于长出獠牙的小兽,她朝他龇牙咧嘴,道:“我装什么傻!”
韩宏朝酒店门口望去,段文昌就像个幽灵一样,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们。
韩宏不再言语。
立即启动车子,冲了出去。
刘树义愣愣地看着那个绝尘而去的悍马,待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段文昌走了过来,同她并肩看向前方,那里已经看不见影子了。
过了许久,时间都好像凝固了,段文昌道:“走吧。”
刘树义突然转过来,用力地捶着段文昌的胸口,喊道:“你们都是混蛋!混蛋!要就要,不要就不要!难道我没有决定权吗?!”
段文昌麻木的胸口忽然震动了一下。
他抱住刘树义,紧紧地圈住她的身体。
刘树义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坚决不松口,两只手仍旧用力去捶他的背。
呜咽的哭声渐渐传来,他的肩膀被咬了一道小口子,口水和咸湿的泪水浸染进去。
慢慢的她也不打了,就靠在他的胸口上轻声地哼哼着。
回到楼内,刘树义扒着门口不愿意再进那间房。
程俊在一旁道:“哥,你们去我那间吧,我那间也是标准间。她的东西,我来收拾。”
于是段文昌半抱着基本没有力气的刘树义到了程俊的房间,把她放到那张靠窗没人动过的床上。
程俊把刘树义的包和药都拿了过来。
段文昌正拿着热毛巾给刘树义擦脸。
程俊道:“哥,东西我都给你放在桌上了。早点休息。”
刘树义蒙蒙登登地看着玻璃窗,浑身无力,动也不动。
段文昌怎么给她擦脸,怎么给她上药,怎么擦身子她都木讷的发愣。
段文昌抚发她粘在脸上头发,刘树义脸上那些红包已经弱化回红点点,有些开始结痂了。
他倒了被矿泉水,将人搂着服用下去。
段文昌翻了翻酒店橱柜里面的配置,刚好有休闲式的睡衣,并非是那种细腰带的浴袍。
他自己简单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将单人沙发挪到刘树义的床边。
刘树义的手动了动,眼珠子也跟着缓缓转了转,沙哑地喊了一声:“文昌哥哥。”
她没有喊他段文昌,也没有唤她的英文名,而是用了那个已经被尘封许久的称呼。
刘树义道:“我还是好难受。”
段文昌从沙发上下来,半蹲在她的床前。
段文昌捉住她两只冰凉的手,慢慢地搓着。
他突然也想说说自己从未跟人吐露过的心情。
段文昌看着她,把她的双手抬到自己的唇下,给她呵了两口气。
刘树义笑起来,道:“我不冷。心里乱得好热。”
段文昌道:“我有时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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