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
第49章 辉煌战役(8)
曼雷萨镇位于加泰罗尼亚大省境内,是西班牙东北部的一个小城市,包括周围的乡村人口仅1万余人。小镇的东部是一条发源于比利牛斯山脉的罗塔拉河,越过罗塔拉河就是连绵的丘陵,但在小河的西面,南面与北面大都是一马平川的百余里开阔地带,并不多见的高地上点缀着稀稀疏疏的小片树林。
自从上一次西班牙王位战争结束之后,作为保卫巴塞罗那的主要防线之一,相对于菲格拉斯城、萨瓦德尔城、巴达罗纳城而言,曼雷萨镇的战略意义显得并不十分重要,城镇四周并没有特别坚固的要塞或是防御工事,只是那条并不宽阔的罗塔拉河成为城市东部的主要保卫屏障。但随着法国军队的到来,曼雷萨小镇的往日宁静被临战的紧张气氛所打破。
因为曼雷萨城镇将是桑切斯公爵援军的主要目标,在法军统帅安德鲁战略图上,曼雷萨镇被画上浓浓地一笔。安德鲁命令他的军团在先前战斗的获胜时就日夜兼程赶赴曼雷萨,在西班牙王国最后一支援军到达之前,也就是7月15日之前,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曼雷萨,在保证后方补给畅通的前提下,再与桑切斯公爵的部队进行最后一场会战。
博卡将军是位极其尽职的指挥官,35岁,出身平民的他身材高大,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在得到公爵殿下的赏识之后,才晋升为军队统帅。充满果断、刚毅的双眼以及满头暗红色的漂亮卷发是他吸引女性的最大魅力之处,但在无数美女裙的萦绕下博卡却恪守与自己妻子的感情,与其胡作非为的西班牙高级将领相比,在他的身上从没传出丝毫绯闻。
自从7月上旬奉命调遣至曼雷萨城镇之后,按照老公爵的再三嘱咐,博卡将军主持修筑该城的一系列防御工事。
考虑到曼雷萨城(镇)缺乏必要的要塞与堡垒,不能有效抵御法国人骑兵冲锋,在拆除河面所有浮桥的时候,他还命令工程兵们在罗塔拉河下游用巨石筑坝,在加宽上游河面的同时也抬高河水水位。急剧上涨的河水淹没了两岸附近的低洼地带,除了在城市西面因为高地阻隔没有滞水外,东面,北面与南面到处都是一片水乡泽国,漫过脚踝的水面浸泡着原本松软的泥土,仅仅一,两天时间草原成为人马难以通行的沼泽地带。
在曼雷萨的西南面,大约2里的位置有一地势险要的高地,上面是一座废弃的中世纪修道院,从高地上可以俯视着曼雷萨镇,其三面都是近似垂直的悬崖,仅有西面缓坡可供前行。在加强外围村落的防御时,博卡将军重点照顾了修道院的防御,在高地上构筑了简易工事,配置了一个加强团,2000名士兵,以及20多门火炮。
加宽加深了围绕主城前沿的防步兵壕沟,并将罗塔拉河河水引入其间,成为城市面前的一道道护城水池,水池后面是标准的步兵胸墙,一座座火炮阵地严密布防在那里。
只是在兵力上有些吃紧,因为要填补布里斯班将军的主力部队遗留后的空缺,博卡不得不分出1万人去坚守从萨瓦德尔城,巴达罗纳城至巴塞罗那一线的防御,导致到城内仅有1万5千名步兵,因为自己的3000骑兵也被布里斯班将军强行征用拖运后勤辎重。
迫不得已博卡开始在城镇附近征集民兵,好在博卡将军为人不错,良好的自身声誉加上对法国人恶意的诋毁描述,帮助他在一天之内就组建了4000人的民兵部队,还有大批自愿者从事救护与搬运弹药的任务。到7月13日,整个曼雷萨城地区参战防御部队的总兵力重新恢复到1万9千人,火炮110门。
作为指挥官的博卡清楚知道,刚愎自用的布里斯班将军的5万主力被安德鲁军团消灭那是迟到的事情,得胜之后法国人将马不停蹄在数天之内兵抵曼雷萨。自己无论是在部队兵力还是在火炮数量上都无法与敌人抗衡,坚守的防线最乐观估计仅能抵御法国人三天而已,所以博卡唯一希望就寄托在7月15日将要赶来的桑切斯公爵的大队援军上。
