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好意思, 但卿鸢还是认真看了看哨兵的脸上:“这个纹路的数量是不是有点不对?”
她只让哨兵开了两次花,但纹路明显不只有两条,难道是算法和她想的不一样。
哨兵听到她的问题, 脸色整体有点发白,眼尾和耳朵却泛红,苍白是因为生理上的痛苦, 来自他对自我的厌恶, 羞耻则是来自心里, 他默默攥起手指, 没有允许自己回避向导的问题:“我比较贪心,努力吸纳向导的水元素,一次不只开了一朵花, 而且……”他的声音低下去, “第二次,我受到的刺激太多, 后续实在排解不了, 精神陷入了混乱, 在混乱里,我用向导剩下的水元素自己玩自己,结果真的又开花……一定是我太淫邪罪恶, 族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对不起, 用向导的水元素做了这种事情……”一滴被柔和金光包裹的眼泪从他没有情绪起伏的眼泪掉出来。
哨兵太难过了,出于自我保护, 他的意识恍惚起来,没发现自己落下眼泪,甚至逐渐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全凭本能重复他在见到向导前就进行过无数次的忏悔,眼神涣散,但因为太恨自己,下意识选了最难堪的字眼形容他的行为,好像这样惩罚自己就能好受一点。
卿鸢看着犹如活过来的圣子画像的哨兵,有点想象不出他用她给他的水源,让自己开花的样子。他太圣洁了,就算她让他开过花,依旧不敢相信她真的亵渎了他,没想到,他还会自己亵渎自己。
虽然想到他擅自用她的水元素这么做有一点点不适,但总体上,卿鸢还是能接受的,甚至有点想亲眼看看那个画面。
她的这么一点点不悦,也被哨兵察觉,他从把自己从泥沼般的自厌情绪里生生拖了出来,扬起湿漉漉的眼睫看向她:“卿鸢向导,我知道,无论用什么理由,我都不应该那么做,我也想过要结束我的罪孽,但。”他抬起手,相碰腹部,又放下,“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等他们诞生以后再处置我?”
嗯?卿鸢发现这个哨兵看起来温柔平和,想法却很极端,之前为了“主人”守节,现在又要为了把自己弄开花了而自戕。
这样的哨兵,被她轻易宽恕,反而会更讨厌自己,更想自残。
卿鸢想了想,抬起脚,猜到她要做什么的哨兵没有躲避,只是挺起身,用胸口接住她,用这种方式保护他的腹部。
卿鸢并没有太用力,轻轻让哨兵坐下去:“你做的事情确实太……卑鄙阴暗了。”
哨兵默默承受着她的羞辱,没有说话,脸上的金纹泛过一层层如涟漪的微光。
卿鸢又把哨兵往后面踩了踩:“你好像还很兴奋?”
哨兵眼尾又蕴起水光,却没有否认,身体微微后仰,没敢擅自打开藏不住颤抖的翅膀,仰得后腰实在撑不住了,才快速扶了下肚子,用手按在地上。
卿鸢的脚向下,察觉到哨兵屏住了呼吸,等了一会儿才放过他后仰后呈现出无防御状态的腹部,落在他的腿上:“把藤蔓放出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让自己开花的。”
隆起的腹部让哨兵很没安全感,而且在这个姿势下,重心也很奇怪,只有仰起脖颈才能好一些,可哨兵不想那么做。
太像是勾引了。
他的手按在地上,可怜巴巴地小幅度挪动着,努力想要稳住自己,并按捺着想要弓起身藏起腹部的冲动。
哨兵似乎以为自己可以承受,看向她,但明显高估了自己,又不想做出可怜的样子恶心她,只好侧过脸,不让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撑不住了?那就躺下吧?”卿鸢踢了踢他的膝盖。
哨兵难堪到极点,膝盖还是顺从地挪出了空间,想象了一下自己躺在地上,接受惩罚的画面,哨兵腰侧新生出来、还不太听话的翅膀颤巍巍地打开,不敢保护罪有应得的自己,只想保护腹部,但觉得即使这样还是太过分,想要收拢又不敢收拢。
这样应该够了,卿鸢收回脚,低下身,用手抬起哨兵的下颌,不知不觉他的下颌上都是他的眼泪:“知道错了吗?”
哨兵强迫自己看向她:“对不起,向导。”
“再不经我的允许,用我的水元素。”卿鸢皱起鼻子,做出凶狠的样子,拍拍他水淋淋的脸,“就没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哨兵怔愣住,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就结束了吗?
“你还意犹未尽啊?”卿鸢看着哨兵泪痕与金纹交错的漂亮脸蛋,没忍住捏了捏,“这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用心机让我‘奖励’你。”
哨兵赶紧摇头,又不敢脱离她松松捏着他的手,幅度很小,力度也很轻:“我不会的。”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就算他脸上一直泛着光的金纹显示他的身体确实很想要,但她也知道,哨兵没有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他不会用耍心机的方式“麻烦”她满足自己的私心。
卿鸢看到他脸上的金纹一直延展到下颌下面,把他的脸抬起来,去看它们的走向,金纹长短不同,最长的已经没入哨兵的领口,卿鸢往下看,看他隆起的小腹:“你什么时候……结果?”
