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划江而治?刘备你胃口大啊!萧和:曹家铁骑又如何,我八百破之!
第156章 划江而治?刘备你胃口大啊!萧和:曹家铁骑又如何,我八百破之!
“丞相回师南下收拾刘备,为子廉报仇雪恨,渊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只是十万西凉军,尚云集于蒲坂潼关线,倘若丞相率大军南下,这班西凉虎狼趁势出关,危及许洛当如何是好?”
夏侯渊却心存几分顾虑。
曹操眉头微皱,捋着刚刚长出来短髯沉吟不语。
夏侯渊的顾虑不无道理,十万凉州兵若是趁势出关,等于是放出了十万只虎狼,势必会勾起中原士民对董卓的恐怖回忆。
就算安排了重兵于弘农一线防范,挡住了凉州军东进,中原也必定人心不稳。
中原人心不稳,他如何能安心南下去接管江东,收拾刘备?
“妙才所虑甚是,诸位有何万全之策?”
曹操目光只得转向了众谋士。
程昱刘晔等人沉眉苦思。
唯有贾诩一人,却躲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曹操看他那样子就面露不悦,遂问道:
“文和,你也是西凉人,你说说看,孤当如何阻止十万凉州军出关?”
贾诩不得不睁开眼睛,结束了养生状态,忙是站起了身来。
轻声干咳了几声后,贾诩缓缓一拱手:
“以诩之见,今日这支西凉军,与当年董卓所统西凉军,已是大不相同。”
“当年的西凉军唯董卓之命是从,而今这支西凉军虽声势浩大,却只是为对抗朝廷,临时拼凑而起,韩遂也只是名义上的盟主,西凉十部对他并非马首是瞻。”
咽了口唾沫后,贾诩不紧不慢继续说道:
“既然西凉诸将,乃是因丞相这个共同的敌人而聚,当丞相撤兵而去时,西凉诸必将因失去了共同的敌人而散。”
“况且西凉诸将军中,唯有那马超有些雄心壮志,其余韩遂等人皆胸无大志,生平所愿无非是割据凉州,拥兵一方罢了。”
“诩以为,丞相只需以朝廷名义,赦免他们的罪行,并安抚笼络其中其中一部分人,则十万西凉军自然便做鸟兽散,无心出关威胁中原。”
“说不定,他们还会互生猜疑,彼此间生出内斗,反倒利于丞相将来再伐关中。”
贾诩要么不吭声,一出口就洋洋洒洒献上一计,显然是早就胸有成算。
曹操眉头松展,笑着埋怨道:
“文和啊文和,孤就知你必有良策,孤若不问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说出来?”
贾诩忙是一揖,自嘲道:
“羽食丞相之禄,自当为丞相分忧,焉敢有计而不言,诩实在也是刚刚才想到。”
曹操知他是有意低调,遂也不再责怪。
于是一拂手,欣然道:
“就依文和之计,速请天子拟旨,赦免西凉诸将之罪,并加封韩遂,杨秋,成宜,梁兴四将官爵。”
“速将子孝从宛城调至弘农,就近监视西凉诸将,其余诸将依原定计划,南下随孤收拾大耳贼去!”
众将慨然领命,当即告退而去。
诸将退走,却唯有一名年轻武将留下。
“父亲,儿想随子和叔父,率虎豹骑先行南下,往江东建功立业!”
年轻武将上前慨然请命。
曹操抬头一看,请命者正是他的三子曹彰。
自己这个三儿子,从小就好勇斗狠,醉心于武艺兵法,对读书是半点不感兴趣,诗文方面更是不堪入目。
看他那求战心切的样子,这是急着想要上阵杀敌,一展所长。
“子文呀,你应该学学你兄长和弟弟,把心思多放在读圣贤之道上,带兵打仗,上阵厮杀这种事,有为父和你众叔伯来做便是了。”
曹操语重心长的教诲起来,显然想让曹彰多学曹丕和曹植,把过剩的精力用在修文上,而非习武。
曹彰却不屑一顾,傲然道:
“大丈夫当效卫霍,为国杀敌,驰骋沙场,岂能做那只会夸夸其谈的腐儒!”
“父亲,儿不想做大儒,只想做大将,为子孝叔父报仇雪恨,为父亲杀尽世间敌人!”
