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面 作者:等登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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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岁的时候,我的事业终于要迎来质的飞跃,秦先生,和他的家人,一手毁了我的事业,毁了我的精神。秦先生对此做出的补偿是让我自己选了一个疗效极佳的疗养院。我知道,秦先生你对小情人一向出手大方,疗养院你还觉得不够,还非得再给我贴点什么,不过,我不需要了。”
秦泽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小景,我是想补偿你,但也不全是为了补偿你。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我,我也没什么能给你做承诺的。”他转身出了房门,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拿出一份文件,交到徐夕景手上。
“这是我所有的个人财产明细,早就让秘书整理好了,来了好几次都没拿出来,既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拿给你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拿给你看。最后一张是财产转让协议书,如果你同意,就签个字,有空了我们回国做公证。”
徐夕景连看也没看一眼,挥了挥手:“拿走拿走,不看不看,秦先生,你有意思没意思啊?演电视剧呢?你把财产转让给我,我一年多交多少个人所得税啊?你怎么不直接问我要银行卡呢?”
要么说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呢,徐夕景小心翼翼伺候着秦泽远的时候,秦泽远想着办法折腾他吓唬他。现在秦泽远自己把金山银山拱手送到徐夕景手上,徐夕景连看都不稀罕看一眼。
秦泽远捧着文件夹,像是捧着自己在徐夕景这里已经丢的七零八落、打得面红耳赤的脸皮,递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好又赔着笑脸换了个话题,说:“小景,我明天回去以后,可能又得好一阵儿才能来看你,你要有什么事儿,就直接告诉我,别委屈了自己。”
徐夕景大喇喇点点头,“行啊,你来呗,你来了我也招待你,不会把你扫地出门的,免得以后传出什么‘徐夕景苛待救命恩人’的谣言来,来者都是客嘛!”
秦泽远被噎得无话可说,徐夕景心满意足,又哼着歌去洗澡了。秦泽远干坐了一会儿,颇觉无趣,把一桌子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
徐夕景洗了半天,关了水要出来的时候却出了意外,可能是他激动过度,一脚踩出去就给滑倒了,腿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别在身后,四脚朝天地摔了。
卫生间里惊天动地的响动当然惊扰到秦泽远,徐夕景把门反锁了,秦泽远在徐夕景的抽屉里翻了半天才翻到备用钥匙,打开门进去,看见徐夕景浑身赤裸地坐在地上,咬牙切齿地拿着花洒朝秦泽远喷水:“都怪你!!!你干嘛没事非要惹我!!我脚崴了!你高兴了吧!”
第42章
秦泽远措手不及,被徐夕景喷了一身的水,徐夕景还不满足,嚷嚷着:“我都滑了一跤,你也得摔一下!”
卫生间里湿淋淋的一片,秦泽远哭笑不得,只好拿了浴巾把徐夕景裹起来抱回床上。徐夕景并不是脚崴了,只是摔得那一下别着膝盖,连着一根筋都疼。
徐夕景腿疼,脾气更大,坐在床上指挥秦泽远:“我都这么疼了,你还不知道给我找点药来擦擦吗!”
秦泽远翻箱倒柜找到半瓶红花油,徐夕景又开始叫唤:“你先给我把衣服穿上啊!你是不是又想占我的便宜!”
徐夕景并不是怕疼怕苦的人,他只是在想着办法捉弄秦泽远,秦泽远被他一趟一趟折腾地满头大汗,闹到后半夜,简直想跪下来喊他祖宗。他的腿早就不疼了,现在美滋滋地坐在床上喝饮料,秦泽远在厨房给他煮面。
徐夕景突发奇想要吃鸡蛋面,秦泽远只好照办,在厨房找到半包意面给他煮了。徐夕景尝了两口就不吃了,言简意赅地给出评价:“难吃。”
秦泽远把碗放在床头,问他:“小景,今天晚上为什么不回来吃饭?”
徐夕景忙着看手机,只回了两个字:“不想。”
秦泽远呼吸一滞,点点头说:“好吧,那你现在消气了吗?”
徐夕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没生气啊!”
“我不是说今天的事情,我是说以前。”秦泽远把他手机从手里抽出来,扣在床边,盯着徐夕景的眼睛说。
徐夕景跟他对视了几秒,笑了:“以前我也没生气。”他也紧紧盯住秦泽远的眼睛,说:“秦先生,你一直想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吧。可以啊!”
秦泽远吃一堑长一智,不敢欢呼雀跃,他在等徐夕景把话说完,果然徐夕景接着说:“不过,我的条件是,一切由我说了算。床上床下都是。”
秦泽远皱了皱眉,说:“小景,我同你并不是为了床上的事情。”
“可我是啊。”徐夕景笑了,“找个知根知底又在床上合得来的床伴挺难的,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搞过那么多人,会不会得病,所以出于安全考虑,以后都得戴套。”
秦泽远有种自己被明码标价嫖了一回的感觉,他叹了口气,说:“好,小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都依你。”
徐夕景拿回手机,说:“那你快走吧,你不是要坐飞机回国,回国好好跟你无套内射的日子说再见吧。要是搞了别人记得跟我说,我好把你从我的小本本上除名。”
秦泽远被他弄得没脾气,绕到床那一边和衣躺下,把徐夕景拉到自己怀里,亲了亲他头顶,说:“你想什么呢,你还有个小本本啊?”
徐夕景从手机里翻出备忘录飞快地在秦泽远眼前晃了一下:“我的追求者名单!看在你死皮赖脸的份上给你插个队,提前给你个机会,你要接受不了可要趁早把位置让出来。”
其实这就算是徐夕景的让步了,秦泽远知道。徐夕景养得娇贵,小脾气也古怪,如果他自己不肯松口,秦泽远肯定拿他没办法。不管是徐夕景顾念旧情,还是又有什么歪主意,又或者是想换着法子折腾秦泽远,他的松口对秦泽远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
秦泽远哄着徐夕景睡了一觉,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悄悄起床去机场了。来了几天几乎都没怎么睡过觉,秦泽远上了飞机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睡了一觉却又梦见徐夕景出国以前跟他决裂时的场景,他梦见自己没能劝住徐夕景,尖锐的奖杯刺进了他的颈部动脉,鲜血喷洒出来。
秦泽远猛然惊醒,舷窗外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沉夜色,他长舒一口气,心中既觉得万幸,又觉得痛心。
徐夕景原本并不需要远涉重洋才能求得一方宁静,是他的愚蠢和自大让徐夕景痛苦受伤太多次了,一切都得弥补回来。如果一切还能弥补回来。
当初徐夕景离开,走得黯然匆忙,日后他有一天再回来,肯定不能依然面对着一堆烂摊子。解铃还须系铃人,秦泽远自己造的孽,还得自己还。
秦泽远自己也开始好奇,当初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折腾徐夕景的。或许是太希望他驯服了,徐夕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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