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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 第111节

    过了会儿,隔着锦帐,掌柜低着头上前来递话:“小郎君,一切准备妥当,现在可要叫他们进来。”
    李裴绷紧了下颌,神情严肃的像是马上就要英勇就义了:“嗯。”
    他脸色严肃:“让他们进来。”
    掌柜听出了小郎君话里的冷肃,这种要来看活春宫的人,不都兴致满满,哪有像这两位小郎君似的。
    一个苦大仇深。
    一个一脸茫然。
    虽然不解。
    掌柜的也只是拿钱办事,赶紧去叫了那两人进屋子里来。
    两个年轻的男人长得且都还不错,个子稍低一些的生得细皮嫩肉,皮肤白得像是涂了粉,四肢纤细,长相柔美,笑起来也很乖。
    另一个身材比他要高大魁梧一些,皮肤也要黑许多,不过长相也不错,眉眼周正。
    两个男人往帷幕看了眼。
    他们看不清里面坐着的两位贵客,亦别无选择。
    皮肤白的年轻男子红着脸慢慢的开始脱衣裳,皮肤黑的也不紧不慢的开始解腰带。
    两人脱得只剩下一条中裤。
    竺玉转过脸,根本不敢再往床榻的方向多看,她深吸了口气,质问李裴:“这是做什么?”
    李裴其实也看不太下去,脸色比起她根本没有好看多少,不过他依然强撑着,厚着脸皮说:“带你来见识见识活春宫。这世上也不只有男欢女爱。”
    李裴顿了顿,接着问:“我这样说,殿下可明白?”
    床上的人,已经趋近脱光了。
    竺玉一眼都看不了,头都没有往回扭过,僵硬着脖子,只敢盯着李裴的脸,生怕自己稍有动作就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她感觉李裴好像在发疯!
    她一点儿都不像看什么活春宫,实在是…实在是…有辱斯文。
    而且她也不是没见过。
    她见过陆绥的,直到现在依然印象深刻。
    那玩意看起来趾高气扬,又丑又凶,叫人害怕。
    竺玉被气得不知道对李裴说什么好,难怪他们一个个讳莫如深,难怪陆绥会是那种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早就知道她要出丑。
    竺玉深呼吸,她也不打算同李裴争辩他这样做对不对。
    李裴也执拗的很,认定的事情从不觉得是错的。
    她说:“我尿急,我先去如厕,等会儿就回来。”
    李裴抿了两口温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
    男人黢黑的眼珠定定看着她,似乎也不关心床上的人正在做什么,他说:“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竺玉离开就不打算回来了。
    这里现在对她来说就是龙潭虎穴。
    床上传来的呻/吟,更是让她头也不敢回。
    门扉砰的一声合了起来,床上起起伏伏的身影,好像正是浓情时。
    李裴的面色黑如锅底,啪的声,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在檀木桌面,瓷杯撞得四分五裂,碎了满地。
    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掌心。
    血迹顺着掌心的脉络像溪水缓缓往下流。
    李裴冷着脸,对床上的人说:“穿上衣服给我滚。”
    *
    竺玉屏着呼吸逃离了方才那间屋子,猫叫似的吟声像那魔音绕耳,始终不放她。
    待离走廊那间屋子远了。
    她紧绷的神色才勉强放松了下来,经过楼梯的拐角,忽然之间,她被人抓着手腕抓进了屋子里。
    砰——
    门板利落合起。
    她被扣在案桌前,后腰紧紧抵着桌沿,男人的手掌压在她薄薄的背脊,长发瞬间如云雾松散铺开。
    她听见了一道平静的声音:“殿下,春。宫戏可还好看?”
    第90章
    沉沉如流水的嗓音平静的不可思议,温热的气息轻轻抚过她耳后这片皮肤,耳朵有些发麻。
    她静下心来,面色镇定,她问:“你们早就知道?”