曹操眼眸一亮,未想到自己三儿子,竟有这般志向。
略一沉吟后,曹操遂起身上前,一拍他肩膀:
“你既有此志向,父亲焉有不成全你的道理。”
“这样吧,你就做你子和叔父的副将,率虎豹骑先行前往淮南。”
“不过你要记得,凡事要多学多听,切莫逞匹夫之勇,更不可小看那刘备,生了轻敌之心,你明白吗?”
曹彰大喜,忙一拱手:
“儿多谢父亲,儿定当谨记父亲教诲!”
当下曹彰便领了将令,高高兴兴而去。
曹操将儿子送出帐外,负手而立,远远望向了江东方向,眼中寒意渐起。
“刘备,你是贪得无厌,既窃荆州,又妄想鲸吞江东,划江而治,与孤南北对峙,分庭抗礼!”
“你当真以为,孤会让你如愿以偿吗?”
“哼!”
…
吴郡治所,吴县。
府堂内,孙权高坐上位,正铁青着一张脸,死亡凝视着手中那道文书。
那是他那好侄儿孙绍的手令,向吴郡大小官吏宣布其已接掌江东之主的位子,并继承了吴侯的爵位,令吴郡官员效命新主。
他那好侄儿,还以江东之主的名义,责成陆逊等人,速速将孙权押解往秣陵,并率新募的山越兵前去听调。
堂中鸦雀无声,众人皆是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孙权,眼珠暗转,各怀心思。
“伯言,你是不是打算听从我那好侄儿之命,将吾绑送秣陵去邀功请赏?”
“你手底下可是有一万山越兵,你真要这么做我,孙权只能束手就擒,成全了你向新主邀功。”
孙权目光射向了陆逊,脸色苦涩无奈,语气却是阴阳怪气。
一旁周泰手已按住了剑柄,只消孙权一个眼神示意,顷刻间便将斩下陆逊首级。
陆逊却面露惶恐,忙是拱手一拜:
“主公此言,当真是令逊惶恐难安呀。”
“这江东之主逊只认主公,逊和所募山越兵,也只听从主公一人号令。”
“至于那孙绍周瑜,皆不过是谋逆作乱的乱臣贼子,只消主公一声令下,逊愿亲率兵马北上秣陵,为主公伐逆讨贼!”
孙权暗自打量陆逊,看出他此番表态是出自于肺腑,不由暗松了口气。
陆逊的态度,也就代表着顾陆朱张江东四大姓的态度,这些江东地头蛇们并没有选择倒戈,至少嘴上还是效忠于自己的。
孙权嘴角扬起一抹意料之中的意味。
这些人是当年被孙策杀怕了啊。
孙绍乃孙策之子,周瑜又是跟孙策“志同道合”的强硬派,这两人若执掌江东,倘若学起孙策,又恢复到当年对他们江东大族的高压政策,这谁受得了?
“伯言呀,吾知你们不愿随吾降曹,可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了我和孙氏,也是想为你们谋一条出路。”
“曹公乃当世雄主,向来是唯才是用,就算不及我现下这般器重你们,也依旧会对你们予以重用。”
“可若不降曹,我们根本已无力抵挡大耳贼,这江东必为其所得。”
“那大耳贼以荆州起家,必只会重用荆州人,你们这些江东豪杰,从今往后便只能被荆州人骑在你们头上,永世不得翻身!”
“尤其是伯言你,当初你可是亲身往刘营诈降,还向刘备献上了铁索连舟之计,若江东失陷,你觉得刘备会不找你算当初的旧账吗?”
听到这里,陆逊打了个寒战。
顾雍朱桓等人,皆是眉头深锁,脸上蒙上了一层阴云。
扫了一眼众人表情,孙权心中更有了底,便接着叹道:
“所以啊,这江东绝不能落入刘备手中,吾与尔等也绝不能落入刘备手中。”
“如此一来,归降曹公,便是我们最明智的选择!”
“伯言啊,你乃识时务的俊杰,这其中的利弊得失,吾想你应该能想明白才是!”
陆逊思绪翻腾,眼神渐渐明悟,目光又向顾雍等人看去,以交换心中想法。
顾雍朱桓等人,皆是微微点头,显然也被孙权说服。
陆逊眼中犹豫散尽,遂深吸一口气,一脸感激的说道:
“主公的苦心,逊等今日总算是明白了,多谢主公为我江东人考虑的如此长远。”
“逊等愿追随主公,归降朝廷,归顺于曹公!”
