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 作者:契丹皇后
第三十章 真的不是男宠
第三十章真的不是男宠
大家都未曾料到三皇子水澈会亲自前来,连忙上前见礼。见过礼后,宝玉年幼,只退在众人身后,不曾出头。贾政为人虽迂腐,却也不是完全不通俗物,忙招呼人上茶,恭恭敬敬的请了水澈上座。
水澈道:“我方才见里面忙成一团,可是又有什么事了?”
贾政踟蹰的看了一眼忠顺王府长史,虽心里不愿得罪,却也知此时水澈临门,就是给贾家撑腰来了,必要表明态度的。遂道:“回殿下的话,忠顺王府长史登门,说是犬子私自藏了御赐的戏子,叫琪官的,定要犬子将那戏子交出来,否则忠顺王府便要问罪于寒舍。犬子受了冤屈,惊动了家母。家母年纪大了,受不得气,便病倒了,刚刚去请了太医来。”
水澈忙道:“这可如何了得,贾老太君德高望重,年轻时服侍过太后娘娘,最是尊贵的,怎得叫人上门欺辱!”
忠顺王府长史听了水澈这话,心里最后一丝奢望也没了。三皇子如今明确了态度,定是要在此事上一手的了,三言两语又给自己定了罪。长史心如死灰,忙跪在地上道:“殿下明鉴,微臣只不过听说贾公子见过琪官,才来打听打听,并不曾欺辱贾老太君啊。”
水澈也不理睬他,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跟他说什么呢,只叫温珏拿了亲自去请了平日里给自己看病的太医来,说是比贾家请的要好些。温珏会意,忙命人快速的去请了,赶在贾家之前将太医请了过来。
请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因着给前时去养生堂给水澈寻药,被宝玉手下贾烈、贾忍撞见了的程太医。邢夫人、王夫人等人,早避开了去。程太医隔着帘子,给贾母号了脉,叹道:“老太太上了年纪,保养的却好,只是终归有岁数的,一时气血上涌,心意难平,故而厥了过去。待我施了针,就能醒了,只是我终究医术有限,不如再去请了别的太医,一起商议了为好。”
忠顺王府长史并贾政等人,因着不能上前,故而以为贾母病的当真了得,听了此话,心里皆唉声叹气。邢夫人、王夫人听了这话,心里却疑,这太医怎得会帮着贾母装病呢?
贾政听了,忙请程太医施针。这时,又有人来报,贾赦、贾琏父子回来了,听闻这里有事,忙赶了过来。
这父子二人,尤其是贾赦,就是一古代宅男。贾琏还会时常与大家公子哥儿们吃酒看戏,而贾赦素日里除了推脱不掉的以外,无事是一概不会外出的。今日二人之所以不露面,无非是点小私心,想着若二房得罪了忠顺王府,正好大房可以做个顺水人情,发作了二房,大房就能立足了。贾母也想着,万一此事不成,贾家还有一房做退路,再者,内宅妇人出面,怎样都不算数的,若是袭爵的老爷出了面,那此事就是不死不休了,也就没要二人出来。
贾赦、贾琏父子听说三皇子亲自来了,忙换了衣裳出来,若是过后被人知道,三皇子来了二人却躲在院子里不出来,那就是藐视皇家的大罪过了。及至前院,听见贾母被气病了,忙赶了进来。
贾赦、贾琏二人见过三皇子,行了大礼,见太医正在给贾母施针,忙敛声屏气站在一旁。太医本身是不能给女眷施针的,所以有女徒弟随行,女徒弟在里面施针,程太医在外面遥控指挥。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收了针。程太医道:“启禀三皇子,微臣已经暂时将老太君的病情控制住了,至于其他的,还得等微臣回去和其他太医商议过再说。”
水澈道:“那就劳烦程太医了,不知程老能否开个方子?”
程太医道:“也罢,我先开个补气凝神的方子,只是老太君的身子还得小心注意着,再也受不得气的了。”
贾赦、贾政等人忙点头答应。
程太医开了方子,就走了,贾政忙起身相送。水澈这时才仔细打量宝玉。宝玉今日穿的是青绿色开襟长袍,腰间别了把古扇,头戴宝紫金冠,面色惨白,眼圈微红,与平日里眉梢带、风流自成的模样,差了不少。宝玉此时立在一旁,偶尔微微抽噎两下,戏做的倒足。虽水澈早知道他是装的,此时却也有些心疼。其实便不是水澈,就算是旁的不相干的人,见了宝玉如今这幅模样,怕也是要心疼的。
水澈也不理会跪在旁边的忠顺王府长史,来到宝玉跟前,道:“宝玉不必太过担心了,老太君是个有福的,定会无事的,若你哭坏了身子,岂不反倒叫老太君忧心?”
