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谨言 作者:棠梨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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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相顾两无言
等赵谨岚回来，他们才正式开了饭。
“月姐姐，你去美国要多久才能回国不再回去啊？”赵谨岚咬着筷子询问。赵谨年不自觉就放慢了筷子，仔细聆听陆岁月的回答。
“我不知道。其实我想，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也说不定。”
“咣当”一声，赵谨年手里的勺子掉在了地上，在橙黄的灯光照耀下折射出金属的光辉。他低着头敛着眼睑，不知道再想什么。他将勺子拿起，放到一边没有再使用。陆岁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
“也许大学毕业之后会回国行医吧，我想找个三甲医院，然后好好的做一个中医医师，千万别去外科，外科不适合我。在美国实习外科的时候，主刀多久没休息我就有多久没休息。”
“可是月姐姐，你的导师都说了，你那一双手，那一份天赋不做外科真的可惜啊。”赵谨岚心直口快地说。说完了才补充：“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的天赋埋没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是不知道外科医生的辛苦。”陆岁月叹了口气，“我觉得我还是省省吧，实习的时候去买吃的都是求量不求质，不眠不休的，太辛苦了。再说了，我一个学中医的，整天掺和人家西医的事情干什么。”
“回国再看吧，我还是想选中医妇科。”陆岁月扒了一口饭，岔开话题：“我听阿言说谨年你现在是律师。怎么样啊，这些年过得还好么？”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的这句话把气氛推向了一个更加尴尬的境地。
赵谨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陆岁月垂下头去，她其实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确实还挂念着他，挂念着自己这个曾经的暗恋的人。
不，不是曾经。
陆岁月自问，难道她现在就不爱了吗？
不，她爱。只是这些年收的来自他的伤太多，而且看惯了世态炎凉，那片伤口早已经血肉淋漓。所以她只能将那份爱深藏心底，因为她实在太害怕再受到伤害。
赵谨年有点恼火，陆岁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四年没见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正经话居然是问工作？
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堵住了他的胸口。
他一阵气恼，冷哼一声，语气硬邦邦的：“不就是每天上法庭，为当事人辩护么？没什么好说的，陆小姐还是谈谈自己的事吧。”
气氛更加尴尬。赵谨言眼见不妙，连忙往二人的碗里夹菜，缓和气氛：“好啦，岁月难得回来一趟，多吃点家乡菜。”
吃完饭，陆岁月微笑着向他们道别：“好了，我先回家去了。春节我没法回来了，你们如果有空，能不能回去看看我爸妈？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还远走他乡，也是蛮孤单的…”
赵谨言应承下来，陆岁月才放心离去。赵谨年久久凝望着陆岁月的背影，嚅了嚅嘴唇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沉默着，目送她离去。
第29章 车祸
几天之后，赵谨言从墓山上下来的时候，手机震动，她拿出来一看，是钟明凌的短信：“在干什么？”
“刚刚祭拜完母亲。”
他是知道她有这个习惯的，但是今天好像不是十五啊？他扫了眼电脑上的日期，再回想在赵谨言的资料上看到的东西，瞬间明了：“你母亲的祭日？”
“嗯。”赵谨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她母亲的祭日，但是她只当做是总裁在员工入职前都会审批一下，没有多想。
“节哀。”他那价值千金的脑子思考了半晌，发过去这么一条信息。
“嗯。”
钟明凌在那头弯了弯唇。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对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心情很愉悦。
下面开会的下属们表示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老板居然会笑？还是对着手机笑得这么…
春心荡漾 (*≧▽≦)
不过不得不承认，老板笑得很好看，好像万年冰山初融，一看便让人晃花了眼睛。那些平时干练强硬的女经理、女总监们都看呆了去。
“咳咳！”吴子毅轻咳了几声，提醒钟明凌，这还在开会呢！
钟明凌倒是回过神来了，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吴子毅的脸上，凝视了他好几秒，然后移开视线。
整个会议室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下属们纷纷在心里哀叹：气压好低！空气好冷！
吴子毅表示，你们算什么！不小心打扰一个冰山变态和他家夫人交流，他才觉得自己生无可恋了好嘛？分分钟被ko掉的节奏好嘛！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坐在高位上的那位祖宗才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话来：“散会。吴子毅留下。”
完了完了，这次真发火了。吴子毅都要泪奔了。
苍天啊，大地啊，赵小姐啊…
这时，钟明凌刚刚将短信编辑出去。
钟明凌：那么我的秘书小姐，可以回来了吧？
赵谨言坐进车里，回复：“恩，明天复工。”
这句话让钟明凌心情颇好，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喂。”
“……”赵谨言被吓了一跳。
“喂…老、老板？”赵谨言吓得声调都不稳了。
“只是提醒你，明天你回到秘书室的时候……”钟明凌透过巨大的单面落地玻璃看了眼秘书室里这些天空得让他十分不爽的赵谨言的桌子，“会有一桌子文件等着你。”
“什么？！我的天，你——”
声音骤然而止。剧烈的刹车的声音，然后“咣”的一声，听筒被嘈杂的声音所填满，隐约还可以听到赵谨岚的失声大喊：“姐——”
钟明凌眼神一变，手紧紧握住手机，握得关节都发白了，脸上是从没有过的慌乱和惊恐，身体紧绷：“阿言？！阿言？！赵谨言！！”
吴子毅从没见过好友如此失态，冲上来按住了桌子，神色一肃，一迭声询问：“怎么了？”直觉告诉他，赵谨言那边出事了。
“喂…钟大神…”赵谨岚哭成一团，脸色惨白。她毕竟还只是个大三的女生，再加上附近都是荒山野岭，赵谨岚看着被撞得扭曲了的车子，还有昏迷不醒的兄姊，本能地感到心慌。还没等她再说什么，不远处正做着自救的陆岁月大吼了一声：“阿岚！把手机拿过来！”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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