孙权如释重负,目光斜瞥张昭一眼,两人嘴角同时暗暗上扬。
“伯言果然是识时务的俊杰言,你们能深明大义,实乃江东之福也。”
张昭点头赞许,捋着须髯冷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作壁上观,笑看周瑜那自以为是的逆贼如何死于刘备之手,坐等曹丞相百万雄兵过江,荡灭刘备,救我江东于水火!”
…秣陵,刘军围营。
中军大帐内,刘备正端详着徐庶刚刚送抵的八百里捷报。
徐庶在捷报中称,他依萧和密信中所书,提醒韩遂马超,曹操会用声东击西之计,佯攻潼关,实则偷渡蒲坂。
马超遂用他之计,率两万西凉军秘密北上,于蒲坂设伏,给了偷渡的曹军一个半渡痛击。
曹操偷渡黄河之计,就此功亏一篑。
“原来伯温那道给元直的密信,竟是算定曹操要声东击西,于蒲坂津偷渡黄河!”
“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说的就是伯温你呀。”
刘备扬着手中捷报,是啧啧赞叹。
众人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当日萧和那一道书信,竟是已窥破了曹操平定关中的谋算。
萧和只是一笑。
当年曹操平定关陇,用的就是这一招。
敌人相同,交战之地相同,曹操用出同样的计策,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咳咳,主公言重了,和愧不敢当呀。”
萧和及时转移话题,问道:
“曹操在蒲坂津受挫,攻入关中是没戏了,现下孙权又举江东归降,曹操应该会转而南下,不知元直可有提及?”
刘备感慨收起,忙是继续看下去。
果然,徐庶在捷报中声称,曹操在兵败蒲坂津后,大军便陆续开始退兵洛阳。
同时朝廷的诏令也紧随而至,天子不但赦免了关中诸将谋反作乱之罪,还对韩遂,杨秋等五人加官进爵。
“曹贼这必是要回师南下,为防西凉诸将趁势出关威胁中原,故逼迫天子下诏安抚笼络西凉诸将,以解除后顾之忧!”
法正斩钉截铁的戳破曹操意图。
刘备微微点头,却是叹道:
“看来曹操这是要再度挥师南下,来阻挡吾攻取江东,只可惜西凉军十万之众,若是能出关一战的话,至少能牵制曹操不少兵力。”
于是便有人提议,速向徐庶去信,责成他说服西凉诸将东出潼关。
“没这个必要,西凉诸将本就是一盘散沙,个个都胸无大志,既得朝廷赦免,又为曹操以官爵安抚笼络,绝无可能再出关一战。”
“这班西凉人能守住关陇,不令曹操彻底平定北方,于我们而言已经足够了,用不着对他们期望更多。”
“主公,元直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去信召他回来吧。”
萧和一席话,将西凉军团的致命缺陷点破,打消了众人对西凉军出关的希望。
刘备一想也对,当即便修书一封往关中,召徐庶南归。
“我军已完成对秣陵城的围困,不过想要破城,还要做好长期围困的准备,一时片刻也急不得。”
“正以为,我们首当其冲要应对的,乃是即将到来的曹操大军!”
法正来到地图前,抬手一指:
“张辽所统的合肥军团已南下,与徐晃所部曹军会合,两军合兵两万现已屯扎于濡须口。”
“听闻曹操的虎豹骑已至寿春,不日就能抵达濡须口,与张徐军团会师。”
“这还是曹军先遣军团,曹操近二十万大军,最多二十日,必将赶到濡须口,饮马长江。”
“曹操虽无一支可堪一战的水军,但却胜在兵多将广,这长江可渡之处众多,曹军虽破不了我们水军,却可以威胁到我们的粮道。”
“且曹军只需凑足船筏,便能轻易运送兵马渡江,于南岸登陆后攻城掠地,搅到我后方不稳。”
一番分析后,法正一拱手:
“故而正以为,主公先要解决北岸曹军的威胁,方能无后顾之忧,全力围攻秣陵!”
刘备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便道:
“孝直所言极是,曹军一日能饮马长江,我后方就一日不稳,我军便不能全力围攻秣陵。”
“诸位可有良策?”
