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 作者:点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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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时间就改改错字(尴尬了,突然发现错字好多)不会大修的,只要没有新章节,大家不用理会哈。爱你们,么么哒!
第22章 情不知所起
尖刃迎着如水的月色晃在虞生烟脸上,虞生烟推开顾莫之,拔下他的发簪将尖刃挡下, 身子下沉,避开再次冲他划来的薄剑,单手支地,身子灵活翻转,一脚踢开他握剑的手。小太监握剑之手疼得厉害,不自觉就松了手,剑“哐当”一声落地上,趁他还未反应过来,虞生烟将剑一脚踢开。
小太监握拳又想再来,身子却是怎么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虞生烟卸断他双手,向他膝盖狠踢一脚,他整个人便如狗一样趴在地上,好不狼狈。
“好身手!”他道。
“不是我身手好,而是你暴露太多了,教人如何不生疑?”
“什么?”那人吃了一惊,“哪里有破绽。”
虞生烟冷笑一声就是不跟他说。
那女子他认得,不是什么邪物,是金华猫,喜欢蹲在屋顶上吸食月光精华,不过它喜欢恶作剧,见男子化为美女,见女子化为美男,让他们将自己带进居所,它会在人家食用的水中撒尿,喝过的人会久病缠身。但是不把它带回家就没什么大事。
金华猫通灵,比一般人还聪明,它知道什么人勾搭起来有用,什么没用,它既然勾搭了这个太监,就说明他不是一个普通太监——起码他是个男人。
除此之外,没啥的了。
那人听不到答案,也不追问,闷声闷气倒地上死了,顾莫之吓得自己捂眼,虞生烟抱着他在尸体旁边等着,过了一会儿,一阵冷雾过后,黑白无常又拖着锁链来了,想来死人多,他俩还挺忙。
虞生烟紧紧捂着顾莫之的耳朵,把他的脸摁向自己怀里,后退三步,低着头问他们,“敢问此人生前与天子一家何渊源?”
“不知,你可去阎王殿前一问。” 黑无常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
“谢大人。” 虞生烟再无他话,抱着顾莫之往回赶。
他不是生魂,也到不了阎王殿,拜托他二人既不可能又划不来。不过可以猜,这人剑术凶恶,但起初对自己却无杀意,可见他本意不是要杀自己,而是想绑架自己和九殿下,目的怕是只有一个,为了放某人出来。
那个谋人是谁呢?
虞生烟手指抵住顾莫之的唇上,“嘘,今日之事不可说。”
顾莫之没多大反应。
虞生烟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顾莫之年龄尚小,说话还不怎么利索,所言之事谁会当真呢?
的确没人当真,但顾莫之就是记住了,一记就是一辈子。
虞生烟回来后,看见宫女太监们已经开始连夜在宫中布丧物,不由皱起眉头来。新帝刚即位便遇刺不说,随后先帝突然病逝,卓楠奉行孝道,让人把登位时用的红缎金冠,玉杯铜兽全换下去,换成白布纸花,怎么丧气怎么弄,本该大吉日子硬生生沾了晦气,还落得不少人的口舌之嫌。
“贤弟怎么现在才回来?太后没事儿吧?”季昌还等在正殿门口待虞生烟归来,但他束发用的沉香木簪已换成白布段,衣襟前也别着白布花,见到虞生烟后焦急问他 。
“无事儿,太后已经睡下,我还未将皇上之事告知于她。”虞生烟扯了扯外衫,想尽量将自己红色的内衫遮住,从怀里掏出他的令牌归还于他。
季昌接过令牌,倒是松了口气,“听闻太后最近心境不太稳定,瞒着也好,这边动作小点,再警告那边人嘴巴放紧些,想来还可以瞒上些许日子。”
“但愿如此……只是有一事想问问贤兄,贤兄可知何兄在何处?他家室现在如何了?”
季昌眼神暗淡,“九族大罪免不了了,都压天牢里呢。”
“那……可否能看看?”
季昌感伤地说,“你一向重情重义,曾经,你与何兄也曾交好,如今他这样做想必也凉了你的心。对你而言,还不如不去。”
虞生烟知道他有办法,牛头不对马嘴道,“总要有了结呀,无论走向何路不过选择不同罢了,更何况好歹朋友一场,就当代贤兄走一遭!什么凉不凉心?”
虞生烟衣着还是卓楠登位时所穿,淡红色内衫,白色为底,袖口银线勾织,大气又华丽,于此时此刻此景此情而言太过分了。留他于此怕是不合适,遣他回去的安全性还不如让他去天牢转溜两圈,至少史上没刺杀到天牢的刺客,“……好。”
虞生烟带着季昌的手信来到天牢,他不是第一次来天牢,明显发现这里人手差不多换完了,依照狱头所指示,虞生烟来到关押何江轩一家之处。
何江轩所犯之罪极重,被上过刑,不过比当初季昌的模样还是好一些。
“何兄可曾后悔?”虞生烟问他。
“大,大丈夫做事,哪有后悔之说?”何江轩虚弱地说。
“你家境富庶,若你安分守己,保持下去,可使得子孙无忧。你并无官缘,强求则害己,贪心不足则蛇吞象,如此后果,天注定。”虞生烟冷冷道。
“想不到虞弟还精通道家一说?”
“万物皆有道。”
“呵,既然有道,既予我才学,又何必埋没我?我所图的不过只是功成名就,既然无明主识我,我就再找个明主。”
虞生烟奚落他,“什么明主?你找的不是个傀儡么?谋害君王 ,陷害挚友,这是大丈夫所为?即便有一身才学,留你也是祸害。”
何江轩咬牙切齿,“你!你怎知我心中所愿……”
“你心中何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即使是食苞谷、住陋屋的小民也懂得感谢天子大恩使得他们有口饭吃。”
“愚昧!”
“愚昧之人再怎么样也比有狼虎之心的人好上许多。”虞生烟不再理会被他气得半死的何江轩,往前走几步,来到何江轩娘子,也就是三年前来他店里买玉的那位姑娘牢前。
她已怀有身孕,见虞生烟站在牢外,吃惊地挺着大肚子站起来,“老板……怎会在此?”
谋反之事与妇人无关,她并未受刑,但她本身在此之前又本是个千金小姐,从未受过如此之苦,又加上怀孕,面色蜡黄显得非常憔悴。
其实虞生烟挺同情她的,本是带字闺中的大小姐,却被自认为最疼爱自己的叔叔作为棋子顶替她姐姐嫁入此何家,如今落入这等模样。
“小姐可好?”虞生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先问了句废话。
“不算好,”她苦笑,“遭牢狱之灾以来,奴家时常在想,当年老板跟奴家所说的‘赝品就是赝品’,奴家现在好像能明白了。”
“我胡乱说的,你莫要当真。”
“你可知他那日洞房对奴家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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