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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二月天 作者:同学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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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在角落里小憩。

    车子走的官道,还算行得平坦。肖凉合眼睡了不知多久,在轻微的摇晃中感觉有人掀开了帘子,背着光朦朦胧胧看去依稀像是师父眉眼。他又不敢确定,只喃喃道:“师父?”那人不是肖凉想象中的愤怒,反倒有些娇宠的意味,笑说:“还要睡?快与我走。”说完拂袖而去。肖凉最怕师父强要将他带回谷去,又不能违抗师命,顾不得江小天和朱飞宇,急急跳下马车。不料下来即是谷内一处熟悉景象,此山坡位于黑山谷阴面,遍野开满了淡黄小花,雾气缭绕。师父就负手立在这黄花之中,一言不发。肖凉错愣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向前几步双膝一曲跪了下去,再喊声“师父”。他把头俯了些,鼻下登时窜入一股刺激气味,大惊,定睛一瞧,发现这黄色的花朵居然是麻醉用的羊踯躅,他眼巴巴抬头看向师父,只盼师父能说明个清楚,但师父沉默片刻,须臾转身进了雾中。肖凉急得要大喊师父,猛吸口气就被花粉呛得鼻中顿麻,整个面堂都是木的。这下他好像连怎样呼吸都忘记了,趴地上十指抠进泥土,张嘴急促地喘。他知道自己若是一直跪在这花群里只会吸入更多的气味被麻痹。但他又好像被钉在地上般丝毫动弹不得,干着急。气喘不上来,干脆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再有影像眼前是之前车内景物,江小天手搭自己肩头,关切道:“肖弟,不舒服?”

    朱飞宇也睁眼看向这边。

    肖凉花些功夫消化了刚才信息,看向外面仍是江南风景,叹口气道:“做了个古怪的梦。”

    朱飞宇道:“前面就是集镇了,肖弟再休息会儿吧。”

    师父无形的余威压迫仍在,身体倒是休息得足了。羊踯躅也不过是梦里虚幻景象。

    等等,莫非梦里连嗅觉也可幻化?

    江小天看肖凉是刚斜靠下去,又马上直起身来。在不大的空间内嗅来嗅去,还拿手拭摸角落。

    事毕肖凉无声道:“有毒。”

    挨到傍晚时分天色渐暗,撩起帘子已可远远瞧见前面果子镇城内灯火。

    车夫却一个扬鞭将马车猛朝旁边树林驱赶。三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

    木头轮子离了大道往坡上滚,颠得摇摆不定。朱飞宇感到好笑,喊:“大妹子你朝哪儿赶?这样糊涂!难道急着会你家哥哥。”

    “谁是你大妹子!”那车夫也不再掩饰,冲着朱飞宇嗔叫,果真是个女娃声音。

    江小天道:“你就对别人姑娘家感兴趣。”

    肖凉不解问:“飞宇怎么晓得这是姑娘?”

    朱飞宇扯掉帘子,拿扇对着姑娘背后指指点点:“喏,头发梳这么漂亮,脖子后面白皙似雪,腰身这么纤细,”他扇子再往下三寸,“这儿也这么小巧圆润。”

    “呸!淫贼!”

    姑娘拔剑回顾,直把车盖削飞出去。

    三人趁机跳散开来。

    那姑娘因受不得朱飞宇侮辱,遂提前把车停靠了。

    她也不犹豫,举剑对着朱飞宇就刺,压根没把江小天和肖凉放在眼里。肖凉自诩是个斯文人,本没有和女流打架的想法。江小天抱臂在前,也不像要上前掺一脚的样子。

    朱飞宇把姑娘惹恼了,又不和她正面打斗。逗得姑娘四下乱窜,他还故意往江、肖这边跑,后者看着姑娘杀气腾腾提剑过来,各是从旁跳开。

    “想跑?”姑娘掷个黑乎乎的球,就地炸开。一团紫雾立即将三人包裹在内。

    肖凉第一口吸鼻便知不是什么剧毒粉末,多半就是个障眼法了。听得姑娘大叫:“看招!”紧接着耳畔传来叮叮当当的金属声,想是不是江小天出手相助。自己怕被连累不敢停留,捂着口鼻反向几步跳出烟雾阵。出来但见江小天手作扇子猛扇眼前紫雾,作壁上观。

    “小天,飞宇他……”

    “江南有名的二流子。别理他。”

    “二流子?我看飞宇不像那种人……”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肖凉自想与朱飞宇认识不过两天,不好评价。两人沉默看了会儿雾内隐烁打斗身影,江小天又道:“你看看,明明身手那么好,还要逗别人玩。不要脸。”

    “小天很了解飞宇?”

    “哼,一不小心就是世交。不光这辈子甩不掉他,我儿子和儿子的儿子也甩不掉。”

    “小天家里是……”

    “哎嘿,没对你说?好客山庄啦。要是有机会我带你回去玩玩儿。门客里面有几个大夫,你或许会感兴趣。”

    他探头探脑瞧着热闹。

    “这事儿应该耽误得不久。再在外面逛几圈,可以到我家过年去。排场比不上蒋府,有其他好玩的我带你去转转。灯会还不错,每年我都去看的。我家还会请人在镇上舞狮子,我和舞狮子的师父学了几招,嘿嘿,去年就是我上台舞的头狮。”

    江小天说得神采飞扬,肖凉不禁提起了兴趣。

    “小天,今年有机会我想去看看。”

    “好叻。”

    两人闲话间紫气渐渐散去,朱飞宇仍是和姑娘纠缠打斗着。姑娘剑法独成一派,轻巧飘逸,是适合女子习练的套路。她轻功不差,下盘稳扎。本说遇上一般对手应该不成问题,可偏偏撞上了朱飞宇。拆了几十回合下来朱飞宇皆是格挡防御,从未有一招还击。她打了半天不仅不知道他深浅,而且觉着自己说不定哪里还被他占了便宜。要说女子体力如何与男人相比,此刻姑娘已是香汗淋漓,更加觉得这人不好对付。她左脚走位滑出一步,右手自左挑剑上刺。这招本是虚招,普通人常常会抵御自身右方。但接着只要她右脚跟进,虚招立变实招,剑身将会刺入对方左腹,若是还有力气,她更是能在对方肚子里搅动一番,挑破个大窟窿出来。

    她虚招一出,只听“叮”一声,朱飞宇握个黑色条状物堪堪把剑挡了。原来他从不离手的乌扇是把足料铁扇,要风流又要武功,是他的性子。姑娘倒不惊讶,果然右脚再向前一跨,重心从左至右,对着朱飞宇空荡荡的左腹卯足了劲送过去。

    可惜朱飞宇早有预料,左脚后退让出半步,同时手中展扇,剑身插入两片扇骨之中,刺进去部分也落了空。

    他再巧翻扇面,好一个四两拨千斤,那剑在空中划道银色圆弧,清脆落地。

    这头还没完,姑娘错愣间听个:“遭着!”瞬即右肩激痛,被打得后退踉跄几步。

    抬头只见朱飞宇面带得意笑容,摇扇道:“大妹子,哥哥厉害不?”

    姑娘虽说是个丫鬟,但主子同是女性,主仆二人过着独居生活多年,男人见都没见过几个。主子时常絮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今日真是应证这话不假。

    她丢出的烟雾弹本来无毒,照理说配合车内羊踯躅朱飞宇早该毒发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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