帐中一时议论纷起。
当年樊城一役,大家伙都没怕过曹操,说干就干,何况今日兵强马壮,更不可能怕了曹操。
众谋臣也罢,武将也好,虽各抒己见,有一点却意见空前一致:
干就完了!
至于怎么个干法,众人却意见不一,难有定论。
毕竟曹操家大业大,樊城一役虽折了数万精锐,可仗着手握两河诸州,不到两年时间便已回满了血。
此番曹操南下之兵,至少得有二十余万之众,更胜于当年南征荆州时的兵力。
而己方这边,抛开围困秣陵之兵,再从荆州方面抽调些兵马,加上七千益州兵,能用于跟曹操一战的兵力,满打满算也就六万人左右。
六万对二十万,兵力对比依旧是悬殊。
以寡敌众,如何打赢了这仗,自然当慎之又慎。
“筑濡须坞!”
一直沉吟不语的萧和,突然间开了口,打破了众人的争执。
帐中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目光齐聚向了萧和。
“曹操兵马虽多,可南下的路线却有限,无非是经合肥南下巢湖,再沿濡须水至濡须口进至长江,尔后再沿长江北岸东西展开。”
“所以,濡须口就是关键所在。”
“我的是意思,我们要趁曹操主力未至,抢先于濡须口筑起一座坞壁。”
“这坞壁一筑成,我们便可以水军经由长江航道,随意出入运送粮草兵源,依托坞壁来抵挡曹军进攻。”
“只要曹操攻不破这濡须坞,他大军就无法饮马长江,自然就不能沿北岸两翼展开,进而威胁我长江粮道,更何谈渡江登陆南岸,扰乱我后方?”
“这濡须坞便形同樊城,我军以少许兵力,便能将曹操阻挡于长江之北,主公就能腾出足够兵马,全力围攻秣陵!”
萧和指尖敲击着地图,献上了一条破局之策。
当然这条计策,说起来还有孙权几分功劳。
当年孙权便是有先见之明,在濡须口修筑濡须坞,硬是扛住了曹操数次大军亲征。
同样的手段,孙权能用来扛住曹操,没有理由刘备不行吧?
此计一出,帐中立时一片沸腾。
“筑濡须坞,将濡须口变成樊城…”
“伯温,你这一道方略当真是绝妙!”
刘备精神大振,拍案叫绝,笑看向众人:
“伯温军师这修筑濡须坞之策,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皆也是醍醐灌顶,自然皆是大赞,举双手赞成。
“萧军师这拒挡曹贼手段,确实是绝妙,不过…”
鲁肃却话锋一转,说道:
“不过北岸濡须口曹军,现下可是有近两万之众,若待曹操虎豹骑前来,曹军光骑兵就有四五千之多。”
“这样一支步骑重兵,又有张辽徐晃等良将统帅,我军想要登岸都不易,何谈修筑坞壁?”
鲁肃这一瓢冷水泼下来,帐中振奋的气氛,立时冷却了三分。
刘备脸上信心却依旧,目光看向萧和,知道他既然提出了修筑濡须坞,自然就考虑到了如何杀上北岸。
“主公可否记得,我们还有曹休这个俘虏?”
“主公可借曹休之口,去向北岸曹军下一道战书,叫他们率军后退,放我们大军登岸,与其陆上决战。”
“曹休既知我军虚实,又因做了两年俘虏,必对主公深恨之,巴不得能一雪前耻。”
“我料他必会鼓动张辽等曹将,假意答应放我军登岸,却趁我军半渡之际,突然发兵急袭,好重创我军,以报樊城兵报之耻,曹洪被杀之仇!”
“如此一来,我军不就能顺利登上北岸了么?”
萧和自然是思虑周详,又献上一计。
帐中又是一片议论。
这次不等鲁肃开口,刘备便道:
“军师此计,固然可诱使曹军后退,放我军登岸。”
“可适才子敬也说了,曹军有近两万之众,其中还有四五千骑兵,必会对我军半渡击之!”
“我登岸的前锋军团兵力有限,又如何能抵挡得住这数千铁骑冲击,为主力大军登岸争取到足够时间?”
帐中再次鸦雀无声,众人好奇的目光齐聚萧和,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们的萧军师还有何妙计,能破曹军铁骑的半渡之计。
萧和却是一笑,不紧不慢道:
“主公放心,和私下里已参研出一路阵法,只需八百人登岸,便足以挡住曹军五千铁骑冲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