7月13日,法国军团的先头部队已赶到曼雷萨城近郊,中午时分,拉纳少校的部队从南面,缪拉准将的骑兵旅从西面,马塞纳少将的步兵师团从北面,三路大军抵达曼雷萨城(镇)的外围工事,汇集一处将孤守城池的西班牙人团团合围起来。
西班牙人旨在固守并不出击,法国人只是包围也没有即刻攻击。那是马塞纳师团的火炮没有及时过河的缘故,当法国人赶到曼罗塔拉上游时,河水深度已不是在腰间而是已漫过胸口。步兵与骑兵们通过两岸的绳索攀援勉强还能泅水过河,只是等到简易木筏装载火炮准备渡河时,继续暴涨的河水打翻了6个木筏,20多门火炮沉入水中。无奈之下,马塞纳惟有命令工兵们为火炮过河搭建数座浮桥,在湍急的河流上进行这项繁重的工作需要花费大半天功夫。
来到曼雷萨城近郊,马塞纳与其他军官一起立刻研究了西班牙守军的防御地形,最后还要是确认城市西面,那片没有受到洪水侵扰的开阔区域,将是军团前头部队进攻的主要方位,同时他们也意识到这里也是西班牙守军防守的重点区域。
“现在是7月13日下午3点,务必要在14日之前占领曼雷萨城西面的所有外围防御工事,也就是眼前的3个村落,特别是距离城市仅有1000米的高地,等候明日军团火炮抵达……该死的河水。老子1000次诅咒你……”
临时指挥部里,马塞纳正做着进攻前的部署。长满络塞胡的指挥官不断抱怨罗塔拉河河水的同时,却忘记了是自己先聚积了罗瓦河的洪水封锁了西班牙败军的逃跑线路。最倒霉的是,他不能命令士兵们拔开下游堤坝,让洪水下灌。因为安德鲁司令官带领的军团其余部队将从下游通过,一旦强行泄洪,别说军团的火炮将不能抵达前线,就连增援部队过河也将成为大问题。
10分钟后,骂骂咧咧的马塞纳将军终于发完牢骚,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回作战地图上。
“拉纳上校,你的部队士气如何,能有多少参战士兵与多少门火炮?”
“报告指挥官,士兵们的勇气都要用马车来拖运了。除开驻防萨瓦德尔的一个团加之伤亡减员,现仍有3000名勇士。只是火炮不多,只有15门,都是6磅小口径,经过萨瓦德尔城的战斗弹药也消耗得不多了,仅能供给两个半基数的发射。不过,我还是希望作为军团的首攻部队,因为这是士兵们的呼声。”拉纳上校笔直身体,挺起胸膛高声叫嚷着。
“很好,拉纳上校,你的步兵旅将做为先头部队的主攻力量,下午4点之前发动攻击,任务是清除所有障碍物,尤其是制约我军围攻主城的这片高地。另外,随行的骑兵团继续供你指挥。缪拉准将,你觉得呢?”马塞纳指着作战图,在向拉纳上校下达着命令的同时,也在询问副指挥官的意见。
“当然没有问题,指挥官阁下。只是拉纳上校,我的骑兵伤亡如何?”缪拉对着拉纳问道。
“将军,减员不到200,还有1600人。”拉纳回到道。
“谢谢你,上校。预祝你旗开得胜!”尽管伤亡不大,但缪拉仍感觉心疼,只是碍于战局的紧张,其心情没有呈现在表面而已。
……
曼雷萨地区的战斗首先从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打响。下午4点,一队100人的骑兵小队首先踏入村口。刚开始时,法国骑兵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整个村落显得相当寂静,只是数百只马蹄不停敲打石板路面发出的清脆“嘀哒”声,才破坏了村子原本宁静祥和的气氛。
两旁是一些站立在自家门口的村民,他们毫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些不速之客,孩子们有些新奇,睁大眼睛张望马背上的法国士兵。一路过来的西班牙百姓对待法国军队还算友好,并没有出现任何攻击性行为,因此,骑兵们的警惕性有些懈怠,没有如往常一般派出斥候四地巡视。士兵们在马背上随意聊着天,一个家伙还友好地掏出一把糖果,塞到孩子们的手中。孩子开心的笑了,但大人们却冲了过来,将法国人的施舍打翻在地,强拉着哭泣的孩子回到屋里,并重重关上门。
