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缺 作者:九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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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指□□纵着,还是第一次。
尤其是刚刚第一下,柔柔软软的,是小哑巴的嘴唇吗?
他是想说你羡慕我的眼睛,我羡慕你能说话啊。
“所以我们扯平了是吗?”王爷微哑着嗓子问。
铃铃铃。
王爷还在没完没了地回忆刚刚手上的触感,管家回来了。
管家只是露了个头,其实王爷也看不见。
“秋声,你还是先去包一下你的额头再回来收拾吧。”
!!!
王爷抬手要去摸小哑巴的头,却被小哑巴按住,拍了拍手背。
又被按了按眉心。
等到王爷从一脸着急变成一脸愧疚。
小哑巴才走开。
而且后面跟着个大尾巴。
王爷跟着走到了下人住的院子。
他之前认路的时候来过几次,走熟了,就不来了。
小哑巴看着他跟着自己寸步不离,只好先拉着人安排坐好。又返身去拿布条和药酒。
“我来擦吧。”
小哑巴把沾好药酒的布条放在他手里。
王爷看不见伤口,只好自己在额头摸索着。突然有一下,王爷感觉小哑巴猛吸了口气。
“弄疼你了吗?”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我轻一点。轻一点。”
神出鬼没的管家说:“王爷您还是别添乱让秋声少遭点罪吧。”
王爷手一抖,小哑巴又吸了口气。
“哦,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说。”说完王爷又把头转向小哑巴,“你自己来吧。”
其实并没有什么要说。
现在王爷的表情清清楚楚写着沮丧,别搭理我我不想说话。
等离院子远了。
管家才开口道:“天气暖了,有人又要起幺蛾子了。”
虽然平素里管家多少有点主仆不分,但讲起正经事来还是很认真的。
哦,那这回他们打算要干啥?
管家回答说,据飞鸽传书,这次打算打入敌人内部。
王爷猛站住脚,问:“小哑巴?”
管家不在意地摇摇头,说:“未必,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那个眼睛湿漉漉的小哑巴?
被敌人打入内部的事儿至此不再提。
这回每天不用支起耳朵感觉小哑巴的位置,只要问一问空气中药酒的味道就可以了。
等到药酒味越来越淡,夏天也越来越近。
某一天,听见有人问小哑巴,怎么天这么热还穿长袖。
王爷回头就叫人新裁了两身夏衣给他。
没过两天,又有人问小哑巴你手腕绑什么东西,碰伤了吗?
王爷看不见小哑巴怎么比划,只好把人叫来。
自己上手摸。
摸到了布条。和布条下面压着的铃铛。
如果小哑巴真的是一只眼睛湿漉漉的奶狗,终于被人发现自己一心一意只为主人,那肯定希望得到主人的奖励。
王爷捉住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又摸了摸他的唇,说:“虽然你不能说话,但是我知道它一定跟你的眼睛一样好看,额,可爱……额,讨人喜欢。”
直教人想尝一尝。
这日。
这日。
日头正好,借着一两缕小风。
王爷小憩了没一会儿就醒了。
想出去吹吹风。
叫上那谁一起。
想着就大长腿迈出门去。
现在都什么花开了。
这个味道是鸡蛋花吗?
他会喜欢吗?
会好看吗?
溜达着溜达着,王爷不知道自己溜达到哪去了。
走有一会儿了也没能在路上抓半个人带路。
反而越走越偏。
之前就说,目盲耳聪。
远远地便隐约听到有人声。
听着不怎么熟悉,不知道是哪个院子里做什么的。
反正应该可以抓来指路。
越走越近。
王爷猛然停下,屏住呼吸。
“动手才有解药拿,你抓紧吧。不然你就一辈子当哑巴。”
!
一辈子当哑巴?!
一辈子当哑巴?
小哑巴原来会说话?
他是被人胁迫了吧。
要害谁?我吗?
他明明一直很有机会。
王爷想假装问谁在那边说话,然后走过去。带走小哑巴。
可是小哑巴不会说话,这样问,后果更麻烦。
真是烦人。
“有没有人在?有没有人在?这是哪个院子?”
最后王爷还是往远处走了走,又假装走回来。
他留心听到有脚步声跑向他。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小哑巴?”王爷假装惊喜的样子,“我正好要找你。院子里的花开了。我带你去看!”
说罢,拉起小哑巴的手就走。
直到被拽住。
袖口被另一只手往左侧拽了拽。
“左边吗?”
铃铃铃。
“是不是已经可以看到花了?”
铃铃铃。
“这个味道就是韭菜花吗?”
铃铃铃铃铃铃。
“那是油菜花?”
铃铃铃铃铃铃。
“哦,鸡蛋花吧?”
铃铃铃。
一路上铃铛的声音没断过,有“是”也有“不是”。
反正王爷也看不见,就是不知道小哑巴有没有仔细看。
王爷知道小哑巴要是真的会说话,一定会问他,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大概,只是想听到铃声让自己更安心吧。
你就在我身边。
最好一直在我身边。
于是王爷并没有把小哑巴交给管家。
他对管家说:“把家看紧点,阿猫都溜进来了。”
各个院子看起来风平浪静,只有管家心里清楚,有些事越来越接近真相。
直到,厨娘养的柴狗被毒死了。
死状凄惨。
看样子抽搐了好一阵子才咽气。
与其同时,小哑巴也消失了。
☆、3
最先发现小哑巴不见的,当然是王爷。
他已经习惯了,每天起早听见有人一一推开窗户。
木窗折叠的吱呀声。不经意挪动花瓶的碰撞声。续杯时茶水的溅落声。还有偶尔的铃铃铃。
每种声音都在描绘着同一个人,小哑巴。
可是今天,静悄悄的。
即使再敲桌面,也不会有人将茶杯填满。
他走了。
只是毒死了一条狗吗?
我还活得好好的,是不是算没完成任务,还能拿到解药吗?
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
没机会看到了。
思来想去,日头移到头顶,也没有找来管家告诉他家里少了一个人。
王爷躺在软榻上,心里涨涨的。
管家终于发现贴身伺候王爷的小哑巴不见了。
各院排查到最后果真小哑巴的嫌疑最大,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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