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招,我全都招了!让美周郎感受下咱们的热情好客!
第85章 我招,我全都招了!让美周郎感受下咱们的热情好客!
刘琦和魏延齐聚上前,目光落在了萧和手指那一名字上。
“傅士仁?”
魏延眼中重添疑色,说道:
“据延所知,此人乃幽州人氏,与主公是同乡,是追随主公多年的老人。”
“伯温军师如何断定,这傅士仁竟会背叛主公,暗通孙权?”
刘琦也微微点头,对萧和的这一判断,心中存有质疑。
萧和当然有他的道理了。
夏口守军有两部分组成,一部为刘琦的江夏兵,一部则为魏延统领的襄阳兵。
去岁孙权打着为父报仇名义,曾攻破过夏口,不但斩杀了黄祖,还屠城泄愤。
江夏兵是人人与江东有仇,江东的内应,大概率不会出自于刘琦麾下江夏兵。
那就只有魏延所统的襄阳兵了。
若正常情况下,说实话,萧和还真没办法单凭一部名录,就甄别出谁是内奸。
可名录之中,偏偏有傅士仁这个名字。
这个人,可是有黑历史的啊。
当年美髯公北伐襄樊之时,吕蒙一招白衣渡河,拔除了下游烽火台,水军奔袭江陵,首先要过的就是江陵下游重镇公安城。
当时就是这个傅士仁负责守公安。
结果吕蒙兵临城下,只派使者入城打了个召唤,傅士仁便开城投降。
不光降了,还跟着吕蒙去江陵,一并劝降了糜芳。
以吕蒙的智计,要说事先没有笼络策反了傅士仁,鬼都不会相信。
傅士仁有这样的前科,现下又出现在夏口守军当中,怎么可能不被萧和一眼盯上。
“我自有我的手段,文长就不必多问了。”
萧和自然无法解释,便只好用故弄玄虚搪塞过去。
“公玮公子,请你以共商军务为名义,将包括傅士仁在内的将校,即刻召集于府衙议事。”
“文长,你速速加强戒备,以防这期间江东的偷袭之兵杀到,误了大事。”
“待傅士仁前来后,你即刻派人接管其部众,将其亲随等全部控制起来,不得走脱一人。”
“还有,稍后军议之事,你陪我演一出戏,你这么做…”
萧和便向刘琦和魏延,一一交待了分工任务。
刘琦和魏延二人,脸上却依旧疑云密布,显然不太懂萧和这一连串布局的深意。
“军师交待,我等自然当照做。”
魏延先是领命,接着又问道:
“只是军师若断定傅士仁通敌,直接将其拿下便是,何必还如此大费周章。”
萧和一声轻叹,解释道:
“你也说了,这傅士仁乃是跟随主公的老人,若不略施手段诱他现出原形,仅凭我一句话就将人家拿下,也不足以服众呀。”
“况且我也要借此机会,来确认一下我推测是否正确,倘若我判断有误,奸细另有其人,岂非误了大事?”
魏延恍然明悟,遂不再多问,匆忙依令行事。
刘琦对这位叔父刘备新拜的右军师,心中却满是惊奇。
对萧和这一连串的动作,亦是一头雾水,全然看不清头绪。
“魏文长说这萧伯温有能掐会算,未卜先知之奇,传闻是世外仙人子弟。”
“如今亲眼所见,他这种种预言,全无根据可言,还真像是靠掐算而得!”
“也罢,既是玄德叔父对他言听计从,那他自然有过人之能,我也听他便是……”
刘琦思绪翻转,遂也强压下质疑,听从了萧和的交待。
一个时辰后。
府衙正堂内,诸将校齐聚一堂。
作为江夏之主,刘表的长子,刘琦自然是高坐上位。
萧和则位居其次,陪坐右首。
对于他这位右军师,夏口将校们多闻其名,却鲜有见过其人。
府衙内忽然多了一位生面孔,还坐于主位右首,不禁令众人窃窃私议,猜测不断。
“诸位,这位便是我玄德叔父新拜的右军师,萧伯温萧和是也。”
“玄德叔父樊城一战,水淹曹营,大破十五万曹军的计策,便是出自于萧军师之手,想必尔等皆早有所闻了吧。”
刘琦站起身来,向众人介绍萧和。
此时萧和之名,早已是名动荆州,夏口众将们亦是神往已久。
眼见萧军师忽临夏口,众将校们立时一片轰动。
“我等拜见萧军师!”
“我等拜见萧军师!”
众将校们纷纷起身,皆怀着敬意的揖身参拜。
萧和则微微点头,向众将校致意,看似随意的目光,却暗自观察着其中一将。
那武将,正是傅士仁。
他要暗中窥视,傅士仁得知自己到来时,表情会有什么异常变化。
果然。
旁人要么是惊喜,要么是激动,唯独傅士仁在最初一瞬,眼中却闪过一道不安。
自家军师来夏口了,夏口岂不更是固若金汤,该松一口气才是,你为何却反倒不安?
心里有鬼呀…
萧和又有了几分底,便是笑呵呵道:
“和今日前来,乃是奉主公之命,向公玮公子,以及诸将宣达一个好消息。”
“主公不光在樊城大破曹贼,还趁胜北上,再次重创曹仁,一举收复了新野!”
