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桃子总在被嫌弃 作者:夕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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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是为了吃喝来的,“你们忙完了吗?”
“我们不忙,盛老师忙。”大金抱着啤酒瓶,一脸春风荡漾的看着他,“我们还在原来的项目上,就盛老师调回来了。”
江棋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以为是看中他碗里的串了,示意分他几根?
“不不不不。”大金猛烈摇头,“江总你吃你吃,这是盛老师专门给你烤的,嘿嘿。”
“人江总那是家属待遇,你也就馋两眼的份。”说话的是上次被江棋误认为是中年人,实际不过是因为人头发稀疏显老的盛轶下面的某个高项,听说姓何,因为在他们团队里污力无边污海滔滔,人送外号“何首污”。
“那你们盛老师呢?”江棋在听大金给他娓娓道来这个称号的由来后,问:“他污吗?”
“污啊。”大金说:“不污也被染污了,这里就没一个不污的。”
盛轶在旁边笑。
“不过跟首污比,那就是小污见大污了,外号听起来都没他那么响亮。”
“什么外号?”居然还有外号。
“轶污小商品啊。”
江棋一口王老吉喷了出来。
盛轶和大金他们估计也是挺长时间没见了,这次回来特地抓了个点请他们吃顿饭,随便聊聊,江棋不太能插的上话,就在边上听着,偶尔吃两口肉,盛轶听他嗓子哑的还挺严重,没让他多吃,去隔壁给他要了碗小馄饨。
吃完出来刚好一点,盛轶说送他回去,江棋这次没说就这么点路,因为盛轶车还在他们家楼下停着,占了个要收十块钱的车位。
两个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肚子里有了东西又是刚从空调房里出来,没那么冷了,江棋抖了抖肩膀,不用时刻紧绷着身体让他感觉一阵轻松。
他和盛轶并排走,没有刻意想要再抓住点什么的冲动,各自插着外套口袋,脚步却默契的放慢了。
江棋内心不再张牙舞爪,所以便格外珍惜这么长时间以来,属于两人之间难得的平静,他没有说话,盛轶也没说,步调一致的走在深夜空无一人的街上。
拐弯处有灯光驶来,江棋刚意识到往旁边让,一辆小电驴就横冲直撞的拐了出来,盛轶按着他肩膀把他往他身边拉,小电驴堪堪擦着江棋的衣服骑飞了出去,带着头盔的小哥看的出来在奋力的想稳住车把,飞远了还没忘记对江棋喊声对不起。
“没事吧?”盛轶问。
“没事,就擦到一点。”还没个橙子砸的疼呢。
江棋看着远处狼狈疯蹿的背影,突然就想到大学的时候,他也买过一辆这样的小摩托,为什么买的他还记得。
没错,就是为了现在眼前这个在他胳膊上反复确认伤口的人买的。
那时候大三,公选课课间休息,他俩出去倒水,替教授送资料的妹子推着平板车经过,底下有个不太明显的斜坡她没发现,车子往下滑,她力气又小,一时没拽住,盛轶把正杵在中间拧杯盖的江棋推出去,自己挨了一记。
平板车上放的都是包装好的书,死沉死沉的,江棋光听撞上去的声音就知道这一记的分量有多重,果然不过一会,盛轶的脚踝就肿的老高。
江棋陪他去医院,盛轶半年前因为踢球擦伤的刚好也是这条腿,那时候勉强还能走,这次一路上他都没办法沾地,平时挺能忍疼的一个人,几次停下来对着墙憋一脑门子汗。
江棋差点以为他腿断了,好在医生诊断下来说骨头没事,就是后面一段时间要休息,平时脚不能太用力,尽量少走动。
把盛轶拴在宿舍是不现实的,像他这种一天不出去溜达可能就要憋死,于是江棋买了个小电驴,路上车接车送,遇上楼梯了背一把,二十四小时恨不得上厕所都跟着,一个月里愣是让他大课小课一堂没落下。
江棋当时就一个信念,不能落,落了万一年底考试分比王超低了,那他就是他们整个法学院的罪人。
江棋扶他进教室的时候,他们教授还调侃说怎么三天两头脚崴了,这么大不会还缺钙吧,江棋中午就去教超给他买了两大盒牛奶。
盛轶牛奶吸的呲溜响还卖乖,“你会不会对我过于好了。”
“你以为我愿意。”江棋说:“我巴不得那东西撞我腿上,我还少欠一个人情。”
“别,挺疼的。”盛轶皱了皱脸,“我那时候是忍着没叫出来。”
江棋弯腰看他脚踝,都过去几天了,药都上了几管了,红肿的地方看着还有点触目惊心,想也知道那时候有多疼,“谁没让你叫了吗,你打牌打输被上刑那次,我也没听你声音喊的比谁小了。”
“这次不一样。”盛轶笑,“我怕吓着那女生。”
可你吓着我了,心脏差点都吓停跳了,去医院的路上盛轶身上都是汗的在那死撑,江棋那会是真希望伤在自己腿上的,看他那样绝对比他自己受着不知道要难捱多少倍。
“跟我就别谈欠不欠了。”盛轶喝完,把牛奶盒放他手里,“去,帮我扔了就算你还清了。”
江棋在手里掂了两下,往旁边垃圾桶扔去,太轻了没扔准,他起身去捡,对着不到半米的距离又扔了回,居然还是打在桶外面掉地上了。
他只能再次捡起来,规规矩矩的走到跟前才投进去。
盛轶在他身后鼓掌。
江棋对着垃圾桶叹气,这人情,看来没他想的好还。
回去时盛轶说:“我来开吧,让我试试。”
“……?”
“一会有紧急情况,你记得把你两条腿放下来当脚刹。”
“行吧。”江棋说:“反正真翻车了也摔不死人。”
盛轶作为一个电驴新手,开的比江棋想的要稳,没用上他两条大长脚刹,一路上风吹吹还挺惬意,就是半路上遇到赵宏亮和王文宇,俩人说什么都要硬挤上来挺煞风景的。
老赵坐他后面,王文宇蹲前面,半拉屁股搁盛轶腿上,想不通他那么大个子究竟是怎么在前面站稳脚跟的,反正就这么上来了。
江棋夹在中间被挤到变形,一路过来没被盛轶开翻在车下面,倒差点让这两货给挤死。
开出去不到一百米没把车给开废,直到摇摇晃晃在减速带上颠了一下,才把前后两货颠下来,拍怕屁股去吃饭了。
江棋那时候就预见了这车的命运,果然等盛轶好了之后,被在他们几个人中间转来借去,好好的一辆专车,最后送到江棋手里成了一堆一开就摆台唱戏的移动破烂。
那时候还挺乐,真是平平无奇的日子再多,也难抵年少轻狂的片刻,戚楠感叹一路走来不容易可能对他们里面谁来说都没那么深刻的体会,但就是这种没法再回去过当时一天的残酷,让他感觉到了岁月真正加诸在他们身上的无奈。
盛轶在确认江棋没有因此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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