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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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女人,考上了秀才之后,举人试如果没考上,就这么嫁了,一辈子窝在后院儿里,真是可惜了了。举人还有可能再补官,秀才的希望就十分渺茫了。
她还正愁着女秀才将来怎么办,又愁女学无老师呢。
叶琛似乎明白她是怎么想的,贴心地道:“女秀才也要去教男学生么?”
颜神佑应声道:“不是还有女学么?女学数目本也不多,女秀才数目也不至太多,”压低了声音又添了一句,“国家抡才大典,是要择可用之材,并不是给他们脸上贴金,好找个冤大头傍过去做娘子的。”
颜肃之喷笑出声,遥指着她道:“你这张嘴,可也忒不饶人了。”
李彦与霍亥这才明白:卧槽!上当了!原来你是这么个意思呀?
想明白了,两人也一笑置之。
李彦是因为自家孙女和孙媳妇都做了官,仕途顺利,觉得这样也不错。尤其是李纪,这小子的水平真比不上丰小娘子。旁的不说,就是心志坚定这一条儿,没经过大挫折的李纪,就不如丰小娘子。本来李彦还要担心,如果自己死了,儿孙不出挑,过不两三代,就要走下坡路,可怎么是好?现在有个孙媳妇撑着,至少能撑到曾孙辈。李彦觉得这一条还是不错的。
霍亥则是因为颜神佑肯收留他孙女儿。这会儿,霍小娘子的同学已经轮完一轮了,霍小娘子整个人看起来也好了一些。霍亥也觉得,女孩子家家的,学点东西不是坏事,脑筋清楚一点,也免得祸害全家。这实是一件有利于提高全民素质的大好事。
李彦也就顺着说了一回太学的事情:“则县、府等地有女学,太学里,如何是好?有女学,要有女师否?”
颜神佑道:“开个女班不就行了?若有学问够了的女子,日后做祭酒,也不是不可能的呀。只可惜女人杂事缠身,能专心向学的时候少罢了。对了,我还有一个想法——”
颜肃之眉毛耳朵一起乱跳:“我怎么觉得要出事?”
颜神佑笑道:“放心吧,不给您惹事儿。我说的,是崇道堂。虽说垂拱而治,到底要晓得些国计民生。不止是读书、知道民间疾苦,也当知道官场百态,是吧?”
颜肃之道:“让崇道堂跟着太学上课?胡闹!”他极少这么反驳女儿,否定了之后又加了一句解释,“身份不同,要学的也不一样,怎么能混淆呢?”
颜神佑道:“谁个说要混淆啦?我是想,三师三少,皆是大家名士,没道理功课好的太学生不能入崇道堂听一二节课,算做奖励。万一投了眼缘儿,诸位还能再收一入室弟子呢?也不多,譬如旬日一考,又或者一月一考,表现好了的,可以过来听课。太学里能学得好了的,日后都是要做官的,让太子早些熟悉一下他们,也没什么不好。”
六郎问道:“太学这里,能进来的,都是肯上进的,也无须这般利诱。反是国子学,好些个纨绔不思进取,倒是大患。”
颜神佑道:“也不是全是利诱,崇道堂里的人,便是读书,多半也是进国子学的,鲜少有去太学的,也是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用心读书的人。眼下还好,再过几代,就怕小东西们舒坦日子过得多了,耽于享乐,反而忘了进取之心,不知道辛苦是什么。”
六郎道:“这倒也是。那还不如……让崇道堂里的人,抽出些时日来,径往太学里去呢。”
李彦道:“越说越偏了,那还要崇道堂何用?”
颜肃之最后拍板,还是照着颜神佑的提议来。至于六郎的建议,采取了关于国子学的一部分。最终也没能放崇道堂的学生出去。
说到了考试,叶琛就把他整理出来的新完整版科考流程递了上来,新版的科举流程,全套走下来是三年制。颜神佑看来,与明清的科举程序已经几乎完全吻合了。除了明清最后要走一步翰林院,再考一回试。而大周则是统统扔进太学,做岗前培训,再考一次毕业试。
大周的翰林院,则是与崇文馆一样的机构,崇文馆是负责总体文化事宜包括了修史等,而翰林院侧重于负责教材审定等事。甚至于教材的印刷发放,翰林院也要把最后一道关口。
叶琛更有一条建议:“眼下为普及推广,说不得,朝廷要贴些钱。臣想,这书也不好白送的,还是要作价收费,否则人不知道珍惜。更有一等可恶刁民,白领了字纸回去,拿做旁用。”比如糊个窗户啊,引个火什么的,岂不坑爹?
霍亥捋须,笑看颜神佑:“还有一件事情。”
颜神佑脊背发毛:“您说。”
霍亥道:“听说,殿下在女学里建了藏书楼?办了证的都可以借阅?这个可以推广嘛。书本钱国家出了,办证的人要交押金,丢失要赔偿……”条例就照搬了女学的。
颜神佑摇头道:“印不了那么多的书啊,活字印的虽然快,可得先印课本。”
霍亥道:“这不是有太府么?张太府很尽职的。”
张太府打了个喷嚏,一个哆嗦:“炭火是不是灭了?再加两块炭来。”就在加完炭没两刻,他就被召到了含元殿里,接了个“加速做活字,承担活字印刷任务”的活儿,真是欲哭无泪呀!谁坑我?!一定是齐国公主!
一点也不知道又背了个黑锅的颜神佑:张太府这回是找对职业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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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了个黑锅的颜神佑回来受到了叶琛的启发,干脆照抄了一份,把文字改成武字,就当成武举的条例,递给颜肃之了。政事堂不管军事,枢密使责无旁贷。
颜肃之对于这种无耻的行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默默地从头看到尾,又拿了叶琛的方案出来一比对,将两份奏本并排一摆,问颜神佑:“你看这有什么区别么?”
颜神佑给了他一个更无耻的答应:“您看,这事儿譬如做题,答错了,一定是错得花样百出,答对了,这个正确的答案就只有一个。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颜肃之:……
颜肃之默默在把两份奏本都收了起来,决定不跟这个嘴仗讲道理,反正最后一定是她有理。收完了,对颜神佑道:“这个,二宝起名字了吗?”
颜神佑想到宝宝的大名,头脑就一抽一抽地疼,诚恳地跟颜肃之讨论:“能取个谐音不那么难听的么?”
颜肃之默,半晌道:“要改么?”他给起的名儿,谁也不敢改呀,除非他主动提出来。
颜神佑给他铺了个台阶儿:“就是,那个字儿太难写了,我看着他一写一团黑,还以为他叫黑呢。”
颜肃之扶额:“那两个名儿都得我想。”
颜神佑想了一想,道:“成交。”
颜肃之的表情从黑白转成彩色,眉花眼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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