“这里村民的态度不甚热情。”施舍糖果的士兵,耸耸肩,对着身边的同伴自嘲地说道。
“那是,你想让他们高举三色旗,欢歌笑语般地来欢迎我们,或是高喊‘嗨,法国姥,我爱你们?’,这需要时间,至少现在不行。”身边的下士笑着说道。
“好吧,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赶走山头上的西班牙军队,或许等回防的时候,还有金发美女等着我。”马背上的士兵兴奋的说道。
“当然,提前是你有命的话,如果……”
没等上士把话说完,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在村子上空,紧接着一排排滑膛枪子弹从两侧的平房*出,急速飞了过来,撞击着骑兵们柔弱的躯体。下士头部中弹,一声不吭地从马鞍上摔下,成为第一批的受害者。
“敌袭,隐蔽!”少尉高喊道,他拉扯着缰绳,赶紧命令所有士兵跳下马,借助马匹伺机反击。
但来自两边窗口的密集子弹,立刻打乱了法国人的部署,为躲避纷纷而至的排枪,刚一跳下马背的士兵们又被打得晕头转向,略微探头就被埋伏的西班牙枪手打翻在地。伤亡数字持续增加,两分钟后,已有一半以上的同伴倒在地上,股股流淌的鲜血顷刻间印红了身下石板路面,活着士兵的叫喊声与伤兵的痛苦呼救声交织在一起,不断摧毁着法国人的士气。
“不要管我,全体撤退,快!”腿部受伤的少尉看见局势无法挽回,赶紧命令活着的士兵骑马撤退。当最后一排子弹打在少尉背脊时,双眼立刻模糊起来,就在倒地那刻间,他隐约望到逐渐远去的30多个背影。
……
“你的确看到西班牙平民也参与袭击了。”旅指挥所里,拉纳上校正质问着遭遇伏击的幸存人员。在攻击开始阶段,作为前哨的骑兵队在进入3个村落时,毫无征兆地都遭到西班牙人的突然袭击,战斗下来损失了150名骑兵。
“是的,我看得非常清楚,三分之二的人都是身穿农民样式的粗布。少尉命令大家撤退后,我们还回头望见西班牙人怪叫着纷纷跑出房间,收刮牺牲同伴的枪支弹药,用刺刀杀死倒地的伤员。里面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什么人都有。”侥幸逃生的士兵汇报着,哭红的双眼是他永远忘却不了少尉奋力拍打马背,助他撤离险境的一幕。
“好了,谢谢你,士兵,你可以下去休息。”
拉纳命令那名骑兵自行下去,自己却在内心骂道:“该死的西班牙人,我会让尝到后果的。”随即他又让传令官叫来2个步兵团团长,开始给他们部署战斗任务。
“……
现在由你们接替骑兵团出击,目标是正前方的敌人外围防御。中校,你的团首先进攻,抽出2个营首先攻击眼前的3个村子。20分钟内,必须拿下,以保证主力在5点开始围攻山头。
……
村子里的西班牙军队非常狡猾,他们与平民一起伏击我们的队伍,所以你们的敌人将是自己面前所有的西班牙人,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无论他是否拿枪,一律必须打死,再狠狠捅一刀。
……
凶神恶煞般的拉纳上校给军官们下达了格杀令。
“可,上校.安德鲁司令官命令我们不要随意攻击与屠杀平民。”一个团长低声说道。
“拿起武器的都是敌人,遵照我的命令行事。”
“好的,遵命,上校!”
……
西班牙人握紧了步枪或是摆弄着刚缴获的军刀,紧张而又兴奋地蹲坐在窗前,先前结束的一场伏击,让他们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无论是士兵还是平民大家都异常激动,要不是法国人又要进攻了,他们一定要载歌载舞欢庆一番,但现在他们只能静悄悄地守候在房间里,等着法国佬起再度送死。
只是他们将要失望了,因为平民加入了卑劣的偷袭,负责攻击任务的步兵们刚刚接到了长官下达的屠杀令,“插上刺刀,杀光村里所有活着的生物,不要仁慈,不要俘虏!”
