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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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二人时,玉堂这才问道:“你在上京这些年,可好?”
玉堂盯着她的脸,似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
玉秾笑道:“在京城这些年,崇哥哥一直都很照顾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她在他面前一如曾经,旋转着,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蝶。
玉堂一直知道玉秾是美丽的,不过五年时间,曾经稚嫩的小姑娘便已经褪去了外壳,展露出了她的无双美丽。
“宫里人,待你好吗?”
玉秾坐到了玉堂的身旁,笑道:“堂哥哥,我是玉家的独生女,谁敢伤我?便是伤我,也得看玉家军同不同意!”
玉秾这话说得骄傲,玉堂一笑。
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了,饶是他们再亲近都有了一分生疏。
玉秾问:“堂哥哥这些年可好?可还是一人?伯父可好?”
玉堂道:“我是浴血战场的战士,最后结局不过是马革裹尸,何必再祸害了好姑娘!”
玉秾蓦地想起了娘亲,在她离开边关的第二年,她便韶华早逝,何尝不是因为思念爹爹所致。
见勾起玉秾伤心事,玉堂赶紧说道:“你伯父身子骨硬朗着,你就别担心他了,这不,前几日,还因为我不肯相姑娘暴打了我一顿,现在我背都还疼得厉害。”
闻言,玉秾咯咯笑了起来。
玉堂竟也看痴了。他想起坊间传闻,九王爷不喜玉秾,这般天姿国色的玉秾,哪个男儿会不爱呢?定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造谣生事。
玉堂虽在战场杀伐,但也只上京都城生存不易,语重心长地对玉秾说道:“如果有什么事情,千万别藏着掖着。”说着,忽而低声说道:“在来福客栈,有一线人,若有事,你拿这个去寻他,他定然帮你。”说完,他将一物交于她的手。
玉秾看着目光关切的玉堂,红了眼,脸上却依旧笑盈盈,握着玉堂粗糙不堪的手,道:“堂哥哥,在外杀敌,切记多保重身体,勿挂念玉秾,你们好便是玉秾好。”
玉堂郑重地点点头。
一番叙旧后,宫里派人来,说是皇帝亲自设了家宴款待,九王爷与她一同前去。
玉秾看着挺拔如松的玉堂,心里苦涩。人前看似几多风光,也抵不过圣君一席雷霆雨露。她的身后有成千上万的玉家军,不能因为小小的她而牵连整个玉家军。
那人不过是爱她的皮囊,早晚会厌倦的,到那时,她便自请出家,了此一生。
傍晚,无音伺候玉秾着装,云鬓满钗,绫罗绕身,粉黛略施,无音难道出声:“玉小姐,真美。”
这番轻微着容已是天下无双,若是如宫中嫔妃那般浓丽上妆,只怕是倾国倾城也难形容。
玉秾笑,又似讽。
坐在厅外等候的高崇见了婀娜而来的玉秾面色一滞,眼中的惊艳在她冷漠的神情中褪去,两人比肩前行,行动间都是疏离,但见了玉堂,玉秾笑了,一时间眼中的冷漠尽数退去。
玉秾提议同玉堂驱马入宫,玉堂本是不同意,但禁不住她的央求,只能同意。
他竟不知,她还会骑马!
从她上马的动作来看,虽然显得生疏,但片刻后,竟驾轻就熟。
玉堂充当马夫给她欠马,道:“我这是战马,有杀气,你驾驭不了,如果你喜欢,我命人将一直养在边关的那匹小龙马给你送来。”
玉秾笑盈盈道:“不要,来了京城,它就不是我喜欢的小龙马了!”
玉堂笑,现在那匹小龙马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小瘦马了,它已经长成了一匹健壮的战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路行至宫中,高崇静静地跟在后面,看着异常和谐的两人,心中羡慕无比。
宫人提灯引导,至御花园中,无丝竹之声,无华丽表演,只有几方桌子,美味的佳肴,醇香的烈酒,真当平常如家宴。
皇帝携皇后缓缓而来,三人欲行礼,皇帝抬手,道了句:“免礼。”
皇帝入座,几人才先后入座。
“近年边关安危全靠玉家军,朕这第一杯自当敬玉堂。”皇帝一退朝堂的威严,此刻,柔靡的月下,他的面目出奇的温和。
“臣不敢当。”玉堂端起酒杯,屈膝,以显示对皇权的尊敬。
“这是家宴,玉将军不必多礼。”皇帝和颜悦色道。
“谢皇上。”
宴会上,男人们推杯换盏,玉秾只敛下如画眉目看着眼前的酒樽,那里装着一弯明月。
皇后看着灯下的玉秾,她微微顿首,晕红的宫灯落在晕染在她周围,为她的美增添了几分圣洁,几分神秘。
皇后呷一口酒,酒辣入心口。
皇家最是藏污纳垢,当初她孕有承儿时,不知着了谁的道才至承儿早产。现在,她的夫君,这个天下的主人却抢自己弟弟的女人。皇后心底讥讽,脸上丝毫不显,只着眼瞥了一眼大口饮酒,似欢愉无比的高崇。
所有的隐忍都是心口的刀,高崇这把刀只怕是|插|入得深了。
夜已深,男人们都已喝多,这头皇帝开口将他们留下。
闻言,玉秾这才抬起头看向皇帝,他似也醉得不清,皇后双手都搀扶不住。皇后一边吃力搀扶,一边吩咐宫人安排他们留下的事宜。
玉秾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都付之一笑。
此刻,谁又能帮她呢?
卸了妆容,只着一件桃红色褂子,玉秾冷眼看着已然如醉死的高崇,他面色潮红,瘫在床上如死狗的样子有些狼狈。
曾经,她心动的男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无音看了一眼玉秾,几次欲言又止。
玉秾哼笑一声,“说吧!”
无音低低声道:“皇上在后山第一次遇见您的御花园里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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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玉秾
玉秾看着床上依旧酣睡的高崇,冷淡声道:“他愿等就等。”
无音一滞,犹豫片刻,道:“玉小姐,您知道陛下的……”
“怎么?我不去,他今日还会来逼迫我去不成?”玉秾坐在妆台镜前,目光中有怒火。
话音一落,门外骤然响起了威严而冷厉的声音:“你以为,朕不敢?”
无音一惊,躬身退了下去。
玉秾咬着唇,一脸倔强。
高祎走到她面前,手抚摸着她的头,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迫使她抬头看他,他脸上依旧浮着酒后的晕红,眼睛却异常清明。
他薄薄的唇轻缓地吐出:“你以为今日玉堂在,朕就不敢动你?”
他的笑,不及眼底,道:“就是,这里,朕都能要你。”
玉秾瞪着他,眼底的慌乱变成了不可抑制的怒火。她随手将妆台上的玉齿梳扔过去,齿梳种种地打在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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