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H) 作者:墨舞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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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翻身做主了,噢呵呵呵呵~~~~”
我一阵狂笑。
据说那天下午,嵩山脚下的客栈里有90%的客人反映听到了不明生物的恐怖奸笑声,另外10%的人上报专门收容神经病人的神错宅前来捉拿逃窜病人。
自由的感觉实在是绝妙,连空气都显得如此清新~
我晃悠着两条胳膊在嵩山脚下的集市上溜达。
这集市因为靠近嵩山,受到佛堂寺庙的影响,商户都在屋堂里或横梁上燃上几柱香,烟雾缭绕。
这里买卖的多是针对往来香客,经营一些香烛佛像经书之类,当然也有茶馆饭庄,供香客歇脚进食。
我四处寻么卖零食的摊贩,街边一个旗幡迎风飘扬,上书“凉粉”二字。
我立即兴冲冲地奔过去:“老板,三碗凉粉!”
老板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先是笑呵呵答应了一声,然后诧异地看看我身后,再看看我。“小哥,你几个人?”
“就我一个。”我高兴地看着白嫩嫩,晶亮亮的凉粉,答道。
三碗凉粉很快做好送上来,我捏着筷子,一会儿吃吃这碗,一会儿尝尝那碗,吃得心满意足,忙得不亦乐乎。
不经意间,一双幽怨的眼睛映入我眼帘。
我吓了一跳。
那双眼睛的主人巴巴地看着我筷子上夹着的凉粉,咽了一大口口水。
我镇定一下:“你……”
“这凉粉是不是很好吃?”那人抢先问道。
我点点头。
那人高兴起来,原本猫着身子,突然站起来,露出一身白色僧衣。我眼前一亮。
那人巴巴道:“能不能给我吃一点?”
我把筷子递过去,他眼睛一闪,万分感激地注视我,一边注视一边接过筷子,夹了凉粉就要往嘴里送。
送到一半,他又停住,为难地皱起眉毛。
“怎么了?”
“不……不能吃。”他的脸也皱起来。
“为什么?”
“我在减肥……”
“>_<||||||||||是么……”
白衣僧人坐到我旁边的凳子上。
“师兄说我再胖下去,就要停了我的甜食……”
我打量一下他尖尖的下巴和窄窄的腰身。“你哪里胖?你师兄是不是眼睛畸形?”
白衣僧人皱成一张苦瓜脸:“就是,就是,我这个身材好得连僧袍都穿成时装,师兄居然说我胖,抱起来费力!”
抱起来……我汗一下:“他为什么抱你?”
“当然是因为我可爱啦~~~”
白衣僧人做两指戳腮,天真无邪状。我恶寒一下。
我们正交谈着,旁边一人猛地一拍桌子:“妈的!吃不下去了!老子天剑门名门正派竟要和邪门歪道在同一张桌子上进食!”
那人五官粗犷,身材壮硕,衣袍背后一个天字,彰显着身份。他同桌坐着两个眉清目秀的青年,淡色衣衫,优雅举箸,安静进食,仿佛根本没听见那人在说什么。
那自称天剑门的人啐一口,提剑欲走,旁边突然闪过一个身影,一个背着一对小黑翅膀的人堵在他面前,痞痞笑道:“这位兄台说的可是在下?”
周围立即有人低呼出声:“拜火教极乐使者!”
被堵住的男人闻言颤抖一下,嘴上却强硬道:“你们这些魔教之人本来就不该登大雅之堂,少林虽邀请了你们,你们也该掂量掂量自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紧回老巢窝着去吧!”
背着翅膀的人笑容拉大:“再说一遍,我竟没有听清!”
那男人眼神开始闪烁,但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收回前言,只得张嘴重复。
谁知他刚一张口,一根黑色羽毛嗖地一下蹿入他口中,男人吓得大叫:“你给我吃了什么?”
“放心。”背着翅膀的人掏掏耳朵,似乎嫌对方太吵。“就是一点我可爱的小宠物~~他们有翅膀,很可爱的,会在你肚子里慢慢长大,繁殖,一代又一代,直到把你的肠子咬烂,脏器吃空,挤破你的肚皮,他们才会飞出来哦,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它们是多么美丽的生物了~~~~”背着翅膀的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男人却是越听越惊恐地睁大眼睛,听到最后疯了一样地大叫起来:“魔鬼!魔鬼!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天剑门的大弟子!”
背着翅膀的人仿若未闻,拍拍手,伸个懒腰道:“又给我的小家伙们安了一处新窝,今天天气真好啊,正是睡觉的好时节~~~~”
男人怒红着眼,拔了剑就要冲上去,突然神色一变,脸上青白一片,大滴大滴地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不——”他一下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来回翻滚。
“自作孽不可活!”翅膀男哼笑一声,拍拍翅膀直欲飞走。
一把剑唰地一下伸出来,挡住翅膀男的去路。
“极乐使者这样做似乎不太道义!”
出剑的人背对着光,立在阴影之中。
极乐使者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华山大弟子慕容天城,就凭你也想拦住我的去路?”
那立在阴影中的人向前两步,容貌清晰现出。修眉俊眼,发髻高挑,长身独立,薄唇不抿而威,自是一番浩然正气呈现在众人眼前。
“我自问是拦不住使者,不过……”慕容天城让开一步。身后现出一个身披袈裟的青年高僧。
高僧单手行了一礼,道:“不知可否给贫僧一分薄面?”
竟是少林罗汉堂主事,少林历史上最年轻的得道高僧,无业。
极乐使者微微皱眉。
白衣僧人哆嗦一下,揪住我的袖角:“我师兄来了……”
我哦一声,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白衣僧人大喊一声:“快跑!”抓住我的袖子就一路狂奔。
众人只见桌角下突然奔出两人,没来得及看清相貌,便被两人奔跑扬起的灰尘迷住了眼睛。晕——就是马也不带这么撒蹄子扬土的啊,这两人整个一古代小型挖土机!
无业眼神突暗一下。
白衣僧人拉着我跑啊跑,跑啊跑,跑到一处墙角呼哧呼哧地喘气。
“应该追不到了,”他转头看我,喘着粗气道:“我叫无心,你叫什么?”
“景华年。”
“景什么华什么?好复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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