尽管不甚理解,但士兵们仍服从了拉纳上校的意旨。在偷偷摸入村口之后,步兵们以半排为序列,分散为数十个战斗小组,在军士官的带领下,从四面八方突入村落内部。
一部分人弯腰前行,竭力放地脚步声,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屋檐下或是窗口附近;一部分人则散步于石板道路的中央两侧,以密集队列准备吸引敌人火力。
等到士兵们准备就绪,指挥官下达了攻击命令。通常的战斗序列是,屋檐下的士兵猛地一脚,蹬开房门,另一侧的士兵则迅速从房门或是窗口扔入早已点燃的两颗手榴弹,接着士兵们快速闪到一边。
“砰”的一声,房间内响起巨大的爆炸声,连同破碎的物体一起,奔到外面。士兵们纷纷跑进屋内,用刺刀对着里面活着或是死了的人身上,一阵冲杀。
巨大爆炸声,法国人的叫骂声与西班牙人的垂死挣扎声,吸引了其他西班牙枪手纷纷从窗口探出头张望,却被早已准备就绪的两侧法国士兵瞄准着,也是一阵阵排枪,将十多分钟前的胜利者打翻。侥幸逃生的西班牙人用不了多长时间,又将遭受手榴弹与刺刀的双重蹂躏。
从没接受过战斗训练的西班牙平民哪里是强悍法国士兵的对手,加之威力强大的高爆手榴弹,仅仅10分钟后,村里的战斗就宣告结束。就在少尉英勇阵亡的那个村子,338名西班牙军人以及村民尸体成为牺牲骑兵们的祭品。到下午4点45分,三个村落全部占领,1千多西班牙人被打死,无论普通村民还是西班牙军人,无论男女还是老幼,几乎没有一个活着走出村子。与此相比,法国步兵仅损失100人不到。
7月13日下午五点整,拉纳少校的部队开始围攻曼雷萨城西面,整个外围防御区现存唯一的障碍物,高地上的放弃修道院。
首先是一轮狂轰乱炸,山头下的拉纳上校命令所有15门火炮推到正面位置,向300米外山头上的敌人炮兵阵地发射实心弹,一是吸引敌人炮兵火力,再是尽量摧毁敌人火炮数量。显然,上校的计划没有得逞,西班牙炮手们顽强地头顶着不断纷飞下落的敌人炮弹,并没有与山下的敌人展开火炮对攻战,而是将聚积所有火力瞄准冲上来的法国骑兵部队。
从山头俯冲下来的葡萄弹有着强大的破坏力,爆炸的残余四散纷飞,恶狠狠地砸到骑兵们头上或是胸口,细小的弹片带来了致命的伤害。在距离敌人200的位置上,大批士兵连同他们战马接二连三地摔倒在阵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后继的士兵们却熟视无睹,依然手举着马刀,高喊着“乌拉”,继续向前冲。
200米!
150米!
100米!
80米!
……
几经重大伤亡的骑兵们终于快要靠近敌人,渴望胜利的激情让所有人挺直了躯体,想要迎接似乎是唾手可得的胜利,在头排,士兵们已能清晰地望见胸墙外西班牙人那略显慌张的面孔。
“注意,保持镇静!”一名西班牙军官高声叫喊着,命令麾下的士兵振作起来,发出一系列指令。
“前排瞄准!”
“后两排预备装弹!”
“听我号令!”
“射击!”
