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原因则是,这里很乱,非常乱。
梦中的他和棉棉住在这里的时候,不仅被小偷偷过东西,还有大人看他们小,大半夜光明正大的闯进来抢东西还威胁他们不能讲的。
廖嘉棉用手指刮脸,“羞羞哦,被欺负了也只会找妈妈。”
徐之智红了眼,挥舞着拳头冲上来,哭吼道:“我弄死你!”
芜承没动,廖嘉棉看准时机又是一踹。
徐之智被踹的一屁股坐地上,边哭边骂,满嘴污言秽语,“贱人!我……”
芜承冷下脸,猛地抬脚。
徐之智看着芜承的鞋底在他眼前极速放大,他吓得尖叫出声,但芜承的脚却在他眼前停住了。
芜承放下脚,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吓傻的徐之智,“还骂吗?”
“不、不、不骂了……”徐之智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芜承从徐之智身边走过,廖嘉棉回头,看到徐之智坐在地上,一直没有站起来。
他被芜承吓得腿都软了。
廖嘉棉得意的哼了一声。
哥哥在,谁都欺负不了棉棉。
废市场已人声鼎沸,芜承牵着廖嘉棉一路逛过去,逛回来时,身上扛着一包东西,头上戴着一顶手编的草帽,手上还拎着一把菜刀。
有不怀好意的人想靠近他们,看到芜承手上的菜刀后纷纷歇了心思。
“亦老!”廖嘉棉哐哐敲门。
“来了!叫魂啊!”亦不悔的声音逼近,没一会铁门就开了。
看到廖嘉棉的一瞬,他一愣,“你是女娃子啊?”
廖嘉棉瘪瘪嘴,不说话。
芜承把十钱币交给亦不悔,亦不悔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挥手赶人,“滚,快滚。”
芜承点点头,牵着廖嘉棉离开。
廖嘉棉走的时候,勉为其难的跟亦不悔挥手,“再见哦老爷爷。”
亦不悔眉毛一横,“老什么老!叫亦爷爷!”
廖嘉棉嘴一咧,嘿嘿笑着就是不叫。
亦不悔被气的黑脸。
回家后,芜承关上门,打开悬挂在屋顶的大风扇,把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好。
廖嘉棉跑到院子里,迫不及待的脱衣服,“哥哥,洗澡!要洗澡!”
芜承走到院子里,打出两桶井水,用刚买的水瓢舀水倒在廖嘉棉身上。
廖嘉棉抢过水瓢,“我自己来。”
冲完水还不够,他见大水盆里水多,干脆一屁股坐进去,舒服的咧嘴笑。
芜承没搭理他,用井水冲了冲澡,把脏衣服洗了晒起来,回屋时把小孩提进屋里头去。
廖嘉棉不舍的看着大水盆里的水被芜承倒掉,心不甘情不愿的套上睡衣。
芜承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他,“下午想吃什么?”
廖嘉棉坐在石椅上晃着小脚丫,“棉棉想吃腊肠饭。”
“好,”芜承把空间里的腊肠饭拿给廖嘉棉吃,自个儿从石桌底下拿起一包泡面。
“哥哥,你怎么又吃泡面。”廖嘉棉拿着碗把饭往芜承碗里拨,“我们一起吃饭饭呀。”
“不够吃。”芜承倒是没拒绝小孩的投喂,因为他知道那一碗饭,小孩吃不完。
“好叭。”廖嘉棉瞅芜承一眼,“我们晚上吃饭,吃有肉肉有菜菜香香的饭饭。”
芜承自动翻译,“好,晚上是咸饭,放肉放菜放蘑菇。”
廖嘉棉咽咽口水,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腊肠饭。
“哪个天杀的瘪犊子……”隔壁传来刺耳的咒骂声,芜承提前穿上增高鞋。
“砰砰砰!”脚步声逼近,芜承在对方砸门前先一步把门打开。
门外的女人愣住,张嘴想说什么,话还未说出口就看到芜承手里提着的菜刀。
她吓得往后连退好几步,“你、你拿刀想干什么?”
芜承不以为意的看了眼手中的刀,“切点东西,有事?”
女人回过神,恼羞成怒道:“切东西就切东西,你提着刀来开什么门?就你家有刀是吗?”
“我告诉你,再欺负我儿子,我拿刀劈了你的门!”
芜承冷笑道,“那你看看是我的门先破还是你的儿子先死。”
女人厉声尖叫:“你敢!我告诉你!我陈逸巧不是被吓大的!就你这毛都长齐的小屁孩还敢威胁我,你要是敢伤我儿子,我把你妹妹给撕了!”
她的声音太过尖锐,芜承皱了皱眉,“你试试?”
轻飘飘三个字落下,陈逸巧就如同被扼住喉咙的鸭子般,一声都吭不出来了。
芜承晃动着菜刀,“我妹妹在这里受到一点伤,我都会加倍还到你儿子身上。”
他淡声道:“大不了我们几个,都别活了。”
陈逸巧浑身发凉。
她是横!但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觉得眼前这疯子是真不想活了。
“神经病!”
她得让儿子远离这种疯子!
她转身就跑,脚步匆忙的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
芜承没有立刻关门,而是漫不经心的看向附近偷看的人。
那些人对上他的眼皆将脑袋一缩,砰的一下关上门。
芜承这才把门关上,继续吃他的泡面。
吃完饭,芜承哄着廖嘉棉午睡。
廖嘉棉在新买的凉席上滚来滚去,终于睡着。
芜承手机嗡嗡嗡的震动,拿出来一看,是许思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