    陆绥的目光沉静扫过她的脸庞,显然有些紧张,微微拢着眉心,像是在沉思。
    脸上的皮肤看起来还有些红。
    耳朵也是红的。
    刚刚又是从那间屋子里逃出来的,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应该都已经看见了,才会如此仓促的出逃。
    尤其的狼狈。
    好像被吓着了。
    陆绥嗯了声,着重咬字,好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似的:“李裴特意为你准备的这出好戏,殿下有福了。”
    竺玉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里话外的嘲弄,他一定是觉得她现在很狼狈。
    应对不了刚才的场面。
    现在看起来才会这么没出息。
    竺玉在陆绥面前情不自禁变得幼稚起来,反正就是不想让他如愿,不想看他事事都在掌控之中、运筹帷幄的样子。
    她故作逞强,梗着脖子,随后又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我看了,很好看,精彩万分。”
    陆绥抬了抬眉,沉默几许后,他忽然间就笑了,嗓音玩味:“殿下看得这么仔细?”
    竺玉感觉陆绥都快要亲上来了,她有些不自在,微微撇过了脸,嘴硬道:“当然。”
    陆绥好似由衷的夸奖她:“殿下好厉害。”紧接着就问:“殿下可有学到什么?”
    竺玉忍不住回忆起方才的场面。
    虽然有帷幔挡在眼前,雾里看花般的朦胧,可那些细碎的、像猫儿叫的低吟,是她想闭上耳朵也无能为力的。
    她的脸瞬间又烧了起来,火红的一片,生嫩的小脸仿佛映着云霞,楚楚动人的极其好看。
    她支支吾吾,半晌也不说话。
    过了会儿,恼羞成怒似的发了个脾气,一脚踢上了陆绥结实的小腿,他好像一点儿都不痛,纹丝不动站在原处。
    陆绥被踹了两脚,压在她后腰上的手掌用了更深的几分力道,把人环在怀中。
    他说:“殿下什么都没学到也没关系。”
    竺玉有些不解,下巴就被人轻轻的捏住,接着就是一个潮湿窒闷的吻:“我教你。”
    强势探入的舌尖几乎要剥夺她的呼吸。
    她往后踉跄的退了两步,无措的手指下意识攥住手边的摆件,混乱之中,案桌上的小物件顷刻就被打翻的四处都是。
    她被迫仰着细颈,唇瓣被吮得又肿又麻,舌根好像都已经麻了。
    她的双手攀着男人的肩头,用力攥着他的衣裳,素白的十指蜷得紧紧,一会儿蜷缩起来,一会儿又绷得笔直。
    好像经历了一场浮浮沉沉的浩劫。
    等到怀里的人看起来好像快要断气儿了似的,陆绥才不紧不慢的放过了她,其实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吃着,弄着,还不知足。
    男人的本能就是掠夺,尤其是侵占欲比普通人更强烈的男人,总是恨不得要将喜欢的人吞下去的。
    如刚筑巢的动物,恨不得日日夜夜缠绵在一起。
    守着、腻着,时时刻刻看着她才能满意。
    男人的指腹缓慢落在她的唇瓣,盯着她红肿的柔唇:“疼不疼?”
    他不急不缓:“你继续在李裴面前装傻已经没有用了,他如今是铁了心要捅破那层窗户纸。”
    竺玉喘过气儿来,她问:“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陆绥帮她拍了拍背,说话听起来很温吞:“没什么。只是提醒你,要拒绝他。”
    竺玉逆反心起,她凭什么要听陆绥的话拒绝李裴。
    她才不要。
    白白得罪一个人,让自己陷入更加孤立无援的境地。
    陆绥看透了她两面三刀的本性,她也不坏,只是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其实比男人更风流。
    这个舍不得翻脸。
    那个不忍心得罪。
    在谁面前都要做好人,对谁都想留一线。
    惹得别人心绪不平,多疑多虑,她又长得好,招人喜欢,渐渐地自然会引起别人的自作多情,时刻疑心她是不是喜欢喜欢。
    “你当然可以不拒绝他。”陆绥面色冷淡:“也可以很爽快的答应他,告诉他说你愿意和他结契,你最喜欢他,最信任他,就像你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用来继续蒙骗他一样。”
    陆绥说起这些,暗藏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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