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跟我走 作者:未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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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知北斗星又称紫微星,是为帝星,帝星周围自然群星围绕,是为护卫,如今这郑氏家族便犹如紫微星旁的群星,既为星,纵然是不显眼的护卫星,也有永恒之本性。
你道济北王府自太祖世代起,经历了三百年八代皇帝,时今仍旧大权在握,靠的是什么?吹箫便能放言,只要郑氏保住祖坟,此处风水又不变迁,那莫说是昌盛三百年,便是八百年也是能的!只可惜,郑氏祖上选的好地方,却遇上了吹箫,越好的风水宝地,改换门头后,便越容易形成杀局!
吹箫狠狠的将一块寒冰石钉在净水壶口的一块空地上,‘真’字诀凌空而画,空气中渐渐出现灰黑色的烟气,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飞快的融进半空中常人无法看到的字迹中去,这黑气真是煞气。
他从顾家得到的传承自然不知只有‘祈福’‘聚灵’‘祝由’‘破煞’等正面使用生气的技法,事实上,‘幻灭’‘咒杀’‘傀儡’等用煞气的技法方才是他们保命的根本,但吹箫这一世本就阴煞入体,如自己聚煞,很容易导致体内的阴煞蠢蠢欲动,所以这辈子他本不打算再用此法。可郑家占据如此的风水宝地,并不是当初沛郡樊家日薄西山的状态可比拟的,单纯的引煞绝无半点用途,最多不过叫郑家人受点子皮肉伤罢了。
吹箫断断不能这么简单的放过郑家!他要用的是——‘参同绝脉杀咒阵’,顾氏家族压箱底的杀招,最最阴狠不过,也最损功德。此阵共要在七七四十九个地方埋设阵点,每一个点都要用‘真’字诀镇压,而每聚煞一次,吹箫体内的引煞便暴起冲击一次,次次都被吹箫用生气强行压制,便犹如将人剥光了仍旧寒冬的湖水里,冻得人一下子疼到骨子里,此中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如此四十九次,吹箫的脸色早就青白无比,内府也承受不住,涌上来的血液被他死死扣在口中,最终却实在无法忍受的从嘴角流下。
两个时辰后,吹箫将一块黄泉精矿作为阵眼压制在净水壶底,而后他御起林寒树送的紫竹箫,立在半空中,感受着大阵散发出的真真森寒之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再张开时,一连串玄妙的手诀在胸前翻飞,最后吹箫双指成剑,遥指净水壶,一道无人能看见的灰芒破空而去,瞬间钻入了净水壶底,在那一扇那间,整个西里亭似乎一瞬间万籁俱寂,死一般的平静,而后一刹那又恢复了原状,只原来尚能察觉到一丝冰寒,却消失了踪影,西里亭仍旧是郑家的祖坟重地,同往常一样安逸平和,无人打搅。
吹箫转身,御空飞行,朝着丹正派疾驰而去,经过大雍之时,殷家大宅中准备扶灵归家的殷高氏浑身一颤,脸上露出神经质的喜悦来,她缓缓的闭上眼,抬起手搭在大丫鬟凝碧的手上,一改近日近乎疯癫的状态,恢复了往日的仪态。
——‘不出三年,郑氏必亡!’
后荆国大雍山河志记载,神宗十八年正月初九晚,有异景降宕霞,须臾间,天地乍亮,空浮五字,莫如朝霞,游龙走月,浩然当空,乃苍天之警示也!
——掩耳而亡荆
此句一出,荆国上下莫不震动,荆皇连夜叫人开天坛祭天,以告慰天地,正身律己,每日只食清水米饭,听政于荆午门外,四方举子、布艺有告者,皆可入内。世人都以为苍天之警示意为:皇帝若是闭耳塞听,荆国必亡。
然荆皇是怎么认为的,旁人却不知,那宕霞山鄞山寺主持师弟聪能于次日无事便匆匆往宫中递了信儿,只一页纸,荆皇看了,默然不语,许久,长叹一口气,眸子中闪过冷光。
掩耳,掩同关,耳,合起來便是郑字,表面上是告诫为皇者,广开门庭,虚心纳谏,实则是在说郑氏亡荆啊!聪能送来的便是三算先生的解文,上面便只有一句话,苍天示警,在人也。
如此再明白不过了。
自古为皇者多有疑心病,且郑氏显赫八朝,朝中根基甚稳,可谓权倾一朝,昔年,郑氏对荆皇室忠心耿耿,然富贵至今,当朝郑氏子弟也多有高傲之心,荆皇早有提防之心。此事一出,更是下定了荆皇除掉郑氏的决心,此事之难,超出想象,荆皇愁眉,然自打出了苍天示警之事之后,郑氏仿佛得罪了鬼神,族中事端接连不断,年幼儿孙竞相夭折,不明缘由,老者多染疾病,当朝者时运不佳,治下不安。
荆皇见此情景,更加确定了‘苍天佑荆,郑氏该亡’之信念,对郑氏的打压更是严重,神宗二十年,济北王挟先祖拥立之功,骄益盛,自恃功高专横跋扈、骄恣贪暴、横行霸道,暴虐无常,不守为臣之道。荆皇列济北王判欺罔罪13条,僭越罪9条,残酷罪28条,贪婪罪21条,济北王刺毒酒自裁,郑氏抄家,嫡子孙流放寒苦之地。
寒苦之地多贫苦,多疾病。不出三年,世间再无济北郑氏嫡系一族。
待郑氏嫡系最后一人拿破席子裹了葬在乱石岗之后,殷高氏收到了派去人回的信儿,当场大笑三声:“苍天开眼!”随即,喜极攻心,当场便厥了过去。
而此时,吹箫全力在约定之时以前,赶到了丹正派,林寒树已等得焦急无比,见吹箫御空而来,未及斥责,便间这人胸前殷红一片,吓了一跳,再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忙叫人收拾了屋子,方便吹箫调息。时不待人,吹箫也不敢多调息,只压制下阴煞,便匆匆跟林寒树一起赶往探弯海。
不知前路还有何事在等着他呢?
第25章 天劫
中林州府志岛,仓周澜珈临海而立,忽而,一个人影从远处破空而来,他皱起眉头,须臾又放下,待那人近了,忽的跳下法宝,单膝跪下行了一个礼,递出一个玉简:“主子,下林传来的消息。”
仓周点了点头,接过来,神识一扫,里面的内容便一览无余,看完他便笑起来,一手把玩着玉简,眯眼:“这倒是有点子意思,叫殷老妖知道了,也不知是个什么感想?”他的语气是颇为玩味的,可惜遗憾的是,这会儿子,消息可不能叫那老妖怪知道了。那老妖怪,甭看活的够久,压根就是个石头脑子,可怜平素俱只知该疏解的疏解,从不知情爱的滋味,他压根就缺了这根弦!若真叫他知道自己的宝贝疙瘩给旁的人看上了,小意体贴的对待着,到时候这蠢物真拈酸吃醋起来,指不定发什么疯咧!
仓周手下微微用力,便想将玉简毁掉,然,他又转念一想,就收住手了,殷老妖现在的状况是不适合发疯,可待他好了,再把这东西给他看,岂不有趣?那家伙,性子又臭又硬,也不知怎地得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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