“荆北的威胁已暂时解除,诸位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这消息一出,大堂内立时一片沸腾,诸将校们无不是欢欣鼓舞。
唯有傅士仁一人,非但没有狂喜,反而眉头暗皱。
那表情,似乎萧和带来的不是喜讯,而是噩耗。
只是他缩在人堆中,除了萧和之外,左右皆无人刻意关注他的表情变化。看傅士仁这副表情,萧和心中便已确定了个七七八八,便向魏延使了个眼色。
魏延会意,便向门外待命的亲卫,同样暗使了个眼色。
“报——”
一卒高举一道书信,大叫着闯入了堂中。
“启禀公玮公子,启禀魏将军。”
“我城门守卒捉获一名江东细作,从其身上搜出一封密信,说是奉周瑜之命,送给城中内应!”
大堂内,原本惊喜的众人,霎时间一片哗然。
而傅士仁听得这消息,则是身形一哆嗦,碗中汤茶溅出了几缕,脸上瞬间闪过一道惊慌之色。
若非作贼心虚,你慌什么慌?
萧和嘴角扬起些许冷笑,心中遂有了定度。
魏延则佯作震惊,忙将那书信夺过,献给了萧和。
萧和不紧不慢拆开,装模作样的细看一番,陡然间脸色一变。
“啪!”
书信甩在了案几上,萧和怒喝一声:
“来人,将傅士仁这吃里扒外的内奸,给吾即刻拿下!”
魏延一招手,左右早就待命的士卒,一拥而上,便将傅士仁摁住。
“萧军师,你这是为何,末将犯了什么罪,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傅士仁声音颤栗发抖,明显已是作贼心虚之极,却依旧强作冤屈惊愕之状。
“周瑜这道密信,叫你如约充当内应,夺门放江东军杀入夏口,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资格狡辩?”
萧和将那书信抓起,扔在了傅士仁跟前。
傅士仁脸色刷一下惨白,满脸惊慌失措,吱吱唔唔不知如何是好。
“若吾所料不错,孙权和周瑜主臣,必早就对你暗中重贿,并许以你厚赏,以重利相诱,方才诱使你背叛主公,暗中投靠了江东!”
“傅士仁,铁证如山,你还不速速交待罪行,主公念在你追随多年的份上,或许会饶你一死!”
萧和站了起来,一通连蒙带唬的厉斥。
当然这个以利相诱,确实是他猜的。
能让一个人背叛旧主,诱因多为权钱而已。
傅士仁虽追随刘备多年,却一直寂寂无名,无非是其能力有限,难堪大任,早年不值得敌方收买策反。
那么以其平庸能力,刘备能委任其镇守公安这等重镇,对傅士仁已经是不算薄待了。
傅士仁的地位官职,刘备应该是给够了的,他多半不是为此而降吴。
既然不是为权力名位,那大概率应该就是为钱了。
所以萧和便推测,孙权方面定然以重利相诱了傅士仁。
果然。
这一通怒斥一出口,傅士仁最后的心理防线,顷刻间被击垮。
“扑嗵!”
他膝盖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末将有罪,末将是被猪油蒙了心,不该因一时贪念就有负主公厚恩啊!”
“是末将好赌输了钱,恰好一位江东商人主动上门孝敬,末将一时糊涂就收了下来。”
“谁想那江东商人连送几次后,忽然改口称是奉了那孙权之命来结好末将,末将是被他要胁,不得不…”
傅士仁跪在地上,满面懊悔羞愧,泪流满面的将前因后果道出。
萧和一声叹息。
与他预想的差不多,傅士仁的背叛,一半自愿,一半是被迫吧。
不过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非是你自己好赌贪钱意志不坚定,又怎会被孙权盯上下套呢?
“傅士仁,拿起那封信先看看吧。”
萧和指了指地上那封周瑜的“亲笔信”。
傅士仁停下了忏悔,颤巍巍拾起那书信,只看一眼,整个人便傻了眼。
那一纸帛书上,竟是空无一字!
“萧军师,你——”
傅士仁猛然省悟,抬头惊愕的望向萧和。
根本没有什么江东细作,也没有周瑜给他的密信,原来这都是萧和给他下的套!
萧和懒得跟他再费唇舌,摆手喝道:
“来人,将他押下去,送往襄阳交由主公处置吧!”
魏延一招手,一众士卒将目光呆滞,丢了魂似的傅士仁拖了出去。
堂中短暂的沉寂后,又是哗议惊起。
“萧军师好手段啊,只一纸假信,便令这傅士仁招认罪行!”
“萧军师的智谋,琦今日算是领教了!”
此时的刘琦,方才明白了萧和这一连串布局的用意,不禁啧啧赞叹。
大赞过后,刘琦却又一脸好奇道:
“不过萧军师啊,琦还是有一事不明,军师你是如何从一开始,就先断定傅士仁暗通了江东?”
此言一出,魏延及在场众将校,皆是瞪大眼睛,满腹好奇的望向了萧和。
“这个嘛,咳咳…”
萧和低头呷起了汤茶。
端起汤碗之时,他忽然间注意到,堂外不知何时,已是起了大雾。
脸上笑容一起,萧和神情瞬间警惕起来。
“起大雾了,这种天气,最适合偷袭。”
“公玮公子,文长,做好准备吧,我料最迟明晨时分,那江东美周郎必至。”
“来者是客,得让周郎好好感受一下咱们的热情好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