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流望川 作者:排骨吃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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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似结婚了。他让徐子流拿着,又感激地看了沈父沈母一眼,情不自禁:“谢谢爸妈。”
“谢谢爸,谢谢妈。”徐子流看见沈循川莞尔的眉眼,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感谢,似有感觉似一般,心情也不自觉跟着明朗激荡起来,拿过红包护在手上,满心喜悦地道谢。
尽管沈父沉吟至今没有说话,只是他面上柔和,其中还隐约带了微微笑意,点点头在礼数上就算是应下了。
沈母站起身给他盛了一碗蹄花汤,也笑道:“爸妈都叫了,哪有不给红包的道理。”
后来沈循川告诉他给红包的习俗,徐子流激动得跳起来直接在沈循川脸上吧唧两口,眼角都有些红了。
沈循川发现后好笑:“怎么又红了。”
徐子流鼻头发酸,笑容却是开得像朵花一样,傲娇了:“喜极而泣。”
这副模样让沈循川看到了以前的他,可又比以前要更自然,更惹人喜爱,没忍住低下头和他唇舌交缠。
......
他们买了第二天中午的机票回去,吃过早饭收拾好行李,就和沈父母告别,说等忙完了后就接他们到城里玩。
杨桂兰两人已经听他们说了要开店的事,叮嘱他们照顾好自己,把人送出门口后就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眼中有泪。
————
他们下飞机时,王文旭已经在等候厅候着了。
他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出来,太久没见,迫不及待地冲过去给沈循川一个大大拥抱,十分高兴:“沈哥,你回来了。”
分开后又拉着他表示自己的想念,话长话短的,好像根本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
徐子流扶额:“……”他把人从沈循川身上拉开,磨牙道:“我是隐形的吗?你每天给谁发的消息你忘了?”
王文旭心想还不是你让我不准给沈哥发的,礼貌打招呼:“徐先生回来了。”
徐子流:“……”
回来的好心情全都因为这个人瞬间没了。
隔了一个月又重新回到这里,沈循川有一种阔别重逢的恍惚,离开时的黯然和现在的心情千差万别,朋友和爱人都在身边,也难得不去阻止眼前两个人打闹的幼稚行为,笑说:“文旭,辛苦你一直帮忙,还过来接我们。”
“哎呀沈哥,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走吧,我们去吃饭。”
沈循川拉着后边一脸不情愿的人,一起跟上去。
王文旭走进一辆不错的车旁,打开后备箱让他们把行李放上去。
沈循川一边放行李一边打笑着问:“买车了?”
“嗯,在我姐夫那儿挂了个职,挺好的。”王文旭嘻嘻哈哈地说,有些不好意思。
沈循川点头,说很好。
当初他辞职后,听说王文旭第二天也被辞了,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委婉问了王文旭,对方也表示不清楚。
以前带他时,没做出什么大成就,现在看到他找了另一条好道路,不管是身为前辈,还是朋友,沈循川都替他感到高兴。
王文旭在前边开车,“对了,待会儿还有一个人要来,你们认识的。”
坐在后面的徐子流脑袋靠在沈循川身上,终于舍得瞥他一个大白眼:“不用想就知道是王小雨。”
即使不去看他,王文旭也能从他语气猜出这个人是个什么表情。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刚才说话的人闭着眼睛,面色平静,像是睡熟了一样。
他觉得徐子流变了。
其实统共数起来,他只见过这人三次。
第一次见时冷漠如冰。
第二次已然像处于沙漠的残草,在生死路途上摇摇欲坠。
第三次,也就是今天,他闻到了来自这个人苏醒的气息,这不是年龄或者思想深度能够带来或带去的,确切地说,他深觉徐子流整个人鲜活得如同重生一般。
他大笑:“哈哈是啊,她回来后,总是提起你们,说你们每天都在上演很精彩的故事。”
徐子流冷哼,斜眼掠过他侧脸:“那丫头是不是深得你真传,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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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走进预定好的火锅店时,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正兴奋地朝他们招手。王小雨似等不及,又走过来热情地喊了声“川哥”,还配上一个甜甜的微笑。
跟在后面的徐子流看得牙都酸了,走到位置坐在沈循川的旁边,用眼神把这两兄妹千刀万剐了一遍。
由于王小雨吃得辣,就向服务员要了鸳鸯锅,桌上四周全部摆满了菜,看得人食欲大增。
四个人围在一起边吃边说,其间徐子流终于忍不住问王小雨明明有男朋友,为什么还骗他说喜欢沈循川。
王小雨和她哥相视一笑,烫了一块红汤的千叶毛肚放进碗里,满脸乖巧无辜:“你俩火候不够,我就煽煽风点点火再帮帮你呀,不然照小流哥哥你这速度,川哥早就和别人你浓我浓了,哪还有你什么事儿啊!”
徐子流听得一时语塞,小声反驳:“他才不会呢。”他想了想,又无比坚定地说回去:“他从来都只喜欢我的,是吧?”最后两个字是对着沈循川说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是。”沈循川毫不迟疑地回答,他刚才也对王小雨的一番话进行了细想,如果不是徐子流,他还会不会有其他人。
? ? ? 十年,足以让习惯成永远。和别人牵手,亲吻,散步,过日子,就连想想,他都觉得别扭。他不能保证未来和自己预想中的一模一样,却能肯定地说,如果对方不是徐子流,他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有其他人。
他的干脆让徐子流动容,勾起嘴角朝王小雨扬了扬眉,桌下的手悄悄牵住他的,还挠了挠他手心痒。
沈循川回握,微微一笑,夹了一个肉丸子给他。这副场景王小雨看了还好,对面身为直男外加单身的王文旭却是实在看不下去,顶着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换个话题,说起他们店铺装修的事。
只不过整顿饭吃下来,对于这件事断断续续地讨论都没有一个最终结果,最后徐子流只好说下午去实地再察看一下,才来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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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流看着沈循川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下巴磕在他肩膀,睫毛一闪一闪地:“你紧张吗?”
“有什么好紧张的?”沈循川莫名,打开门后,他把两个行李箱一齐拖进去。屋里太久没住人,鞋柜上积了一层灰,侧过身让后面人进来,打趣道:“这下有事做了,先不用换鞋。”
徐子流走过去,沉默地用手指抹了一下桌面,指尖上厚厚的灰尘让他脑海中情景再现,不禁想起那个晚上,毫无人气的空旷和孤独,连呼吸都缠绕着的绝望,这是他这辈子再也不愿意经历的过程。
刚才他问紧不紧张,沈循川一脸轻松,可他自己却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怎么能不紧张,他度过了那么难熬的日子,才一步一步等来了今天。“怎么了?”看他在那儿定定站着,沈循川走过来问他。
徐子流收好情绪,拍了拍指尖上的灰,回过身时已经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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