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 作者:墨锦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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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可是一旦进入到了镜头之中,他的目光就变得很平和,就仿佛他们两个真的是从小一起长大,一同学习的朋友。
秦羡鱼的戏份很少,再加上他的训练也很紧,所以沃森特地调整了一下剧组的拍摄进度,将他的戏份都集中在了一小上午。在拍摄的时候 ,秦羡鱼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而方随不自觉的,也仿佛透过秦羡鱼看到了其他人的影子 。
为了体现少爷的养尊处优,秦羡鱼的脸被化白了两个色度。一向尖锐的眉眼也被特地柔化,变成了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当秦羡鱼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沃森脱口而出:“哇哦~真像十六岁的秦。”
秦羡鱼显然被沃森的这句话取悦了,就连被迫带上假发的不爽都被冲散了不少。指尖随意的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秦羡鱼“哼”了一声:“那是当然,小爷自然长得像我哥。”
秦羡鱼和沃森语焉不详的话语和暧昧不明的态度让方随有些不爽,特别是话题涉及到了秦临渊。他很不喜欢旁人谈论秦临渊,无论是恭敬的还是畏惧的。而沃森这种熟稔的方式更让他不舒服。
大概是因为那个男人太像流景了。方随这样告诫着自己,然而更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的事情是,他反复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梦到过他的流景了。自从他进入了这个剧组,他就一次都没有再梦见过。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就连沃森隔着镜头都能看出来他的不妥。幸而方才那段镜头主要对着秦羡鱼,方随瞬间惨白的脸色后期的时候可以剪掉,没有必要重拍。
快速结束掉秦羡鱼的戏份,沃森示意整个剧组可以休息片刻。
秦羡鱼的训练逼得紧,幸而此次拍摄的地点是他家,所以一结束他的戏份他便开始火速卸妆,上楼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一件宽松的运动服,背上自己的装备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整个过程不过十分钟,当真是来去如风。
送走了那小祖宗,沃森回身递给了方随一瓶水。
“不舒服?”他看方随的脸色实在是难看,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竟然弥生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到底是秦临渊的人,他少不得需要照看照看。
方随接过了水,道了谢。喝了大半瓶,他的脸色方才好了一点。冲沃森摇了摇头,方随表示自己没有事。今天主要都是他的戏份,他一旦状态不好就会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这是他第一次参演国际名导演的电影,绝对不能出这样大的纰漏。
沃森看着他还是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拍了拍方随的肩膀。
看了一下腕表,沃森对方随说道:“你去书房休息一会儿,二十分钟之后咱们再开拍。”秦家老宅虽然很大,但是进驻了一个剧组之后也就不怎么宽敞了。唯有秦临渊的书房还算是安静,沃森掂量了一下,觉得让方随去那休息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大碍。
方随抿了抿唇,最终感激的对沃森笑了笑,跟着一旁恭候的老管家向书房走去。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怎样,他的确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调整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直下。
第七章.直下。
方随进入了秦家老宅的书房之中。
秦临渊已经三年多没有来这里了,秦羡鱼也从不用书房,但是秦家的佣人还是会每天打扫这里。
方随觉得头疼欲裂,只想要找个地方安静的坐一会儿,于是他便向着书房的酸枣木大书桌走去。
秦临渊的书桌并不似这个男人往日的华丽,干净得近乎是朴素。桌面上只有两个相框,一个相框之中有四个人的合影,其中两个少年都大多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另一个青年大约二十出头,而被他抱在怀里的那只眉目刚刚张开,只能看出三四分和照片之中的白衣少年的相似,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罢了。
方随看了一眼相框之中的照片就已经将相片之中的人认出了三个。秦临渊,秦羡鱼,沃森。而另一个少年的手搭在秦临渊的肩膀上,方随并不认识他,只是觉得有三分莫名的熟悉。
那照片有些年岁了,照片之中的秦临渊还眉目青涩,然而却颇有几分眉眼动人。鬼使神差的,方随伸出指尖轻轻的触了触相片之中的白衣少年,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微笑。
他蓦然想起那天从马场回去,他本来是想要搬去公司住几日的。男人把他宠坏了,受不得一点委屈,更勿论那委屈是秦临渊给他的了。然而等他回到家中,看到的却是秦临渊坐在餐桌旁在静静的等他。
桌上摆着的都是极为寻常的菜式,糖醋排骨和白灼西兰花,油焖大虾和蛋花汤。那些菜的卖相并不怎么好,平日秦家的餐桌上,哪怕是一个煎鸡蛋,如果煎得不圆的话都是绝对不允许上桌的。所以方随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些是秦临渊亲自下厨的。
餐桌旁的男人正在低头读一本书,是一本日本人写的骈文,虽然和六朝时候的华丽相比稍微寡淡,但是消磨时间尚可。橘黄色的灯光映在秦临渊白玉也是的脸上,褪去了平日的三分睥睨,暖意融融的样子,一下子就让方随心软了。
算了,和他较什么劲呢。
方随暗叹了一声自己痴傻便坐下静静吃饭了,那天的事也就这样的揭了过去。这是他们这些年渐渐磨合出来的相处方法,秦临渊会宠会哄乐意让步,而方随也从最初的暴烈变得渐渐平和。很多一触即发的矛盾就这样被秦临渊轻描淡写的带过去,和最初的一年的会闹得满城风雨截然不同。
方随长得实在是漂亮,如今他轻抚相框淡淡微笑的情景简直可以入画一般。
忽然,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的收回了指尖,伸手捻着自己拂过秦临渊的少年影像的指尖,方随紧紧的抿起了嘴唇。
慌乱的将目光转向秦临渊的书桌上的另一个相框,仿佛能够减轻自己脸上的热度和心悸。另一个相框之中并没有相片,只是一行清隽的行楷——一蓑烟雨任平生。
苏轼的词,被认认真真的誊写在雪浪笺上。大概是因为岁月侵蚀,雪浪笺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黄色,然而却被人仔细的收藏在相框之中,仿佛封印一般的被摆在时常能够看见的地方。
方随跟了秦临渊三年,他是能够看出来的,那样清秀纤细的字体并不属于秦临渊。秦爷的手腕很细,但是他的字却是霸道张狂,铁画银钩一般的仿佛被嵌入纸张之中,张牙舞爪的仿佛要扑面而来。
“一蓑烟雨任平生。”清凉的语句跌落在唇齿,泛起些微的酸涩。忽如其来的一阵心烦意乱,方随抬手将那个相框扣了过来,自己也趴在了冰凉的书桌上,用额头贴着沁凉的桌案,方随想要从混沌的心绪之中寻找一丝理智。
他对秦临渊的态度越来越奇怪,而他的流景才离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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