……
在军官的带动下,经过严格操作训练的士兵们迅速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他们熟练的装药,填弹,射击间的间隔很短,前排射击结束,立刻接过身后同伴填装完弹药的枪支持续发射。这是防御步兵一种标准的循环步骤。
随着发令官的一声命令,胸墙外的滑膛枪手一阵齐发,烟雾过后是子弹上下快乐着跳跃着,配合葡萄弹的威力,一同打击冲到面前的法国骑兵。遭受格外打击的法国骑兵产生了相当大的伤亡,再也无法保持阵形进行冲击,失去速度,序列以及士气的法国骑兵终于败下阵来,在300米的山坡上留下了300多具同伴的尸体。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眼前的杀戮似乎让天地不忍相视,一层层浓雾汇集在曼雷萨城的上空让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地平线上浮现着最后的晚霞,空气里依然充斥着湿热的味道,没有丝毫微风。再过几十分钟,大地的另一个主宰者,暗黒之神就将接管这边领土。
似乎是被西班牙人的挑衅激怒了,骑兵团团长亲自带队发动了第二次,第三次冲击,然而一连串战斗的结果,只是增多包括团长在内的法国骑兵的伤亡数字,加大西班牙守军的胜利程度……
直到第四次,怒不可解的拉纳上校,命令骑兵团代理团长再一次带队仅剩下800人骑兵队伍冲击,自己则带领3000名严阵以待的步兵成散兵队列,挺举刺刀跑步前进,紧紧尾随在骑兵之后,
双方数十门火炮的轰鸣震耳欲聋,无数发炮弹带动空气刮起了死亡的旋风纷纷飞向各自的目标,有些甚至是直接击中,破碎身体的热量散失在空气中,斑驳的土地上哀鸿遍野,似乎连脚下的石块都在哭泣。
胜利女神终于站到了法国人这边,持续的轰炸终于让西班牙人的火炮损耗殆尽,火力顿时减少了很多,等待多时的法国骑兵乘机掩杀过去,顶着敌人一道道密集的铅幕弹墙一头装上,或是越过胸墙,高喊着“乌拉”,迎接西班牙步兵高举的刺刀阵营……
骑兵们的牺牲是由价值的,接踵而至的法国步兵冲了上来,在胸墙四周与西班牙人展开了异常残酷的肉搏战。
晚霞闪耀下的是一张张狰狞的脸,异常恐怖,他们不顾敌人的枪林弹雨迅猛地冲上前,最前排的幸存士兵纷纷在胸墙一角蹲着或是趴上,好让后续的同伴们借助自己身体奋力爬过胸墙,以刺刀回击敌人。
这是一幕悲壮的景象,双方士兵根本不在意对方的相貌,只看重敌方的军装,所有人都在进行生死搏斗,用对手听不懂的语言大声谩骂。一个士兵将刺刀插入敌人胸膛,没等他收取枪支却被另一个敌人用马刀砍翻在地……
西班牙人的兵力远远少于法军的后续力量,通常是2个法国人对付一个西班牙人,原本在单兵素质上就远远逊色于对方的西班牙士兵,仅仅凭借葡萄弹威力,有利地势,以及激发的爱国热情在苦苦鏖战,但在前两个条件逐步丧失后,因为自身能力以及兵力上的巨大悬殊,导致他们的失败不可避免。
但让人无限佩服的是,山头上的西班牙士兵没有任何人想要希望侥幸求生而放弃抵抗,即使是拉纳上校命令懂得西班牙语的士兵高喊着“缴枪不杀”时,依然没一个人丢下武器举手投降,倒是因身处绝境而勇气倍增,即便刺刀折断,火yao不能及时填装,他们也抡起枪托砸向法国人,用头顶再用牙齿去咬,决不为绝境呻吟,身上的枪伤制造的痛觉反倒成为支撑战斗的力量,即使是最强悍的法国军人也不得不为这种精神的抗争所叹息。
在军士们的指挥下,法国步兵们纷纷脱离与敌人的身体接触,他们开始用密集的排枪打击疯狂至极点的西班牙守军,直到眼前所有的西班牙勇士不屈地在自己枪口倒下。获胜的法国士兵依然没能再向前迈出一步,大家只是张大了嘴,拼命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所有人没能发出丝毫的胜利呐喊,只是呆呆地在原地注视着血腥的战场,还有战场上倒在血泊中的同伴,以及西班牙守军。
拉纳上校艰难地直起身体,因为他的腰间挨了西班牙人一刺刀,尽管对方已被自己的军刀砍死,但他为敌人的勇气所折服,望着眼前的惨烈战斗后的一片狼藉,他喃喃的自语道:“该死的山头,英勇的西班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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