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诺尔的分化结果，江曈并不觉得意外。
    当时在皇宫外，他也算领教过s级的格兰特。
    雌虫的强大，取决于精神海的强度，格兰德的精神海比不上现在的诺尔。
    他比较好奇的是......
    “另一个双s级雌虫是谁？该不会是那个联盟总统吧？”
    兰德点头：“正是总统阁下。”
    江曈挑眉，看来s级雌虫和双s级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至少当时那位银发总统面对他的精神力攻击只是退后了几步而已。
    当然，他当时心系诺尔的伤势，也并没有使出全力就是了。
    “那我呢，我的等级是什么？”江曈又追问。
    兰德摊手：“不知道。”
    “哈？”
    “能够检测雄虫最高等级的仪器也只到a+级，而且还被你的血液弄报废了，除非你现在找到千年前那位s级雄虫的遗骸，作为参考，我或许能帮你测出来，现在么......反正是s级以上。”
    提到这个，江曈还有一个疑惑。
    “我为什么会长出骨翼？”
    兰德朝他们两个招手，桌子上有两张图片，是雌虫和雄虫的身体结构图。
    江曈看到，雄虫后背有两个地方，画了一片阴影。
    “其实雄虫并不是没有骨翼，千年前那位s级就有，他的很多画像里，都是以黑色骨翼的形象出现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雄虫的骨翼慢慢退化，最后连供骨翼展开的地方都退化掉了。”
    “你看这里，”兰德指着那片阴影，“普通雄虫解剖之后，可以在这个位置的皮肤下，看到退化到只有巴掌大小的畸形骨翼。只有你，你的骨翼竟然是完整的，甚至不输给雌虫，这真是太神奇了！”
    江曈也觉得很神奇。
    当时他背部的皮肤撕裂，等骨翼收回去之后，那块地方竟然变得和周围的皮肤不一样了。
    他在浴室试过，骨翼可以从那两块皮肤中释放出来，而且不会再产生伤口。
    和雌虫的骨翼出现方式的一模一样。
    “好了，梅塞尔将军有令，以后除非你自愿，否则禁止我对你做任何研究，诺尔记得去档案处修改你的等级，拜拜两位。”
    告别了兰德，江曈和诺尔赶往军部。
    出乎意料的，和他们见面的除了梅塞尔将军，还有总统凯尔森，以及他的伴侣，那个下令囚禁了江曈的约韦尔。
    见到约韦尔的第一眼，江曈就感觉诺尔情绪剧烈变化，充斥着暴怒和不满。
    诺尔已经在路上了解到，当初雄虫协会之所以有胆子挟持江曈，除了有议会的指使，约韦尔才是真正在幕后做决策的虫。
    江曈不动声色地挡在诺尔前面：“交给我来处理。”
    江曈分出一点精神力，无声地安抚诺尔的精神海。
    “梅塞尔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曈问道。
    “抱歉，总统和约韦尔阁下是突然来访，只比你们早到几分钟。”梅塞尔也相当抱歉。
    凯尔森倒是显得相当谦逊：“江曈阁下，请先别生气，今天来主要是带约韦尔向你正式道歉的，还有皇家护卫队......”
    凯尔森表情无奈：“皇家护卫队只是被约韦尔要求，才会对诺尔上校动手，他们已经忍受了两天精神海崩溃的折磨，无论找什么样的雄虫，都无法缓解，还请江曈阁下可以高抬贵手，替他们梳理精神海。”
    江曈和诺尔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快领会诺尔的意思。
    诺尔并不恨格兰特和皇家护卫队。
    他们只是遵从上级的命令，被精神海崩溃的痛苦折磨两天，已经算吃尽了苦头，那种痛苦，诺尔知道。
    江曈可没诺尔那么好说话：“停止他们的痛苦，可以。但是他们的精神海等级退化到什么程度，都算他们活该，我只答应结束他们的痛苦，不保证替他们恢复原有等级。”
    江曈多聪明啊，凯尔森竟然连他可以梳理雌虫精神海都已经知道了，当然也会知道，他的梳理，甚至可以提高雌虫精神海等级。
    但他偏不。
    没有任何虫可以做错了事，却不承担任何后果。
    当他们向诺尔出手的时候，就该知道江曈不会放过他们。
    凯尔森得到这个结果不算太意外，“可以，麻烦江曈阁下了。”
    “慢着。”江曈慢悠悠道：“我还没说这么做的的条件。”
    江曈伸出手，指向约韦尔：“一切都是从他开始，他当然要负全责。”
    凯尔森脸色难看起来：“你想怎么样？”
    江曈知道，按照约韦尔现在的等级和身份，想让他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暂时还不可能。
    但是托诺尔的福，他现在已经知道这群高傲的雄虫，最难以忍受的事情是什么了。
    尤其是这位约韦尔阁下。
    “我要约韦尔向我和诺尔道歉。”
    凯尔森松了口气：“当然可以......”
    “我还没说完呢，急什么。”
    江曈打开了终端的虚拟屏幕，将摄像头对准约韦尔。
    只见终端上，江曈已经打开了直播软件，登陆上了之前兰德给他的那个直播账号。
    上面赫然是一个直播预告：
    《现场直播！总统伴侣约韦尔向江曈及诺尔上校当众道歉！》
    甚至还在后面无耻地加上了副标题：五分钟后开播，求关注~求打赏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