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鼠辈化身疯狗!刘备:这是谁的部将?竟如此勇猛!
第105章 鼠辈化身疯狗!刘备:这是谁的部将?竟如此勇猛!
众人大惊失色,万没料到凌统会突然对甘宁动手。
还是当着孙权这个主公的面!
甘宁眉头一皱,自不会束手待毙,佩剑即刻出鞘。
“铛!”
两剑相撞,凌统被震退两步。
甘宁长剑一横,喝道:
“凌公绩,你疯了吗?”
凌统却不管不顾,纵身挥剑,要再攻甘宁。
孙权终于反应过来,脸色一沉,向左右众将使了个眼色。
吕蒙陈武等人一拥而上,便将发狂中的凌统的一把抱住。
“公绩,你疯了么,在主公面前,焉敢造次!”
周瑜也拦在凌统面前,厉声喝斥。
凌统则情绪失控,依旧大叫道:
“你们放开我,周都督,你让开,让我杀了这锦帆贼!”
众人不知如何劝谏,目光只得转向孙权。
孙权黑着张脸,沉声道:
“公绩,令尊当年虽陨于兴霸箭下,然当年他们毕竟各为其主。”
“公绩你乃大丈夫,理应深明大义,岂能还就此事斤斤计较?”
众将纷纷点头附合。
凌统则大口喘着气,长剑怒指甘宁:
“主公啊,统杀此贼,不是因为他曾射杀我父,而是因为他害死了程老将军啊!”
孙权与众人大吃一惊
甘宁则是一脸惊异。
照凌统这话的意思,程普竟已然战死。
可程普就算死战,也该死在刘军刀下,又与他甘宁何干?
“公绩,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权冲了上前,抓住凌统激动的吼问道。
凌统遂满腔悲愤,将夏口一役,苏飞以火攻破他们一万水军,程普被活活烧失的经过一一道来。
孙权倒吸凉气,身形僵硬,霎时间如坠冰渊,冰结成了冰雕。
程普,这个孙家三代元老,这个他用了几万丁口换回的江东武将之首,竟然死了?
且他明明已安然无恙回归江东,却非要执意请战杀回荆州,自己千里去送了人头?
还是活活被烧死在烈火之中!
死的残酷,死的痛苦,死的无比滑稽啊!
“早知如此,吾就不该答应程老将军请缨,吾不该,不该啊——”
孙权心态爆炸,脸上已被无尽的懊恼所占据。
周瑜,吕蒙等诸将,尽皆默然叹息。
“当初主公本要杀那苏飞,是这锦帆贼为其求情,主公才饶其一死!”
“若非如此,那狗贼焉会杀害潘璋降刘,今日又焉有机会火攻烧死程老将军!”
“主公,这锦帆贼就是害死程老将军的元凶啊!”
凌统再次剑指着甘宁怒骂。
甘宁心头一震,此时方才明白,凌统为何对自己刀剑相向。
根源,竟在苏飞身上!
诸将一听这话,一双双怒目齐刷刷射向了甘宁,眼神中皆有怨色。
毕竟甘宁对他们而言,乃是一个外来户,程普凌统才是自己人。
就连孙权瞥向甘宁的眼神中,亦是掠过一道不易觉察的微妙眼神。
那眼神中,分明暗含着一丝怨责。
甘宁放下了手中长剑,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脸上亦浮现一抹愧色。
没办法,苏飞的的确确是他保举救下。
而今苏飞前有降刘,后又有火攻烧死程普,转眼间成了江东不共戴天的血仇。
他这个当初保举之人,岂能脱得了干系?
深吸一口气,甘宁向孙权一拱手:
“宁向来是恩怨分明,当初是因苏飞有恩于宁,故才出言为其求情。”
“宁却未曾料到,苏飞于绝境之中不能为主公死节,竟降了刘备,亦未料到刘备竟敢重用于他,今以火攻杀害了程老将军。”
“无论如何,宁身为苏飞保人,都难辞其咎,主公若要治宁的罪,宁甘愿领受。”
孙权拳头暗握,脸色阴沉,心中当真有治甘宁罪的冲动。
“兴霸纵有过错,亦不过是识人不明之过,潘璋和程老将军之死,瑜以为罪在苏飞,更罪在刘备,却罪不在兴霸。”
“子明计策虽失利,然我主力已至樊口,夺取夏口的战略,绝不能因此半途而废。”
“放眼诸将中,没有人比兴霸对江夏,对荆州更加熟悉。”
“当此用人之际,主公若牵怒于兴霸,岂非正中刘备下怀,误了主公夺取荆州大业!”
关键时刻,周瑜站了出来,为甘宁说起了“公道话”。
不过他言下之意,则在暗示孙权,为了夺取荆州的大局,你也不能牵怒于甘宁这个“荆州通”。
孙权心头一凛,眼中那一丝怨意,瞬间消散。
眼珠转了几转后,孙权一扶甘宁,叹道:
“兴霸,吾岂是那种不明是非,不辨忠奸的昏庸之主,你这般请罪,可是小看我孙权了。”
甘宁松了一口气。
孙权这番话,显然是不打算将苏飞的“罪行”,牵怒于他身上。
众将见孙权不追究,虽心有不忿,却皆不敢再多嘴。
“主公!”
“公绩!”
