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醒悟,他不能再陷在这团混乱里了。
    凝烟只能更狠心。
    她不声不响,没有回应,冷漠的让叶南容心口发凉。
    他蓦然去看叶忱。
    见他不加掩饰,光明正大的凝看着凝烟,再想到他们曾经有过的亲密过往,心里的妒怒如犹如碰到火星子般,猛烈窜起。
    定安侯忽然笑说道:沈姑娘不如就坐叶三公子身旁吧。
    要说之前定安侯让凝烟过来见个礼,还能说的过去,现在明知她与叶南容已经和离,还让她坐过去,便太不把沈家当回事了。
    沈从儒尴尬笑道:侯爷说笑了。
    我今日便把话放这了,我就是撮合沈姑娘与三公子。定安侯说着话,目光却若有若无的落在叶忱身上。
    就在刚刚,他得到一个有趣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沈姑娘总要给本侯一个面子。定安侯悠悠的说。
    凝烟眉心皱紧,这个定安侯存了什么心她不知道,可若她这时候坐到叶南容身边,才是真的要疯了。
    她快速看了眼叶忱,目光第一次交汇,晦深的一眼几乎是顷刻钉进她心里,无声、强势,凝烟只觉心尖都颤了。
    然而他迟迟没有开口,更像是在看她的态度。
    凝烟心里快速权衡过,得罪定安侯也好过惹怒他,反正,有他在这里。
    凝烟转身看向定安侯,不等她说话,叶忱的声音,便在她身后不疾不徐的响t起。
    侯爷酒还没喝,就说上醉话了。
    定安侯目光微妙的看向他。
    叶忱面不改色,侯爷是要操心大事的,旁的就不必费心了。
    沉稳的声音自后萦绕住凝烟,是无形的保护,也是强大的后盾。
    定安侯脸色难看,换成别人必然不敢来下他的面子,可现在是叶忱开口,他不悦也只能忍着,还没有到起冲突的时候。
    不过,那个消息,现在看来还真有几分可信。
    况且,也没有让沈姑娘来给谁作陪的道理。叶忱看向背对着他的凝烟。
    眉心轻轻折起,几个月不见,他的烟儿又瘦了,却比以往多了一丝坚韧。
    叶忱眼里生出的却不是欣慰,相反是强烈的自疚,他的烟儿哪需要独自去面对风雨,只需做一株长在他掌心的娇嫩花朵,用他的精血供养着,依存着他而生。
    除非是她想挣脱他,独自生长。
    叶忱放在膝上的五指缓缓曲拢,真想现在就将她折进手心。
    凝烟却不知他心中的想法,揣摩着他的话,联想她把叶南容一并带来的目的,心里不免又惴惴难安。
    这辈子她已经什么都不求了,只要叶南容平安。
    她朝着定安侯略欠了欠身,正色道:多谢侯爷的美意,只是侯爷不了解内情,破镜难重圆,我与三公子此生缘浅,让侯爷费心了。
    说完凝烟走到沈从儒身旁的位置坐下。
    叶南容在她说完这番话,脸变得煞白,没有一点血色。
    他盯着凝烟的双眸,妄图看出一丝其他。
    凝烟心上充斥着愧疚,用力掐紧手心,用伤口的痛意让自己冷静,表现得淡然。
    却不知道她每一分掐紧的痛,叶忱都清晰不已。
    真疼呐。
    为了不让他做对叶南容不利的事,她竟对自己这般下得去手。
    叶南容被不断的失望冲击,一腔情愫熄灭在胸膛,其实还用证明什么,她已经说的很清楚,和他没有可能。
    叶南容无声讽笑,她只给叶忱机会了吧,没关系,他死了,就不会有机会了。
    倒时沈家人,也只会将她再嫁给他。
    叶忱扫了眼目不转睛盯着凝烟看的叶南容,小姑娘是聪明的,她一日不撕破那层窗户纸,他就一日不敢轻举妄动。
    甘愿做个愚不可及的傻子,抱着那一丝她愿意与他重新开始的侥幸。
    我们说得都是些乏味之事,想必沈姑娘不爱听。
    叶忱说话时含着笑,很是温和解意。
    凝烟心上却生出忐忑,叶忱对她的占有欲藏在清蔼的伪装之下,已前她傻傻的根本不会发现,现在却一清二楚。
    她又暗暗庆幸,若此刻是前世的赵应玹,只会更强势,无所顾忌的将她禁锢到他身边。
    凝烟忍着满心的寒颤,低头赧然笑笑,对沈从儒道:女儿在这里恐打扰了父亲和几位大人谈正事,还是先告退的好。
    沈从儒早就想让凝烟离开,点头道:那你就先回府吧。
    凝烟走后,叶忱又坐了一会儿,便也起身,连日舟车有些疲乏,你们慢用。
    一下厅内就剩下三人,沈从儒找着话头,可一个人话再多话也说干了,只能不尴不尬的沉默。
    行了。定安侯掀了衣袍起身,散了吧。
    叶南容早就没有心思坐着,起身就走,他径直往住处去,路过叶忱住的院落外,忽然停住步子,只见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两个寻常的护卫,连杨秉屹的身影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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