宝玉抬头,见贾政与不在,屋里独留了贾赦、贾琏等人,便扑到水澈怀里,抽抽噎噎的道:“清河,幸亏你来了,可是吓死我了。我如何知道什么戏子在哪里!忠顺王府的长史,浩浩荡荡的带了人来,上门就要喊打喊杀的,我父亲不过五品,长史以势压人,他也保不住我。祖母年纪这么大了,如何受得了这个!若不是你来了,我只怕就无葬身之地了!”
宝玉是个机灵的,这番话下来,无不实之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却硬生生的说的可怜了十二分。既显得自己年纪小脸皮薄,被欺负了孤助无缘的可怜样儿,又当着贾赦等人的面叫了水澈的表字,显得亲近,叫贾赦忌惮,再者,又借机吃了三皇子的豆腐。可谓是一箭三雕!
水澈明知道他是在做戏,心里却也不免软了几分,捋了捋宝玉的留在身后的头发,拍拍他肩膀,柔声道:“你放心,你我相交一场,我定不会负你的。一会儿就进,去给你讨个说法。”
宝玉顿时觉得“天雷地火”
水澈平日里不是一本正经,就是一脸冷笑,再么就仄仄的笑得人心里发寒。何时有过一句话是“柔声”的!
此时两人动作暧昧,加上水澈一句“定不会负你”,配上温柔的能拧出水的语气来,气氛顿时暧昧起来。宝玉顿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幸好此时无外人,贾赦、贾琏不会往外说,平白加了二房的筹码,忠顺王府的长史,此时在宝玉眼里,就如同死人一般,也无甚紧要。屋里剩下的下人,也都是二房的,敲打几句也就是了。
水澈也不过是见宝玉眼底一副明算计的小聪明模样,起了顽心,逗逗宝玉罢了,也没什么大意思,是以两人就分开了。
贾政送过程太医回来,就见水澈站在正中,正在赏墙上那幅待漏随朝墨龙大画,宝玉垂头,恭敬的站在水澈身后,贾赦、贾琏满脸堆笑嘴角僵硬地坐在下手,忠顺王府长史一脸死灰的跪在旁边。
水澈见贾政回来,对贾赦、贾政道:“日头不早了,老太君想必还是要移到内院去的,两位大人又要熬药又要侍疾,恐有不便,我就先回了。这忠顺王府的长史,我是要带走的,一会儿想必中还会有太医过来,我就不打搅了。”
贾赦等人忙恭送水澈,临走时,水澈又回身道:“宝玉今日受了委屈,等回头我去父皇哪儿为你做主,你只管安心养养神就是了,快要院试了,切莫因此事耽搁了。”
宝玉忙作揖应下。
水澈走后,贾赦抬脚就回了自己院子,道身子不适。贾琏不好走,跟着王夫人、凤姐张罗把贾母移到贾母院中。贾赦其实也不过是一时受了“宝玉是三皇子男宠”的刺激,回过神来,忙来到贾母院中问安。贾母也知是怎么回事,也未责难他,只说自己无事,要贾赦、贾政、贾琏等人先回去,又命姑娘小姐们不用来问安了,只呆在自己院子里,不要随意走动。凤姐仍去打点大小事务,只叫邢夫人、王夫人侍疾就是了,又叫了宝玉陪在身边。
待用午膳时,贾母只叫她二人回房去吃,道自己想吃点荷叶汤,只叫宝玉陪着就是了。待二人走后,贾母问道:“刚刚我恍惚听见你和三殿下相熟?”