孙权打断了凌统的愤愤不平,以不容质疑的口气道:
“吾已说过,此事与兴霸无公,吾希望你也能深明大义,以吾夺取荆州大业为重,莫要再如此固执!”凌统满腹的怨气,硬生生给孙权这几句话堵了回去。
主公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若还不听劝,那就是不懂为臣之道了。
凌统心中不甘,却也只能一声叹息,将满腹怨气强行咽了下去。
周瑜抬手一指夏口方向,一脸自信道:
“刘备水陆主力,现下还被刘琮的荆州兵钉在巴丘,夏口最多一万余步卒。”
“咱们只要攻破了其两岸索基,刘备的拦江铁锁,自然便无用武之地。”
“主公,胜算还在我们手里!”
这一席自信豪言,立时将孙权从损兵折将的悲愤中拉了出来。
孙权豪气狂燃,拔剑向西一进:
“全军听令,继续挥师西进!”
“此战吾当与尔等并肩死战,不破夏口,不为程老将军报仇雪恨,吾誓不收兵!”
江东诸将复仇怒火被点燃,尽皆咆哮大叫,叫嚷着要为程普报仇。
数万江东水军,如疯狗一般,驰疾西进,直奔夏口而去。
…
巴丘要塞,中军大帐。
“孙权那鼠辈,果然再次背信弃义,伪装为降卒家眷再袭我夏口!”
“幸得孔明军师早有提防,伯温你设下了这拦江铁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也!”
刘备将魏延的战报示于了众人,愤慨之余又满面庆幸。
帐中一片哗然,诸将无不为孙权的不耻行径而愤怒。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孙权的背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萧和却平静如常,只问了一句魏延战果如何。
一提到战果,帐中的愤怒立时变为了振奋。
“伯温军师,你这火攻之计,不费一兵一卒就烧了一万江东军一个片甲不留,实可谓一场大胜!”
关羽捋着美髯啧啧赞叹,对这般战果显然很是满意。
萧和看过战报后也面露讽刺,冷笑道:
“可笑的就是这个程普了,明明已回江东,却偏偏要自告奋勇,率军回来送死,被苏飞活活烧死。”
“程普此举,称得上是千里送人头呀。”
众将皆是大笑,嘲讽声四起。
“程普亦算当世名将,不想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可惜了。”
感慨过后,刘备目光看向萧和:
“伯温,现下孙权已然露出了爪牙,依你之见,吾接下来当如何应对?”
大帐中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聚向了萧和。
“孙权虽折了程普,其主力尚未受损,现下多半已过樊口,我料他仍旧不死心,必会率主力攻我夏口。”
“此次孙权是起倾国之兵而来,以魏文长的能力,守住夏口城当不在话下,但拦江铁锁能守多久,却尚未可知。”
“所以,主公现下要做的,乃是抢在孙权破我拦江铁锁之前,击破蔡瑁的江陵水军,以及巴丘塞南的荆南联军!”
萧说着站起身来,抬手一指地图:
“蔡瑁水军进至监利后,便止步不前,却令荆南联军沿陆上逼近我巴丘,明显是想保存实力,却叫荆南联军消耗我军。”
“荆南那几位太守也不傻,并非全都真心愿为蔡蒯两家卖命,出工不出力者应该占多数,暂时不足为虑。”
“主公现下当令关将军即刻率水军西进,直奔监利,抢在蔡瑁收到孙权奇袭失利之前,逼其与我军决战长江,一举将其击破。”
“倘若蔡瑁得知孙权兵败,就怕他心存畏惧,龟缩于水营中不敢出战,那时反倒不利于我军速战速决。”
“总之,我们此战的宗旨就一句话:跟孙权抢时间!”
刘备与众人纷纷点头,尽皆称是。
“云长听令!”
刘备腾的起身,豪然道:
“吾令你即刻率水军西进,孙权击破我拦江铁锁前,务必击破蔡瑁所统江陵水军!”
“云长,你可有信心!”
关羽一跃而起,慨然一拱手:
“兄长放心,吾视蔡瑁,如插标卖首之徒也!”
“五日之内,愚弟必有捷报送归!”
决议已定,当下关羽便率近两万水军,开出巴丘水营,直奔二十里外的监利而去。
刘备则亲率众人于岸边,目送水军远去。
这头刚送走关羽,要塞南面方向,便是战鼓震天,号角齐鸣。
士卒来报,言两万余荆南联军,已列阵于塞墙之外,声势浩大,俨然有要强攻巴丘塞之势。
刘备当即赶往南面营墙,亲自主持大局。
登上营墙,举目一扫,只见南面原野上,荆南联军已是乌压压一片。
“韩”,“刘”,“金”,“赵”四面将旗,杂乱无章的乱舞,显示着四郡太守亲自领兵前来。
“伯温,看这阵势,荆南联军莫非真要强攻我巴丘塞?”
刘备眉头略凝,指着营外问道。
萧和一笑,不以为然道:
“放心吧主公,那四人各怀鬼胎,怎么可能拧成一股绳,全力攻我巴丘?”
“和料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大张旗鼓的弄出些动静来,好堵蔡瑁的嘴而已。”
刘备恍惚,便令各部严守营墙,不可出战,且看这帮联军想整什么活儿。
便在这时。
联军阵中,一人一骑飞驰出阵,直抵塞墙前。
那虎背熊腰的武将,手中大斧一指,傲喝一声:
“刘备听着,吾乃零陵上将邢道荣是也!”
“关羽何在,速速叫他前来受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