“已经有成熟的了。”哨兵因为她着摆弄自己而又有些失神,眨眼的频率越来越慢,咬了下唇,让自己清醒过来,“我不知道向导会不会因为我觉得他们也是罪恶的存在,就想让它们等等,一起……”
植物系好神奇啊,竟然还能憋着不结果。
卿鸢很好奇,让哨兵把头更靠后,反折着腰,将略有高度的孕肚顶起来给她看,她一点看不出来这里已经有成熟的“孩子”了:“这样的话,你不会难受吗?”
“不影响做事的,只是会有点涨,而且分泌给果实的营养液不能外流出来……比起我做的事情,这样的惩罚已经很好了。”任由她观察的哨兵按在地上偶尔因为她的动作试图抓握地面的手被光映着,几乎透明,轮廓泛粉中心玉白,非常漂亮,“如果向导想要,我可以保持这个状态几年,甚至更久。”
几年?她可不想让他生好几个哪吒,卿鸢摇摇头,抬起手:“我可以摸一下吗?”
她还没摸过孕妇的肚子呢,更何况是孕夫的。
哨兵稍微顿了一下,点头:“好。”看着她的指尖落下,身体控制不住地僵硬。
卿鸢没感觉到什么,只觉得哨兵太紧张了:“如果我想让你结果呢?要多久才能看到‘果实’?”
“如果只是想看到果实的话,向导可以到我的精神巢里来看,结果期,精神巢会落入我的身体,变为孕囊。”
所以他的肚子会鼓起来,卿鸢点点头,这个世界的逻辑离奇又诡异地合理,她放出精神链去寻找哨兵变为孕囊的精神巢。
用身体养育果实的植物系哨兵,处于高激素的状态,无比敏感,更何况他还在不同时段,结了那么多果子,只是接触到向导外放的精神力都觉得难忍,让她的精神链进入到身体里寻找精神巢就更煎熬了。
哨兵想要蜷起身体,又怕折到肚子,只好强撑着保持不动,脸上的金纹被汗水打湿,闪光的频率越来越快。
她看到了,卿鸢微微张开嘴巴,为她看到的小生命感到惊叹。
乍一看,哨兵的精神巢里好像挤着很多“蛋”,仔细看发现那是合拢起来的花苞,花苞打开的程度不同,有一朵花瓣明显都散掉了,被花苞里的小生命抓着,才手动合拢起来的。
卿鸢让精神链靠近那个花苞,里面沉睡着头顶着一朵花花的拇指精灵,不,说拇指都大了,她也就拇指的三分之一大,不过白胖白胖的。
天啊,这也太可爱了!
卿鸢都想用精神链把她偷走了。
好像感觉到她的到来,睡梦里的花花精灵鼻子动了动,砸吧砸吧嘴巴,看起来要哭,卿鸢紧张起来,精神链乱飞,不知道该怎么让花花精灵平静下来。
这时,哨兵的精神巢绽放出一阵香气,有半透明的汁液从小精灵当被子裹着的花瓣尖端流出来,这些汁液看起来已经积累很久,没有更好的发泄渠道,聚集了很多,从花瓣尖流到精灵嘴巴里的时候,哨兵的精神巢也变得湿润。
小水珠没有伦理观念,只想着吃,但卿鸢受不了,赶紧把精神链抽了回来,哨兵刚适应填满腔体的痛苦,骤然又被丢到虚空,难受得喘息,咬住牙关才没发出更难堪的声音。
亲眼看过“孩子”,卿鸢对孕育她们的哨兵多了很多柔软的情绪,安抚地抚过他棘突凸显的脖颈,让他慢慢缓和过来,哨兵闭着眼平复气息,稍微纵容自己,轻轻靠在她的手上,但没敢真的把自己的重量倚着她。
卿鸢开始期待小精灵们诞生了:“正常来说,你的果子什么时候才能都成熟了?”
哨兵感觉好了一点,立刻自己撑起身体,不敢让自己太过眷恋她的气息:“果实成熟需要条件,最少也要几周的时间。”
卿鸢摸摸他金色的头发:“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哨兵顿了一下:“如果营养足够的话,果子会更早成熟。营养液会在我们植物系哨兵感到安全快乐的时候,分泌得更多。”
卿鸢偏头:“那我来让你快乐?”
哨兵像是被她烫到,脸上金纹泛起光,人却摇摇头:“对于罪孽深重的我来说,任何快乐都是不配得的,会让我更痛苦。除了……”他抬起眼睫,用圣洁的金色眼瞳望着她,“从服侍向导中得到的快乐。只有向导的快乐才能给我喘息,让我无法控制,无耻地偷欢。”
卿鸢愣住,看哨兵隆起的小腹,他都这样了,还要服侍她?
而且,服侍她难免会与她接触,不会让他的金纹更发作,更折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