宝玉一脸坦荡的笑道:“我知道老太太的意思,我和殿下不过是见过几次面,殿下借着我的手处理了几件事罢了,加之上次我又有救命之恩。今天殿下也并非单为咱家撑腰,这忠顺王府的长史,仗着自己是河南陆家的少爷,又有忠顺王做后台,素日里最是无法无天的。三殿下嫉恶如仇,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近日里朝中正巧又几位御史联名上书,弹劾陆家,三殿下正好借了这个机会发作陆家呢。我不过又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贾母见宝玉面色无异,又知道宝玉政治眼光素来敏锐,也就信了七分,剩下的三分,却是觉得宝玉谈论三皇子时,语气并无尊卑体统,还疑惑着,却也无话。
到了后半晌,又有皇上身边御医亲自来问诊,说是皇上不放心贾老夫人,又叫了医术高明的来。贾赦、贾政一脸担忧,邢夫人吓得脸色惨白,王夫人到底见识多些,只在旁默默念佛,倒显得几人孝顺。宝玉心知,程太医最后那几句话不是白说的,贾母的脉案他定是动过手脚了,并未怎么担心。
御医好过脉,道:“老夫人这是气血上涌,伤了气,日后万万动不得气了,要细细调养。”又道:“刚刚见老夫人脉象激动,怕是心情还未平复,家人还是劝着些好。”
宝玉一听,就知道贾母是怕脉象漏了陷,心跳得厉害呢,心里暗暗发笑。众人忙应下,又拿了方子,恭恭敬敬的送了御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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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御医回来见了皇上,道:“回禀圣上,微臣仔细给贾老夫人看过,确实是气血上涌,伤了脾脏,脉象激动,虚了气血。日后再也生不得气了,而且,怕是有碍寿数”
皇上听了这话,一愣,忙追问道:“你可曾告诉他们?”
御医道:“不曾贾老夫人年事已高,微臣怕一时说了出来,反倒坏了事。”
皇上这才点头,道:“你下去领赏吧。”又转头道:“皇弟也看见了,先皇钦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太后娘娘的手帕交,被一个小小的五品长史气得短了寿命!这长史只怕还是个不知道怎么当的呢!”
忠顺王见事已至此,忙跪倒在地,道:“皇兄明鉴那长史擅自做主,无事生非,仗着臣弟的名头在外面胡作非为,臣弟管教不严,还望皇兄赎罪!”
忠顺王见无可挽回,就连忙将自己退了干净,自己只得了个管教不严的罪过。
皇上见此,也不便追究,太上皇最疼爱这个小儿子,若非有太上皇撑腰,忠顺王又怎能嚣张到现在!
当年太上皇偏宠宠妃卫氏,又立了卫氏之子,如今的忠顺王为太子,反倒将名正言顺的皇后和皇后所出的嫡子丢到一边去了。卫氏身份低下,又怎能当此重责!
后来卫氏联合太子谋害皇后与今上,被人发现,太上皇意识到自己的心头原来歹毒至此,心灰之下处死了卫氏,又禅了位,又有宁、荣二公等一干老臣坚持正统,若非如此,皇上如何顺利登机!
就算这样,忠顺王仍旧是太上皇最宠爱的小儿子,不过撒了几回娇,太上皇又怜了一时丧母,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他了,还逼着皇上给他封了王。
只是皇上不急,当年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再忍几年又如何!或是太上皇驾崩,或是忠顺王府一脉被彻底铲除,总有那么一天!
这边水澈犹豫了一下,看皇上脸色还好,问道:“父皇,太后那里需不需要?”
皇上道:“听说太上皇最近变着花样儿的哄着太后开心呢,人越老越重感情,无论是结发之情,还是手帕之情”
水澈听了,道:“是儿子的不是,今日还未曾来得及给太后请安了。”
皇上听水澈这么上道,心里高兴,道:“今天事情多,明日等你办了差回来,再来给太后请安吧。”
水澈一听,就知道明天这时候太上皇定会“凑巧”在场,连忙应下。
水澈这边进展顺利,那边宝玉屁股却开了花。
原来是贾政。水澈走后,贾政是越想越不对劲。自己自幼饱读诗书,安分守己,从来不惹是生非,既不招惹麻烦,麻烦也不找上自己。宝玉若行的端立的正,又怎会有王府的人找上门来呢,为的还是戏子这等下作之事!况且这孽障竟然不知尊卑不知好歹,当着忠顺王府长史的面,就敢反驳自己,还把事情闹大,气病了老太太!不行,这畜生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头去了,自己若再不教导他什么叫上下尊卑,他日后得反了天了!
贾政越想越气,想要找人把宝玉叫来,呵斥一番。转念又想,不如自己亲自去看看,看看那孽子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这么想着,起身就往院子里走,忽见一人撞上来,呵令小厮道:“快打,快打!”
那人唬得连忙低头站住,趁机告诉贾政几句话。众人站得远,不曾听清楚,隐约听见一句:“前日拉着他屋里的丫头金钏儿□不遂,打了一顿,那金钏儿便赌气投井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火车票现在简直是秒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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